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万古宗门装菜指南隐元宗柳玄完本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万古宗门装菜指南(隐元宗柳玄)
言情小说完结
热门小说推荐,《万古宗门装菜指南》是小包很酷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讲述的是隐元宗柳玄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隐元宗是修真界著名“养老混子圣地”,以全员演技精湛、底牌层出不穷、极度团结护短著称。宗门法则:能装怂绝不出头,能阴人绝不硬刚。
主角:隐元宗,柳玄 更新:2025-06-14 20: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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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脉崩塌的低沉闷响穿透山峦薄雾,带着山体撕裂的痛楚卷过山门。那声音并非转瞬即逝的爆鸣,而是如同沉重的巨兽在深渊底部翻滚碾压,隆隆余波震颤着脚下青石,震得演武场上弟子们脸色发白,几个定力“稍差”的甚至踉跄一步,“惊慌失措”地险些撞作一团。
抱着腿“哀嚎”的张阿毛,身体猛地绷紧了一瞬,像是被无形的弦拉直,那双被泥污覆盖的眼睛里再没有一丝痛苦,只剩下一片冰冷的专注,极快地扫过柳玄,然后迅速埋进臂弯。
杂役大总管柳三娘,手中那把被她紧握的秃头扫帚柄,在她肥厚的手掌里极其细微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光滑的木柄纹理中隐约浮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暗金色泽,又迅速隐没。她浑浊的眼珠望向崩塌声传来的方向,布满灶灰的胖脸上先是一呆,随即涌上“乡下妇人”特有的、与强大力量毫无关系的茫然与惊慌:“哎呦喂!是……是打雷了吗?还…还是地龙翻身啊?吓死老婆子了!”
她嘴里尖叫着“吓死了”,身体却像头受到惊吓的肥壮野牛般,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笨拙的惊慌”向旁边歪去。那方向不偏不倚,正撞向刚刚被崩塌声惊到、正僵硬地杵在原地的温长老!
温如故刚从丹房废墟里站直,一身焦黑,脸上只有眼白是亮的,正凝神感知那崩塌的声势和其中某种极其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法则崩坏的味道。骤然被柳三娘这势大力沉(虽然在她身上表现为“笨拙”的一撞)撞了个趔趄!
“啊呀!”
两人顿时滚做一团,带起更大一片焦黑的尘土和几块碎瓦砾。
温如故:“柳三娘!你这死婆子!撞我作甚!我刚找着的半炉……” 他一边被撞得七荤八素,一边习惯性骂骂咧咧,然而在倒地的一瞬间,他的手,仿佛只是下意识地在腰间一个破旧不堪、沾满药渍的布袋上一捞!
动作快得连他身上的破布条都没带起风。
没有人看清他抓出来的是什么,但他倒地的手掌刚好和柳三娘挥舞着的扫帚柄碰在了一起。温如故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蛰了一下,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嘶!什么东西!”他惊叫一声,像是被地上的碎瓦扎了手,手忙脚乱地翻找自己布袋,里面稀里哗啦掉出几块黑乎乎的药渣和几枚沾染着泥土的、散发着微甜腐败气味的丹药。“哎哟!我的凝元丹!摔坏了!柳三娘!你赔我丹药钱!” 他心痛无比地用黑乎乎的手指捻起那几枚沾了泥点的丹药,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似乎比那矿脉崩塌更让他惊骇。
柳三娘也坐在地上,哎呦呦地揉着自己的腰,顺手飞快地将自己的秃头扫帚收在屁股下面压住,扯着嗓子跟温如故对嚎:“赔?!温老黑!分明是你撞的我!我扫帚头都让你碰松了!你赔我扫帚!赔!灵谷钱也要赔!”
“放屁!明明是你撞的我!我那凝元丹可值钱!”
“你放屁!我那扫帚是千年灵木心!更值钱!”
两个一身狼狈、气息微弱(一个“刚炸炉”元气大伤,一个“凡人杂役”手无缚鸡之力),瞬间就在演武场边上当着众弟子和柳玄的面,为了一个扫帚头、几粒破丹药的损失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那架起的泼妇悍夫撕打前的姿态,瞬间将那矿脉崩塌的恐怖气息冲得烟消云散。
混乱中,先前还抱着腿哀嚎的张阿毛,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痛呼,一只手飞快地撑在地上,身体以极其怪异的姿态蠕动了一下。那条“断”腿仿佛不再是障碍,他另一只手极其隐蔽地在沾满泥土血污的裤腿上抹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顺势将地上温如故掉出来的一枚沾了泥点、散发着微弱腐败甜味的“凝元丹”一把捞起,塞进了自己破破烂烂的怀里!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接着又抱住了腿,发出比之前更痛苦更“真实”的呻吟,完美融入这场意外纷争。
“都!给!我!闭!嘴!”一声断喝,带着山岳般的沉重威压,轰然砸下!
是柳玄。他不知何时已彻底停止了擦剑的动作。他站在那里,身姿如铸,仿佛只是稍提了一丁点气息,便瞬间镇住了这闹剧般的场面。那声音依旧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如同冰冷的铁锤敲在每个人心坎上。
温如故和柳三娘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立刻噤声,还不忘各自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柳三娘更是顺手把屁股下面的扫帚拔出来抱在怀里,警惕地防备着温如故。
柳玄的目光冷冷扫过滚作一团的两人,扫过地上掉落的、散发微妙气息的药渣和那少了一枚的丹药位置,在那被张阿毛下意识按住的怀里停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掠过,最终落到因他威压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演武场众弟子身上。
“外门管事重伤,矿口崩塌,黑虎帮赵莽或许身陷险境。”他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尔等继续完成一万次剑式。”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温长老、柳三娘、张阿毛——随我下山!”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商议。柳玄说完,不再看任何人,抬步就朝着山门方向走去。那柄被他擦了许久的黑沉佩剑,在他身侧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剑柄末端那道不起眼的细小痕迹,在阳光下仿佛亮了一丝极淡极淡的青光,又迅速敛去。
温如故连忙爬起来,心疼地捡起地上的药渣和剩下的丹药,狠狠剜了柳三娘一眼。柳三娘抱着她的宝贝扫帚,对温如故比划了个要钱的凶狠手势,又冲着柳玄的背影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看长老面子,回头跟你算账!
