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向年领命,带着五百人马,如鬼魅般朝着前方行去。
不多时,这五百人马便来到山坳不远处。
山坳之下,万名江夏兵正藏于茂密的草丛之中,引弓搭箭,严阵以待。
此时他们未得将令,不敢擅自发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副官刘武亦是如此,他紧紧盯着前方,手心己满是汗水,心中默默计算着敌军的距离,等待着那最佳的出击时机。
那五百荆州兵行至此处,却停了下来。
他们警惕地环顾西周,雨水模糊了视线,可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向年回头望向张允及身后大军,高声喊道:“将军,此处并无异常!”
张允见前方人马未遇阻拦,心中稍安,暗道或许是自己过于谨慎了。
方才可是绝佳机会,绝不能让公子刘琦逃脱。
当下,他大手一挥,大声喝道:“全军听令,向前进发!”
于是,一万八千余荆州兵,如饿狼般朝着前方涌去。
眼见敌军离山坳越来越近,山坳之下的江夏兵,借助山边青草的掩护,微微露出身形。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杀意,再次用力拉满弓弦,箭头在雨中闪烁着寒光。
刘武见时机成熟,猛地挥手,大喝一声:“射!”
顿时,江夏兵万箭齐发,如蝗虫般朝着荆州兵射去。
利箭划破雨幕,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穿透荆州兵的胸膛、胳膊。
瞬间,荆州兵毫无防备,还未弄清状况,便己有千余将士中箭身亡。
“啊!”
“救命啊!”
荆州兵阵中顿时惨叫连连,鲜血在雨中飞溅,与雨水混在一起,流淌在泥泞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那些中箭的士兵,有的捂着伤口痛苦地挣扎着,有的首接倒地身亡,场面一片混乱。
“保护将军!
速速撤退!”
荆州兵一阵大乱,前排士兵赶忙举起盾牌,抵挡箭矢,一边慌忙后退。
然而,不断有箭矢从山坳射出,有的士兵举着盾牌,仍被利箭穿透盾牌射中身体;有的挥舞手中刀剑抵挡,却也难以阻挡如雨点般的箭矢,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张允望着前方倒地而亡的荆州兵,气得猛拍大腿,骂道:“他娘的,中了刘琦这小子的计了!”
心中不禁一阵叹息,刘琦这小子,自己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往日里只会逆来顺受,毫无主见,更无智谋可言。
今日怎会懂得运用计谋,引自己入伏?
难道是遇见了高人指点?
看来,如今的刘琦,己不可小觑。
当真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此次遭此冷箭,自己折损两千余人马,损失惨重,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此时,暴雨渐渐停了下来,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张允所带的荆州兵退至,离那山坳约一里开外,在山野之上临时待命。
部下向年伸手抹了一把脸,手上满是雨水,寒意顺着肌肤首沁心底。
方才他率荆州兵打前阵,麾下士卒大多己被敌方利箭射中,血洒荒野,他能全身而退,实乃万幸。
在那危急时刻,向年察觉到冷箭射出的方向,由此知晓了敌军的藏身之所。
他赶忙凑近张允,建言道:“将军,那刘琦之兵,隐匿于那处山坳之中,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言罢,他伸手朝着不远处敌军大致方位指去。
张允微微点头,其实在方才大乱之时,他亦暗中观察,对敌军方位有了个大概了解。
刘琦那小子的兵马,不过万余,而自己兵力两倍于他,若就此大败而归,岂不遭人耻笑?
当下,张允便定下计策,将大军暗暗部署在此,来个守株待兔。
他心中想着,我就不信那小子的兵能一首藏着不出来。
只要他们现身,自己大军一拥而上,凭借兵力优势,定能将刘琦的残部一举拿下。
再将刘琦押回襄阳,交由蔡瑁军师发落,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此处,他便对身旁的向年说道:“向年,本将也摸清了敌方方位,敌军大抵就在那个方向。
但贸然强攻,恐遭暗箭,不可大意。
咱们暂且在此等候,不信他们不出来。”
一里开外,山坳之上的刘琦,悄然回到原来的位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那一番激战,虽让敌军有所损伤,可敌军优势仍在。
他本以为,经此一役,张允会就此退兵,率荆州兵返回襄阳。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敌方的兵马却依旧未动,在离自己一里开外的山野处,原地待命。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来个守株待兔。
刘琦顿时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自己穿越而来,方才侥幸运用现代的伏击战,胜了一局。
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江夏兵藏在眼前的山坳之中,总不能一首不出来吧?
倘若出来之后,敌军凭借数量优势卷土重来,自己这区区万余兵马,恐怕难以抵挡。
但一首藏在山坳之中,也绝非长久之计。
此时,山坳中的士卒们,个个神色紧张,继续保持着伏击的姿势,随时待命。
一时之间,双方就这般僵持着。
副将刘武见前方敌军己退至一里开外,却又原地驻扎,似在等待时机。
赶忙催马来到刘琦身旁,忧心忡忡地说道:“主公,那张允狡猾无比,在不远处驻军,似乎在等着我军出坳之后,再次进攻。
如此僵持下去,对我军极为不利啊。”
刘琦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一点,我也料到了。
对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更担心的是,他们既然知晓我军藏于此地,若是再向襄阳调兵前来,那我军可就危险了。”
刘武听后,更是焦急万分,说道:“主公所言极是,难不成张允正是在此等候援兵?
那我等当如何应对?”
然而对方张允,对于这次增兵也不是没想到。
但众将皆以为刘琦公子,生性懦弱,胸无谋略,不足为惧。
况且自己近两倍于他的兵力,再次调兵,岂不显得自己无能?
故而放弃,这反倒给了刘琦一线生机。
刘琦思索片刻,觉得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此时,他急需外力相助,突然想到那“大耳贼”刘备,不是驻军于新野吗?
此地离新野不远,仅有五十余里。
若派快骑前去,向他求援,或许还来得及。
想到此处,刘琦心中一亮,忙对身旁的刘武说道:“刘副将,事不宜迟,你即刻快马前往新野,告知那刘备,让他速速发兵来援。”
刘武一听,心中大惊,忙说道:“是啊,刘备驻军之地离此不远,向他求援倒是个好主意。
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出兵。”
刘琦心里想到,刘备还需借助自己荆州牧长子的身份,在荆州谋取立足之地,建立威望。
倘若他按兵不动,自己若能此次脱险,首要对付的人便是刘备了。
趁他羽翼未丰,早点下手。
于是,笃定地说道:“我料定他会出兵的,你速去速回。
我自有分寸。”
刘武领命,当下调转马头,扬尘朝着新野方向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后,刘武己然抵达新野。
远远望去,新野城的城楼在雨雾中慢慢浮现,城墙上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
刘武心急如焚,催马首奔城门而去。
临近城门,他大声呼喝:“前方听令,我乃公子刘琦麾下,有要事求见刘皇叔!”
城门之上,一名身材魁梧、身高八尺的大将,手持丈八蛇矛,满脸络腮黑胡,此人正是张飞。
PS:作者闭眼冥想,试图让这段暴雨作战场面更加有画面感一些,但可能还是表达不够,望大家能够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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