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一杯毒酒下肚,我竟回到被废后那天(魏安萧彻)完结版免费阅读_一杯毒酒下肚,我竟回到被废后那天全文免费阅读
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一杯毒酒下肚,我竟回到被废后那天》,主角分别是魏安萧彻,作者“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热门好书《一杯毒酒下肚,我竟回到被废后那天》是来自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最新创作的宫斗宅斗,大女主,重生,逆袭,爽文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萧彻,魏安,刘如烟,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一杯毒酒下肚,我竟回到被废后那天
主角:魏安,萧彻 更新:2025-10-27 06: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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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俞锦瑟,大周朝的皇后,死在了一杯毒酒下。那是我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
皇帝萧彻,亲手递过来的。为了给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刘如烟腾位置。我的父兄,满门忠烈,
皆因他一句猜忌,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我死了。死得透透的。可眼睛一睁,我又活了。
回到了被废后,打入冷宫的第一天。也好。情爱这东西,上辈子尝够了,这辈子,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看一场戏。看萧彻那个蠢货,是如何亲手把他自己的江山,
作到灰飞烟灭的。这一次,我不是棋子,我是那个看戏的人。偶尔,也顺手递个刀子。
1.那个蠢货,他又来了我重生了。睁开眼,是冷宫房梁上结的蜘蛛网。
空气里有股陈年木头腐朽的味儿。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正尖着嗓子念废后的诏书。字字句句,
都跟我上辈子死前回忆里的一模一样。“……妇德败坏,善妒成性,不堪为国母,
即日起废去后位,迁入静安宫,钦此——”小太监念完,把诏书往我面前一扔。
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得意。他是刘如烟新提拔上来的干儿子。上辈子,
就是他给我端的毒酒。我记得他当时说:“娘娘,哦不,废后,
这是陛下赏您的最后一杯体面。”我看着他现在这张嫩脸。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反正他离被乱棍打死,也没几年了。“知道了,退下吧。”我开口,
声音哑得像破锣。太久没喝水了。小太监愣住了。他预想中的哭闹、咒骂、寻死觅活,
一样都没发生。我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有点害怕。他往后缩了缩,
色厉内荏地喊:“你……你别装神弄鬼!”说完,脚底抹油,溜了。我撑着身子坐起来。
环顾四周。这地方我熟。毕竟上辈子在这儿住了三年,直到萧彻觉得我碍眼,才送我上路。
也好。安静。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太监端着碗水走进来。他低着头,
把水碗放到我手边。动作很轻。我认识他。魏安。一个不起眼的哑巴太监。不对。
他不是哑巴,也不是太监。他是前朝余孽,混进宫来,是为了找一份名单。
上辈子他暴露的时候,宫里闹了很大的动静。萧彻气得把整个敬事房都给屠了。但现在,
他还是个在冷宫里谁都能踩一脚的小杂役。我最好的刀。我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水是温的。
这个细节让我多看了他一眼。他察觉到我的视线,身子抖了一下。以为我要打骂他。
冷宫里的主子,脾气都不好。“你叫魏安?”我问。他惊恐地抬头看我,猛地点头。
眼神里全是“您怎么知道”的错愕。一个废后,哪有心思记一个冷宫杂役的名字。“我渴了,
再倒一碗。”我说。没解释。跟一个注定要为我所用的人,不需要解释。信息差,
就是我最大的权力。魏安又倒了碗水。我慢慢喝着,脑子里开始盘算。开局就在冷宫,
牌烂了点。但我知道未来十五年所有大事的走向。边境什么时候会打仗。哪里会发洪水。
朝中哪个大臣是包藏祸心的奸佞。哪个又是能臣。萧彻那个蠢货,为了讨刘如烟欢心,
把这些事儿全办砸了。我上辈子就是听着这些亡国之音,心死的。这辈子,我要亲眼看着。
还得给他添把火。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了动静。这次动静很大。是銮驾。我挑了挑眉。哟。
这才第一天,萧彻就坐不住了?上辈子他可是把我扔在这儿整整一年,
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个人。我放下水碗,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坐在那里,
没动。我倒要看看。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快,
一身明黄龙袍的萧彻就跨了进来。他身后没跟着刘如烟。这倒是有点稀奇。
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拴在裤腰带上。他看见我,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俞锦瑟,
你可知罪?”声音冰冷,跟淬了毒似的。我抬眼看他。这张脸,我曾爱到骨子里。为他笑,
为他哭,为他出谋划策,稳固江山。最后换来满门抄斩,毒酒一杯。现在再看。只觉得可笑。
一个被情爱和权欲玩弄于股掌的傀儡。蠢得可怜。我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爱,
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萧彻被我看得心里发毛。
他习惯了我或爱慕或怨怼的眼神。从没见过我这样。他加重了语气:“朕在问你话!
