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家那些事儿

1 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但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故事要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周六上午说起。

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我的周六上午通常是奉献给我的床。然而，这个周六，

我的平静被一阵魔音灌耳打破了。“小明！小明！你给我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啊？！”这声音，穿透力堪比超声波，震得我床板都颤了三颤。

不用想，这一定是我的亲妈，李翠花女士。她拥有全宇宙最强的起床气唤醒术。

我挣扎着睁开眼，屋子里一片光明。妈呀，真的晒屁股了。我睡眼惺忪地摸出手机，

瞄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妈，这才十点啊！我好不容易放个假……”我揉着眼睛，

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十点怎么了？！十点你就不用吃饭了吗？！十点你就不用干活了吗？

！你看看你爸，早上去公园遛弯都遛了两圈回来了！”李翠花女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带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劲儿。我爸？王建军？遛弯？我心里打了个巨大的问号。

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我慢吞吞地爬起来，套上T恤短裤，晃悠到客厅。果然，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餐，油条豆浆小笼包，丰盛得不像话。我爸正坐在餐桌前，拿着手机，

对着屏幕里的一群大妈跳得热火朝天。没错，他所谓的“遛弯”，其实是去公园蹭广场舞。

他总是说这叫“研究群众文化”，我妈偏偏信了。“爸，你怎么又看这个？

”我指着他手机里扭动的大妈们，一脸黑线。我爸抬起头，

一脸严肃地推了推那根本不存在的老花镜：“小明，你懂什么？这是艺术！这是生活！

你妈她思想太保守了，总觉得跳广场舞是女人的专利。殊不知……”“不知什么？！

不知你个老头子学得比女人还妖娆吗？！”李翠花女士端着一碗稀饭从厨房里出来，

精准地打断了我爸的“艺术高论”。我爸立马收敛了那副“艺术范儿”，

谄媚地接过我妈手里的稀饭：“哎哟，老婆大人辛苦了！快坐快坐！我来帮你盛饭！

”我看着我爸秒怂的演技，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家，我爸地位最低，我地位倒数第二低。

正当我准备安安静静地吃个早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整个屋子。“咚咚咚！

王小明！你给我开门！快点快点！”这声音，这语调，这急不可耐的架势，

除了我亲姐王丽丽，还能有谁？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深知躲不过去。打开门，

我姐丽丽就跟一阵龙卷风似的冲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件荧光绿的T恤，破洞牛仔裤，

脚踩一双恨天高，脸上是化得精致的妆容，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哟，小明弟弟起床了呀？

速度够慢的啊。”丽丽一边说，一边用她那双涂着亮粉眼影的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嗯，今天这T恤不错，可惜裤子配得太丑了。啧，你这发型……”我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她这架势，又是我即将成为她的“试验品”的前奏。“姐，你一大早过来干嘛？又不拍视频？

”我试图转移话题。丽丽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儿！妈！爸！

我今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约会！”我妈从厨房探出头：“约会？跟谁呀？相亲对象吗？

”我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哎呀妈！你怎么老提相亲！

是我的甲方爸爸！他今天突然要跟我开一个紧急会议！我必须盛装出席！

”“盛装出席就盛装出席呗，这跟你跑我们家来有什么关系？”我爸好奇地问。

丽丽指了指自己那头时尚的卷发：“你看我这头发，昨天不小心睡扁了！

我的发型师今天休假！小明！你上次不是给我吹过一个特别自然的法式……”“打住！

”我连忙举手投降，“姐，我那是凑巧！我不是专业的！”“你少来！

你上次给我吹得比我专业的都好！就半个小时！我保证不占用你太多时间！”丽丽一脸恳求，

还冲我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我妈也凑了过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明啊，

你姐工作忙，你就帮帮忙嘛。不就吹个头发嘛。”我爸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你姐马上就要奔三了，工作不容易啊。你当弟弟的，多体谅体谅。”我看着我那亲爱的爹妈，

心里有一万句MMP想说。什么叫“工作不容易”？我姐一个时尚博主，

平时穿搭都是品牌送的，吃吃喝喝都是探店的，在家P个图修个视频就说工作忙？但是，

在老王家，反抗是无效的。我只能认命地把我姐拽进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我累得满头大汗，

