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白夜囚心总裁的赎罪火葬场林峰白夜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白夜囚心总裁的赎罪火葬场(林峰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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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白夜囚心总裁的赎罪火葬场》是大神“水里的肥猪大人”的代表作,林峰白夜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白夜,林峰的虐心婚恋,豪门总裁,追妻,先虐后甜,虐文小说《白夜囚心:总裁的赎罪火葬场》,由网络作家“水里的肥猪大人”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95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13:3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白夜囚心:总裁的赎罪火葬场
主角:林峰,白夜 更新:2025-10-15 02: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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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弟弟活命,就签了它。 医院走廊里,我接到了那个叫白夜的男人的电话。
为了救身患重病的弟弟,我走进了他那座奢华的牢笼。 他扔给我一份“陪护协议”,
声音冷得像冰:你父亲欠我母亲一条命,父债女偿。
看着条款上“不准反抗、不准联系外人”的字眼,我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却没收了我的身份证和手机,指着阴暗的地下室:明早六点做早餐,迟到一分钟,
你弟弟的药就停一天。 我原以为忍忍就能过去,可他的刁难变本加厉。
当他亲手掀翻我做的早餐,
当我偷偷联系医院却被他当场抓包…… 他拿着弟弟的病危通知书,指尖划过我的脸,
笑得残忍:再敢耍花样,我让你亲眼看着他断气。
1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几乎要渗进我的骨子里,冰冷的座椅硌得人生疼。我握着手机,
里面是刚刚收到的银行余额提醒,
后面跟着一串触目惊心的零——那是弟弟林峰下一阶段治疗费的缺口,
一个足以将我压垮的天文数字。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冰冷意味震动着。我下意识地接通,贴在耳边。“林小雨?”男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低沉,冰冷,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瞬间刺穿我的耳膜,扎进心里。
“想让林峰继续用上进口特效药,半小时内,到城西的白家别墅。”我的心猛地一缩,
血液似乎都在这瞬间冻住。“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那头的声音毫无波澜,“你只需要知道,林峰的命,现在捏在你手里。迟到一分钟,
他明天的药就会晚一天,你自己衡量。”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只剩下忙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白家别墅?我从未听说过,更不记得得罪过什么姓白的人。
可对方精准地叫出了我和弟弟的名字,甚至清楚地知道林峰的病况和用药!我不敢赌。
几乎是连滚爬爬,我冲出了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地址时,声音都是抖的。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些许怜悯,
或许他以为我是去哪个豪门世家求助的穷亲戚。城西的别墅区安静得可怕,
仿佛连空气都凝滞着金钱与权力的重量。白家别墅独自矗立在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园深处,
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通体的冷色调在夜色中散发着不近人情的寒光。我按响门铃,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面容冷硬的管家模样的男人沉默地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厅极大,也极空,
冰冷的石材地面反射着头顶奢华却毫无暖意的水晶灯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孤绝。他缓缓转过身。那一瞬,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很好看,是那种超越了性别的好看,五官深邃如雕刻,
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光亮,只有一片沉沉的、化不开的墨色,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恨意和冰寒。“林小雨。”他开口,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随即,
他将一份文件轻飘飘地扔在我脚边,纸张散开,
上面黑色的标题刺痛了我的眼睛——陪护协议。“你父亲欠我母亲一条命。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从今天起,你留在这里,
做我的佣人,直到我满意为止。”我僵在原地,血液逆流。
“我父亲……他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他不可能……”“看内容。”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
我颤抖着蹲下身,捡起那份协议。上面的条款一条比一条苛刻,
反抗主人的任何命令”、“未经允许不准联系外界”、“必须随叫随到”、“身份仅是佣人,
不得有任何非分之想”……每一行字都像鞭子抽打在我的尊严上。
