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一个妙龄少女倚靠在走廊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晃着双腿。
“二小姐,坐要有坐相。”身旁的嬷嬷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奶娘。”,白浅这才端坐起来。“也不知道前两天与姨娘和两位小姐的争执会不会被老爷知道惩罚小姐你啊。”
正说着,一阵脚步声急急的向少女走来,白浅连忙起身想要逃走,却被一个大手提了起来。
“你想要往哪逃?”声音猝不及防的在头顶响起,吓得白浅一哆嗦,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身旁的奶娘也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老爷,都是老身不好,是老身没有看好二小姐,老身一定看住她。”
奶娘拉了拉白浅的衣角,少女这才跪了下来,“父亲,是浅儿不对,不该和大姐和三妹有争执,都是浅儿的错,请父亲责罚浅儿,不要责罚奶娘。”
“哼,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啊。”白浅父亲身旁的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好了好了,一切都为你做主,白浅,你身为白府二小姐,理应和睦姐妹,尊父重母,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小娘,与姐妹不和,今日我非得重重的惩罚你,以儆效尤,来人,将二小姐带到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人进出。”
“是。”两名侍卫走上前做出请的手势,白浅缓缓起身,走向祠堂。
“至于这名老奴杖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是。”对于奶娘就没有那么温柔了,直接架着拉了出去。奶娘不停的喊着,“老爷,二小姐是您的亲闺女啊,你不能只听妾室的一面之词就对二小姐惩罚呀。”
老爷身旁的女人冲着丫鬟翠环使了个眼色,翠环悄悄的退了下去。
“真是气死我了,一个个的都来气我。”白老爷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女人轻轻抚着白老爷的胸口,轻声细语的劝解,“老爷别生气了,还有我和乖巧的大小姐和三小姐呢。”
“还好,还有你们,能让我宽心。蕊姬,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我会寻个机会让你成为我的继室。”
“妾身只要老爷心中有妾身就好了。”蕊姬勾起得逞的笑容附在白老爷身上。
白浅端端正正的跪在祠堂正中,却也无力吐槽,明明自己才是嫡出,谁知却被妾室李蕊姬和她的一双女儿欺负。
要怪只能怪宠妾灭妻的白老爷白云水,娘在世的时候,就格外宠爱李蕊姬,尤其是生下了长女,虽然只是庶女,但也让白云水高兴了好久,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娘拼死拼活的为他生下大哥白言澈和白浅,终于在白浅两岁时病逝。大夫说是操劳过度引发的猝死,但白言澈看的真真的,一个下人往娘的杯子中放了药,白言澈要去揭发此事,却被奶娘拦了下来。
再后来大哥被诬陷赶出了府中,白浅就更是孤立无援,独自在这里苦苦支撑着。
白浅自嘲的笑了笑。
正厅中。
李蕊姬正在准备着大小姐的及笄礼,白浅和三小姐同岁,比大小姐小十岁。
“这个是陈老爷的请柬,那个是张知县的请柬,这个李师爷的位置要靠前一点,毕竟是官老爷的身边人……”
晚饭时分,白云水也外出回来了。“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爷放心,妾身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会宾名单坐的位置,老爷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白云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差错,满意的点点头,“干得不错。”
李蕊姬行礼,“多谢老爷夸奖。”
白老爷连忙拉起李蕊姬,“蕊姬快起,免得伤到了膝盖。”
“是,老爷。”李蕊姬很会看眼色,她看出白云水心情很是不错,“老爷,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的确有喜事,是咱们孩子的喜事。”说罢,白云水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李蕊姬。
李蕊姬打开一看,里面记载了黄州所有的青年才俊。
“这是?”李蕊姬不解。
“我在为清儿寻找一个如意郎君。”
李蕊姬状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知道老爷可有相中的人选?”
“李尚书的二儿子李发和张知县的大儿子张庭,人品贵重,很有上进心能力也很不错,之前的钱镖被劫一案都是他们一手结案的,连知府大人都不住夸赞他们,前途无量啊,我打算先让清儿和他们见上一面,在从中挑选一个。”
听完之后,李蕊姬也很满意,“多谢老爷,那何时见面呢?”
“这不急,总得先把清儿的及笄礼办好吧。”李蕊姬点头表示同意。
白浅跪了一会儿,见四下没有人,只有守卫还守在门口,蹑手蹑脚的起身来到祖宗排位桌下,将藏有暗格前的砖块拿走,拿出里面的馒头和包裹,含着眼泪吃了下去。
祠堂门口突然躁动起来,是白清想要来探望白浅,守卫拦着,白浅连忙将馒头和包裹藏了起来,来到正中跪了下去。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妹妹,想给她送点吃的进入,还请大哥你宽容宽容,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白清递给守卫一锭银子,“既然是老爷的意思,那请大小姐进入。”守卫接过银子立马喜笑颜开,一脸谄媚的打开门,白清捏起裙角走了进来,来到白浅面前,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二妹,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白清打开食盒,里面有八宝鸡,旋覆花汤,珍珠汤圆等,都是白浅没有见过吃过的食物。白浅看的眼睛都直了。
白清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清,“想吃吗?”白清咽着口水点点头。白清扬起嘴角,“那你把鞋给我擦擦,我就给你吃。”说罢,露出鞋尖。
白浅立马上前为白清擦鞋,白清大笑起来,“你真是蠢笨啊。”一把将食盒里的饭菜都踢倒在地。白浅抓起地上的食物往嘴里塞。
“你个贱人不配吃到这么好的东西。”白清在白浅耳边轻声说道,“你们母子三人真碍眼。”白清走后,白浅瘫坐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过了几日,就是白清的及笄礼上,大厅里人来人往,贵客满桌,充满了祝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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