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岂能随意带姑娘家回住所,你这系统好不知礼!
裴瑾朝我洒脱一笑:“客栈就在前街,房钱已付清了。”
“你凭木牌登记即可,需要我引路么?”
我怔住了。
盯着那块檀木牌看了许久,“……我身无分文,这钱怕是还不上。”
裴瑾倒吸一口凉气。
裴瑾:天可怜见!竟有人比小生还窘迫!系统,这位姑娘快要饿昏了!快取些银钱来!
系统:无钱。
裴瑾:什么!无钱如何救赎?
你没瞧见她最缺的就是银钱么!
系统:能让你顶替书呆子裴秀才的身份已是不易。
方才茶寮与客栈的花销——走的还是当铺赊账呢。
裴瑾的笑容僵在脸上。
裴瑾:……这就难堪了。
竟是赊账!
我也愣住了,话本里的系统不都该神通广大吗?
原还想骗些银钱度日!
没成想遇上个穷书生。
我将木牌推回去,指了指上面的印鉴:“你这是典当行担保的赊账。”
说罢又趴回桌案。
裴瑾的尴尬转瞬即逝。
“无妨。”他抚掌笑道,“小生自有生财之道。”
……
裴瑾带我来到汴京最繁华的州桥夜市。
在街角支起个卦摊,给人看相测字。
笑死!还以为有什么妙计,竟是街头算命!
这书生看着俊俏,怎的这般不靠谱?女配坐在旁边生无可恋的样子
刚从王府宴席过来,七王爷正陪温小姐赏鉴西域进贡的琉璃盏。
这边女配和书生在桥头喂蚊虫,当真云泥之别。
但王府那边瞧着古怪,王爷隔片刻就要问一句“可有人寻来”。
自然要问!温小姐是他心尖上的月光,当初女配学她神态学了半年才得青眼,温小姐回府当日他就亲自出城相迎。
我面无表情地挥开蚊蚋。
终究是黄粱一梦。
横竖我已竭尽全力,攀不上高枝又能如何?
摸了摸袖中当票。
连最后一件棉衣也典当了。
瞥了眼身旁的攻略者。
裴瑾气定神闲地坐在卦幡下,衣袂随风轻扬。
我忍不住指向那面布幌:“五十文一卦,谁来问卜?”
裴瑾捋须轻笑:“稍安勿躁,方才起得一课,今夜定不会露宿街头。”
我实在学不来这般从容,已盘算明日去茶坊帮工。
“起课?你真通晓易理?”
裴瑾羽扇轻摇:“略知一二——瞧,这不就来主顾了?”
第一位客人是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周身环佩比我全部家当都值钱。
她是被裴瑾的相貌引来的。
“小郎君,真会算命?”
裴瑾抬眸扫她一眼,忽然正色:
“官司缠身,家宅不宁——夫人。”
“最好查查外室所出子女,您的田产在明年开春恐生变故。”
妇人脸色骤变,当即收起调笑姿态。
“先生可能细说?”
裴瑾整了整襕衫,执笔蘸墨:“请写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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