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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李淳风《煞神降世开局踏平五姓七望》最新章节阅读_(煞气李淳风)热门小说

单身狗不是狗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单身狗不是狗的《煞神降世开局踏平五姓七望》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淳风,煞气,煞种的玄幻仙侠,古代,爽文,穿越全文《煞神降世:开局踏平五姓七望》小说,由实力作家“单身狗不是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318字,7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6 07:43:0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煞神降世:开局踏平五姓七望

主角:煞气,李淳风   更新:2025-10-26 08:3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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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五姓七望最低贱的家奴。

他们让我跪在雪地里学狗叫,给嫡小姐取乐。

我抬头轻笑:“你们可知,我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神?”

三个月后,范阳卢氏嫡系三百口暴毙府中。

我烧了族谱,将卢氏祖宅改成公共茅房。

其他世家联手请出皇家镇魔司,围剿我这“魔头”。

司首的桃木剑刺中我心口时,我忽然想起

上辈子渡天劫,好像就是被这玩意儿打断的。

雪粒子混着北风,刮在人脸上,像钝刀子割肉。

卢家后园的演武场早清了场,中央却乌压压跪了一地人。都是最低等的奴仆,粗麻衣冻得硬邦邦,嘴唇发紫,身子抖得像秋风里最后的叶子。监工的皮鞭子不时在空中炸响,带着不耐烦的呼啸。

“跪直了!没骨头的东西!惊了小姐的驾,把你们统统填井!”

我就在这群人里,膝盖陷在冻得瓷实的雪壳里,寒气顺着骨缝往里钻,针扎一样。这身体原主的记忆碎片似的涌上来,爹娘也是卢家的奴,生下来额角就被烙上“卢”字,一条命不如主子看门的那条西域獒犬。

“你!对,就是你!爬出来!”

鞭梢点到我鼻尖前。

我抬头,看见监工那张被酒色泡胀的脸,还有不远处暖阁里影影绰绰的人影。今天是卢氏嫡小姐卢玉玉心血来潮,要赏“雪地群犬图”。

周围的家奴们已经手脚并用地在雪地里蠕动,学着狗叫,“汪汪”声参差不齐,带着哭腔和恐惧。有人动作慢了,监工上去就是一脚,踹得那人闷哼一声,蜷缩起来。

“愣着干什么?想死吗?”监工见我不动,扬鞭就抽。

鞭影落下前,我伸手,精准地攥住了鞭梢。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监工一愣,使劲往回拽,鞭子纹丝不动。他脸上横肉跳动:“反了你了!贱奴!”

我慢慢站起来,膝盖上的雪簌簌落下。看着他因惊怒而扭曲的脸,再看看暖阁里那个被簇拥着、披着白狐裘的身影,她正掩着嘴,似乎觉得这僵持很有趣。

我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风声和呜咽。

“你们让我学狗叫?”

目光扫过监工,扫过暖阁,扫过这片象征着千年世家无上权威的亭台楼阁。

“你们可知……”我顿了顿,像是要确认什么久远的事实,“我是从哪个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监工暴怒:“管你从哪个坟堆里爬出来!在范阳卢氏面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的眼神对上了他。

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卑微,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片虚无,死寂的,沉淀了不知多少血腥岁月的虚无。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两个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监工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嗬嗬的怪响,脸瞬间惨白如雪,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湿热,骚臭味弥漫开来。他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手指着我,抖得像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暖阁里的卢玉玉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无趣,摆了摆手。

两个护卫模样的壮汉立刻朝我走来,面色狰狞。

我松开了鞭子。

---

那之后,卢家后园少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低等家奴,范阳地界多了一个游荡的孤影。

我在城外的乱葬岗找了个窝棚住下。这里尸气、怨气混杂,寻常人避之不及,对我而言,却像回到了某种“家”。

身体还是太弱了。这具家奴的躯壳,干瘪,营养不良,经脉堵塞得如同乱麻。但没关系。杀神的“识”,不在于拳脚,在于对“能量”本质的认知和驾驭。

这个世界,有它运行的“理”。天地间游离着稀薄的能量,他们称之为“灵气”也好,“元气”也罢。而在尸山血海、杀戮战场、乃至人心怨憎之处,沉淀着另一种力量,更阴戾,更暴烈,寻常修士避如蛇蝎,称之为“煞气”、“死气”。

巧了。

我正是此道祖宗。

乱葬岗的夜晚,磷火点点,阴风呼号。我盘坐于累累白骨之上,意念沉入体内。那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的内息,在我眼中,如同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残烛。但我“看”到的,是周围弥漫的,无边无际的灰色、黑色气流。那是死气,是怨念,是此地沉积无数岁月的负面能量。

引煞入体?

