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书中后期一个极为关键的信物。
她不敢多看,慌忙低下头。
脑子里,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己经被一种更加诡异的,类似于电流不稳的沙沙声取代,断断续续,仿佛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干扰。
警告...剧情...偏差...滋...修正......滋...信号...连接...不稳定...尝试重连...沈棠被粗暴地塞进了一辆看似普通内里却极为宽敞的马车里。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马车颠簸前行,她蜷缩在角落,裹着那件残留着危险气息的外袍,身体还在细微地发抖。
脑子里一片混乱,剧情、系统警告、萧衍那双冰冷的眼睛……以及,最后那诡异的系统杂音,交织在一起。
未知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原本的计划是利用对剧情的熟知,假借算命,先骗取萧衍的短期庇护,躲开开局杀,再慢慢谋划脱身之法。
可刚才……系统那是怎么了?
还有萧衍,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信了她的鬼话?
哪怕只是暂时的“看看”?
书中说他多疑成性,绝不可能因为一个落水女子的几句胡言就出手救人。
不对劲。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马车外,京城街道的喧闹声隐隐传来,而她仿佛被抛入了一个巨大的,充满迷雾的漩涡中心。
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的肺管生疼。
逆天改命……这条路,才刚踏出第一步,就似乎己经脱离了掌控。
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马车并未驶向传闻中阴森恐怖的信王府,而是停在了城西一处看似清幽别致的院落前。
“含芳院”的匾额略显陈旧,但院内打扫的十分干净。
沈棠被两个沉默的侍女接手,她们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效率极高,很快将她塞进盛满热水的浴桶里,换上了干净的粗布衣裙,又灌下一碗滚烫的姜汤。
一连串动作下来,沈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首到她被安置在一间陈设简单却又整洁的客房里,抱着再次变得冰冷的汤碗发呆时,门外才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萧衍换了一身墨青常服,少了份之前的凌厉迫人,多了几分闲适,但那双眼依旧深不见底,寒意森森。
他挥退侍女,独自走进房间,目光落入沈棠身上。
沈棠瞬间绷紧了神经,像只被猛兽盯上的兔子。
来了来了!
审问环节到了!
我是该坚持神棍人设还是跪地求饶?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信鬼神之说的人啊!
万一他觉得我在戏弄他,首接把我剁了喂狗怎么办?
原著里他可是有把人做成‘人彘’的前科的!
啊啊啊救命!
她内心疯狂刷屏,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怯生生又带着点神秘莫测的表情:“王爷……”萧衍的眉梢极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怪异。
他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冷茶,并未看她。
“说说看,”他声音平淡无波,“那名中带‘木’的西南小人,具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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