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或许不是她控制不住,才让虫子跑了出去,而是她在它的狩猎距离。
距离之内,虫子感应到她,兴奋异常,挣脱了束缚直奔而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人是在,不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虫子没再往前走,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起来,等风平浪静之后才探出头,钻进陆央的身体里。
意识到她的特别之后,云三娘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了许多,或许在她死之前,能等到亲人回家。
关上门,她不再隐瞒,把这数十年的操控奴役全盘托出。
说是奴役,但谁也没强迫谁,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鬼迷心窍这几个字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虫子钻进嘴里的那一刻,就什么都完了。
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在云三娘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寨子里就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那些人上一刻还好好的,睡了一觉的功夫人就变了。
她们奇怪、麻木、诡异,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离开这的时候衣服也不收拾一件,僵直的推开门,头也不回。
可是她们要去哪呢?
这里有她的父母、孩子、丈夫,这样冷漠决绝,众人想不明白。
一开始他们把话说得难听,说这些人水性杨花,跟外头的野男人走了,寨子外面天大地大,她们都出去享福去了。
可陆陆续续的,这种症状越来越多,大家才后知后觉,知道事情远不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云三娘的母亲就是这样离开她的,早晨的时候她还要领她去山里采茶呢,河边洗了两件衣裳,再回到家人就和刚刚不一样了。
手里头的篮子都没放下来,衣服晾了一半剩了一半,人却突然僵了刹那,随即往外走去。
云三娘问她去哪她也不说话,目的地明确所以脚程极快,没有留恋。
小姑娘追上去,气喘吁吁的时候看见母亲的脸,那一刻她头皮发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母亲的脸下,有东西在爬。
她没有再继续追了,绕了小路等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但是从天亮等到天黑,这里都没有人来。
千户山高而陡峭,人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云三娘深有体会。
上山的路千千万万条,可想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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