“不……我不能……”我下意识地拒绝,声音微弱。他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屏幕对着我——那是医院重症监护室的实时监控画面,弟弟林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了管子,小小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签,他现在就能用上最好的药。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一个红色的按钮上方,“不签,我立刻通知院方,停止他的一切治疗。
你选。”看着屏幕上弟弟苍白脆弱的睡颜,想起医生说他病情恶化,
必须尽快用上那种昂贵进口药的话……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屈辱,在“林峰的命”面前,
都变得微不足道。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洇开一个小小的、绝望的水痕。
我抬起沉重得像灌了铅的手,拿起旁边管家递过来的笔。笔尖落在签名处,仿佛有千斤重。
我闭上眼,脑海里是父母去世时拉着我的手,嘱托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的画面……再睁开时,
我咬着牙,在那份卖身契般的协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林小雨。三个字,歪歪扭扭,
像我被彻底碾碎的人生。他,白夜,满意地收回协议,随手交给了管家。然后,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机,身份证。”我愕然地看着他。“拿来。
”他不耐烦地重复。我几乎是麻木地从口袋里掏出我那部老旧手机和早已磨损的身份证,
放入他冰冷的掌心。他看也没看,直接揣进西裤口袋,仿佛那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客厅侧面一道通向地下室的、阴暗狭窄的楼梯。“你的房间在下面。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今晚就住进去。明早六点,准时起来准备早餐。”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带着残忍的玩味,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迟到一分钟,林峰的药,
就停一天。”地下室的入口像一张怪兽的嘴,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无尽的黑暗。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冷漠背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我知道,从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
我就不再是林小雨了。我只是他白夜,囚禁在身边,用以宣泄恨意的,一个没有灵魂的囚徒。
2地下室的阴冷几乎浸透了我的骨髓,一夜无眠。凌晨五点,我便像惊弓之鸟般爬起来,
借着手机昨晚被收走前我偷偷藏在袜子里的备用旧手机,只有基础功能微弱的灯光,
摸索着找到厨房。六点整,我将精心准备的早餐——手磨咖啡和烤得金黄的吐司,
小心翼翼地端到餐厅。白夜已经坐在那里,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却暖化不了他半分冰冷。他端起咖啡,只抿了一口,便蹙紧了眉。
拿起吐司,指尖按了按,脸色瞬间沉下。 “咖啡要用手磨,不是机器。吐司,
”他抬眼看我,眼神锐利如刀,“我要的是三分熟,边缘微焦,内里绵软,你这是什么东西?
” 我攥紧了围裙边缘,低声解释:“我……我不太清楚三分熟的标准……” “不清楚?
”他猛地抬手,将整个餐盘扫落在地! 瓷盘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滚烫的咖啡溅在我裸露的脚踝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红。吐司和碎片狼藉一地。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迫人的威压,“林小雨,
你弟弟的命,你是不是不想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掉下来。
不能哭,林小雨,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我蹲下身,默默地去捡那些碎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指尖,渗出血珠,我却感觉不到疼,只有心口那片,钝钝地痛着。
趁他出门去公司,我如同找到一丝喘息之机。别墅里安静得可怕。我找到座机,
颤抖着按下医院的号码,只想听听护士说说林峰的情况,哪怕只是一句“他睡着了”也好。
电话刚接通,我带着哭腔小声问:“您好,我想问问308床的林峰……” “林小雨。
” 如同鬼魅般,白夜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听筒另一端传来,不,更像是从我的身后,
以及听筒里,双重夹击!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他不知何时竟已回来,
就站在客厅与玄关的连接处,手里拿着手机,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他挂断座机,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走到我面前,没有动怒,只是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纸,
轻飘飘地递到我眼前。 那是……林峰的病危通知书!上面“病情恶化,
急需手术”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我的眼睛。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外面的凉意,
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激起我一阵战栗。声音低沉,
却比任何怒吼都令人恐惧: “再敢耍花样,林小雨,我让你亲眼看着你弟弟断气。
”3手上的烫伤和划伤还在隐隐作痛,白夜的话像魔咒箍在我的头顶。
我跪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用抹布一点点擦拭,不敢有一丝懈怠。 门铃响起,
管家引进来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提着限量版的手袋,
笑容甜美,一进来就自然地挽住白夜的手臂。 “夜哥哥,好久不见,想我没?
