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棺中古墓大神“笔落成树林”将沈硯桃木符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替妹妹嫁进了一座不存在的古喜烛是白色宾客是纸扎我的新是一具穿着清朝官服的枯婆婆只要拜了我就能救回重病的妹可当那具枯骨用冰冷的手骨捏住我的手腕我听到了妹妹凄厉的哭喊:“姐快跑!他们要把我们都留下!”红盖头我看到原本坐在高堂之上的婆她的正在一点点剥露出里面另一张青黑色的、狰狞的鬼一窒息感是第一个信不是空气稀而是某种粘稠的、冰冷的东西...
主角:沈硯,桃木符 更新:2025-11-07 02: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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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妹妹嫁进了一座不存在的古宅。喜烛是白色的,宾客是纸扎的。我的新郎,
是一具穿着清朝官服的枯骨。婆婆说,只要拜了堂,我就能救回重病的妹妹。
可当那具枯骨用冰冷的手骨捏住我的手腕时,我听到了妹妹凄厉的哭喊:“姐姐,快跑!
他们要把我们都留下!”红盖头下,我看到原本坐在高堂之上的婆婆,她的脸,
正在一点点剥落,露出里面另一张青黑色的、狰狞的鬼脸。一窒息感是第一个信号。
不是空气稀薄,而是某种粘稠的、冰冷的东西裹住了我的口鼻,像浸了水的丝绸,
带着陈腐的泥土和香烛混合的怪味。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
头顶有沉重的触感,是凤冠。身上穿着的是繁复厚重的嫁衣,针脚细密,刺绣精美,
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阴寒之气,紧紧贴着我的皮肤。记忆像是断了片的胶片,
最后停留的画面,是母亲跪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脸。“小婉,妈求你了,
只有你能救小柔了!那家人说了,只要你肯替她嫁过去,他们就有办法救小柔的命!”小柔,
我的双生妹妹。三个月前突然一病不起,医院查不出任何原因,只是日渐消瘦,气息奄奄。
直到一周前,一个穿着古怪中山装、自称姓秦的管家找上门,留下一个檀木盒子,
里面是一纸婚书和一套鲜艳欲滴的嫁衣。他说,他家主人看上了小柔,只要小柔嫁过去冲喜,
病自然能好。可谁家冲喜,是在午夜子时?谁家婚服,是这种血一样刺目的红?而且,
那婚书上,新郎的名字,墨迹深黑,却透着一股死气——沈硯。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我本该拒绝的。可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听着父母绝望的哭泣,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我是姐姐,比小柔早出生十分钟,保护她似乎是我的天性。然后……然后就是现在。
我坐在一张冰冷的、像是石质的长椅上,身处的似乎是一顶轿子,但没有轿夫吆喝,
没有颠簸感,只有一种平稳的、令人心慌的移动,仿佛漂浮在空中。轿子内部狭窄,除了我,
再无他物。我试图掀开轿帘看一眼外面,却发现那厚重的红色帘幕如同焊死了一般,
纹丝不动。恐惧像藤蔓,悄悄缠绕上心脏。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
移动停止了。轿帘无声无息地滑开,外面是一片深沉得化不开的黑暗。
一个穿着暗紫色团花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站在轿外,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苍白,眼神浑浊,像蒙了一层灰。“少奶奶,请下轿。
”她的声音干涩,没有一丝起伏。我扶着轿门,双腿有些发软地走下去。
脚下是湿滑的青石板,空气里的寒意更重了,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我抬头,看清了眼前的建筑。一座巨大的、老旧的古宅。飞檐翘角,黑瓦白墙,
在浓重的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两盏白纸灯笼挂在朱红色的大门两侧,
烛火在灯笼里跳跃,发出惨白的光,照亮了门楣上的一块匾额——沈府。
白色的灯笼……喜事用白灯?我的心猛地一沉。“跟我来,莫误了吉时。”老妇人,
后来我知道她是沈府的管家,秦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转身引路。我跟着她,
深一脚浅一脚地跨过那高高的门槛。门内是一个极大的院子,
影壁、回廊、假山、水池一应俱全,典型的江南园林格局,只是处处透着一股破败和死寂。
院子里并非空无一人,相反,有很多“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长衫马褂,
有近代的旗袍中山装,甚至还有更古早的宽袍大袖,三五成群地站着,低声交谈。
可他们的脸,在白色灯笼的光线下,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僵硬的惨白,
脸颊上涂着两团夸张的、血红的圆形腮红。纸人!全都是纸扎的人!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忍着没有吐出来。那些纸人的眼睛,空洞洞的,却仿佛随着我的移动在转动,
嘴角那抹用颜料画上去的笑容,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无比诡异。
秦妈领着我穿过这群沉默的“宾客”,走向宅院深处的主厅。主厅里,烛火通明,
却依旧是那种惨白的烛光。正中央的供桌上,燃着两根儿臂粗的白色喜烛,烛泪缓缓滑落,