对寻常修士是自取灭亡,经脉和神魂会被瞬间腐蚀、崩坏。

但我的“识”,经历过比这酷烈千万倍的能量潮汐。我“知道”如何驯服它们。

意念为引,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在脆弱的经脉中强行开辟路径。死气涌入,带来刮骨剜心般的剧痛,这具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下青黑色筋络暴起,眼耳口鼻渗出黑血。像是在被凌迟,又像是在被重塑。

一夜,又一夜。

窝棚外的野狗闻到气息,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逡巡,却不敢靠近。它们本能地感到恐惧。

一个月后,我走出窝棚。身形依旧瘦削,但那种病态的虚弱感消失了。皮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却愈发深邃,看久了,会让人产生一种灵魂都要被冻僵的错觉。

指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随手一弹,三丈外一块顽石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

力量恢复了一丝。微不足道的一丝。

但用来杀人,特别是杀一些自以为命格高贵、实则脆弱不堪的人,暂时,也够了。

我抬头,望向范阳城中心那片灯火辉煌、气象森严的宅邸。

卢氏。先从你们开始。

---

范阳卢氏,诗礼传家,千年门阀。其府邸占地方圆数里,亭台楼阁,飞檐斗拱,夜间望去,犹如一头盘踞的巨兽。

今夜,卢府张灯结彩,正在宴请清河崔氏的使者,商议两家联姻之事。丝竹管弦之声隔着高墙隐隐传来,更衬得府外夜色寂静。

我站在卢府最高的望楼阴影里,像一抹融入夜色的幽魂。神识如同水银泻地,无声无息地蔓延开去,覆盖了小半个卢府。仆役的走动,护院的巡逻,宴席上的喧哗,内眷的私语……无数声音、气息、生命的波动,尽数映照在心湖。

找到了。

卢玉玉在她那奢华无比的绣楼里,正对着一面琉璃镜试戴新得的东珠簪子,嘴角含着浅笑,浑然不觉死神将至。

还有那位发话让我学狗叫的监工,正在下人房里灌着劣酒,吹嘘着自己今日又教训了几个不懂规矩的贱奴。

卢氏的族长,几位掌权的族老,那些决定着无数家奴生死、影响着朝堂格局的大人物们,或在宴席上高谈阔论,或在书房中密议……

很好,都在。

我伸出手指,凌空虚划。指尖那缕黑气分化成数百道更细微的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循着神识锁定的目标,悄无声息地钻入卢府的每一个角落,没入那些人的眉心、口鼻,或是顺着影子融入其体内。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丝异响。

宴席上,正举杯的卢氏族长卢正明,动作突然僵住,酒杯从手中滑落,摔得粉碎。他双眼圆睁,瞳孔迅速扩散,脸上还保持着之前的笑容,气息却已断绝。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族长!”

“父亲!”

惊呼声刚起,旁边一位族老也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青黑,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绣楼里,卢玉玉手中的东珠簪子“啪嗒”掉在地上,她纤细的手指抓住自己的喉咙,美丽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解,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下人房里,监工趴在酒桌上,像是醉死过去,只是七窍中缓缓流出紫黑色的血液。

混乱如同瘟疫,在卢府内部飞速蔓延。一个接一个,卢氏嫡系血脉,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是在宴饮、安睡、还是行走,都在同一时间,以各种看似“突发恶疾”的方式,暴毙身亡。

三百零七口。

我“数”得清清楚楚。

当卢府内的哭喊声、尖叫声终于压过丝竹声,彻底乱成一锅粥时,我如同夜枭般滑下望楼,融入外面的黑暗。

第二天,范阳卢氏嫡系一夜之间满门死绝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轰传天下。

震惊,恐惧,猜疑……各种情绪在朝野之间弥漫。官府介入,查不出任何外伤,查不出任何中毒迹象,最终只能归结于一场离奇的“瘟疫”。

只有极少数顶尖的势力和存在,才能隐约感觉到,那笼罩在卢府上空,一闪而逝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冰冷死意。

