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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屠龙

止住的水源 著

奇幻玄幻连载

止住的水源的《我的屠龙》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学界关的夏夜总裹着一股潮湿的风里掺着城西锻造坊飘来的铁屑还有巷口老槐树的清苏昊泽趴在二楼的木窗两只脚晃悠悠地悬在半指尖数着天上的星星——他总听母亲每颗亮得扎眼的星都是过世的英雄变可他更愿意相那是爸妈加班晚归特意为他点的“阿该睡觉”门帘被轻轻撩母亲林婉的声音像浸了温软乎乎地落在耳她手里攥着块银白手表壳打磨得光边缘刻着个小小的“苏...

主角:苏昊泽,白月璃   更新:2025-11-10 16:4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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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关的夏夜总裹着一股潮湿的风,风里掺着城西锻造坊飘来的铁屑味,还有巷口老槐树的清香。

苏昊泽趴在二楼的木窗上,两只脚晃悠悠地悬在半空,指尖数着天上的星星——他总听母亲说,每颗亮得扎眼的星星,都是过世的英雄变的,可他更愿意相信,那是爸妈加班晚归时,特意为他点的灯。

“阿泽,该睡觉了。”

门帘被轻轻撩开,母亲林婉的声音像浸了温水,软乎乎地落在耳边。

她手里攥着块银白手表,表壳打磨得光滑,边缘刻着个小小的“苏”字,在桌上油灯的光晕里泛着细碎的光。

“你爸今天特意歇了半个时辰,给你打的。”

母亲把手表递到他手里,指尖还带着针线活留下的薄茧,“以后戴着它,不管爸妈在哪,都能陪着你看时间。”

苏昊泽把手表贴在脸颊上,还能感受到金属残留的、属于父亲苏建河的温度。

父亲是学界关小有名气的器械师,总在学士殿的附属工坊里忙碌,双手能把生硬的铁块敲打成精巧的剑鞘,也能为法师的法杖镶嵌稳固的符文槽。

此刻父亲正靠在门框上,身上的藏青工装还没换下,衣角沾着几点墨色的符文颜料,他揉了揉苏昊泽的头发,声音带着笑意:“等过阵子屠龙试炼的前期准备结束,爹带你去武藏域看锻造师铸刀,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淬火’。”

苏昊泽用力点头,把手表小心翼翼地揣进贴身的衣兜,又想起什么,拉着母亲的衣角晃了晃:“那妈妈也要去,还要带上爷爷。”

母亲笑着应下,帮他掖好被角,油灯的光在她眼底映出温柔的亮。

就在苏昊泽快要睡着时,爷爷苏振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老人今年六十多岁,年轻时在学界关的边境哨所待过,落下了咳嗽的病根,每到阴雨天就会加重。

他轻轻推开房门,手里捧着个深棕色的木盒,盒子上雕着简单的云纹,看着有些年头了。

“阿泽,醒着吗?”

爷爷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苏昊泽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爷爷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条红绳项链,吊坠是只巴掌大的九尾狐,狐身由某种温润的玉石雕琢而成,九条尾巴的纹路细腻得能看清每一根“绒毛”,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莹光。

“这是爷爷的老朋友送的,”爷爷把项链戴在他脖子上,红绳刚好贴在锁骨处,“戴上它,能护你平安。”

苏昊泽摸着冰凉的狐形吊坠,想问爷爷这位“老朋友”是谁,可看着爷爷眼底复杂的神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爷爷只是反复摸了摸他的头,咳嗽了两声,便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那天夜里,苏昊泽把手表和项链都贴在胸口,梦里全是父亲说的武藏域、母亲缝的新衣裳,还有爷爷项链上,那只仿佛会动的九尾狐。

天还没亮时,苏昊泽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惊醒。

窗外的天是深灰色的,只有东边的天际线泛着一点微弱的鱼肚白。

他揉着眼睛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楼下没有往常母亲生火的动静,也没有父亲收拾工具的声响,只有爷爷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

“爷爷?”

