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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薄言琛《薄总,您的替身夫人已上位》_(姜月薄言琛)热门小说

孤独野兽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虐心婚恋《薄总,您的替身夫人已上位》,男女主角姜月薄言琛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孤独野兽”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由知名作家“孤独野兽”创作,《薄总,您的替身夫人已上位》的主要角色为薄言琛,姜月,姜玥,属于虐心婚恋,豪门总裁,替身,追妻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7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0 02:27:3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薄总,您的替身夫人已上位

主角:姜月,薄言琛   更新:2025-10-10 05: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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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娶我那天,白月光在异国嫁作人妇。五年间他掐着我下巴说:“你连当替身都不配。

”直到我在海难失踪名单上留下名字。后来拍卖会上,他红着眼砸下十亿:“把骨灰还我。

”我挽着新欢轻笑:“薄总认错人了,我是她双胞胎妹妹。”——毕竟,

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从地狱爬回来呢?---正文冰冷的雨砸在落地窗上,

蜿蜒的水痕扭曲了窗外繁华的夜景,也模糊了室内更为奢靡的景象。

水晶吊灯的光芒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照着衣香鬓影,却照不进薄言琛眼底的半分暖意。

他站在二楼的弧形楼梯口,身形挺拔如松,

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将他周身的气场勾勒得愈发凛冽迫人。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却穿透喧嚣,

落在角落里那个几乎要将自己缩进阴影里的女人身上。姜月。他的妻子。法律意义上的。

今天是他三十岁生日宴,满城名流汇聚于此,人人脸上都堆着恰到好处的笑,

说着漂亮恭维的话。只有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款式也过时了几季的藕色礼服,

像一尊失魂落魄的苍白雕像,与这金碧辉煌格格不入。薄言琛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冷冽,且毫无温度。他抬步,走下楼梯,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他径直走向那个角落。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鼓点,一声声敲在姜月的心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指节泛白,头垂得更低。“抬头。”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姜月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灯光下,

她的脸很小,下巴尖尖的,肤色是一种长期缺乏日照的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

很大,眼尾微微下垂,此刻盛满了惶然无措,像林间受惊的小鹿。这双眼睛,

曾经有七分像那个人。薄言琛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暴地擦过她的下唇,

抹掉那点她精心涂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的口红。

他的动作引来周围几道隐晦的视线,夹杂着细微的窃笑。姜月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羞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摆出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薄言琛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冰刃,

“姜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这张脸,还残存着一点她的影子。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但那刻骨的鄙夷和冷漠,却清晰地传递过来。

姜月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得更紧,重新低下头去。五年了,这样的话,

她听得太多,多到已经麻木。只是心口那个位置,还是会细细密密地疼。“言琛,

”一个娇柔的女声插了进来,穿着香槟色曳地长裙的林薇儿袅袅走近,

亲昵地挽住薄言琛的手臂,目光扫过姜月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客人们都等着你切蛋糕呢。姜小姐……哦不,薄太太大概不喜欢这种场合,

让她自己待着也好。”薄言琛没再看姜月一眼,任由林薇儿挽着,

转身走向宴会厅中央那个巨大的三层蛋糕。众人簇拥着他,欢声笑语再次响起,

仿佛刚才那个角落里的插曲从未发生。姜月看着那对璧人的背影,男人高大英俊,

女人明媚动人,多么登对。而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上不得台面的影子。她悄悄退出宴会厅,

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繁华。回到那座被称为“家”的别墅,却比任何地方都要冰冷空旷。

偌大的客厅没有开主灯,只有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或许醉了,就能暂时忘记那些刺耳的话,

忘记他看她时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她蜷缩在沙发里,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酒精并未带来暖意,反而让身体内部升起一种虚浮的寒意。窗外雨声未歇,敲打着玻璃,

像永无止境的呜咽。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

薄言琛回来了。他带着一身酒气和水汽,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沉。他走到沙发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姜月完全笼罩。他看着她蜷缩的样子,

看着她手里还握着的酒杯,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喝酒?”他冷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

随手扔在地毯上。暗红色的液体瞬间洇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像一滩凝固的血。“凭你,

也配学她借酒浇愁?”姜月抬起头,酒精让她的反应有些迟钝,

但男人眼中的讥讽却清晰无比。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她……也会喝酒吗?

