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第七个夜晚,冰冷的刀锋刺入他的左胸。(沈夜沈夜)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第七个夜晚,冰冷的刀锋刺入他的左胸。(沈夜沈夜)
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作者julwyd”的优质好文,《第七个夜晚,冰冷的刀锋刺入他的左胸。》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沈夜沈夜,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沈夜是作者作者julwyd小说《第七个夜晚,冰冷的刀锋刺入他的左胸。》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578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7:03: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第七个夜晚,冰冷的刀锋刺入他的左胸。..
主角:沈夜 更新:2025-10-29 08:48:5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01第七个夜晚,冰冷的刀锋再次精准地刺入那个男人的左胸,温热的血珠溅上我的脸颊,
带着虚幻却腥甜的黏腻感。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冷汗已经浸透了真丝睡衣,紧紧贴在皮肤上。窗外,天光未亮,城市还在沉睡,
只有我的心跳在死寂的房间里擂鼓。又是他。那张棱角分明,在梦中因痛苦而扭曲,
却依旧英俊得惊心动魄的脸。那双总在最后一刻,死死望向我的,
带着某种复杂情绪的眼睛——是困惑,是不甘,还是……认命?我说不清。连续七天,
同一个男人,以同一种方式,在我面前死去。清晰得如同 4K电影循环播放,
连刀子割开肌肉纤维的触感都分毫毕现。我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扑打脸颊。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只是个梦,林晚,
”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压力太大了,一定是。”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不是的。
那份触感太真实,那双眼睛太具体。第八天早上,我顶着一对堪比熊猫的黑眼圈,
魂不守舍地踏进公司。办公桌上还堆着昨晚没处理完的报表,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和焦虑混合的味道。刚在工位坐下,部门经理就拍着手掌,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安静,安静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经理声音洪亮,
带着刻意营造的欢快,“集团总部调任来的沈夜,沈总监,以后负责我们市场部的整体业务!
大家欢迎!”稀稀拉拉的掌声中,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从经理身后走上前。
阳光正好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耀眼的轮廓。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我身上。时间在那一刻骤然凝固。我的呼吸停滞,血液倒流,
四肢瞬间冰凉。是他。梦里的那张脸。那个每晚在我梦中死去的男人。
他比梦境里看起来更加挺拔,气质清冷,鼻梁高挺,薄唇抿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职业化微笑。
可那双眼睛,我绝不会认错。此刻,那里面没有临死前的复杂情绪,
只有平静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深邃。“大家好,我是沈夜。”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像大提琴的弓弦擦过心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眼看着他随着经理的介绍,
一步步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最终,停在了我对面那张空置了很久的工位旁。“沈总监,
您暂时先坐这里,办公室下午就能收拾好。”经理殷勤地说。沈夜微微颔首,拉开椅子,
坐下的动作从容不迫。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脸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那微笑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位是林晚,我们部门的业务骨干。”经理连忙介绍。
沈夜看着我,唇角弯起一个更明显的弧度,友善地伸出手:“林晚,你好。以后就是邻桌了,
请多指教。”他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悬在半空,等待着我的回应。
全办公室的人都在看着。我喉咙发紧,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不能碰他!梦里他会死!碰到他你会看到更可怕的东西!
可众目睽睽之下,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只象征着友好与合作的手。我用尽全身力气,
试图压制住颤抖,慢慢抬起如同灌了铅的手臂,迟疑地,一点点伸过去。指尖,
终于轻轻地、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指尖。冰凉。刹那间,天旋地转。
眼前的办公室景象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样迸裂、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凶案现场画面——昏暗的灯光,冰冷的瓷砖地,倒下的身影。
但这一次,视角变了。我不再是一个被迫观战的旁观者。我看见了“我”。
穿着今天这身米白色西装套裙的“我”,就站在那个倒下的身影旁边。手里,
紧紧握着一把刀。刀身上沾满了黏稠的、暗红色的血液,正顺着寒光凛冽的刀刃,一滴,
一滴,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红。而倒在地上的,胸口洇开大片血花,
脸色惨白,瞳孔涣散,正死死望着“我”的,正是沈夜。“哐当——!”一声脆响,
伴随着手背传来的剧痛,将我从那恐怖的幻象中狠狠拽回。是我打翻了自己桌上的咖啡杯。
浓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弄脏了文件,也溅湿了沈夜伸过来的袖口。他迅速地收回了手,
看着袖口上那点污渍,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对、对不起!
