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晨雾还未散尽，我站在“寒潭镜”前调试直播设备。
父亲总说这面上古法器该用来观星测运，而我偏要改造成教学直播间——毕竟现代修真要讲究用户体验。
"师尊！
"清越的呼唤声惊起白鹭。
小徒弟林昭昭抱着剑从雾中跑来，发间沾着晨露，藏青色道袍被山风鼓起，活像只笨拙的小鹤。
我按捺住揉乱她刘海的冲动，指着寒潭镜面："今天教你“水月镜花”的全息投影术。
"潭水突然剧烈震荡，镜中浮现出父亲暴怒的脸。
他身后是被剑阵轰碎的藏经阁琉璃窗，墨香混着剑气扑面而来："你又用禁术教她这些旁门左道？
"林昭昭的剑柄微微发颤，我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父亲的戒尺还悬在半空，却突然被某种力量定在原处——是我昨夜悄悄给寒潭镜附加的禁言阵法生效了。
"爹，"我调出直播后台数据，"弟子们给昭昭的“现代修真入门”课程打赏了三万灵石。
"故意把"爹"字咬得极重，果然看见他眼角抽搐。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时空悖论能量波动，建议立即停止教学寒潭镜突然发出刺目蓝光，昭昭的影子在镜中分裂成三个。
我瞳孔骤缩，分明看见其中一个影子额间浮现出与父亲相同的星纹印记——那是我们家族血脉独有的命盘标记。
"师尊..."昭昭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左手正在虚化。
我慌忙抓住她的手腕，却摸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纹路。
潭底传来古老的叹息，父亲的戒尺突然挣开禁制，精准地斩断了我与昭昭相连的衣带。
"别碰她！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那孩子...是你十六年前失踪的师妹。
"镜中画面突然切换，显示着另一个时空的画面：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走向寒潭，而潭边站着同样抱着女婴的我——两个婴儿的面容与昭昭别无二致。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时空闭环即将开启，请宿主做好成为自己师祖的准备寒潭镜的蓝光在三人之间交织成网，我看见父亲的指尖在发抖。
他的戒尺还悬在斩断衣带的位置，玉坠子上的星纹与昭昭虚化的左手产生共鸣。
"十六年前..."我的声音卡在喉间，镜中画面突然切换成婴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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