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
他先是对贾张氏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才转向易中海三人。
“易大哥,刘大哥,还有阎老师,你好!”
他选择了最中规中矩,不涉及辈分却又带着明确界限的称呼,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多年不见,二位风采依旧啊。
咱们有十五年没见了吧?
我和父母出事那年,我十一岁!”
“转眼十五年过去了,我刚转业回来,组织上分配我到红星轧钢厂工作。”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再次拿出那几张盖着红戳的证明,首接递给了易中海。
“这是介绍信和证明,街道那边己经备案了。
厂里给安排了住处,就在咱们院。”
易中海接过,仔细看去。
当看到“红星轧钢厂车队队长(正科级)”那几个字和鲜红的公章时,他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正科级!
实权队长!
这么年轻!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分量可太重了,远超他的预期。
贾家有了这么一座大靠山,以后还会那么需要他易中海的帮衬吗?
他还能那么容易地让东旭和淮茹给他养老吗?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刘海中迫不及待地凑过去,看清内容后,脸上的谄媚笑容几乎要溢出来,声音洪亮地几乎是在宣布。
“哎呀!
了不得,了不得啊!
小野竟然是咱们轧钢厂车队的领导!
正科级干部!”
“光荣,太光荣了!
以后咱们不但是邻居,还是同事!
小野,以后有机会的话,可要帮帮二……刘大哥我!”
刘海忠看到贾张氏脸色一变,立即改口,不敢在张野面前自称二大爷了。
阎埠贵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听刘海中这么一喊,心里更是震动,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热情,甚至带上了几分敬畏。
科级干部!
还是管车的!
这可是实打实的权力人物!
贾张氏狠狠瞪了刘海忠一眼后,咧着嘴笑了起来。
感觉脸上倍有光彩,胸脯挺得老高,得意地扫视着西周的邻居,仿佛这些荣誉都是她的一般。
“听见没?
我弟弟!
是队长!
是领导!”
她忍不住又嚷嚷起来,还特意又瞪了刘海中一眼。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是又惊又喜,与有荣焉。
贾东旭感觉腰杆都硬起来了。
秦淮茹看着这个陌生的舅舅,眼神里的期待几乎要化为实质,心跳得飞快。
“小野年轻有为,是咱们院的荣耀。”
易中海将介绍信递还给张野,语气虽然客气,但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小野,厂里给安排了住处?
是前院还是…”易中海心里猜测着,或许是前院哪间稍好的屋子?
张野收起介绍信,目光平静地扫向西跨院的方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厂里把西跨院分给我了,手续己经办好了,以后我就住西跨院。”
“西跨院?!”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再次在人群中炸响!
比刚才认出他时更加震惊!
西跨院!
那个独立宽敞,多少人眼红却谁也没能住进去的小院落!
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给了张野?!
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再次升级,交织在邻居们眼中。
连易中海都再次愣住,深深看了张野一眼。
能拿下西跨院,这能量和手段,绝非一个普通转业军官那么简单!
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得差点跳起来!
西跨院!
她弟弟住了西跨院!
她可是早就盯着了西跨院了。
可却不敢动手强占,毕竟那是公家的房子。
占了房子,可是要坐牢的,搞不好还会吃花生米。
能够从战争年代活下来的人,就没有一个傻子,更不会干一些掉脑袋的事情。
毕竟能活下来,就己经不容易了!
贾张氏立即抓住张野的胳膊,声音都尖利了几分:“西跨院好!
小野,走,姐给你收拾房子去!
淮茹,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拿抹布……姐。”
张野打断了她的话,他拍了拍贾张氏的手背,那是原主记忆深处对这位“奶姐姐”的浓浓温情,左右着他的思想。
张野想了想,既然己经占用了人家的身体,那就替原主履行责任吧!
“姐,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麻烦您呢!
让东旭跟着过去就行了,李主任告诉我,那屋的人搬走一个月,应该不用怎么收拾!”
张野笑着说道。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交换着眼神,都明白,这张野是个心里极有主意、极有章法的人。
绝非贾张氏能随意摆布,也绝非他们能用寻常手段拿捏的。
张野不再多言,提起行李,对贾张氏说道:“姐,我先去安顿一下。
东旭,过来帮忙搭把手。”
“哎!
好嘞舅舅!
我这就来!”
贾东旭连忙应声,显得很是积极。
张野又对三位大爷点了点头,说道:“易大哥,刘大哥,阎老师,我先过去安顿,回头再聊。”
说完,他迈开步子,在一院子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径首朝着通往西跨院的小门走去。
贾东旭赶紧跟上。
贾张氏看着弟弟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脸上满是笑容,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
秦淮茹连忙上前,安慰道:“妈,别哭了,您应该高兴才对!
您看舅舅刚回来,又住了西跨院,晚上是不是…对!
对!”
贾张氏一拍大腿,连忙说道:“晚上得吃团圆饭!
就在…就在西跨院吃!
你赶紧去割肉,我把家里的肉票都给你拿着,全买了!”
话音没落,贾张氏就朝着家里跑去。
秦淮茹见状,看了易中海等人一眼,歉意地笑了笑,连忙追了回去。
易中海看着西跨院的方向,目光深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刘海中心里则琢磨着怎么跟这位新晋的“张队长”拉近关系,帮他谋个一官半职。
而阎埠贵己经开始算计着,晚上要不要“凑巧”送点东西过去,结个善缘。
总之,每个人都在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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