”我猛地抽回手,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几乎要破膛而出。脸色一定比打印纸还要白。“没关系。”沈夜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袖口,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我脸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林小姐,你脸色很不好,不舒服?
”“没……没有!”我几乎是尖叫着否认,猛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狼藉,
借此躲避他那令人无所遁形的目光。指尖碰到冰冷的咖啡液,却只觉得滚烫。是他。他会死。
这次,杀他的人……是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如同行尸走肉。键盘上的字母扭曲跳动,
屏幕上的数字变成无意义的符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那道目光,偶尔会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带着考量,或许,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兴趣?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吗?不,不可能。那只是梦,只是我的幻觉。
可指尖触碰时那冰冷粘腻的死亡画面,如此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午休时间一到,
我几乎是逃离了工位,冲进楼下最近的一家便利店,只想找个角落喘口气。站在冰柜前,
手指搭在玻璃门上,却毫无意识地发着抖,连一瓶水都拿不稳。就在这时,
一只属于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稳稳地拿起了我盯着的那瓶矿泉水。
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沈夜站在我身侧,微微垂着眼看我,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须后水气味,混合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
“林小姐似乎状态很不好。”他把水递给我,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别的。
我没有接,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恐惧和抗拒。他看着我戒备的样子,
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俯身凑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我的耳廓。然后,
我听见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林晚,
你刚才伸手的时候……是不是也‘看见’了什么?”“比如,”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冰,
也带着一丝诡异的、引诱般的蛊惑,“你拿着刀,而我……躺在你脚下?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冻结成了冰碴,四肢百骸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便利店冰柜的嗡鸣声、远处收银台的扫码声,全都褪去,世界只剩下他贴近的呼吸,
和那句淬着冰与火的低语。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那不是梦,至少,不全是。那些血,
那把刀,他倒下的身体,还有……拿着刀的“我”。我猛地向后踉跄一步,
脊背撞上冰冷的冰柜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寒意透过单薄的西装面料刺入皮肤,
却远不及我心头的冰冷。“你……”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我只能死死瞪着他,
像一只受惊过度,连逃跑都忘记的猎物。沈夜直起身,恢复了那副疏离从容的姿态,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问候。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
瓶壁凝结的水珠滚落下来,砸在地面。“看来是了。”他语气平淡,眼神却像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我所有的伪装,直抵内心那不堪一击的恐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强撑着站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沈总监,如果没什么事,
我先回去了。”我绕过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便利店外冲,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虚浮无力。“林晚。”他在身后叫住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有些事情,躲不掉。”他顿了顿,补充道,
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笃定,“就像你打翻那杯咖啡。”我再也无法停留,
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便利店,将他和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彻底甩在身后。
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刺骨的寒。02下午,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申请了提前下班。我无法再面对他,
无法再坐在那个离他只有一张桌子距离的位置上,每一次他翻动文件的声音,
每一次他轻微的咳嗽,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回到家,反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滑坐在地上,我才允许自己大口喘息,允许那灭顶的恐惧席卷而来。
他不是普通的同事。他和我那些诡异的“梦境”有关。他甚至……可能和那个“未来”有关。
我杀他?这个念头光是闪过,就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连杀鱼都不敢,怎么可能去杀人?
