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尽金戈挽天倾,阙月重圆照铁衣。
————沈辞阙幽篁抚雪晏然立,袖藏惊雪清九霄。
————萧晏清林深不知壑中晦,谙尽风云作平章。
————林壑谙烛照九幽终自焚,金缕衣裹冰肌骨。
————林烛幽第一章 铁劵泣血铜错金更漏将丑时的梆子声滤得格外清冷,沈昭摩挲着手中开国铁劵,玄铁上鎏金的"丹书永驻"四字硌得掌心生疼。
北疆战报安静地躺在案头,火漆印上三道裂痕触目惊心 —— 这是沈家暗卫独有的紧急警示。
烛泪在青铜烛台上凝成红珊瑚状,沈辞阙盯着案头染血的军报已过三炷香。
火漆印上三道裂痕像狰狞的疤,将 "父兄殉国" 四字割裂得支离破碎。
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鸦青鬓角沾着未化的雪粒,整个人如被寒霜封冻的铁像般纹丝不动。
"...... 几时了?
" 沙哑的声音惊飞窗台上落雪,沈辞阙忽然开口,眼尾猩红得像浸了血。
青梧跪在地上的膝盖碾过满地素白孝带,手中银鳞甲胄还带着库房的寒气:"大小姐,玄武街的梆子已响过三遍,卯时初刻的更漏刚换过。
" 少女喉间哽着哭音,袖中帕子早已绞得不成形,烛火映着她泛红的眼尾,"卯时三刻的更漏......" 话到此处突然哽住,指尖抠进掌心 —— 自北疆急报传入侯府,这是主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沈辞阙撑着桌角起身,她望向窗外飘飞的纸钱,檐角高挑的白纸灯笼在风中摇晃,将满院素缟映得恍若秋霜覆枝。
"更衣,进宫。
" 声音沉得像浸了铅,却在触及青梧递来的素色衣袂时,指腹轻轻摩挲了下那道熟悉的针脚 —— 这是母亲当年亲手绣的缠枝莲纹,如今全府上下已换了素缟,唯有桌案上的铁劵泛着冷光。
衣衫交接时,青梧才发现主子的手指不知何时磨出了血泡 —— 那是昨日连夜抄写三十封求援信时,被狼毫笔杆磨破的。
在桌案上搁置了一夜的铁劵还带着寒意,沈辞阙将它严实地绑在腰间,玄铁棱角隔着布料硌得腰腹发疼。
行至垂花门时,漫天飞雪中忽然传来幼仆的啜泣声,转角处几个老嬷嬷正抱着打包好的铺盖抹泪。
她的脚步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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