新人主播最常见的问题

签约吗？用身体新人主播如如怀揣梦想签约坤海传媒，却不知老板吴坤的魔爪早已等候多时。

深夜加班后，吴坤反锁了办公室门：“想红？得懂规矩。

” 如如攥着直播手机悄悄按下录制键—— “吴总，我现在正在给家人们直播呢，

您刚才说的‘规矩’…能再讲一遍吗？”1.城市像一块被打碎的玻璃，

无数光点在其中挣扎、闪烁。夜幕下的这栋写字楼，通体玻璃幕墙，

也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棱镜，反射着都市的浮华与冷漠。林晓如站在楼下车水马龙的路边，

仰头望着那高悬在二十多层、属于“坤海传媒”的巨大发光logo，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那光芒，在她看来，是梦想的颜色，滚烫，诱人。她刚从老家那座慢悠悠的小城出来不久，

身上还带着点未被都市节奏完全同化的生涩。包里揣着的，

是一份薄薄的、却承载了她全部希望的艺人签约合同。坤海传媒，在直播界算得上小有名气，

孵出过几个叫得上名字的网红。对她而言，这里就是通往闪光世界的跳板。电梯平稳上升，

镜面墙壁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

和身上那套为了今天特意买的、但显然质地不算太好的崭新套装。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那份几乎要顶到喉咙口的紧张与激动。前台小姐妆容精致，

笑容标准得像量角器量过，将她引向老板办公室。走廊很安静，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两旁的房间里隐约传出年轻女孩对着镜头娇嗲互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运营人员急促的指令。

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占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城市夜景如同一幅巨大的、流光溢彩的画卷铺陈开来。办公室大得有些空旷，

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金属与玻璃居多，唯独那张宽大得有些夸张的老板台是深色实木，

显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力感。老板吴坤就坐在那张桌子后面，身子深陷在宽大的皮质转椅里。

他大约四十出头，身材保持得不错，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衬衫，没打领带，

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敞开着。他手里把玩着一支金属签字笔，目光像探照灯，

从林晓如走进来开始，就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从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并拢的膝盖，

到她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那目光带着一种评估货品般的审视，

让林晓如感觉自己像菜市场案板上的一块肉，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漏了一半。

“吴……吴总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干。吴坤没起身，

只是用笔尖点了点桌前的椅子。“坐。”他声音不高，带着点长期吸烟造成的沙哑，

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随意。林晓如依言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合同看过了？”吴坤开门见山，语气没什么温度。“看过了。”林晓如赶紧点头，

“谢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吴坤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

但那弧度转瞬即逝，算不算笑容都很难说。“努力？”他轻哼一声，“这行里，

最不值钱的就是努力。漂亮女孩子多了去了，凭什么你红？”他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更具压迫感。“小红靠捧，大红，”他顿了顿，

视线在她脸上胶着了几秒，意有所指，“靠命，也靠……会不会做人。

”林晓如的心猛地一沉。这话里的意味，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垂下眼，

避开那令人不适的注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廉价单肩包的带子。“我明白，我会好好学习，

服从公司安排的。”“安排？”吴坤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往后一靠，

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公司的资源是有限的，好推荐位、好剧本、大流量扶持，给谁，

不给谁，这里面……”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再次慢悠悠地扫过她全身，“……讲究多了。

”他拿起桌上林晓如的简历，随意翻看着，手指在“特长”一栏点了点。“唱歌，

跳舞……啧，业余水平。你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女孩，挤破了头想进这一行吗？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她本就脆弱的自信上。办公室里的空调似乎开得太足了，

冷气顺着脊椎往上爬。她攥紧了手指，指甲陷进掌心。“不过嘛，”吴坤话锋一转，

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意味，“外形条件还算有特点，清纯挂的，

现在市场上不吃香，但运作好了，也不是没机会。”他放下简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做出一个总结性的姿态，“先把合同签了吧。具体怎么推你，看你后面的……表现。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有些暧昧。林晓如拿起笔，感觉那支笔重若千钧。

她在那份决定命运的合同右下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像某种不确定的预兆。2.坤海传媒的直播间区域，是另一个世界。

五彩斑斓的补光灯、巨大的环形灯、各种型号的手机和摄像头，构成了一片光的丛林。

空气里混杂着化妆品、香水和年轻肉体散发出的、略带焦躁的气息。

林晓如被分配了一个狭小的直播间，和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

培训期枯燥而严苛，从镜头前的表情管理、语气语调，到穿衣风格、互动话术，

甚至微妙的“眼神拉丝”，都有专人指导。运营经理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

说话语速极快，没什么耐心，

常常因为她们一个不经意的、不符合“人设”的小动作就厉声斥责。“笑！甜一点！

你是清纯甜美邻家妹，不是丧气包！”“互动！要礼物！‘哥哥’、‘家人们’叫得亲热点！

不会吗？木头疙瘩！”“你以为观众看你什么？真看你有多才多艺？别天真了！

”现实的粗糙，迅速磨蚀着林晓如最初那份光鲜的想象。直播数据像一道冰冷的枷锁，

在线人数、礼物收益、粉丝增长……每一个数字都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她对着镜头努力挤出甜美的笑容，按照脚本说着那些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