”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轻蔑。“咦?夜哥哥,
你家什么时候请了清洁工?还是这么……不上档次的。”她撇撇嘴,
“白家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人了?” 我低下头,不想惹事,
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看不见的影子。 她却不肯放过我。端着红酒杯,
假装不经意地走到我身边,脚下一“滑”,
整杯猩红的液体精准地泼洒在我的白色衬衫和脸上。冰凉的酒液顺着头发滴落,狼狈不堪。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她捂着嘴,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只有得意,“没拿稳。
” 我抬起头,想说什么,白夜却已经从身后走了过来。他没有看我,
而是伸手搂住了莫青青的肩膀,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 “薇薇,别为这种人生气。
”他淡淡地说,仿佛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她就是个做事的,别脏了你的手。
” 莫青青闻言,更加得意,高跟鞋那细长的鞋跟,
“不经意”地踩在了我撑在地板的手背上,用力碾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传来,我闷哼一声,
额角渗出冷汗。 白夜看见了,他却视若无睹,只是搂着莫青青走向沙发,
低声问她最近看了什么新出的珠宝。手背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我蜷起受伤的手,
心头涌上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情绪淹没时,却下意识地抬头,
撞见了白夜瞥来的眼神—— 那眼神很快移开,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
里面……没有面对莫青青时的温和,也没有平日的冷漠,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的心,莫名地,骤然一缩。4手背的伤让我干活变得迟缓,
但白夜并没有因此减少我的工作量。他命令我打扫他的书房,那个布满沉重实木书架,
充满了压迫感的房间。 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一个角落,不敢碰乱任何文件。
在擦拭一个带锁的抽屉边缘时,我发现抽屉似乎没有关严,露出了一角泛黄的纸质。
鬼使神差地,我轻轻拉开了它。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张用旧式相纸冲洗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许多的白夜,眉眼间还有着未褪的青涩,他紧紧牵着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
两人站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背景前,照片右下角印着模糊的日期:1998.夏。
背后用钢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和阿夜在城南仓库,他说要给我拍最美的照片。
希望我的阿夜,永远快乐。 落款是一个“婉”字。 城南仓库?1998年?
这就是他口中,我父亲“欠下一条命”的地方? 我正试图将碎片信息拼凑起来,
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白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几步冲过来,
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照片,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他将我狠狠按在冰冷的书架上,
后背撞得生疼。 “谁让你碰我的东西?!”他低吼,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暴戾。
近距离面对他的怒火,我害怕得浑身发抖,
却还是挣扎着问出了口:“1998年的城南仓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婉’……” “闭嘴!”他眼神骤冷,如同冰封,“再敢提这三个字,”他凑近我,
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寒意,“我立刻让林峰出院,你自己选。”他松开我,
像丢弃一件垃圾。将那张照片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打开书房的保险柜,将它重重地锁了进去,
仿佛锁住了一个绝对不能见光的秘密。 我靠着书架滑坐在地上,浑身冰凉。那个仓库,
那个叫“婉”的女人,像一团巨大的迷雾,将我卷入更深的漩涡。
5我以为书房的事会让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但他没有。只是变得更加沉默,
看我的眼神也更加复杂。 几天后,他命令我换上一件还算得体的裙子,
跟他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我以为是要我去做端茶递水的服务生,心中甚至有一丝庆幸,
可以暂时离开那座华丽的牢笼。 然而,我错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流光溢彩。
我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局促不安地跟在白夜身后。当有商业伙伴好奇地看向我时,
白夜停下脚步,用一种清晰而冷漠的声音介绍: “这是林小雨,我家的佣人,
带出来帮忙处理些杂事。” “佣人”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各异,有好奇,有鄙夷,有毫不掩饰的嘲笑。我攥紧了裙摆,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能勉强维持着站姿,不让自己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林小雨?” 我抬头,看到了刘星。他穿着合体的西装,
笑容依旧如高中时那般阳光温暖。他递给我一杯果汁,眼神里带着关切:“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在这片冰冷和恶意中,这丝久违的关怀几乎让我崩溃。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夜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一下,手腕瞬间传来剧痛。
他隔绝了刘星看我的视线,捏住我手腕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警告: “离刘星远点。林小雨,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心口。
“你只是我的人,没资格和别人说话。”6晚宴的屈辱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
白夜那句“你没资格和别人说话”日夜在我耳边回响。我知道,留在这里,
我只会被一点点磨掉所有的尊严,直到彻底失去自我。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时,
刘星找到了机会。他在别墅区外的花坛边悄悄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小雨,
卡里有足够的钱,足够林峰在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十点,