”她问的是那个女人,那个远在异国,早已嫁作人妇,

却永远横亘在她和薄言琛之间的白月光——苏晚。“她做什么,都轮不到你来过问,

更轮不到你来模仿。”薄言琛的声音更冷,他猛地伸手,冰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直面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恶,“姜月,看清楚,你连当她的替身都不配。

”下巴上传来的力道很大,疼得姜月瞬间涌上了生理性的泪水。

但她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这个她偷偷爱了这么多年,

却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为什么……”她声音颤抖,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为什么要娶我?”如果只是因为这张脸像苏晚,

为什么在苏晚离开后,他要答应家族联姻,选中了一无所有的她?为什么要在娶了她之后,

又用这种方式,日复一日地凌迟她的心?薄言琛盯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睛,

那里面映着他冷酷的倒影。他的心口莫名地烦躁了一下,但很快被更深的愠怒取代。

他甩开她的脸,仿佛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为什么?”他重复着,

语气里是居高临下的嘲弄,“因为你这张脸,偶尔还能让我想起她。因为娶了你,

能让家里那些老古董闭嘴。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他转身,毫不留恋地朝楼上走去,

留下冰冷彻骨的话语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记住你的本分,薄太太。

别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姜月维持着被他甩开的姿势,一动不动。

下巴上被他掐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但比起心口的空洞,

那点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本分?她的本分是什么?是做一个合格的影子,一个无声的摆设,

一个在他需要时用来缅怀别人,在他厌烦时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偶?五年了。

她以为时间可以软化一切,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隐忍,总能在他心里占据一点点位置,

哪怕只有尘埃大小。可原来,都是痴心妄想。在他心里,她连当替身都不配。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混入地毯上那片酒渍,消失不见。她蜷缩起身体,

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起来。窗外,夜雨阑珊,寒意深重。

---一个月后。薄言琛结束了一场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他已经连续一周住在公司附近的顶层公寓,没有回过那个所谓的“家”。

助理周凯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脸色有些凝重。“薄总,

这是‘海神号’邮轮失事事件的初步调查报告和……部分失踪人员名单。”薄言琛眉头微蹙。

“海神号”是近期轰动全球的重大海难,一艘豪华邮轮在远洋遭遇罕见风暴沉没,伤亡惨重。

他记得姜月前几天似乎提过,她报名参加了一个海上绘画采风团,好像就是搭乘的这类航线。

他并未在意,当时只冷淡地回了一句“随便你”。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攫住他的心脏。

他伸手拿过那份文件,直接翻到附录的失踪者名单。目光在密密麻麻的英文名字上快速扫过,

直到一个拼音组合,突兀地撞入他的眼帘——Jiang Yue。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怎么可能?他盯着那两个字,像是要把它烧穿。国籍,年龄,

护照号码……每一项信息都精准地对上。真的是她。那个在他生活中如同背景板一样存在,

安静得几乎让人忽略的女人……失踪了?在那样一场毁灭性的海难里,“失踪”这两个字,

往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收缩,

带来一阵尖锐的、陌生的钝痛。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确认过了吗?”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平静之下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周凯低下头:“已经联系过主办方和海事部门,

确认姜小姐……确实在登船名单上,并且……没有出现在任何一艘获救的救生艇记录中。

”薄言琛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站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桌上的钢笔。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阳光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那个被他掐着下巴说“连替身都不配”,

那个在生日宴上穿着过时礼服、苍白脆弱的女人……就这么消失了?死掉了?从此以后,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姜月的人,顶着那张与苏晚相似的脸,在他身边惹他厌烦了?