”“知道了。”我终于开口了。“诏书上不是写了吗?妇德败坏,善妒成性。我都认。
”我认得太快了。快到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憋得他脸都青了。“你……”他气得指着我,“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废后的态度。
”我语气平淡。“陛下还想看什么样的态度?一哭二闹三上吊?陛下,别闹了,您不累,
我还嫌吵呢。”2.那朵白莲,演技真差萧彻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嚣张”的样子。以前的俞锦瑟,
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猫。他说东,我绝不往西。他说我错了,哪怕我是对的,
也得先跪下认错。“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拂袖而去。
“你就给朕在这冷宫里好好反省吧!”脚步声走远。我撇了撇嘴。反省?
我反省我上辈子怎么就眼瞎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魏安一直缩在角落里,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此刻见皇帝走了,才敢悄悄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探究。一个刚被打入冷宫的废后,敢这么跟皇帝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起了疑心。很好。鱼儿开始对鱼饵感兴趣了。“过来。”我朝他招招手。
魏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把门关上。”他依言照做。关上门,冷宫里更暗了。
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点光。我看着他,压低了声音,直接扔下第一颗炸弹。
“你不是太监,对吧?”魏安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猛地抬头,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杀意。
手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那里藏着一把软剑。我知道。我像是没看见他的小动作。继续说。
“你是前朝兵部尚书魏峥的遗孤。你混进宫,
是为了找你父亲当年藏起来的那份‘百官行述’。”“百官行述”,
记录着朝中半数以上官员的黑料。魏峥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死的。萧彻怕。
所以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弄死魏峥,然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份东西。可惜,他到死都没找到。
魏安的杀意变成了惊涛骇浪。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鬼。这些事,是他的核心机密。
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
带着长久不说话的干涩。装哑巴装久了,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我是能帮你找到东西的人。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也是唯一能帮你的人。”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比他矮一个头。
气势上却完全压制了他。“名单,就在宫里。但我需要你帮我办几件事。事成之后,
东西归你,你我两清。”我开出了我的条件。魏安的眼神剧烈闪烁。他在飞速权衡。答应,
还是杀人灭口?杀了我,线索就断了。答应我,前途未卜,还可能是个陷阱。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还在纠结最根本的问题。“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你只要知道,跟我合作,你有活路。不合作,
你现在就会死。”我不是在威胁他。我是在陈述事实。我只要喊一嗓子,说这里有个假太监。
他立刻就会被剁成肉酱。魏安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终于认清了形势。在我面前,
他没有谈判的资格。“……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要我做什么?”“不急。
”我笑了。“先去给我弄点好吃的。冷宫的饭,太难吃了。”上辈子我吃了三年馊饭。
这辈子,一天都不想吃。魏安走了。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甘。但我知道,他会办好的。
因为我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希望。第二天。刘如烟来了。她穿着一身华贵的妃子服饰,
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阵仗比皇后还大。她就是来耀武扬威的。她走进来,
用帕子捂着鼻子。“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真难闻。”然后看到我,
露出一个惊讶又怜悯的表情。演得真假。上辈子我怎么就觉得她温柔善良呢。“姐姐,
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啊。”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
眼眶一下就红了。“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跟陛下说了好多次了,废后不是我的意思,
都是陛下他……”“哦。”我打断她的表演。“那你跟陛下说,让他把后位还给我啊。
”刘如烟的脸色一下就僵了。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她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朝堂大事,我一个弱女子,
怎么能干预呢……”“那你来干嘛?”我看着她。“专程跑来告诉我,你很无辜,
但你什么也做不了?”“刘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多余吗?