堆积如小山。供桌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中年男子,
面容消瘦,眼神阴鸷,嘴唇紧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应该就是沈家的某位先祖。
而在供桌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暗红色绣金线福字纹袄裙的老太太,
头发银白,梳成一个光滑的发髻,插着一根碧玉簪子。她手里拄着一根乌木拐杖,
脸上堆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锐利得惊人,正上下打量着我。这就是沈家的老夫人,
我未来的“婆婆”。她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那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更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或者……祭品。“来了。”她开口,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古老的腔调,“时辰刚好。”她挥了挥手,
旁边一个同样脸色惨白、穿着丫鬟服饰的纸人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酒。
“喝了合卺酒,就是沈家的人了。”老夫人示意秦妈。秦妈端起一杯,递到我面前。
那酒杯是白玉的,触手冰凉,里面的液体浑浊暗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我后退一步,胃里的不适感更重了。“我……我不喝酒。”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双锐利的眼睛眯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不是普通的酒,这是‘契酒’。
喝了它,冥契自成,你妹妹的病才能好。”冥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果然是冥婚!
他们骗了我!这不是冲喜,这是要把我配给一个死人!“新郎呢?”我声音发颤,环顾四周,
除了纸人,只有那个端坐的老夫人和面无表情的秦妈。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用拐杖指了指主厅侧面,那里放着一口巨大的、黑沉沉的棺材。“我儿沈硯,就在那里。
”她慢悠悠地说,“拜了堂,饮了酒,你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棺材!我的新郎,是一具尸体!巨大的恐惧和被骗的愤怒瞬间淹没了我。我转身就想跑,
可刚一动作,那两个端酒的纸人丫鬟猛地动了,它们的手臂像没有骨头一样伸长,
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力量大得惊人,冰冷僵硬,如同铁箍!“放开我!”我拼命挣扎,
恐惧让我爆发出力量,却根本无法撼动那纸糊的手臂分毫。“拜堂!”老夫人厉声喝道,
不容置疑。秦妈上前,和另一个纸人一起,强行按着我,面向那口黑棺。
“一拜天地——”秦妈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主厅里回荡。我被强行按着弯腰。
“二拜高堂——”我被转向老夫人。她端坐在上,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满意笑容。
“夫妻对拜——”我被强行转向那口黑棺。就在我的腰即将弯下去的瞬间,
棺盖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一道缝隙,隐隐约约,
我好像看到里面有一片深黑的衣角,以及……一只苍白干枯的手!不!不要!我猛地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小柔!救我!”仿佛是我的呼喊起了作用,
也或许是双生子之间冥冥的联系,一个凄厉无比、熟悉到让我心碎的哭喊声,
突兀地在我脑海中炸响,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姐姐——快跑!他们不是要一个新娘!
他们是要把我们都留下!永远留在这里!”是小柔的声音!我浑身血液都凉了!
也就在这一刻,按着我行礼的力量似乎因为小柔声音的干扰而出现了一丝松动。
我趁机猛地挣脱,踉跄后退,头上的红盖头在挣扎中滑落。视线豁然开朗。
我下意识地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老夫人。烛光下,她的脸……正在变化!
那张堆满皱纹的、属于老妇人的脸皮,像受潮的墙皮一样,正在一点点地起皱、卷曲、剥落!
而剥落的地方,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另一张皮肤!
一张青黑色的、布满诡异纹路、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狰狞无比的鬼脸!她根本不是人!
那张鬼脸对着我,嘴角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露出森白的尖牙。“想跑?
”她它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如同金属刮擦,“进了沈家的门,就是沈家的鬼!你的魂,
你的魄,还有你那个病痨鬼妹妹的生机,都是我儿续命的良药!”它猛地站起身,
一股阴冷刺骨的狂风凭空而起,吹得厅内的白色烛火疯狂摇曳,
那些纸人宾客发出“簌簌”的响声,空洞的眼眶齐刷刷地转向我,嘴角的笑容变得愈发恶意。
“抓住她!完成仪式!”无数纸人,如同提线木偶,僵硬而又迅疾地向我扑来!