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可指尖触碰时涌入脑海的画面,沈夜那句低语,都像铁证,
冰冷地指向那个令人绝望的可能性。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我尽量避开与沈夜的一切接触。
他似乎也很忙,除了必要的部门会议,我们几乎没有交集。他依旧坐在我对面,
偶尔我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但我始终低着头,假装忙碌,假装一切正常。直到周五晚上。
我鬼使神差地开始整理书房。或许是想用体力劳动麻痹自己,
或许是想从这令人窒息的状态中寻找一个出口。在书柜最底层,我搬开一摞旧杂志,
露出了一个积满灰尘的硬纸盒。盒子上用马克笔写着三个字:模型屋。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套建筑模型玩具,可以拼搭出各种微缩场景。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它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各种微缩家具、小人、树木,还有几片印着不同房间图案的硬纸板卡纸。
我将它们一股脑倒在地毯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那些小小的部件。然后,我的动作停住了。
目光凝固在几片散落的硬纸板卡片上。那是模型屋的“房间”背景板。其中一片,
印着的是——铺着米白色瓷砖的浴室图案。另一片,是带有巨大落地窗的客厅,
窗外是模糊的城市夜景。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不会的……不可能……我颤抖着手,
拿起那些背景板卡纸,又抓起几个微缩家具——一个浴缸,一个马桶,一个简约风格的沙发,
一张茶几……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拼凑。将浴室背景板立起来,放上浴缸、马桶。
将客厅背景板立起来,放上沙发、茶几……当最后一个微缩部件——一个穿着西装,
倒在地上,胸口有一点模糊红色油漆印记的男性小人——被我放入那个“客厅”场景时,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眼前的微缩场景,
与我“梦境”和“幻象”中看到的凶案现场,几乎一模一样!连地砖的颜色,沙发的款式,
茶几的角度,甚至那扇落地窗的位置……都吻合!这怎么可能?这套玩具是我小时候的,
这些场景背景板也是早就印好的!为什么它会预示我成年后才会“看到”的景象?
我瘫坐在地毯上,冷汗涔涔而下,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到”死亡画面时都要恐惧。
这不再是单纯的幻觉或梦境,这牵扯到了我尘封的过去,
牵扯到了这诡异的、仿佛早已注定的“道具”!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吓了一跳,心脏狂跳着抓起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
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喂?”我的声音沙哑。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
传来了那个我已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带着一丝微妙疲惫和沙哑的嗓音。是沈夜。“林晚,
”他说,背景音极其安静,像是在某个封闭的空间里,“我的客厅……和你想的一样吗?
”我猛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他知道了模型屋!他连这个都知道?!
“或者我该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濒临极限的紧绷,
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你‘看’到的,
那个我倒下的地方……是不是铺着米白色的瓷砖,有一张灰色的 L型沙发,茶几是玻璃的,
旁边有一盏落地灯?”我无法回答,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描述的场景,
与我刚刚拼凑出来的模型屋客厅,分毫不差!“你……你到底是谁?
”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带着哭腔。电话那头,沈夜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
带着浓浓的自嘲和疲惫。“一个和你一样,被困在这个该死循环里的人。”他顿了顿,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认真,“林晚,听着,我现在……不太对劲。
”他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隔着听筒传来。“我的意识……有点模糊。我想,
那个‘时间’……可能快到了。”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你……”我想问他什么意思,想问他到底怎么了,想问他我该怎么办。但他打断了我,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甚至像是一种……托付?“如果我出了事,”他一字一顿,
清晰地说道,“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必须是你。”“什么?!”我失声惊呼。“记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强行支撑的虚弱,“来我家。地址我发给你。
必须是你……林晚……”通话突兀地中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握着手机,僵在原地,
全身冰冷。几秒钟后,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新信息弹出。一个陌生的地址。
后面跟着一串门锁密码。03沈夜的家。而窗外,夜色深沉,浓得化不开。那个“时间”,
仿佛正随着每一秒的流逝,无声地逼近。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持续扎着我的耳膜。屏幕上的地址和那串数字密码,灼烧着我的视网膜。必须是我。
为什么必须是我?他发现现场,然后呢?逮捕我吗?完成那个该死的“预言”?
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喉咙,但另一种更强烈的、被卷入旋涡中心无法逃脱的窒息感,
攫住了我。沈夜的声音里的那份虚弱和……认命,不像伪装。他说“不太对劲”,
他说“时间快到了”。那个“时间”,是死亡的时间吗?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腿脚因为久坐而发麻,差点摔回地上。我扶着书柜,大口喘气,
目光再次落在地毯上那个刚刚拼凑好的微缩场景上。冰冷的瓷砖,倒下的西装小人。
和我“看见”的一模一样。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从来都不是。
我抓起手机和车钥匙,甚至来不及换掉身上的家居服,冲出了家门。夜风带着凉意灌入胸口,
我却感觉浑身滚烫,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必须去。不去,那个画面会不会就成真了?
