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终于崩溃,尊严和骄傲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我凄厉地尖叫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我叫!我学狗叫!别碰他!求求你……谢景行,我求求你!”
看着我彻底崩溃的模样,谢景行眼中闪过得逞的快意。
他抬手,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抚闹脾气的情人。
“这才乖。不过……学狗叫还不够。”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冰冷,“告诉我,阿璃,你肚子里的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我如遭雷击。
他竟然想出这等荒谬的理由,来圆杀我的谎!
“不……不是……”我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他直起身子,对着众人冷笑道:“你还想狡辩?阿念,你过来。”
他朝我三岁的儿子招了招手:
“阿念乖,告诉爹爹,你前几日是不是看到娘亲和府里的一个叔叔,在后花园里抱在一起?”
阿念懵懂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威严的父亲:
“……是王管家,他还给我糖吃,让我不要告诉爹爹。”
童言无忌,却是最致命的刀。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不仅收买了我身边所有的人,甚至连我牙牙学语的儿子都不放过!
哄骗他,用我最爱的人,给我最致命的一击!
“哈哈哈……”我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谢景行,你好狠的心!
谢景行被我笑得有些心烦意乱,他皱眉喝道:
“还死不承认?来人!请太医过来给公主探脉!”
“哦?探脉?”长公主冷哼,“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脉可探?”
“公主息怒。”
谢景行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太医院院士一向中立,不偏不倚。正好,也让天下人看看,这不贞的女人!”
长公主此时也看清了谢景行的计谋,派人跟了上去。
很快,一个年迈的太医提着药箱,在下人的引领下走了过来。
许久,他收回手,起身对谢景行和长公主行了一礼。
“启禀侯爷,长公主。”
“侯夫人……确实是喜脉。从脉象上看,已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
“好啊!好啊!云璃!你还有什么话说!铁证如山!”
他指着我,声泪俱下地对众人控诉:
“大家都听到了!这个贱人,在我出征期间,与人私通,珠胎暗结!此等不贞不洁的荡妇,就该千刀万剐,以正视听!”
“请长公主为我做主!”
长公主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景行,动手吧,本宫要让这鼓声,响彻整个京城,警示所有不守妇道的女人!”
屠夫再次上前,我看着谢景行,平静地开口:
“谢景行,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景行有一瞬间的怔住,随即大笑起来。
“不放过我?云璃,你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他挥了挥手,亲兵抬着黑衣尸体扔在我面前。
正是去放信鸽的暗卫。
“你那点把戏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原来真的不会再有人来救我了。
谢景行夺过屠夫手中的刀,缓步向我走来。
“本我念在夫妻情分,还想留你性命!”
“你既如此,活下来,日后也必成大患!我今日便亲自送你上路!”
刀锋冰冷,直指我的小腹。
“住手!”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紧接着,无数身着玄甲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刀剑出鞘,瞬间将整个祭祀场包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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