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删除键，屏幕上最后一位客户的联系方式消失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苏棠发来的消息："今晚老地方见？
庆祝你重获自由。
""好。
"我简短回复，把手机扔进包里。
咖啡厅里人不多，我坐在角落，盯着窗外的雨。
苏棠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你看起来像刚杀了人，"她拉开椅子坐下，"不过杀得好。
""只是删了几个联系人而已。
"我搅动着咖啡，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个？
"苏棠挑眉，"那可是你过去两年的全部客户。
说真的，你早该退出这个行当了。
"我耸耸肩。
"学费凑够了，我妈的医药费也暂时有着落。
""那个陆沉没纠缠你？
"苏棠压低声音，"他可是包了你整整半年。
""我把他拉黑了。
"我放下杯子，"从今天起，林沫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苏棠突然凑近，"你确定没留什么把柄？
那些聊天记录...""都清空了。
"我打断她，"连云端备份都删了。
"服务员端来苏棠点的柠檬水，我们同时沉默了几秒。
"你爸最近怎么样？
"我转移话题。
"还是老样子，"苏棠撇嘴，"整天念叨让我去他公司实习。
不过比起你那个赌鬼老爸..."她猛地住口，"抱歉。
""没关系，"我笑了笑，"至少我妈快出院了。
"苏棠的手机突然亮起来。
"系里通知，"她皱眉，"明天有个新教授要来代课。
""正好，"我站起身，"我该去图书馆了，下周还有设计作业要交。
""等等，"苏棠拽住我的包带，"你真打算就这么金盆洗手？
那些男人可不好打发。
""他们付钱买的是虚拟陪伴，"我甩开她的手，"现在交易结束了。
"1雨已经停了，我走出咖啡厅，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我立刻把那张SIM卡抽出来掰成两半。
路过垃圾桶时，我把碎片扔了进去。
图书馆的玻璃门映出我的倒影，黑眼圈比上周更重了。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翻开素描本。
"这里有人吗？
"一个男生指着我对面的座位。
我摇摇头，继续画我的设计草图。
余光瞥见他放下一本《情感心理学》，我下意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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