我拿着刀,他倒在脚下……不,我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至少,
不能在我完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发生。沈夜的家在市中心一个高端公寓楼。我按照导航驶去,
一路闯了几个红灯,手心因为紧握方向盘而满是冷汗。停车场空荡而寂静,电梯平稳上升,
数字不断跳动,每一下都敲击在我的心脏上。站在他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前,我停顿了几秒。
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了,黑暗包裹着我,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输入密码。“嘀”的一声轻响,门锁绿灯闪烁。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门把,推开了门。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雪松须后水气味混合着一丝极不协调的、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扑面而来。客厅没有开主灯,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恰好勾勒出房间的轮廓。米白色的瓷砖。灰色的 L型沙发。玻璃茶几。
和我模型屋里的布置,分毫不差!心脏狂跳,我僵在门口,视线急切地扫过客厅。
没有倒下的身影。没有血迹。沙发上……没有人。我稍稍松了口气,
但那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像钩子一样牵引着我的神经。我摸索着墙壁,找到了开关,
“啪”一声打开了客厅的主灯。刺目的白光瞬间驱散了昏暗,也让客厅的一切无所遁形。
一切整洁得过分,甚至有些刻板,如同沈夜本人给人的感觉。
除了……我的目光凝固在沙发前,玻璃茶几旁边的地毯上。那里,
有一小滩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色的液体。旁边,掉落着一个打开的医药箱,
棉签、纱布散落出来,一把带着干涸血迹的水果刀,被随意地扔在一边。血?!刀?!
我头皮一炸,几乎要转身就跑。“咳……”一声压抑的、极其虚弱的咳嗽声,
从通往卧室的走廊方向传来。我猛地转头。沈夜扶着墙,踉跄地出现在走廊口。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左边袖子从手肘处被剪开,
露出的前臂上缠着厚厚的、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他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那双深邃的眼睛因为失血和痛苦而显得有些涣散,但依旧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
“你……来了。”他声音嘶哑,几乎只剩气音。“你……你受伤了?”我站在原地,
不敢靠近,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他惨白的脸和那染血的纱布之间移动。那把刀……是这把刀吗?
幻象里的刀?“小伤。”他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因为牵动伤口而倒抽一口冷气,
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我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扶住了他。他的身体很重,
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体温高得吓人。隔着薄薄的衣衫,
我能感受到他肌肉因为疼痛而紧绷的颤抖。碰到他的瞬间,没有新的死亡画面涌入。
只有他滚烫的体温,粗重痛苦的呼吸,以及那浓郁的血腥气。“到底……怎么回事?
”我撑着他,将他扶到沙发边坐下,声音因为紧张而发紧。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地上那把带血的水果刀。沈夜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缓了几秒,
才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有人……不想让我查下去。
”他喘着气,声音微弱。“查什么?”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我脸上,
仔细地、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没有受伤的右手,伸向我的脸颊。
我身体一僵,想要后退,却被他眼中那种混合着痛苦、疲惫和一丝……恳求的神色定住了。
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非常轻地触碰到我的太阳穴。那一瞬间,不是画面。
是一种感觉。冰冷刺骨的杀意。从背后袭来。目标不是我,是他。还有……一种更深的,
盘根错节的,如同巨大阴影般的恐惧和……悲伤?感觉一闪而逝。我猛地一颤,
避开了他的触碰。“你……”我看着他,心脏沉入谷底,“你也能‘看到’?”沈夜收回手,
靠在沙发里,仿佛刚才那个动作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闭上眼,
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不是看到。”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是‘感觉’到。感觉到危险,感觉到……你。”他顿了顿,
艰难地补充:“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直到最近……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和你有关的部分。
”和我有关的部分?是指我拿着刀杀他吗?“那些梦!我梦到你被杀……”我急切地追问,
声音发颤,“还有碰到你时看到的……那不是我!我不会那么做!”沈夜缓缓睁开眼,
看向我,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我知道不是你。
”他轻声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那为什么……”“因为有人,
想把‘凶手’的身份,按在你头上。”他打断我,眼神锐利起来,尽管脸色依旧糟糕,
“那些‘画面’,林晚,不是预言。”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是栽赃。”“栽赃?