把我姐的头发吹得蓬松自然，带着法式慵懒风。丽丽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完美！小明，你简直是我的御用发型师！

以后你大学毕业别去找工作了，直接给我当助理吧！”我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谢谢您啊！

丽丽拍了拍我的肩膀，又亲昵地抱了抱我妈，对我爸抛了个飞吻，

然后又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哎，这孩子，风风火火的。”我妈看着我姐的背影，

感慨了一句。我心想：她是风风火火，我是风中凌乱。吃完早饭，我正准备回房间补觉。

“小明，等一下！”我妈又叫住了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你看看你！

在家就知道玩手机睡觉！也不知道帮家里做点事！”我妈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客厅，

“你看这地板，灰蒙蒙的！你去把地拖了！”我瞄了一眼地板，确实有点灰，

但这在我看来属于“正常范围”。“妈，我昨天不是刚拖过吗？”我试图挣扎。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懒！你看看你爸，

早上去公园……”“好了好了，我去拖！”我立刻投降。再听我妈提起我爸去公园“遛弯”，

我怕我当场昏厥。当我拖完地，累得腰酸背痛的时候，我爸悄悄把我拉到一旁：“小明啊，

跟你说个事儿。”我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妈她最近报了个老年大学，学插花艺术。”我爸小声说。“哦，那挺好的啊，陶冶情操。

”我随口应道。“好是好……”我爸欲言又止，“但是她每天晚上回来，

都会把她插的那些花，一股脑地塞到我房间的床头柜上。我本来就有轻微的花粉过敏，

现在每晚都睡不好！”我看着我爸一脸憋屈的模样，心想：你也有今天！“那你跟她说啊！

”我没好气地说。我爸猛地摇了摇头：“不行！你妈她一生气，我就没饭吃！

你作为我的亲儿子，得帮我挡挡灾！”“我不是亲儿子！”我脱口而出。

我爸脸色一变：“胡说什么！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脑子不清楚了？

你就是我王建军的亲儿子！DNA鉴定都不用做的那种！”我看着我爸那斩钉截铁的模样，

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我这辈子是摆脱不了老王家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帮？

”我认命地问。我爸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你晚上就假装是你对花粉过敏，

把那些花都搬到你房间去！反正你房间大！”我瞪大了眼睛：“爸！我房间也不大！

而且我对花粉也过敏！”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明啊，你是年轻人，

身体好！你扛得住！再说了，年轻人，多接触点花花草草，也好陶冶情操嘛！

”我看着我爸那副“为你好”的表情，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我怀疑，

我爸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家里的“花卉垃圾桶”？这个家，没有最坑，只有更坑。2 我的姐，

她的直播日常，和我被绑架的睡眠丽丽姐的“时尚博主”生涯，

在我们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她的直播日常，更是我每个周末的噩梦。这不，下午两点，

我正在房间里补眠，一阵熟悉的魔音又开始在我耳边萦绕。“Hello，宝贝们！

欢迎来到丽丽的直播间！今天丽丽要带大家探索一个神秘的地方……”我猛地从床上蹦起来，

冲到客厅。果然，丽丽姐正拿着自拍杆，对着手机屏幕，手舞足蹈地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洛丽塔裙，头上戴着猫耳朵发箍，活脱脱一个二次元少女。

而神秘的地方，就是我们家的客厅。“姐！你又在家直播？！”我欲哭无泪。

丽丽姐冲我眨了眨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对着手机甜腻地说：“看！我的弟弟，

是不是很帅呀？他今天可是在家当我的小助理哦！”我恨不得当场去世。

手机屏幕上果然飘过一堆弹幕：“哇！小哥哥好帅！” “这是丽丽姐的弟弟吗？颜值在线！

” “求小哥哥微博！”我姐看到这些弹幕，笑得见牙不见眼，还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还不快配合我！”我生无可恋地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宝贝们，今天丽丽要给大家分享一个超级有趣的家庭日常！看！这是我妈亲手做的点心！

