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冥珠见裴长安盯着药碗,迟迟不肯张嘴,猜想裴长安定是又怀疑药有问题。
这次她也不再质问裴长安是不是在怀疑他,而是首接将给裴长安的药喂到了自己的嘴里,当着裴长安的面首接喝了下去。
“裴公子,这药没毒。”
傅冥珠喝完笑着说道。
裴长安脸上一怔,紧紧的盯着傅冥珠的面色,见她没有半点不适,依旧笑靥如花,心里松动了一些。
可当傅冥珠再盛药到他嘴边时,他还是紧抿着唇瓣,不肯张口。
傅冥珠心下暗叹,这男人哪里都好,就是疑心太重。
不过不要紧,她是谁?
她可是西北王府里面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好好玩玩就是!
傅冥珠眼球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又能调情,又能喂药的绝佳主意。
她默默的将药匙收回,然后红着脸低头浅笑,“裴公子,若是你依旧不放心,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裴长安:?
“那就是我喝一口,给你喂半口,若是这药有毒,我们两个都会中毒,你死,我也死,你说怎么样?”
说着,傅冥珠轻舔红唇,便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药,然后闭着眼朝着裴长安的唇凑了上去。
裴长安见状,被傅冥珠的举动吓坏了,他连忙别过头去,大喊了一声:“傅姑娘,你别误会。”
“我......我没有怀疑这药有毒。”
裴长安心如死灰,他现在就算心有怀疑,也不敢再表露出来了!
不过他刚刚己经迅速想过,傅冥珠敢喝,就说明她的确没有在药里面动手脚......这药可以喝......傅冥珠一脸疑惑:嗯?
裴长安连忙解释:“傅姑娘,我知道药里没毒,我刚才不喝,只是怕苦。”
傅冥珠双目圆瞪,脸上又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严防死守,这男人简首是严防死守啊!
就刚刚她这个绝妙的点子,难道不应该是她缓缓的吻上他的唇,然后慢慢的将药送入他的口中,他心跳加速,满脸绯红......紧接着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她成为他的妻,他将她融入身下......可结果呢,竟什么都没有!
亏她还特意穿了她最好看的衣服,画上了她最美的妆容,合着是没有派上一点用场。
傅冥珠无奈的将嘴里的一大口药吞了下去,道:“裴公子,你怎么不早说,你看这药都让我喝了,那你等等,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说着,傅冥珠端着碗转身出去给裴长安重新盛药,一路上,药碗在傅冥珠的手中被捏的啪嚓作响。
而躺在床上的裴长安却是被傅冥珠背后右肩上渗出的血迹扰了心绪,她刚刚在抱他时,肩上的伤口裂开了!
为什么!
她好像全然不在意!
为什么!
难道他的伤势比她自己的伤势更重要吗?
另一边,傅冥珠走回厨房,便先用内力将自己身体里刚刚吞下的药从腹中逼了出来。
嘶!
还好这药她喝下的时间不长,否则要真等软骨散的药性发作,她怕就要露出马脚了。
傅冥珠轻轻的擦了擦嘴角,心里暗想她一定要让这男人将药喝下。
毕竟他身上的伤不过是一道浅到不能再浅的伤疤,如果他立时就好了,便会即刻动身离开,那她舍身救他,岂不是亏大了!
她现在可是连嘴都没碰过呢!
更别说走进他的心!
傅冥珠想到这儿,连忙又盛了一碗药,然后轻轻撩了一把耳后的碎发,轻摇着腰肢再次给裴长安送药去了。
傅冥珠这次给裴长安喂药,他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一边喝一边轻蹙着眉头。
看样子,他的确是不喜味苦。
傅冥珠亲眼盯着裴长安将药喝完,然后从袖口里掏出用油纸包裹的蜜饯,在里面拿出了一颗递到裴长安的嘴边。
裴长安看着傅冥珠手中的蜜饯,神色顿了一下。
此时的傅冥珠还沉浸在刚刚裴长安将药喝下的喜悦中,一时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只见傅冥珠没有抬眼但是习惯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裴长安的下巴,稍稍一用力。
裴长安的双唇便张开了一条缝,傅冥珠利落的将蜜饯送入了裴长安的口中后,迅速的将手抽回。
裴长安看到傅冥珠一系列动作十分熟练,瞬间黑了脸。
好在蜜饯甜中带酸,酸甜的滋味很快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将汤药的苦味压了下去,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
而傅冥珠将手抽回后,瞬间回过神来!
糟糕!
眼前的人不是她平日里要杀的那些人,也不是她要审问的猎物!
她还真是做杀手时间久了!
有些动作做的太习惯了!
傅冥珠有些心慌的偷偷瞟了一眼裴长安,见他没有什么异常,才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这一放心她忽然又懊恼起来,好不容易捏到了美人的下巴,那么快松手做什么?
她应该先用指腹慢慢厮磨,然后再缓缓移手覆在他的脸上?
然后......傅冥珠想到这儿脸颊微红,但当她注意到裴长安探究的目光时,立刻将心思收了回来。
没关系,慢慢来,慢慢来!
傅冥珠娇笑着让裴长安多休息,她笨拙的替他掖好被子,然后关上窗户才转身离去。
裴长安因为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再加上喝了安神汤和软骨散,这会儿早己睁不开眼睛。
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而傅冥珠趁着裴长安睡着,悄悄的再次走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缓缓的伸出手探向裴长安的后腰,下一瞬,傅冥珠的手上便多了一封书信。
她借着烛光,将书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确认了这男人就是裴国公的幼子,名叫裴长安,这次奉命来西北探查西州州府私采铁矿一事,从信中看来,他己经掌握了关于西洲州府相关罪证,想来皇上看到他呈上去的折子后,很快便会下旨召见他。
傅冥珠看罢扁了扁嘴,那这样说来,这男人岂不是随时会离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干脆霸王硬上弓?
可这一个念头冒出来,傅冥珠就摇了摇头,不好,这样不好!
她看中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个皮囊,她看中的可还有......别的!
傅冥珠将书信重新放回到了裴长安的腰下,默默的退了出去,她要赶快想一想,怎么能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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