柳三娘这才不情不愿地扶起地上“痛得爬不起来”、但眼神深处一片沉寂的张阿毛,胖硕的身体挡在他前方半步,嘟囔着:“走啦阿毛!撑着点!等会儿让温老黑给你丹药……省下灵谷钱也行!”
柳玄没有回头。他步伐沉稳地走在最前面,每一步踏出,脚下看似普通的泥土都仿佛极其轻微地向下一陷,将刚才温如故丹药碎裂时逸散的、那极其微弱的腐败甜味彻底锁入地脉深处。同时,一股极其精妙的、如同流水般的无形力量,在他身后三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这屏障并非防御,而是……一种隔绝自身气息、抹除行走痕迹的存在感剥离力场。
三人,一个板着脸仿佛在处理丢脸事务的长老,一个骂骂咧咧边走边掸灰的炸炉药师,一个哼哼唧唧被扶着的“瘸腿”杂役,一个抱着扫帚絮絮叨叨的胖妇人——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又仿佛无比合理(以隐元宗外在形象来看)的下山阵容。
没有人注意到,柳玄行走间,那旧旧的黑铁剑鞘尖部,悄然垂下一缕淡到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灰气,随着山风飘散,远远射向那片刚刚沉寂下来、粉尘弥漫的崩塌矿口。
几息之后,百里之外,白家矿脉入口前。
死寂。只有山风卷起漫天尘土,如同给这片山坳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黄色裹尸布。
黑虎帮那群气势汹汹的帮众,如同泥塑木雕般僵立在原地,脸上还凝固着前一刻的嚣张暴戾与惊疑,保持着举刀扬鞭的动作。可他们的身体,却如同风干了千年又被骤然搬动的陶俑,从他们脚下的泥土开始,飞快地蔓延上无数细密的裂纹!
噗!噗噗噗!
无声无息,甚至连一声濒死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包括那几个炼气期的凶悍头目,一个个如同骤然破碎的沙堆,碎成无数细密的沙粒混合着骨殖、血肉磨成的齑粉,顺着裂开的山风,打着旋儿没入那还在簌簌落下的矿尘之中。
只有那领头、最为凶戾、刚刚还在叫嚣其大哥得了秘宝不久必来屠灭隐元宗的金丹执事赵莽,没有碎成沙尘。他依旧站在矿洞入口那块标志性的巨大石柱阴影下(矿柱已只剩几块巨大基石,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与泥土)。
但他整个人已经塌陷下去!
不,不是塌陷,而是……溶解!
他浑身如同被无形烈焰烧化了一半的蜡烛!肌肤、血肉、骨骼都在剧烈而扭曲地蠕动着,不断软化、流淌,五官已经模糊不堪,唯有一双眼睛还保留着最后的形态,里面的恐惧和极致的痛苦几乎要凝成实质,死死盯住前方那片尘土弥漫的空地——那是他们刚才拦截矿管的地方。
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膝盖开始,寸寸化为一滩冒着细微气泡、散发着浓烈腐甜气息、还混杂着丝丝七彩磷光的粘稠黑浆。
这溶解的速度快得可怕,几乎是数个呼吸间,赵莽那健硕的躯体就消失了一大半,变成了地上不断扩散、蒸腾着诡异甜香的一滩污秽。只有他最后保留的脑袋和一只手臂,还维持着人形,手指死死抠着地面坚硬的碎石,像是在对抗那不可名状的溶解力量,又像是在绝望地指着那崩塌矿脉深处某个不可见的方向。
他的喉咙里发出极度痛苦的“嗬嗬”声,眼球疯狂转动,最终死死定格在那块巨大的、布满苔藓与泥土的残存基石上。嘴巴无声地开合了两次,仿佛想喊出什么,却最终被那恐怖的力量彻底吞噬了所有生命力。
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空洞失焦,死不瞑目。
他最后无声吐出的两个字,在漫天死寂的尘埃里凝固成形——那是一个名字。
“……玄……”以及,“……药……”
这时,矿洞深处传来石头滚落的声音。被赵莽一掌拍碎胸骨、血肉模糊地抛进崩塌矿洞的白家管事,竟艰难地挣扎着,拖着一路血迹,爬了出来!他意识昏沉,浑身剧痛,视线模糊一片,只看到眼前仿佛人间地狱——黑虎帮众碎成飞灰,赵莽化为一滩污秽。
他惊恐地想要呼救,却只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呛咳。浓重的血腥味和那股萦绕不散的腐败甜腻气息直冲鼻端。
在他身后不远处,矿道深处,一块被巨大落石挡住的缝隙后面,传来一声微弱但充满劫后余生的哭喊:“爹!爹!矿……矿毁了……但刚才……刚才我好像听见……柳长老他……他的剑好像……”声音被落石堵住,带着极度震惊后的茫然和一种无法理解的……敬畏?随即又被压抑的啜泣淹没。
刚刚爬出矿洞、神智处于极端混乱痛苦之中的白家主,意识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道缝隙。柳长老的剑?他离开前那“不经意”的一磕……那张阿毛古怪的“断腿”……还有这恐怖的、瞬间毁灭黑虎帮的诡异力量……
一股冰寒刺骨的恐惧,猛然攥住了他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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