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头疼,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只叹了口气: 罢了,沐瑶最介意名分的事,也怪这个外乡人不会说话。
既然没出人命,叫管家多赔些银子给他治伤就好。
……
我娘听了同乡转告的这些话,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拿着勺子,试图给我爹喂水。
我爹已经喝不进去了。
上位者一句轻飘飘的治伤,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一个人,全身六七成的皮肤都焦黑发脓,还能怎么治呢?
几个郎中来看过,都摇着头说无药可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溃烂完,然后死掉。
其实我爹早就该走了,之所以能撑住最后一口气,是他有话想跟我娘说。
费力地张着嘴,我爹用最后的力气说: 兰馥,你千万不要……不要……
知道了,不要报仇。我娘温柔地握着我爹的手,轻声道。
你放心,我才不会以身犯险呢。
那可是摄政王,皇上都敬他三分,我一个普通女子,有几条命去给你报仇?
我啊,以后就带着阿凝好好过日子。反正你存的银子也不少了,我把铺子一关,和阿凝春天去踏青,夏天去赏荷,秋天做桂花糕,冬天堆雪人……
我爹放心了,他安然地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我娘帮他拭去那滴泪,很轻很温柔,生怕弄疼了我爹。
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还做你的妻。
说完这句话,娘拿起那根我爹定情时送给她的兰花簪。
闭上眼,她反复稳了稳手,将簪子对准那个已经烧黑的咽喉,插了下去。
……
我爹的丧事办完后,我在他的包袱里,找到一对小小的金兔子。
我将它们紧紧地抱进怀里。
眼泪冲掉了小兔子上的血迹,我抹抹眼睛,说: 阿娘,我想去京城。
我娘看着漫天飘飞的白纸钱,沉默良久,低声道:
当然,我们自是要去京城的。
4
人们都说,京城米贵,居大不易。
不过对于我和我娘来说,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我娘手艺好,一口锅子支起来,人人闻香而来。
我手脚麻利,在摊子前帮着揽客收钱。
客官,您的羊汤,好吃再来
羊汤浓白,撒着翠绿葱花,鲜美极了。
我们的生意也兴隆极了。
直到有一次,我刚端起汤,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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