回应着公屏上或善意或猥琐的调侃。下播后，常常是深夜，累得连脸上的妆都不想卸，

看着后台那可怜的打赏分成，心里空落落的。同期的一个叫小雨的女孩，性格活泼外向，

很快就跟运营们混熟了，偶尔能拿到一些小推荐，数据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有一次下播后，

两人结伴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关东煮，小雨咬着萝卜，含糊不清地说：“如如，

你得学聪明点。”林晓如不解地看着她。小雨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光傻播没用。

得……上面有人。”她悄悄指了指楼上办公室的方向。林晓如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吴坤那双审视的眼睛。“什么意思？”“你没发现吗？公司里稍微有点起色的女主播，

哪个没跟吴总……”小雨没说完，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资源就那么多，

你不表示表示，凭什么给你？吴总那人……啧，规矩多着呢。”“规矩？

”林晓如捏紧了手里的纸杯，温热的汤汁差点洒出来。“潜规则呗！”小雨撇撇嘴，

“要么有背景，要么……就得懂事。不然，就等着被雪藏吧，合同捏在人家手里，

耗也耗死你。”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签约那天吴坤意有所指的话，

此刻像毒蛇一样钻回她的脑海。“看你后面的……表现。”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布满摄像头的玻璃笼子里，吴坤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她，

手里拿着她的合同，像挥舞着一纸卖身契。3.日子在焦虑和压抑中滑过。一个月后，

运营经理找到林晓如，脸色比平时更严肃。“如如，你最近数据一直上不去，

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也不少了……”林晓如的心揪紧了。“不过，”运营经理推了推眼镜，

“吴总说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有个重要的商务酒会，带你们几个新人去见见世面，

顺便认识几个平台方和品牌爸爸。打扮一下，别给公司丢脸。

”酒会设在市中心一家高级酒店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谈笑风生。林晓如穿着自己最好的一条连衣裙，站在角落里，

依然感觉格格不入。吴坤穿梭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与在公司时的阴沉判若两人。他偶尔会走到几个新人这边，

看似随意地介绍一两个“总”给她们认识。那些男人的目光，和吴坤如出一辙，

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评判。有一次，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被称为“张总”的，

甚至借着碰杯的机会，用手背蹭了蹭林晓如的手腕。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对方却只是嘿嘿一笑，眼神浑浊。吴坤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说，

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酒会快结束时，吴坤走到林晓如身边，身上带着酒气，

不算浓烈，却让人反感。“等下别急着走，跟我回公司一趟，聊聊你后续的发展方案。

”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林晓如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深夜，

回公司？她下意识地想拒绝，

但看到吴坤那双在酒精作用下更显幽深、不带任何商量余地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小雨的话，想起了那可怜的数据，想起了那份漫长的、无法轻易挣脱的合同。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4.再次回到坤海传媒所在的写字楼，已是深夜。白天的喧嚣散去，

整栋大楼如同沉睡的巨兽，只剩下零星几个窗口还亮着灯，透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电梯上升时单调的嗡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走廊里的灯只开了几盏，光线昏暗，

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前台区域空无一人，白天那个笑容标准的女孩早已下班。

只有吴坤办公室的门缝下，透出一线光亮。林晓如跟在吴坤身后，脚步有些迟疑。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却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吴坤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侧身让她进去。他随后走进，反手关上门。“咔哒。

”一声轻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清晰得如同子弹上膛。林晓如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确实被锁上了。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冷汗唰地一下浸湿了后背单薄的布料。吴坤像是没事人一样，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松了松衬衫领口，走到吧台边，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坐。”他指了指沙发，

自己先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晃动着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晓如没有动，依旧僵硬地站在门边，手指紧紧攥着自己那个廉价的单肩包，

仿佛那是唯一的盾牌。包里，有她的手机，口红，钥匙，还有半包没吃完的饼干。

平常无比的东西，此刻却感觉遥远而不真实。“站着干什么？”吴坤抬眼看她，

灯光在他头顶打下阴影，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过来，聊聊。

”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东西，却让林晓如从骨髓里感到寒冷。

那是猎食者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的眼神，带着笃定和一丝戏谑的残忍。她艰难地挪动脚步，

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坐下，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如如啊，”吴坤抿了一口酒，

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来公司也一个多月了，感觉怎么样？”“……还好，谢谢吴总关心。

”“还好？”吴坤嗤笑一声，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目光像黏腻的蛇信在她脸上舔过。

“我看不怎么好。你的数据，你自己心里有数。同期进来的，

人家小雨现在已经快赶上一些老人了。你呢？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吧？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下来。林晓如低下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行，就是这么现实。光有张脸，不够。”他的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蛊惑，“得有手段，有人捧。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红不了吗？

因为不开窍。”他站起身，端着酒杯，一步步踱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

将她完全笼罩。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吴总……我，

我会更努力的……”林晓如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努力？”吴坤弯下腰，

脸凑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脸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努力不值钱。”他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抬起来，朝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覆去。

林晓如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将手缩回，整个人往沙发深处蜷缩。吴坤的手落空了，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