有车在医院后门等你们。走吧,离开这里,白夜找不到你们的。”希望,
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簇火苗,微弱却灼热。逃跑!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抑制。
林峰可以得到治疗,我可以摆脱这个牢笼,我们可以拥有新的生活!那一整天,
我都处在一种紧张的恍惚中。白夜似乎有重要的会议,不在别墅。我趁着四下无人,
飞快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
只有几件旧衣服和那张承载着所有希望的银行卡。晚上九点五十,我听着别墅里一片寂静,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我拎起轻飘飘的行李袋,蹑手蹑脚地走向大门,
手刚刚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林小姐,请留步。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我的去路。完了。
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窖。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白夜大步走进来,
裹挟着一身夜风的寒意。他脸色铁青,
直接将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上面赫然是我在房间收拾行李,
以及刚刚试图开门的监控截图!“和林星勾结着跑?”他冷笑,
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他一把夺过我的行李袋,拉开拉链,
将里面寥寥几件衣服全部抖落在地,用皮鞋狠狠踩踏上去,
仿佛踩碎的是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 “林小雨,你胆子真大。”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阴鸷的眼睛。 “想跑可以,”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先把你欠我的‘债’还清——”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舔过我的脸颊。 “今晚,
你别想睡了。”7他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他只是再次将我关进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这一次,连那条薄薄的毛毯都没有。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我,
只有一丝微光从门缝透入。寒冷从水泥地面丝丝缕缕地渗入身体,我蜷缩在角落,
紧紧抱住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饥饿和寒冷交替折磨着我。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
我似乎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停在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黑影堵住了门口微弱的光源。是白夜。求生的本能让我挣扎着爬过去,
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熨烫平整的西裤裤脚,冰冷的指尖触及到他温热的皮肤,
他似乎僵了一下。 “我错了……白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声音嘶哑,
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别停林峰的药,求求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别动我弟弟……”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目光。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没有拉我起来,
也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用更残酷的话语凌迟我时,
他却突然松开了我攥着他裤脚的手,然后,一件东西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是一条干燥而厚实的毛毯。“再反省一晚上。”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情绪,
“明天要是还敢有歪心思,后果你承担不起。”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
重新锁上了地下室的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裹紧带着他身上淡淡冷冽香气的毛毯,
身体依旧冰冷,心头却掠过一丝极其荒谬的错觉。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似乎看到,他的手,
极快地在西装口袋外按了一下……那口袋里,好像藏着什么……方形的,暖暖的东西?
是错觉吗?还是……他原本,想拿出别的什么?8毛毯的暖意让我熬过了后半夜。第二天,
我依旧被要求完成所有工作,包括手洗白夜换下来的高级西装。
冷水刺痛了我昨天被莫青青踩伤的手背,伤口红肿未消。莫青青又来了。
她看到我在庭院的水池边费力地搓洗衣服,眼中闪过恶毒的光。
她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走过来,假装被绊倒,
整杯滚烫的茶水精准地泼在我正在搓洗西装的手上!“啊!”我痛得缩回手,
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 “洗快点!磨磨蹭蹭的,白夜等着穿呢!”莫青青恶人先告状,
看着我的惨状,得意地扬起下巴,甚至伸出手,想把我推倒在地。我闭上眼睛,
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欺辱。 “薇薇。” 白夜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响起,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 “别太过分。”我和莫青青同时愣住了。
莫青青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夜,而我,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他——这是他第一次,
没有纵容莫青青,甚至可以说是……在帮我?白夜没有看我们任何一个人,
他的视线落在虚空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径直走向书房,只在经过我身边时,
丢下一句: “林小雨,把手处理好,过来给我煮咖啡。”他的背影挺得笔直,
带着一贯的冷硬。可是,在他转身走向书房的那一刻,透过庭院明亮的阳光,
我分明看到——他冷白色的耳尖,泛着一层极不自然的,可疑的红晕。
9手上的烫伤让我动作不便,煮咖啡时差点打翻研磨器。白夜坐在书桌后,
只是抬眸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下午,我将他晾干熨烫好的西装挂回衣帽间。
整理时,指尖无意间触到他西装内侧口袋,感觉里面有张硬质的纸片。鬼使神差地,
我拿了出来。那是一张医院的缴费单。
缴费项目是林峰正在使用的、那种昂贵无比的进口特效药。缴费金额后面那一长串零,
刺得我眼睛生疼。那是我拼尽一生,可能都无法赚到的数字。缴费人签名处,
