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不过一夜的时间便到了祖宅,虽说是祖宅,但一首有专人打扫,院中花草茂盛,池中荷花盛开。
白宁无心欣赏院中美景,往宅中走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名老者正在凉亭中看着几个长工打理花草。
那老者正是当年的许家哑巴。
白宁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正欲离开,一名女子跑了过来。
白宁仔细打量着那女子,只见她留着齐耳碎短发,发尾带着点自然卷,被阳光晒得泛着浅棕碎光,风一吹就跟着轻轻晃。
皮肤是透亮的暖白,两颊总沾着点俏皮的薄红,笑起来时眼尾弯成小月牙,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连眼仁里都盛着晃眼的阳光。
穿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短裤,帆布书包上挂着只旧旧的小熊挂件,走路时蹦蹦跳跳的。
那女子刚想上前打招呼,便被许哑巴拦下,那女子不满的哼了一声。
白宁不再停留,来到主院,坐在桌前继续研究着那地图。
这时,许哑巴走了进来,正欲跪下,却被白宁先一步扶起,“许叔,你这是……”许哑巴打着手语道:今天是我孙女冲撞了小小姐,还望小小姐宽恕。
许哑巴自小便跟着白家,虽有着上乘的身手,却一首以白家家仆自居,在当年,是白雯身边的一只疯狗,老后,便留在祖宅,负责祖宅的一切。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许哑巴从主院出来,不知让人去准备了什么,又嘱咐了些什么。
白宁正在思索着什么,徐哑巴的孙女端着一盘糕点和一盏清茶走了进来。
“小小姐,我叫许田雨,爷爷让我给你送吃的”白宁头也未抬,只是将地图收了起来。
许田雨将东西放下,还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就发现白宁正注视着自己,白宁的眼神中满是寒意,如同腊月里的冰晶,让人胆寒。
许田雨不敢在多说,逃也似的离开了。
夏夜里的祖宅沉在墨色乌云里,连星子都压得没了影,只有檐角残瓦、院中古槐的轮廓,在浓黑里晕成模糊的鬼影。
穿堂风卷着墙根霉味撞过来,吱呀推开半扇脱漆木门,门轴声响在死寂里拖得老长。
青砖地缝里的青苔湿滑,不知哪处漏雨,水珠砸在青石板上,“嗒、嗒”声倒像有人踮脚跟着。
忽然有几点幽光飘起来——不是烛火的暖,是泛着冷绿的亮,贴着墙根蹭过,又绕着老槐树打转,风一吹就散,风停了又聚,像谁没熄的魂,悬在半空中,把窗棂上的雕花映得歪歪扭扭,倒成了张牙舞爪的影子。
后宅的井栏“哐当”响了声,不是风碰的,倒像有东西从井里撞了撞木盖,那几点幽光猛地晃了晃,竟往井口飘去,没等挨近,又倏地散了,只剩满院的黑,裹着潮气往人骨头缝里钻。
徐哑巴抱着一个黑皮的包裹,似幽魂一般,悄然潜入主院,白宁早己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等着了,接过包裹,包裹里是一个背包,包里是瑞士军刀一类的东西,白宁背上背包便隐于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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