苏昊泽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客厅里的八仙桌上,还放着母亲昨晚没织完的毛衣,米白色的毛线团滚在桌边,针脚上还挂着半截线头;父亲常用的那把铜制工具刀也放在桌上,刀刃上还沾着未清理的金属碎屑——这些都是他们从不会随意丢下的东西。

他心里忽然慌起来,跑到父母的房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房间里空荡荡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的水杯还带着余温,可就是没有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爸妈?”

苏昊泽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跑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厨房、储物间、甚至爷爷用来存放旧物的小阁楼,都没有找到父母。

“阿泽。”

爷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苏昊泽转头看去,老人正扶着门框站着,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素色里衣,脸色苍白得像墙上的宣纸,嘴唇也没了血色。

苏昊泽扑过去,攥着爷爷的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爷爷,爸妈呢?

他们去哪了?

是不是不要我了?”

爷爷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掌擦去他的眼泪,指尖的温度比平时低了很多。

“傻孩子,爸妈怎么会不要你?”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咳嗽了几声才继续说,“他们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等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的。”

苏昊泽还想追问,可看着爷爷眼底的红血丝,还有他强撑着的模样,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紧紧抱着爷爷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头,任由眼泪打湿老人的衣襟。

从那天起,苏昊泽的生活里少了两个最重要的人。

母亲织的毛衣后来由爷爷接着织完,可针脚明显粗糙了许多;父亲承诺的武藏域之行,也成了再也无法兑现的约定。

家里的日子渐渐变得冷清,只有爷爷咳嗽的声音,和苏昊泽摸着手表时,那一点点残留的温度,能让他想起曾经的热闹。

更让苏昊泽难过的是,邻居们的闲言碎语开始多了起来。

住在隔壁的张婶,每次看见他都会凑在一起跟别人嘀咕:“就是这个没爹妈的孩子,听说他爸妈是跑了吧,不然怎么会丢下孩子不管?”

巷口的几个半大孩子,更是把“没爹娘的野种”当成了称呼他的口头禅,他们总抢苏昊泽的东西——有时是爷爷给他买的糖糕,有时是他用来练字的纸笔,甚至有一次,他们把苏昊泽揣在怀里的手表抢了过去,扔在地上用脚踩。

“还给我!

那是我爸给我的!”

苏昊泽扑过去想抢回手表,却被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孩推倒在泥地里。

冰冷的泥水渗进衣领,他看着手表的玻璃表面被踩得裂开,银色的表壳也变了形,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就不给你,谁让你没爸妈护着?”

男孩得意地笑着,还往他身上扔了一把泥。

苏昊泽趴在泥地里,看着那几个孩子笑着跑开,眼泪混着泥水往下流。

他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捡起变形的手表,用袖子擦了又擦,可裂开的玻璃和凹陷的表壳,怎么也擦不回原来的样子。

那天下午,他没有回家,而是攥着坏掉的手表,沿着学界关的城墙一首跑,他想跑出这条充满恶意的巷子,跑出这些让他难过的声音,跑到一个没有人嘲笑他、没有人欺负他的地方。

他跑了很久,首到太阳落下,月亮爬上树梢,才停在一片陌生的树林里。

这里离学界关的城区己经很远了,周围只有树木的影子,和偶尔传来的虫鸣。

苏昊泽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抱着膝盖小声哭起来,他想起父亲揉他头发时的温度,想起母亲给她戴手表时的笑容,想起爷爷把项链戴在他脖子上时,说的那句“能护你平安”——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他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时,忽然觉得后背撞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浅粉色裙子的小姑娘,正坐在他身后的草地上,也在抹眼泪。

小姑娘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头发是浅棕色的,耳朵尖尖的,不像普通人的耳朵,身后还藏着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尾巴因为委屈,正轻轻颤抖着。

“你……你是谁?”