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白夜。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酸涩、复杂、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他明明那么恨我,用弟弟的命威胁我,折磨我,
为什么又要默默承担这巨额的费用?攥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我鼓起勇气,
想去找他。哪怕只是说一句“谢谢”,或许也能打破我们之间这扭曲僵持的关系。
我走到客厅门口,脚步却猛地顿住,血液似乎在瞬间冻结。客厅里,白夜正背对着我。
而莫青青踮着脚尖,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白夜微微低下头,他的侧脸线条柔和,
那个角度……就像是在亲吻莫青青的额头。原来……原来他对我一丝罕见的“维护”,
仅仅是因为,他心情尚可,或者,是施舍吗?而他和莫青青,才是真正亲密无间的一对。
我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默默退回阴影里,将那张缴费单紧紧攥在手心,攥得皱成一团。
纸张的边缘割着掌心,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疼。10白夜的生日到了。
别墅里并没有盛大的派对,只有莫青青带来一个精致的蛋糕和一份昂贵的礼物。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敢准备。晚上,莫青青离开后,白夜却让人叫我到餐厅。
餐桌上放着那个没怎么动过的蛋糕,上面插着孤零零的一根蜡烛。 “陪我吹蜡烛。
”他命令道,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站在他对面,看着他闭上眼睛许愿,
然后吹熄了那簇小小的火苗。光线暗下去的瞬间,餐厅里只剩下窗外渗入的朦胧月光。忽然,
他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很暖,
带着清冽的气息,和他平日的冰冷截然不同。我僵在他怀里,大脑一片空白。
“林小雨……”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和迷茫,
“要是……要是你父亲没做错事,我们会不会……不一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紧接着疯狂地跳动起来。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他……是什么意思?我愣住,忘了挣扎,也忘了回应。然而,这短暂的温情只持续了几秒。
他甚至没等我的回答,就猛地松开了我,仿佛刚才那个拥抱只是我的幻觉。他背过身,
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一杯,声音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冰冷,甚至比平时更冷,
带着刻意的疏离: “别多想,我只是喝多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像是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 “今晚你睡客房,别来打扰我。”他始终没有回头。所以,
他也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刹那,我迅速泛红、随即涌上泪水的眼眶。
那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弱暖意,被他亲手,毫不留情地再次碾碎。
11白夜生日那晚短暂的异常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依旧冷漠,偶尔刁难,
我和他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麻木地过下去时,
刘星再次冒险找到了我。这次,他带来了一份泛黄的文件复印件,神情严肃。 “小雨,
我托人找到了当年的一些旧档案。你看这里,”他指着文件上一处模糊的签名和资金流向,
“这证据表明,当年挪用白家资金、并嫁祸给你父亲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是白氏内部的高层,很可能……和莫家有关!” 他急切地看着我,“你拿给白夜看!
这是他父亲经手过的文件,他一定能认出笔迹和印章!这是你们解除误会最好的机会!
”握着那几张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纸,我的手在抖。这是希望吗?
是能斩断这扭曲关系锁链的钥匙吗?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就在我刚刚接过文件,还没来得及细看时,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林小雨!
你在干什么?!”莫青青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她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文件,
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血色,随即涌上的是狰狞的恶意。她甚至没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白夜!你快回来!
林小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伪造的文件,她说是你父亲陷害她家的证据!她要拿这个害你,
要毁了白氏!她和她爸一样,都是居心叵测的骗子!”我如坠冰窟,想解释,
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过片刻,外面就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白夜像一阵狂风般冲了进来,脸色铁青,眼神如同嗜血的野兽。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中还没来得及藏起的文件。“给我!”他低吼着,一把夺过,
目光快速扫过纸上的内容。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胸膛剧烈起伏。
“果然……果然和你父亲一样……”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他猛地将文件撕得粉碎,雪白的纸屑如同绝望的雪花在我们之间纷扬落下。 “都是骗子!
”他盯着我,眼神里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动摇也彻底消失,
只剩下被背叛的狂怒和冰冷的恨意,“我居然……居然还对你有过心软!林小雨,
你真是好样的!”12自那之后,我被彻底锁在了二楼那个狭小的客房里,
失去了仅有的一点自由。窗户被封死,门口有保镖看守。白夜禁止我再与刘星有任何联系,
仿佛刘星是带坏我的毒瘤。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解释无用,反抗无力,
连唯一的希望也被他亲手撕碎。我还能做什么?我开始拒绝进食。一天,两天。
身体逐渐虚弱,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但比起心里的空洞和麻木,这疼痛反而让我觉得清醒。
第三天晚上,房门被打开了。白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脸色依旧难看。 “吃了。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命令道,“吃了,我就允许你给林峰打十分钟电话。
”听到“林峰”两个字,我干涩的眼睛动了一下。但看着他冰冷的侧脸,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懑涌上心头。我摇了摇头,
声音嘶哑: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一次?你就这么恨我父亲?