这难道不是他潜意识里期望的吗?摆脱这个错误的婚姻,摆脱这个他不想要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空,这么冷?像破了一个大洞,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他离开别墅的那个清晨。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站在餐厅门口,

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他没有回头。

如果……如果当时他回头看一眼,会不会看到她眼中不同寻常的东西?薄言琛闭上眼,

强迫自己压下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情绪。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了一贯的深沉冷寂,

只是那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碎裂。“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他转过身,

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联系所有参与救援的机构和周边国家的海岸巡逻队,

悬赏……不管花多少钱,生要见人,死……”他顿了一下,那个“死”字在舌尖滚了滚,

竟带着一丝铁锈般的腥气。“死要见尸。”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周凯垂首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能感觉到从老板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几乎要将空气冻结的低气压。薄言琛背对着他,

站在落地窗前,身形依旧挺拔,却莫名透出一股僵硬的孤寂。窗外是繁华依旧的都市,

阳光灿烂,车流如织,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可这生机,却丝毫照不进这间顶层办公室,

也照不进他骤然冰封的心湖。“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比刚才更加冷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钉死在空气里,

“联系所有参与救援的机构和周边国家的海岸巡逻队。悬赏——翻倍,不,三倍。

我不管花多少钱,付出什么代价。”他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里,

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艰难地挣扎。“生要见人,”他最终吐出了后半句,

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来,“死……要见尸。”周凯心头一凛,

立刻应道:“是,薄总!我马上去办!”他几乎是逃离了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将那令人窒息的气氛隔绝在内。门关上的瞬间,

薄言琛一直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塌陷了一分。他缓缓抬起手,撑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Jiang Yue。那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钎,

烙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得他眼睛生疼。他以为他不在乎。这五年来,

他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娶她,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是她姜家濒临破产时递上来的投名状,也是他用来堵住家族悠悠之口,

顺便……偶尔缅怀一下那张相似脸庞的工具。他吝于给她任何好脸色,

习惯性地用冷漠和刻薄在她周围筑起高墙。他掐着她的下巴,告诉她连当替身都不配,

看着她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变成麻木的灰烬。他享受着某种扭曲的快意,仿佛通过折磨她,

就能惩罚那个远在天边、另嫁他人的苏晚,也惩罚那个曾经对苏晚付出真心的、愚蠢的自己。

可现在,她不见了。可能永远消失了。那个总是安静地待在角落,像一抹淡薄影子般的女人。

那个在他深夜归家时,会留一盏昏黄壁灯,即使他从未在意过的女人。

那个被他刻薄话语刺伤时,只会红着眼眶低下头,

连哭泣都隐忍无声的女人……心脏再次传来那股尖锐的、陌生的抽搐感,比刚才更甚。

空荡荡的,带着一种失重的恐慌。他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车钥匙,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他需要回去,回到那个他几乎从不留恋的“家”。

---别墅里安静得可怕。没有那个总是小心翼翼迎上来的身影,也没有那种即使她不在,

属于她的淡淡气息——一种混合着廉价皂角和某种不知名花草茶的、他曾经嗤之以鼻的味道。

佣人张妈看到他回来,有些惊讶,随即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悲戚神色。

“先生……”“她走之前,有什么异常?”薄言琛打断她,声音干涩。张妈想了想,

摇摇头:“太太……和平时差不多,很安静。就是……就是出发前那天,

她一个人在画室里待了很久。”她顿了顿,补充道,“就是先生您从不允许她进入的,

那间有苏小姐画作的画室。”薄言琛瞳孔骤缩。他几步跨上楼梯,

推开那间一直紧锁的画室门。里面很干净,定期有人打扫,但依旧弥漫着一种尘封的气息。

正中央的画架上,盖着白色的防尘布。他走过去,一把扯下防尘布。画布上,

是苏晚明媚张扬的笑脸,背景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那是他亲手画的,曾经视若珍宝。

而此刻,在这幅画的右下角,空白的角落里,多了一行极小、极淡的铅笔字迹,若不仔细看,

几乎无法察觉。那字迹清秀,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度——薄言琛,但愿你我,永世不见。

“永世……不见……”他低声念出这几个字,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字迹,

仿佛能感受到执笔人当时刻骨的绝望和冰冷。她进了这间他明令禁止她踏入的禁地。

她看到了这幅他珍藏的、属于别人的画像。然后,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登上了那艘通往毁灭的邮轮。这不是意外。这是一个心死之人,主动选择的……诀别。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倒了旁边的画架,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她不是失踪。她是……赴死。因为他。全都是因为他。

那些他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冷暴力和言语利刃,此刻化作了无数根淬毒的针,反噬回来,

密密麻麻地刺入他的心脏,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查!”他对着闻声赶来的周凯,

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给我查她登船前后所有的监控!接触过什么人!

