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青溪县异闻录(海德薇苏清颜)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青溪县异闻录海德薇苏清颜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青溪县异闻录》,讲述主角海德薇苏清颜的爱恨纠葛,作者“木海天阁的海德薇”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苏清颜的悬疑惊悚,大女主,穿越,推理小说《青溪县异闻录》,由实力作家“木海天阁的海德薇”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0666字,20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2 22:59:2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青溪县异闻录
主角:海德薇,苏清颜 更新:2025-10-03 02: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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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太阳穴,苏清颜是被一阵冷意裹着疼意惊醒的。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按揉额头,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指尖触到的不是自己睡前枕着的棉麻枕套,而是粗糙的木板——带着潮气的木头纹理硌得她脸颊发疼,鼻尖萦绕的气味更是陌生到让她瞬间清醒:那是老房子特有的潮湿霉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像被雨水冲淡的血腥气,黏在空气里,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
她挣扎着坐起身,木床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像是随时会散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苏清颜彻底懵了:那是一件深青色的长袍,衣料是粗纺的棉布,领口和袖口绣着简单的暗纹,摸上去硬邦邦的,边缘还磨出了毛边。这不是她的衣服——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还在市图书馆的古籍室里,对着一摞明代《青溪县志》抄录资料,为了赶论文熬到后半夜,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玻璃杯,茶水泼在卷宗上,她慌忙去擦,然后……然后好像是一阵眩晕,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大人,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清颜抬眼望去,只见门框边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髻上别着两朵褪色的红绒花,身上穿着灰布小袄,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黑乎乎的药汁,热气裹着苦涩的味道飘过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眉。
“你……叫我什么?”苏清颜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干得发疼。她试图理清眼前的状况:这房间简陋得过分,土墙斑驳,墙角结着蛛网,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摆着半截烧剩的蜡烛,烛台锈迹斑斑,旁边还放着一本线装的册子,封面上写着“青溪县政务录”,字迹是工整的小楷。
小丫鬟见她没接药碗,手微微抖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大人,您昨天喝了张大夫开的药就昏睡了,奴婢守着您到现在……您要是不舒服,奴婢再去请张大夫来?”她说着,眼神瞟了一眼苏清颜的手腕,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块青紫色的瘀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沉。她抬手摸向自己的手腕,果然触到一片僵硬的疼——这不是她的身体!她再看向小丫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是……哪里?”
“大人,这里是青溪县衙的后院卧房啊,”小丫鬟一脸诧异,像是觉得自家大人睡了一觉连地方都忘了,“现在是嘉靖二十三年,九月初十的卯时刚过。您三天前才到任,昨天去巡查县城的时候,不小心在巷子里摔了一跤,回来就发热了……”
嘉靖二十三年?青溪县令?
苏清颜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碎片突然炸开。紧接着,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了进来:一个叫“沈砚”的年轻男子,出身寒门,考中进士后被分到京城当翰林院编修,因性格刚正,上个月弹劾了严嵩的门生、户部侍郎赵文华贪赃枉法,反被赵文华倒打一耙,说他“结党营私,捏造罪名”,最后被贬到这偏远的青溪县当县令,三天前才带着一个老仆和眼前这个叫“春桃”的小丫鬟到任。而昨天所谓的“摔跤”,记忆里却是模糊的——沈砚当时正路过城西的一条窄巷,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撞到了墙上,之后就晕晕乎乎的,回来就发了热……
原来,她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穿越了,还穿成了这个刚被贬官、可能还遭人暗算的明朝县令沈砚。
春桃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大人您可得保重身体,青溪县这地方不太平,前几天还有商户家丢了东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石板路上狂奔,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
“哐当”一声,卧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穿着藏青色捕快服的壮汉闯了进来。他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高大,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腰间挎着一把腰刀,刀鞘上还沾着草屑。看到苏清颜坐在床上,壮汉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急切得发颤:“县令大人!不好了!城西的浣衣河边,发现一具浮尸!”
浮尸?