”我叫她“刘小姐”不是“刘妃”这是在提醒她。我还是皇后的时候,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刘如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身后的宫女看不过去了,站出来呵斥:“大胆废后!
竟敢对贵妃娘娘无礼!”“啪!”我没动。动手的是刘如烟。她一巴掌扇在了那个宫女脸上。
打得又快又狠。“谁准你多嘴的!”她厉声道,然后转过头,又变回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姐姐,都是我管教不严。你别生气。”我心里冷笑。瞧瞧这手段。打奴才给我看,
既显示了她的威严,又显得她大度。高明。可惜,在我这个开了天眼的人面前,
就像三岁小孩过家家。我叹了口气,扶住额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累了。你走吧。
”“哦,对了。”我在她转身的时候,又叫住她。“替我跟陛下说一声。
”她眼里闪过一丝期待。以为我要服软求情。我慢慢说道:“就说,东北粮仓该修了。
再不修,半个月后那场大雨下来,怕是要出大事。”说完,我就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刘如烟满脸疑惑地走了。她听不懂。她也不会把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萧彻。
她只会添油加醋地说,废后在冷宫里疯言疯语,还在妄议朝政。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让萧彻知道,这句“预言”,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我不是直接告诉他。
是通过他最信任的女人的嘴。等着吧。半个月后,当东北洪水的奏折摆在萧彻面前时。
我这颗钉子,才算真正扎进他心里。3.一场大雨,淹了他的粮仓接下来的半个月,
冷宫风平浪静。刘如烟没再来。萧彻也没来。仿佛所有人都把我忘了。
魏安每天会给我送来干净的饭菜。有时候是一碗肉粥,有时候是两个白面馒头。
都是他想办法从御膳房偷的。他手脚很干净。我问他:“怕不怕?”他说:“反正烂命一条。
”我知道他不是。他心里有血海深仇。所以他比谁都惜命。他只是在赌,
赌我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东西。我没再提名单的事。也没再吩咐他做什么。我就在冷宫里,
每天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把这具被三年冷宫生活掏空了的身体,慢慢养回来。我在等。
等那场注定要到来的大雨。第十五天。天阴了。乌云从天边滚滚而来,黑压压的,
像是要塌下来一样。魏安给我送饭的时候,脸上有点忧虑。“娘娘,要变天了。
”他现在私下里,还是叫我娘娘。这声“娘娘”,叫的是投资,不是情分。我点点头。
“是啊,要变天了。”我说得意味深长。他听不懂。他以为我说的是天气。
我说的是这大周的天下。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晚上,
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雷声滚滚,闪电撕裂夜空。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风雨飘摇之中。
我睡得很安稳。上辈子,每逢下雨,我都会心悸。因为我父兄战死的那天,
就下着这样的大雨。这辈子不会了。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不是战死。是萧彻一道密令,
断了他们的粮草和后援。害死他们的不是敌人,是他们用命守护的君王。我睡着了。但萧彻,
今晚注定无眠。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宫里的石板路被洗得干干净净。
但朝堂上,已经炸了锅。魏安一早就来了。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和狂热。
他跪在我面前。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娘娘……您……您真是神了!”他告诉我,今天凌晨,
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就送进了京。东北连降暴雨,渭河决堤,洪水冲垮了朝廷最大的官办粮仓。
数十万石粮食,毁于一旦。数万灾民,流离失。朝野震动。而这一切,
都应验了我半个月前的那句话。分毫不差。萧彻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他摔了奏折,
骂了工部尚书,骂了户部尚书。骂他们都是废物。但骂完之后,是刺骨的寒意。
他一定会想起,半个月前,刘如烟是怎么跟他告状的。——“陛下,废后疯了,
她在冷宫里胡说,说什么东北粮仓要被大雨淹了。”当时他只当是个笑话。现在,
这个笑话变成了现实。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后,怎么会知道半个月后会下暴雨?