说过什么话!我要知道一切!”---接下来的日子,薄言琛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撒下天罗地网,搜寻着任何可能与姜月有关的蛛丝马迹。

救援队在那片广阔而残酷的海域反复搜寻,打捞上来的只有邮轮的残骸和一些漂浮的杂物。

悬赏金额高到令人咋舌,引来了世界各地的冒险家和寻宝人,提供的线索纷繁复杂,

却无一得到证实。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如同指缝间的流沙,一点点流逝。生不见人,

死不见尸。薄言琛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阴郁和焦躁。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也更加易怒。公司里人人自危,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气场日益骇人的老板。他不再回别墅,那里空旷得让他心慌。

他住在酒店或者公司,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但每到深夜,那行清秀决绝的铅笔字,

和姜月最后那张苍白绝望的脸,就会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折磨得他无法安眠。他开始失眠,

需要依赖酒精和药物才能勉强合眼。偶尔,他会开车到别墅附近,却只是停在远处,

看着那栋漆黑沉寂的建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曾以为那里是囚禁她的牢笼,现在才明白,

那或许也是她唯一能栖身的、冰冷的巢穴。而如今,连这巢穴,也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

原来,失去一个你以为毫不在意的人,滋味竟是如此……剜心刺骨。---五年,弹指而过。

这五年里,“海神号”的幸存者和遇难者名单早已尘埃落定。姜月,

被官方正式列入了“推定死亡”名单。薄言琛没有去注销她的户籍。

仿佛只要法律上她还“存在”,那个空荡荡的别墅,就还能保留一丝自欺欺人的念想。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手腕强硬的薄氏总裁。只是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伴。

曾经对他趋之若鹜的名媛们渐渐发现,这位钻石王老五的心,似乎比五年前更加冰冷坚硬,

难以靠近。关于他亡妻的传闻,在圈子里有各种版本。有人说他深情不渝,

念念不忘;也有人说,那不过是他用来拒绝别人的借口。只有薄言琛自己知道,

这五年他是如何度过。那份刻骨的悔恨和空茫,早已融入骨血,成为他的一部分。

直到这一天。伦敦,佳士得拍卖行,一场备受瞩目的亚洲艺术品专场。

薄言琛原本不必亲自前来,但拍卖图录上有一件宋代官窑青瓷盏,

据说是“海神号”打捞上来的遗物之一,虽然无法确定原主,

但拍卖所得将用于海难幸存者基金。他鬼使神差地来了。坐在二楼的VIP包厢,视野极佳,

可以俯瞰整个拍卖大厅。衣香鬓影,竞价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

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件单独陈列在防弹玻璃柜中的青瓷盏上,神色淡漠,不知在想什么。

拍卖会进行到后半程,

一件压轴拍品被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捧了上来——一个看似古朴无华的紫檀木盒。

“各位尊贵的来宾,接下来这件拍品,非常特殊。”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神秘,

“它并非古物,而是一盒……骨灰。”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据委托人所述,

这盒骨灰的主人,是五年前‘海神号’事件的失踪者。委托人历经艰辛,

才从当年的遗物中分离并保存下来,希望能为其寻一个最终的归宿。”拍卖师顿了顿,

环视全场,“起拍价,一千万。”骨灰?海神号?失踪者?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

像一道惊雷,在薄言琛的脑海里炸开。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紫檀木盒,

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撞碎胸骨。会是……她吗?尽管知道希望渺茫,

尽管知道这很可能是一场利用逝者牟利的拙劣骗局,但那个“万一”的念头,

像野草般在他荒芜的心原上疯狂滋生。他不能错过。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竞价开始,

起初还有几个人出于好奇或者别的原因举牌,但随着价格的攀升,参与者也越来越少。

“五千万。”“六千万。”“八千万。”当价格喊到九千万时,

场内只剩下薄言琛和楼下前排一位戴着宽檐帽、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在竞价。“一亿。

”薄言琛再次举牌,声音透过包厢的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全场哗然。

一亿,买一盒来历不明的骨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楼的包厢,

以及楼下那位神秘女子身上。女子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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