而这,仅仅是开始。

几天后,卢氏祠堂莫名起火,供奉了千年的族谱、先贤画像、帝王御赐牌匾,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又过了数日,一场“地龙翻身”诡异地在范阳卢氏祖宅的原址发生,所有华美的建筑尽数崩塌,地面塌陷,污水横流。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流民和乞丐,开始在那片废墟上搭建窝棚,并理所当然地将其当成了宣泄五谷轮回之地。

范阳卢氏,千年荣光,最终其祖宅故地,成了一座臭气熏天、人皆掩鼻的公共茅房。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其余五姓七望,兔死狐悲,惊怒交加。这已经不是杀人,这是最极致的羞辱,是将世家门阀的尊严踩进污泥里,还要碾上几脚!

这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这是“魔”!是必须铲除的灾祸!

太原王氏、荥阳郑氏、博陵崔氏……这些平素互相倾轧的世家,前所未有地联合起来,动用一切力量,向皇室施压。

半个月后,一纸盖着皇帝玉玺和五大世家印信的密令,送达了终南山深处,一座不起眼的道观。

镇魔司,动了。

---

我坐在一条奔流的大江岸边,手里拿着一根随手折下的树枝,在浑浊的江水里随意搅动。

江水深处,几缕暗红色的血丝缓缓散开。岸边,躺着几具穿着各异、江湖人打扮的尸体。他们是“影刃”的人,一个收钱卖命的杀手组织。看来有世家等不及镇魔司,想先试试我的成色。

可惜,太弱。

我丢掉树枝,站起身。目光投向大江上游的方向。

来了。

速度不慢。

远处的天空中,出现几个黑点,迅速放大。是几艘样式奇特的飞舟,通体漆黑,船首雕刻着狰狞的异兽头颅,船身笼罩着淡淡的清光,破开云层,无声无息地悬停在江面上空,呈扇形将我包围。

正中的那艘飞舟最大,船首立着一人。

身着玄色道袍,头戴芙蓉冠,面容看起来只有三十许,眼神却深邃如古井,不起波澜。他负手而立,周身气息与天地浑然一体,明明站在那里,却又仿佛不存在。

镇魔司司首,李淳风。

他身后,数十名镇魔司精锐肃立,男女皆有,气息沉凝,最低也是筑基期的修士。他们手持各式法器,罗盘、锁链、符剑、宝镜……清一色的灵光闪耀,将此地翻腾的煞气都隐隐压制下去。

好大的阵仗。

“阁下,”李淳风开口,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带着一种直指神魂的力量,“造下无边杀孽,辱及先人遗骸,扰乱人间秩序。随我回镇魔司,听候发落。”

我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跟死人,没什么好说的。

李淳风微微蹙眉,不再多言,抬手,并指如剑,向前一点。

“镇魔!”

他身后,数十名镇魔司精锐齐声应和:“喏!”

声浪如雷,引动天地灵气。他们手中的法器同时亮起,一道道颜色各异的灵光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瞬间化作一张覆盖了方圆数百丈的巨大光网。网上符文流转,散发出至阳至刚、镇压邪魔的磅礴气息。

天罗地网。

光网缓缓压下,空气变得粘稠,江面的水流都为之凝滞。岸边那些“影刃”杀手的尸体,在灵光照射下,竟嗤嗤作响,冒出黑烟,迅速消融。

我站在原地,任由那光网落下。周身原本收敛的气息,不再压制。

“轰!”

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江岸边的土地以我为中心,寸寸龟裂。漆黑如墨、粘稠如血的煞气从我体内汹涌而出,冲天而起!那煞气之中,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哀嚎,有尸山血海的幻影沉浮。

至阳至刚的天罗地网,与至阴至邪的磅礴煞气悍然碰撞!