怎么会知道粮仓年久失修?巧合?一次是巧合。那两次,三次呢?他会怕的。
他这个人生性多疑。他会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他会开始猜忌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最爱的刘如烟。“娘娘,您到底……”魏安忍不住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上辈子那些神棍的口气,慢悠悠地说。“你只需要知道,跟着我,
没错。”我得保持神秘感。这样他才会对我更加敬畏。“是!”魏安这次答得斩钉截铁。
“娘娘有何吩咐?”“去,想办法,把这句话传到萧彻的耳朵里。”我凑到他耳边,
低声说了一句话。“就说,我说的,‘一处粮仓算什么,守不住西北的关隘,
才是要掉脑袋的大事’。”西北。下一个要爆的雷。两个月后,北狄会撕毁盟约,大举入侵。
而镇守西北的大将,是刘如烟的亲爹。一个只知道吃空饷、喝兵血的草包。魏安领命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我的第二步棋,已经落下。萧彻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我这句话传过去,他会怎么做?他会立刻派人去查西北的防务。他会查出刘将军的烂账。
但他不敢动他。因为刘如烟会哭,会闹。他会陷入两难。而我,就喜欢看他左右为难,
焦头烂额的样子。果然,没过几天。萧彻又来了。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屏退了所有下人。
连魏安,都只能守在门外。他站在我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要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东北粮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开门见山。我笑了。
“陛下,我说我是夜观天象算出来的,你信吗?”“朕不信!”他低吼道。
“你背后是不是有人?是谁在给你通风报信?是不是俞家的余孽?”他第一个怀疑的,
还是我那个已经被他杀光了的娘家。“陛下,我俞家满门,上上下下三百多口,
不都死在你手里了吗?”我提起这个,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就算有几个漏网之鱼,
他们有天大的本事,能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下雨?”萧彻被我问住了。是啊。
这不是人力能为的。难道……她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本事?“那你告诉朕,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逼近一步。“没什么。”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可能就是,
当了几年皇后,看了些奏折,比某些只会在后宫谈情说爱的人,多懂了点国事吧。
”“粮仓年久失修的折子,我记得前年就有人上过。是陛下你,为了给刘贵妃修摘星楼,
把那笔钱给挪用了。”“我只是记性好,把这些事串起来了而已。”我把事情,
推到了一件他自己做过的亏心事上。这下,他更慌了。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他挪用修缮款的事,当时很隐秘。他以为没人知道。“至于下雨……”我顿了顿,
故意压低声音,营造一种神秘感。“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托梦告诉我的吧。
”萧彻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托梦”这两个字,是帝王最大的忌讳。这代表着,
君权神授,上天示警。他失德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爽快极了。萧彻,
你不是最信这些吗?那我就用你最信的东西,来击溃你。这才只是个开始。等着吧。
你的噩梦,还长着呢。4.他的心尖肉,开始疼了萧彻走了。走的时候,脚步都是虚的。
我知道,“托梦”这两个字,像根毒刺,扎进了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一个皇帝,
最怕的就是被上天抛弃。从那天起,冷宫的待遇,悄悄变好了。送来的饭菜不再是馊的。
还添了过冬的炭火。没人敢再克扣我的东西。因为那个“能跟老天爷说话”的废后,
成了宫里一个讳莫如深的存在。魏安办事能力很强。我那句关于西北关隘的话,
很快就传到了萧彻耳朵里。是通过一个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的老太监之口,
假装说漏嘴传出去的。萧彻听完,当场就捏碎了手里的狼毫笔。他立刻派了心腹,微服私访,
直奔西北。这一查,不得了。刘将军,也就是刘如烟的爹,贪墨军饷,私卖军械,
用老弱病残冒充精锐吃空饷。整个西北防线,就是一个巨大的空壳子。别说北狄大军了,
来一伙马贼都能给它捅个对穿。调查结果快马加鞭送回京城。萧彻在御书房里,枯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下了一道旨意。——召刘将军回京述职。明着是述职,
实际上就是缴了他的兵权,把他弄回来圈禁起来。这是萧彻能做出的,
最不伤害刘如烟感情的决定了。他还是舍不得他那朵娇滴滴的白莲花受委屈。旨意一下,
刘如烟就炸了。她跑到御书房,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我爹爹他忠心耿耿,为国守疆,
您怎么能听信小人谗言,夺了他的兵权呢!”萧彻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证据确凿,
但他又没法跟刘如烟明说。他不想让她知道,她那个“英雄”爹爹,是个蛀空国库的国贼。
他只能含糊其辞:“如烟,朕自有安排,你爹年纪大了,也该回来享享清福了。”“我不信!