那只从棺材缝隙里伸出的苍白手骨,也完全探了出来,五指张开,朝着我的方向,
散发出浓郁的死气。前有鬼婆,后有尸新郎,周围是无数索命的纸人。我,林晚,替妹结亲,
却落入了一个为我和妹妹精心准备的、万劫不复的民俗陷阱之中。逃!我必须逃出去!
二肾上腺素在那一瞬间飙升至顶峰。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震惊。
我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那只苍白手骨即将触碰到我后颈的瞬间,猛地向旁边一扑!
嫁衣繁复的裙摆绊了我一下,我狼狈地摔倒在地,手肘和膝盖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传来钻心的疼。但这一摔,恰好躲开了从棺材里伸出的手,以及最先扑到的几个纸人。
它们收势不及,互相撞在一起,发出“咔嚓咔嚓”纸片碎裂的轻微声响。顾不上疼痛,
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转身就朝着主厅外面跑去!
身后是老夫人或者说那个鬼脸怪物尖锐的咆哮,
还有纸人移动时那种特有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风声更紧了,带着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院子里的白色灯笼剧烈摇晃,
投下的光影凌乱破碎,让那些静止的假山、树木都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我不敢回头,
拼命地朝着记忆中来时的大门方向跑。青石板路湿滑,我几次差点滑倒。嫁衣太重,
凤冠早已在挣扎中不知掉落在何处,但即便如此,奔跑起来依旧困难。回廊曲折,
仿佛没有尽头。我拐过一个弯,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幽深的廊道,两侧是紧闭的房门,
门上贴着早已褪色、残破不堪的符纸。廊道尽头,似乎就是通往大门的那片院子。
希望就在眼前!我咬紧牙关,用尽力气冲刺。然而,就在我跑到廊道中段时,异变再生!
两侧那些紧闭的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齐齐发出了“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但紧接着,
一只只干枯、苍白、或是浮肿、带着尸斑的手,从那些门缝里伸了出来,
胡乱地在空中抓挠着!同时,还有低低的啜泣、阴森的冷笑、模糊不清的呓语,从门后传来,
交织成一片地狱的交响乐。这条廊道,瞬间变成了通往地狱的入口!我头皮发麻,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怎么办?
我猛地瞥见廊道一侧有一个月亮门,通向另一个小院。来不及多想,我立刻改变方向,
冲进了那个月亮门。这是一个荒废的小院,杂草丛生,中间有一口枯井。
井口覆盖着厚厚的青苔,井沿上缠着早已枯萎的藤蔓。
院子角落里堆着一些破烂的家具和瓦罐。暂时甩掉了廊道里的那些鬼手,
但我知道追兵就在后面。我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快步跑到那堆破烂家具后面,
蜷缩起身子,屏住呼吸。嫁衣鲜艳的红色在黑暗中太过显眼,
我顺手扯过旁边一块不知是窗帘还是桌布的、沾满灰尘的黑色粗布,胡乱地盖在身上。
刚藏好,杂乱的脚步声和纸片摩擦声就到了月亮门口。是秦妈带着几个高大的纸人追了进来。
它们停在院子中央,那双浑浊的眼睛和纸人空洞的眼眶,缓缓扫视着这个不大的院落。
惨白的灯笼光将它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我死死地捂住嘴,
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生怕一点点声响就会暴露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声音大得我自己都觉得震耳欲聋。秦妈的目光扫过杂草,扫过枯井,最后,
似乎定格在我藏身的这堆破烂家具上。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她抬起脚,一步一步,
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完了……被发现了……绝望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就在秦妈距离我藏身之处只有几步之遥,
几乎要伸手掀开那破烂的家具时,突然,那口枯井里,
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像是女人哭泣的声音!呜……呜呜……声音缥缈幽怨,
在死寂的夜里格外瘆人。秦妈的脚步顿住了,她皱起眉头,看向那口枯井,
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像是厌恶又像是忌惮的神情。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过身,
对那几个纸人挥了挥手:“去那边看看。”她带着纸人,朝着枯井的方向走去,
仔细检查着井口周围。我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
悄悄地、一点一点地从破烂家具后面挪出来,借着杂草的掩护,匍匐着爬向月亮门的另一边。