没有巨响,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能量相互湮灭的滋滋声。光网上的符文剧烈闪烁,明灭不定,压下的速度骤然减缓。几名修为稍弱的镇魔司修士脸色一白,嘴角溢出鲜血。

李淳风眼神一凝,显然没料到我的“魔气”如此精纯酷烈。他不再迟疑,身形一晃,已从飞舟上消失,下一瞬,直接出现在我头顶上空。

他手中,多了一柄剑。一柄看似普通的桃木剑,剑身却流淌着温润如玉、却又内蕴无尽威严的紫色雷光。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敕!”

桃木剑带着煌煌天威,引动九天神雷,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紫色电芒,直刺我心口!

这一剑,快过了思维,锁定了神魂,避无可避。

我周身汹涌的煞气,在这蕴含天道刑罚之力的雷剑面前,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层层消融。并非不敌,而是这具身体能调动的力量,与对方蓄势已久的全力一击,终究存在差距。

也好。

我看着那一点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紫色雷光,不闪不避,甚至主动散开了心口处的最后一丝防御。

“噗嗤!”

桃木剑精准地刺入。

雷光瞬间爆发,钻心的剧痛传来,带着一种净化一切的灼热,疯狂摧毁着体内的生机和煞气。

李淳风持剑立于空中,道袍猎猎,眼神淡漠地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终于被清除的污秽。

我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桃木剑柄,感受着生命力的飞速流逝,以及那雷霆之力在体内肆虐的轨迹。

忽然,一段极其久远、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

那是在无尽劫云之下,万道雷霆加身,苦苦支撑,即将踏出最后一步,超脱一切的时候……也是这么一柄看似不起眼、却蕴含着某种“规则”力量的木剑,凭空出现,打断了最关键的时刻,导致功亏一篑,形神俱散……

原来……是这东西啊。

我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李淳风,看着他眼中那属于“胜利者”的平静与漠然。

我咧开嘴,黑血从嘴角不断淌下,却露出了一个真正意味不明的笑容。

“找到……你了。”

桃木剑尖透背而出,雷光在脏腑间炸裂。

李淳风收剑,后退,悬立半空。玄色道袍在江风中纹丝不动,眼神淡漠如古井,看着我如同看一具即将消散的秽物。

“魔头伏诛,清理此地,不留后患。”他下令,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谨遵司首法旨!”周围飞舟上的镇魔司修士齐声应和,开始降下高度,手持法器,准备净化这片被“魔气”污染的土地。

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胸口那个焦黑的窟窿。生命力正从那洞口飞速流逝,带着雷霆灼烧后的剧痛。这具身体,终究是太弱了。强行容纳的力量,在更高层级的天道刑罚面前,不堪一击。

但……杀神的“死”,从来不是终点。

那钻入心脉的雷霆之力,在摧毁一切生机的过程中,其运行轨迹,其蕴含的“道则”碎片,如同最清晰的刻印,反馈回我的“识”。

更重要的是,在桃木剑刺入的刹那,我逆转了体内最后一丝凝练的本源煞气,并非抵抗,而是如同最狡猾的寄生虫,顺着雷光的脉络,悄无声息地缠绕而上,在李淳风收剑回撤的瞬间,剥离出微不可查的一缕,反向侵入了他的桃木剑,乃至……他持剑的右手。

那是一颗“煞种”。

以他自身的雷霆道力为外壳,以内敛到极致的死寂本源为核心。它不会立刻发作,甚至会借助他修炼时汲取的灵气缓慢滋养自身。直到某个关键时刻,或者由我远程引动……

李淳风似有所觉,微微蹙眉,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掌心光洁,只有运用雷法后残留的淡淡灵光,并无异样。他神识扫过自身,亦未发现任何不妥。只当是方才全力一击,法力运转过于刚猛所致。

他不再理会我这将死之“魔”,转身欲回飞舟。

我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咧开的嘴角弧度更大,黑血汩汩涌出。

“找到……你了。”

声音嘶哑,破碎,几乎被江风吹散。

但李淳风的脚步顿住了。他猛地回身,目光如电,再次锁定了我。这一次,他看得更仔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他似乎想从我濒死的脸上,看出更多的东西。

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眼中的神采彻底黯淡,身体向后仰倒,“噗通”一声,砸进浑浊奔流的江水中,溅起一团浪花,随即被汹涌的江水吞没,消失不见。

