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清脆的上课铃声在乡村小学的上空回荡,惊飞了枝头停歇的几只麻雀。
阳光温柔地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操场上、教室外的走廊上。
在五年级二班的教室里,洪飞正站在讲台上,手中握着一支粉笔,专注地讲解着数学题。
他中等身材,略显单薄,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衬衫,搭配着一条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干净的布鞋。
一副黑框眼镜架在他那并不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里透着温和而专注的目光。
“同学们,这道题的关键就在于理解这个公式的运用,大家看,把己知条件代入进来……”洪飞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熟练地书写着解题步骤,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台下的学生们,有的托着下巴,眼睛紧紧盯着黑板,认真思考;有的则拿着笔,在本子上跟着洪飞的思路记录着。
角落里,有个小男孩正偷偷地在桌洞里摆弄着一只小虫子,洪飞眼角的余光瞥见,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小男孩的桌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温和。
小男孩吐了吐舌头,赶忙把小虫子放进口袋,坐端正开始听讲。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洪飞长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这时,隔壁班的林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教室。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白皙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洪飞,今天这堂课讲得怎么样?
我刚才在外面听着,感觉孩子们都挺认真呢。”
林悦笑着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洪飞也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说:“还行吧,就是有个别同学注意力不太集中,得再找时间单独辅导辅导。”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摆放着几张老旧的办公桌,桌面上堆满了教案和学生的作业。
洪飞和林悦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批改起作业来。
“洪飞,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呀?”
林悦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歪着头问洪飞。
洪飞想了想,说:“能有啥安排,还是老样子,看看书,备备课呗。
你呢?”
林悦撇了撇嘴,说:“我呀,本来打算去县城逛逛街的,可又觉得一个人没啥意思。”
说着,她眼睛一亮,看向洪飞,“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呗?”
洪飞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这……我还没想好呢,周末还有些事得处理。”
林悦见状,佯装生气地说:“哼,就知道你会拒绝,真没意思。”
洪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再说些什么,这时,一个学生跑了进来,喊道:“洪老师,张大爷找您,在操场那边呢。”
洪飞应了一声,起身对林悦说:“我先过去看看,回头再说啊。”
说完,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操场,洪飞看到张伯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大烟袋,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缕缕青烟从他嘴边升起。
张伯身材不高,微微有些驼背,岁月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张伯,您找我啥事啊?”
洪飞走上前去,恭敬地问道。
张伯抬起头,看了看洪飞,笑着说:“小飞啊,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不?
我这儿正好有本旧书,说不定你能用上。”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递给洪飞。
洪飞接过书,看到封面上写着《乡土异闻录》几个字,心中不禁一阵好奇,忙说道:“张伯,太谢谢您了,我正想找些这方面的资料呢。”
张伯摆了摆手,说:“谢啥,都是村里的事儿。
你要是研究出啥门道,也给我讲讲。”
洪飞点头答应,又和张伯聊了几句,便带着书回到了办公室。
此时,林悦己经批改完作业离开了。
洪飞把书放在桌上,看了看时间,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仿佛一幅绚丽的油画。
洪飞骑着那辆有些破旧的自行车,沿着乡间小道缓缓前行。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他一边骑着车,一边回想着今天一天的教学情况,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在这个平凡的乡村里,他就这样过着简单而充实的日子,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正悄然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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