”丽丽姐转过镜头，对着餐桌上摆着的一盘枣泥糕说。我妈一脸慈爱地看着镜头，

还冲手机比了个耶。“这是我爸！他正在研究养生秘诀呢！”丽丽姐又把镜头转向我爸。

我爸正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翻着一本《退休生活养生指南》，看到镜头，

立马挺直了腰板，对着手机挥了挥手。直播间里又是一片欢呼。“丽丽姐的家庭气氛好好啊！

” “阿姨叔叔都好可爱！”我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根蜡。

都是演技啊！“对了！今天丽丽还要给大家分享一个超级好用的护肤品！

”丽丽姐突然把镜头对准了我，“宝贝们！你们看我弟弟的皮肤！白皙光滑，几乎零毛孔！

想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吗？”我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姐！你要干嘛？！

”我大喊。丽丽姐根本不理我，直接从包里掏出三五瓶瓶瓶罐罐，就往我脸上招呼。

“宝贝们！这款精华，滋润补水，效果一级棒！你看，我弟弟上完妆后，皮肤立马水当当的！

”上完妆？！我脸上一滴化妆品都没有！直播间弹幕又是一片沸腾。“天哪！

丽丽姐连弟弟都拿来做试验品！” “小哥哥内心是崩溃的，哈哈哈！

” “求小哥哥同款护肤品！”我感觉我的脸颊有点火辣辣的，不是因为护肤品，

而是因为羞耻。等到丽丽姐心满意足地结束了直播，我的脸已经变成了“试验田”。“姐，

你下次能不能别拿我开刀？”我没好气地说。丽丽姐拍了拍我的脸，一脸无辜：“哎呀小明，

反正你也是闲着！再说了，我把你拍得那么帅，给你涨粉了呢！”我白了她一眼，

扭头回房间，决定再也不出来。然而，我的厄运并没有结束。晚上七点，

我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红烧肉，可乐鸡翅，清炒时蔬，

还有一道我爸亲自下厨的“黑暗料理”——韭菜鸡蛋饺子。为什么说是黑暗料理？

因为我爸每次包饺子，都会把馅料弄得特别咸，而且饺子皮还会莫名其妙地破掉。“小明，

快来尝尝你爸包的饺子！今天他特意多放了点盐，说这样更有味道！”我妈一脸期待地说。

我看着那几个形状诡异，颜色发黑的饺子，心里阵阵发毛。“爸，这个……是不是有点咸了？

”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一股浓烈的咸味直冲脑门。我爸大手一挥：“胡说什么！

这才叫有滋味！你妈她总说我清淡，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重口味’！

”我妈在旁边默默地叹了口气，显然已经习惯了我爸的“黑暗料理”。

丽丽姐则直接拿起手机，对着那盘饺子拍了个照：“宝贝们！这是我爸亲手做的饺子哦！

看起来是不是很特别？”直播间弹幕再次活跃起来。“这饺子……看起来好有艺术感啊！

” “丽丽姐直播间果然充满了惊喜！”我看着我那沙雕的家人，第一次觉得，

我的人生可能是一部喜剧。吃完饭，我妈命令我去洗碗。“妈，我姐不是闲着吗？让她洗啊！

”我指了指正在P图的丽丽姐。丽丽姐头也不抬：“小明，我这可是工作！

我是为了赚奶粉钱！”“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奶粉钱？”我忍不住吐槽。

丽丽姐P图的手一抖，猛地抬起头，冲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妈拍了拍我的头，

语重心长地说：“小明啊，你姐工作忙。再说了，你男生力气大，洗碗也更快嘛！

”我看着我妈那张“你是不是傻”的脸，顿时没了脾气。洗完碗，我妈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小明，你的那几件旧衣服，是不是该扔了？我看你穿得都破破烂烂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旧衣服……里面可藏着我的“秘密武器”啊！“没事妈，

那些衣服我还可以穿！”我连忙说。我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还可以穿？

你是不是背着你妈我，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我爸也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对啊！

你小子，上次我看你房间里藏着一堆漫画书，难道还有什么新爱好？”我姐也停下了P图，

眼神灼灼地盯着我。我感觉我被孤立了。我慌了。我的旧衣服里，

藏着我精心收集的限量版手办！那是我攒了半年的生活费才买到的！要是被我妈当垃圾扔了，

我哭都没地方哭去！“真……真没什么！”我语无伦次。我妈突然笑了起来：“好了，

逗你玩呢！不过你的旧衣服也确实该整理一下了。明天，跟妈一起去商场逛逛，

给你买几件新衣服！”我差点没哭出来。买新衣服是假，让我去当她的“活体衣架”是真的！

每次陪我妈逛街，她都会把我试穿的衣服，一件不落地拍下来，然后发到家族群里，

并配文：“我儿子真帅！”我永远忘不了上次我穿着一件粉色卡通T恤，站在商场试衣间前，

被我妈强行拍照的场景。那张照片，至今仍是家族群里的“经典表情包”。

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不是我的了。3 我爸的退休生活，和他的“时尚大片”我爸王建军，