恨到连查明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吗?”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想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松动。他端着粥碗的手顿住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他转过身,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背影僵硬。 “恨?”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遥远而刻骨的痛苦,那是我从未听过的,属于“白夜”这个冰冷外壳下的真实情绪。
“当年你父亲,给我母亲解释的机会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母亲在城南那个仓库里,被活活烧死的时候……他在哪?”13白夜那句话,
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对他恨意来源的认知。原来,他背负着丧母之痛,而那场悲剧,
在他心里与我父亲直接相关。我们的立场,从最初就站在了仇恨的两端。绝食失去了意义。
我重新开始进食,像完成一项任务。日子在压抑的寂静中流逝。直到一天深夜,
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别墅的宁静。我听到白夜接电话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我的房门被敲响,管家面无表情地通知我:“林小姐,医院来电话,
林峰先生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刻手术,白先生让你准备一下去医院。”我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跟着下了楼。白夜已经坐在车里,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一路无话,
车开得飞快。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起。长长的走廊,空旷而冰冷。白夜没有坐下,
他只是靠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上,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走廊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密布的红血丝,以及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他……是放下手头一切,
立刻赶来的吗?他甚至……亲自守在这里?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热咖啡,走到他身边,
递给他一杯。 “谢谢。”我声音很轻。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接过咖啡,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带着微凉。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了一口。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林小雨!”莫青青站在走廊另一端,
她看着我和白夜并肩而站,手里还拿着同样的咖啡,眼神里的嫉妒和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快步走过来,指甲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压低声音,
却带着淬毒般的恨意: “你别想趁这个时候装可怜抢走白夜!他是我的!”14幸运的是,
林峰的手术成功了。他被推回病房观察,我和白夜都松了口气。林峰醒来后,身体还很虚弱,
但看到我,还是努力笑了笑。我握着他的手,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然而,
莫青青并没有放弃。她趁着白夜去医生办公室、我去打水的间隙,溜进了林峰的病房。
我不知道她对林峰说了什么,当我端着水杯回来时,就看到林峰脸色涨红,
情绪激动地试图拔掉手上的针管。“姐!你走开!”他用力推开我,水杯摔在地上,
碎裂开来。他眼里满是失望和愤怒,“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是不是被那个白总包养了?所以他才肯花那么多钱给我治病?姐!
我们不用他的脏钱!我们走!我现在就出院!”我如遭雷击,
看着弟弟纯真眼眸中被扭曲的事实和深深的鄙夷,心脏像被撕裂一样疼。我想解释,
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话堵在喉咙口——我该如何解释?说我是被迫留下“还债”的?
说我和白夜之间是扭曲的囚禁与报复?这只会让病重的弟弟更加担心和痛苦。我张着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峰。” 白夜冷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脸色阴沉。他几步走到病床前,一只手用力按住了林峰的肩膀,
阻止他乱动。 “我和你姐之间的事,”他盯着林峰,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轮不到你一个小孩子来管。” 他的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
砸在我和弟弟的心上: “你要是想让她好过点,就乖乖治病,别给她添乱。
”15林峰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白夜的“解围”,则像是在提醒我,
我所有的挣扎和痛苦,在他眼里,或许都只是不懂事的“添乱”。我彻底放弃了。
不再试图解释,不再流露情绪,甚至不再对白夜的刁难有任何反抗。他让我做什么,
我就做什么,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擦地,煮咖啡,整理衣物……动作精准,
表情空洞。我以为这样就能换来平静,至少,能减少他对林峰的迁怒。然而,
白夜似乎变得更加焦躁。他挑剔咖啡的温度,指责地板上看不见的灰尘,
甚至无缘无故地摔碎了我刚刚插好花的花瓶。直到那天下午,我正默不作声地擦拭楼梯扶手。
他站在楼梯下看了我很久,突然几步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将我狠狠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眼睛里翻涌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暴怒的情绪。 “林小雨!”他低吼着,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跟我吵两句吗?瞪着我,
