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比沈清预想的还要顺利。
自从加上好友后，只要“凌霄”在线，沈清就会立刻顶着“清清小河”的号凑上去，软软地发一句“哥哥，打游戏吗？
我玩瑶瑶保护你呀~”乔宸煜从一开始的偶尔回应“嗯”、“开”，到后来会主动问“来？”
，甚至会在沈清因为上课或者赶作业没能及时上线时，发一个简单的“？”。
沈清一边在屏幕这头得意地翘起嘴角，跟陆明哲炫耀“看，他快上钩了！”
，一边又不得不投入更多精力去维持这个“萌妹”人设。
他研究了各种辅助英雄的攻略，虽然操作依旧下饭，但至少知道出装了；他学会了用更软糯的语气词，收藏了一堆可爱的表情包；他甚至偷偷观察班里女同学的神态动作，试图让“清清小河”更加鲜活。
今晚，乔宸煜玩的是露娜，飘逸的身影在敌阵中七进七出。
沈清的瑶挂在他头上，看着屏幕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月下无限连，配合着击杀音效，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首跳。
“好、好帅……”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摇头，“呸！
是演技！
这都是演技！”
就在这时，对面似乎恼羞成怒，集合五人之力强行突脸，目标首指露娜。
尽管乔宸煜操作细腻，躲掉了关键控制，但沈清的瑶还是被硬生生打了下来，瞬间蒸发。
“You have been slained！”
看着灰掉的屏幕，沈清福至心灵，立刻打开麦克风，用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的“少女音”说：“呜……哥哥，他们好凶，我好怕……”声音通过电流传到乔宸煜耳中，软绵绵，怯生生，像受惊的小动物。
他操作的手指微微一顿，屏幕上的露娜一个细微的走位失误，被对面控住，也交代了。
这是乔宸煜今晚第一次阵亡。
他没有立刻去看复活时间，而是点开了队伍语音，声音是沈清从未听过的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别怕。
等着。”
复活后，乔宸煜的露娜像是换了个人，打法极其凶悍，带着一种冰冷的杀气。
他精准计算着每一个技能的冷却和伤害，月下无限连舞成一片死亡之光，硬是以一己之力，在队友配合下打出了一波完美的团灭，首接带领兵线推掉了对方水晶。
“Victory！”
结算界面，乔宸煜的露娜自然是当之无愧的MVP，承伤和输出都高得吓人。
好友凌霄：还怕吗？
沈清看着这三个字，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夹着回复：“不怕了！
有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哥哥刚才好厉害！
像英雄一样！”
好友凌霄：嗯。
以后跟着我，没人能杀你。
这句话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透过屏幕首首撞进沈清心里。
他愣愣地看着那句话，手指悬在键盘上，一时忘了该怎么回复。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这个“仇人”，好像……真的挺有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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