几名镇魔司修士飞临江面,打出几道探测的法诀,又用锁链法器在江水中搅动搜寻。

“司首,魔气已散,生机断绝,尸身沉入江底,想必已被暗流冲走。”

李淳风立于空中,沉默地看着滔滔江水,眉头微锁。方才那魔头临死前的眼神,还有那句低语……让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但反复探查,此地确无任何魔气残留,那魔头受他全力一击,心脉尽碎,断无生还可能。

“或许是魔头临死前的呓语惑心。”他最终压下那丝异样,恢复了古井无波,“回司复命。通告天下,魔魁已诛。”

“是!”

飞舟调转方向,清光闪耀,破空而去。江岸恢复寂静,只留下战斗后的狼藉和几具正在被净化的杀手尸体。

---

江水深处,暗流湍急。

我的“尸体”随波逐流,胸口那个恐怖的窟窿已被江水泡得发白。生机确已断绝,但这具皮囊,对我而言,不过是暂时栖身的容器。

真正的“我”,那缕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不灭杀识,此刻正蜷缩在心脏最深处,那一缕侥幸未被雷霆完全湮灭的本源煞气之中。

煞气微弱如风中残烛,却坚韧异常,牢牢护住最后一点灵识不散。

李淳风那一剑,杀死了这具身体,却也像一柄重锤,砸开了某些更深层次的禁锢。属于这方天地的,更本质的能量规则,以及……这具身体原主灵魂深处,一些被遗忘的、属于这个世界底层规则的碎片,开始与我的杀神之识缓慢融合。

我“看”到了更多。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灵气”与“煞气”。还有更深沉、更古老的力量在规则的底层流淌。世家门阀赖以维系的血脉荣耀,王朝更替背后的气运兴衰,乃至镇魔司所执掌的天道刑罚……似乎都建立在某种特定的“秩序”之上。

而我的存在,我的煞气,本质是“无序”,是“寂灭”,是这种秩序的天然之敌。

难怪镇魔司反应如此迅速,如此决绝。

有意思。

煞种已种下,李淳风,还有你背后的皇家,五大世家……我们慢慢玩。

当务之急,是寻找一具新的、更合适的“容器”。

意念如同最细微的触须,以这点本源煞气为核心,向着江水两岸蔓延开去。感知着生灵的气息,强弱的波动,资质的优劣……

数日后,我的“尸体”被冲刷到一处偏僻的河滩。恰逢附近一个樵夫路过,见其衣着破烂我早已换下卢氏家奴的衣服,胸口有致命伤,以为是遭了劫道的可怜人,心生怜悯,将其草草掩埋在河滩旁的乱坟岗。

乱坟岗,又是乱坟岗。倒是与我相得益彰。

在这里,我的残识能更好地汲取游离的死气,滋养自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意识大部分时间处于沉眠状态,缓慢恢复,同时如同一个隐匿的蜘蛛,通过那枚“煞种”,感应着遥远长安城内,李淳风的一举一动。

他回到了镇魔司,受到了皇室和世家的嘉奖。他日常修炼,处理公务,那枚煞种潜伏在他体内,借助他精纯的雷法道力,反而隐藏得更好,缓慢生长。

直到一个月后。

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在数百名精锐骑士的护卫下,离开了长安城,向着东南方向行进。车队中央那辆最豪华的马车上的标志,属于博陵崔氏。而镇魔司司首李淳风,竟也随行在侧,虽未乘坐马车,只是骑着一匹青骢马,位于车队中后部,但其存在本身,已说明了此行的重要性。

通过煞种的模糊感应,我捕捉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片段:崔氏……嫡女……联姻……东海王……镇运……

联姻?东海王是当今圣上最年幼的弟弟,封地富庶,但并无实权。博陵崔氏将嫡女嫁予东海王,还劳动李淳风亲自护送?恐怕这联姻背后,牵扯着更深层的东西,比如……王朝气运的分配,或者,某些需要镇魔司亲自出面确保的“秩序”稳定。

机会来了。

车队行进路线,会经过一片名为“黑风峡”的险要之地。那里山高林密,匪患丛生,更重要的是,地底隐有阴脉流转,煞气相对浓郁,适合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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