苏清颜刚理清的思绪又被打乱,脑中沈砚的记忆里,青溪县虽然偏远,但治安还算稳定,没出过这么大的案子。她强撑着身体想下床,刚一动,头痛又袭来,眼前发黑。春桃赶紧上前扶住她,手里的药碗差点摔在地上:“大人,您还病着,要不先让李捕头去看看,等您好些了再……”
“不行。”苏清颜打断了春桃的话。她深吸一口气,扶着春桃的手慢慢站稳,指尖攥紧了身上的官袍——现在她是沈砚,是青溪县的县令,百姓出了人命,她没有理由躲在卧房里。更何况,沈砚的记忆里,昨天的“摔跤”本就蹊跷,现在又突然出现浮尸,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她定了定神,看向地上的捕快——记忆里,这是沈砚到任后提拔的捕头李壮,原本是县衙里的普通捕快,因为为人正直,办事利落,被沈砚委以重任。此刻李壮正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期待。
“春桃,帮我更衣。”苏清颜掀开身上的薄被,声音比刚才坚定了些,“李捕头,你先去河边维持秩序,不许百姓靠近尸体,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
李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刚被贬来、还发着热的县令会这么果断,随即连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说完,他站起身,又匆匆跑了出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春桃还在犹豫:“大人,您的病还没好,那药您还没喝呢……”
“药先放着,回来再喝。”苏清颜走到木桌前,拿起那本《青溪县政务录》翻了两页,上面记录着青溪县的人口、赋税和近期的案件,大多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她合上册子,看向春桃,“找件利落点的外袍给我,再让人备轿。”
春桃不敢再劝,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青色的圆领袍,帮苏清颜穿上。苏清颜对着桌上一面模糊的铜镜整理了一下衣襟,镜中的人影陌生又熟悉——眉眼清秀,鼻梁挺直,是个年轻男子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一看就是久病初愈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苏清颜,从现在起,你就是沈砚了,你得撑住。
走出卧房,院子里的空气更冷了些,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墙角的几株菊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花瓣落了一地。一个老仆正蹲在井边打水,看到苏清颜出来,连忙放下水桶上前:“老爷,您怎么起来了?身子好些了吗?”这是沈砚从家里带来的老仆,姓陈,大家都叫他陈老。
“陈老,让人把轿子备好,我要去城西河边。”苏清颜说道。
陈老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老奴这就去。”
春桃跟在苏清颜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小声说:“大人,您要是觉得头晕,就靠在轿子里歇会儿,到了地方奴婢再叫您。”
苏清颜“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县衙的院子。这青溪县衙不大,正房是大堂,两侧是厢房,后院是卧房和厨房,院墙不高,上面还长着几丛杂草,一看就是年久失修。沈砚的记忆里,这青溪县贫瘠,赋税微薄,县衙的经费更是紧张,连修缮房屋的钱都没有。
没过多久,两个轿夫抬着一顶青布小轿走了过来,轿杆上的漆都掉了大半。“大人,轿子备好了。”轿夫低着头说道,声音有些怯懦。
苏清颜弯腰钻进轿子里,轿子空间不大,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棉垫,还是潮的。她刚坐稳,轿子就晃动了一下,慢慢抬了起来。轿外传来春桃的声音:“小心点抬,大人还病着。”
轿子走得不快,颠簸着穿过县衙的大门,走上了青溪县的街道。苏清颜撩开轿帘的一角,往外看。街道是用青石板铺的,有些地方已经塌陷,露出下面的泥土。路边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只有少数几家商铺是砖木结构,门口挂着褪色的幌子,写着“米铺”“布庄”“药堂”之类的字样。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穿着粗布衣服,看到县衙的轿子过来,都纷纷退到路边,好奇地往轿子里看,窃窃私语声顺着风飘进来。
“这就是新来的沈县令吧?听说刚被贬来的。”
“可不是嘛,才来三天就病了,现在又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听李捕头说,城西河边发现了浮尸!”
“浮尸?!是不是前几天失踪的那个账房先生啊?”
“哪个账房先生?”
“就是王老爷家的赵三啊!听说前几天跟王老爷吵了一架,之后就不见了!”
苏清颜的耳朵一动,赵三?王老爷?她赶紧在沈砚的记忆里搜索,果然有这两个人——王老爷是青溪县的富户,叫王元宝,开了几家当铺和粮铺,据说跟上面的官员有些交情;赵三是王元宝家的账房先生,为人老实,平时很少与人结怨,三天前确实有人看到他和王元宝在当铺里争吵,之后就没了踪影。
难道河边的浮尸,就是赵三?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李壮的声音:“大人,到了。”
苏清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官袍,掀开轿帘走了下来。眼前就是浣衣河,河水浑浊发黄,岸边的芦苇长得一人多高,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河岸边已经围了不少百姓,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和浣衣的妇人,都踮着脚往河里看,脸上满是惊恐和好奇。李壮带着几个捕快守在河边,拦住想要靠近的百姓,看到苏清颜过来,连忙迎上去:“大人!”