”这个词像一块冰,顺着我的脊椎滑下去,所过之处一片寒栗。不是预言?
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那些画面?为了什么?让我在某个时刻,真的拿起刀,
完成这个被设定的“剧本”?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比起无法抗拒的宿命,
这种来自暗处、精心编织的恶意更让人不寒而栗。“是谁?”我的声音干涩,
“为什么要栽赃我?”沈夜靠在沙发上,失血让他的唇色泛白,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切割着这令人窒息的迷雾。“我还在查。”他喘了口气,
示意我看向地上散落的医药箱和那把刀,“今晚……算是一次警告,也是验证。
”“验证什么?”“验证我的预感,也验证……你。”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也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验证你是否真的……身不由己。”我明白了。他受伤,
他打电话引我来,不只是求助,更是一个测试。测试我是否会如“预言”般,在他虚弱时,
拿起那把刀。一股被利用的愤怒和委屈涌上来,但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和洇血的纱布,
又硬生生压了下去。我们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旋涡,彼此猜疑,
却又可能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你查到什么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
开始收拾散落的医药用品,避开那把沾血的刀,仿佛它是什么剧毒之物。沈夜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权衡。“一个项目。”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集团几年前启动的一个代号‘方舟’的生物制药项目,表面是研发新型神经药物,
但背后……涉及一些非法的基因编辑和意识干预实验。”我的手指一顿,捏着一卷纱布,
抬头看他。“意识干预?”“通过特定的药物、频率,甚至……植入的暗示,
影响甚至篡改人的记忆、认知,乃至行为。”沈夜的眼神幽暗,“我怀疑,我们的‘梦境’,
我们‘看到’的画面,就是这种技术的产物。”模型屋……我童年的玩具,
怎么会和这种高端的、邪恶的技术联系在一起?“那我的模型屋……”“那可能是‘钥匙’,
或者……‘锚点’。”沈夜打断我,他的呼吸又急促了些,额角的冷汗汇聚成珠,滚落下来,
“有人利用你童年深刻的记忆载体,作为植入暗示的媒介。让你在无意识中,
接收并‘排练’那个被设定的未来。”所以,不是我疯了。是有人处心积虑,
要让我成为一个“凶手”。“他们为什么选我?又为什么要针对你?”沈夜闭了闭眼,
脸上掠过一丝极度的疲惫和……痛苦?“因为我的父亲,是‘方舟’项目的初始投资人之一,
也是最早发现项目转向非法并试图阻止的人。”他顿了顿,声音更哑,
“他五年前……死于一场意外。”我的心猛地一沉。“而我,”他重新睁开眼,看向我,
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我接手了他调调查。他们感到了威胁。
至于你……”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的脸,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林晚,
你的父母,曾是‘方舟’项目核心的研究员。在你十岁那年,他们因实验室事故去世。
官方报告说是操作失误导致神经毒气泄漏。”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父母……实验室事故……神经毒气……那些被尘封的、模糊的童年记忆碎片,
裹挟着消毒水的气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恐惧,猛地冲击着我的意识。
我从未将父母的死与什么项目联系在一起,那只是一场让我成为孤儿的、不幸的意外。
“那不是意外,对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沈夜没有直接回答,
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选中你,或许因为你是他们孩子的‘最佳载体’,
或许因为……你本身,就是那个项目最初的‘成果’之一。”他的声音很低,
却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成果?我是……实验品?所以我能“看到”那些画面?
所以模型屋会成为“锚点”?巨大的信息量几乎将我击垮。我扶着茶几边缘,才能勉强站稳,
胃里翻江倒海。“我们必须找到证据。”沈夜的声音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回,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