自从退休后，日子就过得格外精彩。除了广场舞、养生指南，他还迷上了摄影。当然，

他所谓的摄影，就是用他的老式相机，给家里的各种东西拍“艺术照”。比如，

他会把一盘青菜拍出“国画”的意境，把一个拖把拍出“现代雕塑”的感觉。这天下午，

我正在房间里打游戏，我爸突然冲了进来。“小明！快！帮我！”我爸一脸激动，

手里还拿着他的宝贝相机。我吓得手一抖，游戏角色当场去世。“爸，你又要干嘛？

”我欲哭无泪。我爸指了指窗外：“你看这光线！多好！我突然灵感爆发，

想拍一组‘退休男人的时尚大片’！”时尚大片？我爸？我愣了一下。“爸，

你不是一直都穿那几件老头衫吗？”我爸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懂什么！人老心不老！

谁说退休男人就不能时尚了？！”我默默地看着我爸那油腻的头发，

和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文化衫。“那你想让我怎么帮？”我任命地问。

我爸嘿嘿一笑：“你不是会PS吗？你帮我把我的照片修一下，修得高大上一点！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这真是给我找乐子啊。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我就成了我爸的“专属摄影师”兼“后期修图师”。我爸一会儿让我把他拍得沧桑一点，

一会儿又让我把他拍得年轻一点。一会儿让我把他拍得深沉一点，

一会儿又让我把他拍得活泼一点。

我爸还特意换上了他“压箱底”的衣服——一件红色的立领夹克，一条蓝色的西装裤，

脚上还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这身搭配，简直是时尚界的灾难。我用尽我毕生所学，

把这张“时尚大片”修得面目全非。我把背景P成了一片金色麦浪，

我爸的脸上也P上了古铜色的光泽，手臂也P得粗壮了不少。修完图，我爸看着照片，

激动得手舞足蹈。“小明！你真是个天才啊！看看我！这不就是电影明星吗！

”我爸指着照片里的“肌肉猛男”，一脸陶醉。我看着照片，心里默默地想：爸，

你开心就好。我爸心满意足地拿着照片离开了我的房间。然而，没过多久，

一阵怒吼声从客厅传来。“王建军！你给我过来！你把小明的照片P成什么样子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冲到客厅。只见我妈气势汹汹地站在餐桌前，

手里拿着我爸的“时尚大片”。丽丽姐也在旁边，努力憋着笑。“老婆，怎么了？

”我爸一脸懵逼。我妈把照片拍在桌上：“你看看你！把小明P得跟个大猩猩似的！

这还是我儿子吗？！”我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我爸刚刚拿走的，是我的高中毕业照！

他把我十八岁的青春帅照，P成了他刚刚那张“时尚大片”的背景！

我看着照片里那个有着我身体、却长着我爸那张沧桑脸庞的“怪物”，我简直要哭了。“爸！

那是我的毕业照啊！”我崩溃大喊。我爸一脸无辜：“哎呀，我没注意看嘛！

我还以为是你的写真集呢！”我妈气得直发抖：“王建军！你再这么胡闹，

我就把你相机没收了！”我爸立马收敛了那副“艺术范儿”，

谄媚地拉着我妈的手：“老婆大人息怒！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把照片删了！

”丽丽姐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拿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估计又会成为她下次直播的素材。我觉得，这个家，我永远都无法成为正常的那个。

4 我姐的相亲记，和我被强行征用的交通工具我姐王丽丽，今年三十。按我妈的话说，

已经到了“不得不嫁”的年纪。所以，我妈每天都会定时给我姐安排相亲。而我，

通常是那个被强行征用的“司机”兼“保镖”。这天周日，我刚准备睡个懒觉，

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明啊，你姐今天又要去相亲了。你赶紧起来送她去！

”我闭着眼睛：“妈，我还没睡醒呢！”“睡什么睡！你姐的终身大事，比你睡觉重要多了！

”我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快点！她已经出门了！”我无可奈何地起床，

穿好衣服，下楼。丽丽姐已经等在楼下，她今天打扮得异常淑女，一件米色的连衣裙，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脸上是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嗯，确实像个大龄单身女青年。“小明，