苏清颜顺着李壮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浑浊的河水里,漂浮着一具男尸。尸体已经有些肿胀,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长衫,衣角在水里漂动,头发散在水面上,看不清脸。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顺着风飘过来,几个百姓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还有妇人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仵作来了吗?”苏清颜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尸体,大脑飞速运转。她虽然不是法医,但大学时辅修过法医学概论,知道一些基本的验尸知识——比如溺水身亡的人,口鼻中通常会有泥沙和水草,指甲缝里也会有挣扎时抓挠到的东西,而如果是死后抛尸,这些特征就会不一样。
“来了来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衫、背着药箱的老头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正是青溪县的仵作刘老头。他走到苏清颜面前,躬身行礼:“小人参见县令大人。”
“刘仵作,赶紧去查验尸体。”苏清颜说道,“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刘老头应了一声,走到河边,让两个捕快用长杆将尸体拨到岸边,然后蹲下身,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尸体的脸颊和手臂,又翻了翻尸体的眼皮,动作潦草得像是在应付差事。
没过多久,刘老头站起身,对着苏清颜躬身说道:“大人,小人查验过了,这尸体面色青紫,腹胀如鼓,应该是失足落水淹死的,估计已经死了两三天了。”
“失足落水?”苏清颜皱起了眉,她刚才看得清楚,尸体的手臂露在外面,指甲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刘仵作根本没仔细看,“刘仵作,你再仔细看看,死者的指甲缝里有没有泥沙?口鼻中有没有水草?”
刘老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县令会问这些细节,他有些不情不愿地再次蹲下身,扒开死者的指甲看了看,又凑到死者的口鼻边闻了闻,然后站起身,有些含糊地说:“回大人,指甲缝里是有些泥沙,口鼻里……没看到水草。不过这也正常,说不定是落水后没挣扎多久就沉下去了。”
“正常?”苏清颜往前走了两步,不顾身边捕快的阻拦,蹲到了尸体旁边。一股更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她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着死者的指甲——指甲缝里确实有泥沙,但泥沙下面,似乎还夹杂着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她又看向死者的脖颈,因为尸体肿胀,脖颈处的皮肤有些紧绷,但隐约能看到一道淡淡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不对。”苏清颜站起身,声音清晰地说道,“如果是失足落水,死者在水中挣扎,口鼻中必然会吸入水草或泥沙,可这位死者口鼻中没有水草,只有少量泥沙,这不符合溺水身亡的特征。而且你们看,他的脖颈处有一道勒痕,指甲缝里除了泥沙,还有血迹——这绝不是简单的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先将他勒死,再抛尸入水!”
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是被人杀死的?”
“我的天,这青溪县竟然出了人命案!”
“刚才谁说这是王老爷家的赵三?要是被人杀死的,那王老爷是不是有嫌疑啊?”
刘老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着苏清颜,有些不服气地反驳:“大人,您这话说得可不对!小人验尸三十多年了,什么样的溺水尸体没见过?您刚到青溪县,怕是不懂这河里的情况,说不定这死者就是没挣扎就死了呢?而且这脖颈上的痕迹,说不定是落水时被河里的树枝刮到的,哪是什么勒痕?”
苏清颜看着刘老头,眼神坚定:“是不是勒痕,是不是溺水身亡,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的。李捕头,取一根银针来,再准备一盆清水。”
李壮虽然也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吩咐身边的捕快:“快!去县衙取银针和清水来!”
刘老头看着苏清颜,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敢开口。周围的百姓也安静了下来,都好奇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县令,想知道她要怎么证明自己的判断。
苏清颜站起身,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最后落在河对岸的一片芦苇丛上。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速度很快,她没看清是谁,但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影或许和这具浮尸有关。
她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道:沈砚,不管你之前遭遇了什么,这青溪县的案子,我既然遇上了,就绝不会让真相被掩盖。
没过多久,捕快拿着银针和一盆清水跑了回来。苏清颜接过银针,看向刘老头:“刘仵作,麻烦你,再验一次尸,这次仔细点。”
刘老头脸色悻悻的,却不敢违抗,只能再次蹲下身,在苏清颜的指示下,仔细查验着尸体的每一个细节。而苏清颜则站在一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她知道,这起看似简单的浮尸案,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而青溪县这个看似平静的小城,背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风越来越大,河面上泛起更多的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涌动。苏清颜看着那具肿胀的尸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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