”刘如烟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是不是俞锦瑟那个贱人跟您说了什么?她就是嫉妒我,
她就是想害我们刘家!”她把矛头,精准地对准了我。萧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住口!
”他一把推开刘如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粗暴地对她。刘如烟摔在地上,懵了。
“俞锦瑟”这个名字,现在是萧彻的雷区。一碰就炸。他既害怕我,
又不得不依靠我的“预言”。这种感觉,快把他逼疯了。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
就是有人把我和刘家联系在一起。这会让他显得更像个听信妖言的昏君。“朕说过了,
此事与她无关!”萧彻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你给朕回宫去,再敢胡言乱语,
朕连你一起罚!”刘如烟被吓到了。她哭着跑了出去。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裂痕。
而这道裂痕,只会越来越大。我在冷宫里,听着魏安绘声绘色地学着这一切。差点没笑出声。
真是一出好戏。狗咬狗。萧彻想保他的江山,又想护他的美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刘将军被押回了京。明面上是荣归故里,实际上已经被软禁在了府中。
萧彻派了自己最信任的禁军统领,连夜赶往西北,接管防务。他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可惜啊。他还是太天真了。他忘了,被蛀空的,不只是兵册和粮饷。还有人心。整个西北军,
从上到下,都是刘将军的人。你突然派个京城来的官儿去管他们?谁服你?我让魏安,
又递了句话出去。这次更简单,只有四个字。“釜底抽薪,晚了。”这四个字,像四记耳光,
狠狠扇在萧彻脸上。他刚觉得自己在悬崖边上勒住了马。我告诉他,没用的,
你的马腿已经断了。没过多久,西北的军报就来了。禁军统领到了西北,根本指挥不动军队。
那些骄兵悍将,阳奉阴违,处处给他使绊子。整个防线的交接,乱成一锅粥。就在这个时候。
北狄人,来了。他们像是算准了时机,在大周最虚弱的时候,撕毁盟约,挥师南下。
西北防线,一触即溃。短短十天,连失三城。边关告急的奏折,雪片一样飞进京城。朝堂上,
炸了。所有人都慌了。萧彻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他知道,我又说中了。而且,
比上次的粮仓,严重一百倍。这次,不等他来。我决定,主动去找他。
我让魏安给我弄来了一套最普通的宫女衣服。在一个深夜,悄悄溜出了冷宫。冷宫的守卫,
早就被魏安买通了。现在的我,想在皇宫里走动,比在自己家后院还容易。我去了御书房。
萧彻果然在那里。一个人,对着地图发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苍老了十岁。
我推门进去。他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是我,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来看看陛下,是如何一步步,把自己的江山,推向深渊的。
”我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一份告急军报。“十天,丢了三座城,死了五万将士。陛下,
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是你!”萧彻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妖怪!
”“我是你的皇后啊,陛下。”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一点都不怕。“那个被你亲手废掉,
关进冷宫的皇后。”“我不是妖怪,我只是比你……更早地看到了结局。”我挣开他的手。
走到那副巨大的疆域图前。伸出手,在西北的位置上,轻轻一点。“这里,守不住了。
”然后,我的手指,缓缓地,划向了京城。“下一个,就是这里。”5.龙椅下面,
垫的是人命萧彻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那根手指,从遥远的西北边陲,一路划过山川河流,
最终停在了地图的中心点——大周的国都,他坐着的这座皇城。他的身体,
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胡说!”他厉声呵斥,像是在给我壮胆,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大周还有百万雄师,京城固若金汤,岂是小小北狄能觊觎的!”“百万雄师?
”我转过身,看着他,笑了。笑得他心里发毛。“陛下,你那百万雄师,
有多少是吃空饷的纸面兵?又有多少,是连刀都快握不住的老弱病残?
”“刘将军在西北这么干,你以为别的地方的将军,就干净吗?”“你这龙椅,
看起来高高在上,底下垫着的,都是被蛀空了的木头。一推,就倒了。”我说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进他最脆弱的地方。他一直以为自己坐拥天下,是天之骄子。
我把这层华丽的外袍,狠狠地撕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千疮百孔的里子。“你闭嘴!
”他冲过来,想捂住我的嘴。像是只要我闭嘴了,这些可怕的现实就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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