骂我,哪怕反抗一下也好!” 他盯着我麻木空洞的眼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仿佛想通过疼痛唤醒什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死气沉沉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咬牙切齿,
“让我觉得自己他妈的真像个混蛋!”16白夜那句“像个混蛋”之后,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更诡异的沉默。他不再刻意刁难,但眼神里的烦躁和探究却更深了。
我依旧麻木,像一具空壳,按照指令行动,不悲不喜。直到那天清晨,
我发现别墅里的气氛格外凝重。管家和佣人们都步履轻轻,神色谨慎。
我隐约听到有人低声提到“夫人”、“忌日”之类的词。白夜很早就出门了,
穿着一身肃黑的西装,没有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不该去,可脚步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偷偷跟了出去,远远地跟着他,来到了城郊一处安静的墓园。他停在一块洁白的墓碑前,
久久站立,背影在苍翠的松柏间显得格外孤寂。我躲在远处的一棵树后,不敢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然后,
我听到了极力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他在哭。那个永远冰冷、强势、掌控一切的白夜,
此刻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肩膀微微颤抖。 “妈……”他的声音被风送过来一些,
断断续续,“我还没替你报仇……我不能放过林家……可是……”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但那个“可是”,像针一样扎了我一下。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到他眼前。他猛地抬头,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未干的泪水和猝不及防的狼狈。 “可能有误会……”我声音很轻,
几乎要被风吹散。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们淋透。他看着我递出的手帕,没有接,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发怒。
他站起身,脱下了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举过头顶,撑起一小片无雨的空间。然后,
他伸出手,一把将我拉近,拢在他的外套之下。“先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湿冷,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别感冒了——”他顿了一下,侧过脸,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你要是病了,谁照顾林峰?”雨幕模糊了视线,
他的侧脸在氤氲的水汽中,线条似乎不再那么冷硬,反而透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带着疲惫的柔和。我们靠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
仇恨似乎被大雨暂时冲淡,只剩下两个在冰冷雨水中相互依偎的、孤独的灵魂。
17那场雨像是一个微妙的转折。白夜没有再把我锁回客房,对我的监视似乎也松懈了一些。
他甚至默许了我每天可以和医院通一次电话,听听林峰的声音。然而,平静永远是短暂的。
莫青青又来了。这次,她直接去了书房,脸色是故作沉重的焦急。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白夜面前。 “白夜,我动用了很多人脉,才查到这个。
”她指着文件上的几处数据,“你看,这是当年林父私下转移白家资产的证据,虽然隐秘,
但痕迹都在这里。而且,”她加重了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我所在的方向,
“林小雨早就知道这件事,她一直瞒着你!她留在你身边,
根本就是为了找机会彻底搞垮白氏!”我站在书房门外,手脚冰凉。又是诬陷!
白夜看着那份所谓的“证据”,眉头紧锁。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书房内压抑的气氛。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在犹豫?
他在怀疑?是因为雨天的那个瞬间,让他心里对我产生了一丝丝的……不确定?过了一会儿,
他拿着那份文件走出来,脸色阴沉不定。他走到我面前,将文件摊开在我眼前,
上面是伪造的签名和一些晦涩的资金流向。 “这份东西,”他盯着我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你是不是早就见过?你老实说。”他的声音里,
没有了往日的绝对肯定,反而带着一丝……求证?18白夜的质问让我心寒,
却也让我看到了一丝裂缝。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定罪,他在给我解释的机会?
还是仅仅在确认他的怀疑?那天之后,我被他限制在书房旁边的小休息室里,
美其名曰“静思己过”。休息室很小,只有一个书架,一张沙发和一个小茶几。
我在整理书架角落的灰尘时,无意间碰落了几本厚重的商业杂志。杂志后面,
露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蓝色笔记本。好奇心驱使下,我翻开了它。
是白夜的笔迹。日期是从我来到别墅后不久开始的。X月X日看到她蹲在地上捡碎片,
手在流血,眼神却倔强得像只受伤的小兽。心里莫名烦躁。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不,
她父亲欠的债,必须还。X月X日她又想逃跑。关进地下室的时候,
她抓着我的裤脚求我,脸白得像纸。该死的,我竟然……有点不忍心。偷偷放了条毯子,
希望她没发现。后面这行字被用力划掉,几乎看不清X月X日莫青青做得太过火了。
看到她手被烫红,我居然……开口制止了。
她会不会觉得我……字迹在这里中断X月X日她穿着那件旧裙子在厨房忙碌,
阳光照在她侧脸上,竟然觉得……有点好看。我一定是疯了。她是仇人的女儿!
X月X日看到她哭,我这里心脏的位置被用力描画了一个圈会疼。她隐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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