我不敢起身,只能像蜥蜴一样贴地移动,嫁衣被地面的碎石和枯枝刮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幸好被风声和井里那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掩盖。终于,我爬出了月亮门,
重新回到了那条通往大门的回廊。廊道两侧房门里伸出的鬼手似乎更多了,
几乎织成了一张网。不能走这里!我看向另一边,那是通往宅院更深处的方向,
黑暗更加浓重,仿佛巨兽张开的口。没有选择了!往前是鬼手网,往后是秦妈和枯井,
只有往深处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一咬牙,朝着宅院深处跑去。
身后的喧嚣似乎稍微远了一些,但我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这座古宅是活的,它在玩弄我,它知道我在这里。越往深处走,建筑越发破败,
空气中的霉味和尘土味也越发浓重。我穿过一个个无人打理、荒草丛生的院落,
推开一扇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倒塌的木门。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直到肺叶像火烧一样疼,双腿如同灌了铅,才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书房的地方停了下来,
靠在布满灰尘的书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暂时安全了……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巨大的疲惫和后怕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我滑坐在地上,抱住膝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婚、鬼婆、尸新郎、纸人、枯井里的哭声……这一切都超出了我二十年来建立起的科学认知。
恐惧如同实质,缠绕着我,几乎要让我窒息。我想起小柔。她那凄厉的警告言犹在耳。
“他们要把我们都留下!”原来,这场冥婚的目标,从来就不止我一个。沈家,
或者说那个鬼婆,要的是我和小柔两个人的性命和魂魄!用双生子的生机和魂灵,
来为那个棺材里的沈硯“续命”?这是什么邪术?!我必须逃出去!不仅为了自己,
也为了小柔!如果我死在这里,下一个就是她!可是,怎么逃?
大门的方向肯定被重重封锁了。这座宅子诡异无比,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
而且充满了各种超自然的危险。就在我思绪混乱之际,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书架底层的一个角落。那里堆着一摞散乱的、线装的古旧书籍,
而在书籍旁边,似乎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暗红色的小木盒。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将那个木盒拿了出来。木盒没有上锁,上面雕刻着一些模糊的花纹,像是某种符文,
又像是扭曲的人形。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珠宝或者符咒,只有一本薄薄的、纸张泛黄脆弱的笔记本,
以及一张黑白照片。我首先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似乎有些年头了,边缘已经磨损。
上面是四个人的合影,背景似乎就是这座沈府的门前。
站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老者,面容严肃,和主厅画像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应该就是沈家先祖。他旁边站着一位穿着袄裙的老妇人,眉眼间依稀能看出那位鬼婆的影子,
但照片上的她,面容虽然严肃,却并无那种狰狞鬼气。而在前排,站着两个年轻人,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面容清秀,带着一丝书卷气,眼神却有些阴郁。
女的穿着学生裙,剪着齐耳短发,笑容明媚,眼神清澈,与这古宅的沉闷格格不入。
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个女孩的脸上。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直达头顶。这个女孩……我认识!
不,不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张看起来至少有七八十年历史的照片上?但那张脸,
那明媚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她是……三苏青!她是苏青!
我的大学同学,睡在我下铺的姐妹,一个阳光开朗、热爱生活的女孩。她在一年前,
独自去某个古镇采风后,就神秘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搜寻了数月,
最终也只能列为悬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里?和沈家的人合影?
难道只是长得像?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我死死盯着照片上那个女孩的笑容,
那眉眼,那嘴角的弧度,甚至连左边脸颊那个浅浅的梨涡,都和苏青一模一样!
