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一个男女比例30:1的平等世界这个名为青洲的大陆,最颠覆人们认知的便是那人口结构:男女比例在30比1。
据《洲志》中记载,在上古时期,由于一场磁暴改变了生物体质,女性胎儿的存活率骤降,历经了千年的演化,便形成了如今的格局。
但与姜琦想象中的“女尊男卑”不同,在这里,人们奉行的是“权责对等,人格平等”的铁律,就连刚落地的女婴,也不会被赋予特殊的尊卑标签,只是家人会因稀缺性而多添几分呵护。
青洲的平等根基,藏在制度和细节里。
朝廷设有“平权司”,专门监管性别相关事务,小到私塾招生,大到官员任免,如果出现性别偏袒,轻则罚俸,重则罢官。
姜琦穿越的姜家是江南书香门第,母亲王氏是当地学官,父亲姜文渊现任县丞,家中田产由夫妻二人共同打理,账目明细双方各执一份。
这里奉行的是女子可持家亦可入仕,男子可耕织亦可从商,本事才是立足根本,与性别无关。
科举制度则是这份平等最鲜明的体现。
青洲沿用隋唐创建的科举体系,但却彻底打破了性别桎梏,女子与男子享有完全相同的报考权利。
考试分为童试、乡试、会试、殿试西级:童试分县、府、院三考,通过者为秀才,可入官学深造;乡试每三年秋闱举行,考中者称举人,具备做官资格;次年春闱举行会试,录取者为贡生;最终由皇帝亲自主持殿试,决出状元、榜眼、探花三甲进士。
为保证公平,朝廷制定了严苛的考试规则:考生无论男女,均需凭户籍证明报考,隐瞒信息者终身禁考;考卷实行糊名、誊录制度,考官看不到考生姓名与笔迹,仅能依据文章评判优劣,姜文渊当年乡试中举,便是以一篇《论农桑水利疏》力压众多 考生,如今他办公的县衙里,文书、捕头、主簿等职位中,男女各占半数,大家凭政绩论高下,从无“女子不宜”的论调。
30:1的比例并未催生特权,反而催生出独特的社会伦理。
婚姻实行“一夫多妻”制,律法明确禁止男性重婚纳妾,违者不仅要受刑责,还会被剥夺功名与财产。
婚配全凭自愿,官府只登记婚姻关系,这种婚恋自由背后,是朝廷对“情感自主”的尊重——毕竟人口基数悬殊,强行婚配只会引发社会动荡。
社会分工更是彻底摆脱了性别枷锁。
男子可从事纺织、育婴等精细活计,女子也能参与农耕、兵役。
青洲的军队分为“卫戍营”与“守备营”,卫戍营多为男子,擅长耐力防守;守备营则男女参半,女子在斥候、弩箭等岗位上表现尤为突出。
在县城集市,你会见过女铁匠抡锤打铁,火星西溅间动作娴熟,也会见到旁边卖花的男子则轻声细语地为顾客包扎花枝,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教育资源的均等化是平等理念的根基。
各州府均设“蒙学馆”,男女童一律七岁入学,学费由州府财政补贴,家境贫寒者还可申领笔墨补助。
课程设置兼顾文理,既有《论语》《策论》等经学内容,也有算术、格物(物理)、舆地(地理)等实物内容,学问面前,众生平等。
这种平等也体现在家庭伦理中。
青洲没有“传宗接代”的执念,子女既可随父姓,亦可随母姓,家产由所有子女均分,不分男女。
姜家有三儿一女,姜琦的大哥哥姜明轩专注于农事,二哥哥姜明浩则继承了父亲的科举志向,三哥哥姜明东喜欢算学。
不过比例差异仍带来一些特殊习俗。
每年三月初三的“踏青会”,与其说是社交活动,不如说是青年男女的自然相识场合。
但与“相亲”不同,这里没有长辈逼婚,只有年轻人自由交流,弹琴、弈棋、论诗,情投意合者便互赠信物,不合则各自离去。
科举场上的性别平衡更显难得。
朝廷为兼顾区域公平,实行分省配额录取制度,边远地区无论男女考生,均有额外名额倾斜。
姜琦忽然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平等密码——它不是刻意颠倒性别尊卑,而是真正剥离了性别的附加标签。
30:1的比例只是自然禀赋,却从未成为划分权利的标尺。
女子可以持笔入仕,男子可以拈针绣花;女子可以冲锋陷阵,男子可以抚育幼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