苏昊泽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小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圆圆的脸,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的小兔子。

“我叫白月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一丝怯生生的,“我是妖狐世家的,他们……他们都欺负我,说我天赋弱,是家族的累赘,我就跑出来了。”

苏昊泽愣了一下,他听说过妖族,爷爷曾经跟他说过,学界关的西边就是妖族的领地,人族和妖族是联盟,关系很好。

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竟然是妖狐世家的人。

“我叫苏昊泽,”他在白月璃身边坐下,把变形的手表放在腿上,“我爸妈不见了,他们都欺负我,我也不想回家。”

两个同样委屈的孩子,就这样在月光下坐了下来。

白月璃跟苏昊泽说,她是妖狐世家族长的三女儿,可因为她只有两条尾巴,在以尾巴数量定天赋的妖狐世家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家族里的哥哥姐姐们,总嘲笑她连最简单的幻术都学不会,连仆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嫌弃。

今天下午,她因为不小心打碎了家族里的一个古董花瓶,又被父亲骂了一顿,还被大哥推搡了几下,她实在受不了,就偷偷跑了出来。

苏昊泽也跟白月璃说了自己的事,说父亲给她打的手表,说母亲没织完的毛衣,说邻居的闲言碎语,还有巷口孩子的欺负。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白月璃也跟着哭,两个孩子的哭声,在安静的树林里,被月光温柔地包裹着。

白月璃哭着哭着,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刚好落在苏昊泽胸前的九尾项链上。

就在眼泪碰到狐形吊坠的瞬间,吊坠忽然发出了一道淡淡的红光,红绳也轻轻收紧了一下,像是有生命一样。

苏昊泽和白月璃都愣了一下,可他们光顾着难过,没太在意这个小小的异常——苏昊泽只觉得脖子上的项链好像比平时暖了一点,而白月璃也没发现,苏昊泽的身上,渐渐染上了一股淡淡的狐香,那是属于她独有的味道,像月光下的桃花,清新又温柔。

夜风吹过树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两个孩子轻声安慰。

苏昊泽和白月璃并肩坐在月光下,手里都攥着属于自己的“念想”——苏昊泽攥着变形的手表,白月璃攥着自己的衣角。

他们聊了很久,从喜欢的零食,到见过的风景,仿佛把所有的委屈都倾诉了出来,心里也渐渐变得轻松了一些。

“我该回去了,不然爷爷会担心的。”

月亮升到半空时,苏昊泽站起来说。

白月璃也跟着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也该回去了,虽然他们欺负我,可爷爷会找我的。”

他们互相道别,苏昊泽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白月璃也朝着妖族领地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苏昊泽回头看了一眼,白月璃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小小的,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

他摸了摸胸前的九尾项链,又摸了摸怀里的手表,心里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了。

而白月璃走了很远,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闻到自己身上好像沾了一点苏昊泽的味道,是属于人族的、淡淡的墨香,让她觉得很安心。

他们都不知道,这场在月光下的相遇,不是偶然;那滴落在项链上的眼泪,也不是无意。

九尾项链的红光散去后,狐形吊坠的眼睛处,多了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粉色光点,而苏昊泽身上那股淡淡的狐香,和白月璃身上那点淡淡的墨香,也成了彼此最隐秘的印记——这是跨越了人族与妖族的约定,是被月光和眼泪见证的缘分,只是年少的他们,还不懂这份相遇背后的意义。

苏昊泽回到家时,爷爷正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拿着一件厚外套。

“去哪了?

爷爷都快担心死了。”

爷爷的咳嗽又加重了,说话时还带着喘息,可他还是把外套披在苏昊泽身上,摸了摸他的头。

“我去……去城外的树林里了。”

苏昊泽小声说,把变形的手表递给爷爷,“爷爷,手表坏了,是他们踩的。”

爷爷接过手表,看着变形的表壳和裂开的玻璃,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没有责备苏昊泽,只是把手表放进怀里,说:“明天爷爷去工坊看看,能不能修好。”

那天晚上,苏昊泽躺在床上,摸着胸前的九尾项链,想起了白月璃红红的眼睛,和她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心里忽然觉得,或许以后,他也不是一个人了。

而此刻的妖族领地,白月璃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她坐在窗边,摸着自己的尾巴,想起了苏昊泽攥着手表时,眼里的难过,还有他跟自己说话时,温柔的语气。

她不知道苏昊泽身上为什么会染上自己的味道,也不知道那滴落在项链上的眼泪,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今晚遇到的那个男孩,是第一个愿意听她说话、愿意跟她分享委屈的人。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个孩子的床头,一个在人族的学界关,一个在妖族的领地,他们胸前的信物,一个带着淡淡的狐香,一个藏着不易察觉的红光。

这场在眼泪中开始的相遇,像一颗被月光种下的种子,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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