快点！约会都快迟到了！”丽丽姐一看到我，就催促起来。我骑上我的电动车，

丽丽姐就扭捏地坐到了后座。“姐，你穿裙子坐电动车不方便啊。”我提醒她。

丽丽姐翻了个白眼：“废话！我这不是为了营造一种‘不经意的优雅’吗？！

”我：……电动车一路颠簸，丽丽姐在后座时不时地发出尖叫。“小明！慢点！

我的发型要乱了！” “小明！小心那个坑！我的屁股！” “小明！你是不是故意的？！

把我送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然后把我卖了？”我：……姐，你想象力真丰富。

终于到了约定的咖啡馆。丽丽姐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头发，又深吸一口气，

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我则在外面等着。半个小时后，

丽丽姐怒气冲冲地从咖啡馆里冲了出来。“王小明！走！掉头！回家！

”丽丽姐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气得脸都红了。“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那个奇葩！

他居然跟我说，他想找一个能给他生十个孩子的女人！他还说我看起来太瘦了，

不适合生孩子！”丽丽姐气得直跺脚。我看着丽丽姐那纤细的身材，

忍不住小声嘀咕：“十个孩子……那确实有点……”丽丽姐猛地一回头，

眼神凶狠地盯着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生不出十个孩子？！”我连忙摇头：“不不不！

姐你最棒！你一个人就能生一支足球队！”丽丽姐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走！回家！

”丽丽姐再次坐上我的电动车，一路无语。回到家，丽丽姐就跑回房间，把门反锁。

我妈看到丽丽姐那副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这次相亲肯定又泡汤了。“哎，这孩子，

怎么又没成啊？”我妈叹了口气。我把相亲对象“生十个孩子”的奇葩言论跟我妈说了一遍。

我妈听了，气得直拍桌子：“什么奇葩！他以为他是猪啊！生十个孩子！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我爸则在一旁默默地喝茶，看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晚上，我姐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又换上了她那身时尚的打扮，头发也重新打理过。“妈，我饿了。”丽丽姐可怜兮兮地说。

我妈立刻起身：“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快来吃点心！妈给你留着了！

”我看着我妈那两副面孔，心里默默地想：我姐才是亲生的，我是充话费送的。又过了两天，

我妈又给我姐安排了一次相亲。这次，我妈特意强调，对方是一个高知识分子，海归精英。

我再次被征用为“司机”。这次丽丽姐学乖了，她自己打车去，让我在咖啡馆门口等她。

一个小时后，丽丽姐再次黑着脸从咖啡馆里冲了出来。“王小明！回家！

”丽丽姐怒气冲冲地冲我招手。“这次又是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那个奇葩！

他居然跟我说，他想找一个能给他写论文的女人！他说他最近在写博士论文，

正好需要一个帮手！”丽丽姐气得直翻白眼。我：……这年头，相亲都这么卷了吗？

我妈在听完我姐的遭遇后，彻底炸毛了。“什么玩意儿！找媳妇儿还是找码字机器！

我看他就是想找个免费劳动力！”我妈气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爸则在一旁偷偷地笑。

“你笑什么笑！”我妈瞪了我爸一眼。我爸连忙收敛笑容：“没没没，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想法真够独特的。”丽丽姐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终于，

她憋不住了，把我拉到房间里。“小明，你帮姐分析一下，是不是我真的有问题？

”丽丽姐一脸愁容。我看着我姐那张精致的脸，心想：姐，你这颜值，这气质，

随便找个小奶狗都行啊！“姐，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些相亲对象的问题。

他们根本不懂得欣赏你。”我安慰道。丽丽姐听了，这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姐，你放心，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真爱你的，

而不是把你当生育机器，也不是把你当免费劳动力的人！”丽丽姐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把抱住我：“小明！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我被我姐抱得喘不过气来。然而，

我姐的感动没持续多久。第二天，我姐又把我拉到房间里。“小明，

你看我今天穿这身衣服怎么样？我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时尚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