绝不仅仅是相似!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让我浑身冰凉。苏青的失踪,
和这座沈府有关?她或许也像我一样,被某种方式“弄”到了这里?可是,
照片的年代感做不了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混乱和惊骇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颤抖着拿起了那本泛黄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没有任何字样,
翻开第一页,是用钢笔写的字迹,娟秀中带着一丝潦草,似乎书写者在记录时心情极不平静。
“民国二十三年,秋。我被父亲送到了沈府,美其名曰寄居,实则为冲喜。
他们说沈家少爷沈硯重病,需要八字相合的年轻女子气息滋养。可笑,我受过新式教育,
岂会信这些无稽之谈?但父命难违……”我心脏狂跳,快速往下翻阅。
前面的记录大多是她在沈府的日常生活,枯燥、压抑,
充满了对封建陋习的控诉和对自由的向往。她提到沈府的人都很古怪,尤其是沈老夫人,
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不寒而栗。她也提到了那个少爷沈硯,说他几乎从不露面,
房间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死气。笔迹从这里开始变得有些凌乱和急促。
“十月十五,晴。今天无意中听到了秦妈和老夫人的谈话……他们在找‘替身’!不是冲喜,
是冥婚!沈硯早就死了!他们要用活人的生机和魂魄,为他凝聚阴魂,
企图让他以另一种形式‘活’过来!而八字纯阴的双生子,是最好的材料!他们不仅要我,
还要找到我的妹妹?!可我根本没有妹妹!难道是搞错了?”双生子!八字纯阴!
我浑身一震,我和小柔就是双胞胎,而且我们的出生时辰,按照奶奶以前的说法,
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难道苏青或者这个笔记的主人也是?但她似乎没有妹妹?
我继续往下看,后面的记录越来越短,字迹也更加潦草,充满了恐惧。“十月廿一,阴。
我试着逃跑,失败了。被抓住后,老夫人看我的眼神像毒蛇……我发现府里的下人,
很多都不对劲,他们的脸……有时候会模糊……”“十月廿九,雨。
我在后院枯井边发现了一些东西……是以前那些‘新娘’的遗物吗?
井里有东西……它在叫我……”“十一月初七,夜。仪式要开始了……我听到了妹妹的哭声?
不,我没有妹妹!那是幻觉吗?还是……我看到了!老夫人的脸!那不是她的脸!
她是……”笔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被某种深褐色的、干涸的液体污损了大片,
模糊了最关键的字迹。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扭曲的笔画,似乎是一个“鬼”字,
又像是一个“傀”字。笔记本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信息量太大,几乎冲垮了我的神经。
这本笔记的主人,大概率就是照片上那个酷似苏青的女孩。她和我有着相似的遭遇,
被骗来冥婚,目标同样是双生子虽然她自称没有妹妹,但这其中必有蹊跷。
她也试图逃跑,也发现了老夫人的异常,甚至也接触到了那口诡异的枯井!
而她最终的结局……笔记本的突然中断和那污渍,几乎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失败了。
她成了沈硯“续命”的牺牲品。那苏青呢?如果她不是这个笔记的主人,
那她为什么会和这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是轮回?是巧合?还是沈家的某种邪术,
专门寻找特定八字和容貌的女子?无数的疑问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但我从这本笔记里,
也得到了一些宝贵的信息。第一,仪式似乎需要特定的时间,或许我还有周旋的余地。第二,
那口枯井,似乎连鬼婆都有些忌惮,里面可能有什么东西,或者……是某种突破口?第三,
老夫人的真身,笔记主人似乎看到了,但没来得及写下。她不是人,这点可以肯定。第四,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沈硯,那个棺材里的新郎,他是核心!所有的邪术都是围绕他进行!
或许……破坏他的尸身,就能瓦解这一切?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去主动接近那口棺材?就在这时,书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
笃……笃……笃……像是拐杖敲击青石板的声音。是那个鬼婆!她找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慌忙捡起笔记本和照片塞回木盒,再将木盒塞回书架底层,然后环顾四周,
寻找新的藏身之处。书房里除了书架和一张破旧的书桌,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外。情急之下,我看到书桌下面有一个较大的空间,
旁边垂着破烂的桌布。我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蜷缩起身体,用桌布尽量遮挡住自己。
刚藏好,书房的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那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停在了书桌前。
我看不到上面,只能看到裙摆和那双精致的、却透着死气的鞋子。她就在外面!
隔着一层薄薄的桌布!我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在扫视着整个书房。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她停留了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这种寂静的压迫感,
比直接的追捕更让人恐惧。我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拼命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终于,那双脚动了一下,似乎是要转身离开。我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的时候,一张扭曲的、青黑色的鬼脸,
猛地从桌布外面探了进来!几乎与我的脸贴面!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找到你了,我的……好儿媳。”四“啊——!
”极度的惊骇让我发出了短促的尖叫,身体本能地向后猛缩,
后背重重撞在书桌内侧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完了!
那张鬼脸上露出了一个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容,干枯如同鸟爪般的手,穿透桌布,
直接向我抓来!带着一股腥臭的阴风!躲无可躲!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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