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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之恨(宋秀袁宇)推荐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焚心之恨(宋秀袁宇)

桑的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焚心之恨》是大神“桑的榆”的代表作,宋秀袁宇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主角为袁宇,宋秀,陈维的男生生活小说《焚心之恨》,由作家“桑的榆”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26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2:59:5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焚心之恨

主角:宋秀,袁宇   更新:2025-10-31 02: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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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捉奸在床,妻子和野男人的嘲讽像刀子扎进我心。绝望之际,

抛弃我二十年的母亲突然出现祈求原谅。我以为这是救赎的开始,却震惊地发现,

那个夺走我一切的男人,竟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过去与现在的仇恨交织,

他们毁了我的人生,那就别怪我……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当警察在父亲坟前找到我时,

我只说了一句:“这世上,已无我眷恋之人。”第一章 地狱开端2020年3月3日,

那个阴沉的下午,袁宇的人生被彻底撕碎。他提前结束了一个并不愉快的出差,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门口。包里还装着给周雪买的她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

尽管已经有些化了,但他想着她惊喜的样子,嘴角还是不自觉的牵动了一下。钥匙插入锁孔,

转动。门开的瞬间,一种异样的安静扑面而来。不是无人的寂静,

而是某种……刻意压制的、带着暧昧气息的静谧。客厅里有些凌乱,

一件陌生的男士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袁宇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是屏着呼吸,

一步步走向卧室。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微的、属于男女的喘息和低笑声。那声音,

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他心口来回拉扯。他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

推开了那扇通往地狱的门。接下来的一幕,时间仿佛被冻结,又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帧画面都带着高清的、残酷的细节,狠狠烙在他的视网膜上,和他的灵魂深处。

他的妻子周雪,那个他曾以为纯洁如雪、温柔似水的女人,

正躺在那张他们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婚床上。丝绸被褥滑落至腰际,

露出她光洁的肩头和曼妙的曲线。而她身边,紧紧搂着她的那个男人——陈维,

他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一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富二代。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气息,混杂着周雪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此刻闻起来却令人作呕。周雪最先发现了他。她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然后,用一种近乎慢动作的、带着慵懒和挑衅的姿态,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那白皙的肌肤,曾是他无数次亲吻抚摸的所在,此刻却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袁宇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周雪系好内衣扣子,甚至没有拉过被子遮掩,她抬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没有为什么,”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不爱了。

陈维能给我你给不了的东西。”“什么东西?”袁宇几乎是吼出来的,

血丝瞬间布满了他的眼球,“钱吗?还是他那张只会花言巧语的嘴?

”“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像个废物一样,连个项目都拿不下来!

”周雪的话像淬了毒的匕首。一直懒洋洋靠在床头,用看戏眼神打量着袁宇的陈维,

此时嗤笑一声,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嘲讽:“哟,袁总,回来了?

怎么样,被戴绿帽子的感觉?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积压的怒火、屈辱、痛苦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袁宇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冲了上去,

一把揪住陈维的衣领。棉质的衣料在他手中扭曲变形,另一只手早已攥成拳,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带着全身的力量,冲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狠狠砸了过去!“砰!

”一声闷响。陈维猝不及防,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立刻破裂,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

沾染了他昂贵的真丝床单。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妈的!你敢打我!

”陈维低吼一声,反应极快地一把扯开袁宇揪住他衣领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他毕竟是常年混迹健身房的人,体格比清瘦的袁宇强壮不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一个更狠、更凶的拳头带着风声反击回来,重重地砸在袁宇的颧骨上。袁宇只觉得眼前一黑,

耳边嗡嗡作响,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嘴角也破了,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滑落。

疼痛和彻底的羞辱像汽油浇在了心头的怒火上。袁宇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低吼着,

凭借着一股蛮力将陈维扑倒在地,身体死死地压住他,

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了陈维的脖子!“去死!你给我去死!”他双目赤红,

额上青筋暴起,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让这个毁了他一切的男人消失!

陈维被掐得脸色由红变紫,双手徒劳地掰着袁宇的手,双腿乱蹬,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的挣扎声。就在陈维的眼珠开始翻白,

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弱的时候,袁宇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的刺痛。

他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周雪那张冰冷绝情的脸。而她手中,

正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那是他们平时用来切水果的刀,

刀尖此刻正稳稳地抵在他的颈动脉旁。因为用力,刀尖已经刺破了他颈部的皮肤,

几粒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沿着冰冷的刀身滑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袁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他曾经深爱、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她的眼神里,

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只有冷酷到极致的决绝。那眼神,比脖子上的刀锋更让他感到寒冷,

冷彻心扉。“不想死,”周雪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机器,“就放开他。”袁宇看着她,

又看了看身下因为得到喘息而剧烈咳嗽、脸色依旧涨红的陈维。

一种巨大的、荒诞的、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将他淹没。他手上的力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鬼使神差地,松开了。几乎就在他松手的瞬间,获得自由的陈维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抬起脚,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在了袁宇的胸口!“呃!”袁宇闷哼一声,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后腰重重地撞在坚硬的茶几边缘,带来一阵剧痛,但这还没完,

他的额头又顺势磕在了茶几的玻璃角上!“砰!”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瞬间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鲜血像小溪流一样,

汩汩地从他额头的伤口流淌下来,滑过眉骨,滴落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迅速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他瘫倒在地,捂着额头,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一阵阵眩晕。

周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堆垃圾。“既然事情被你撞破了,

那么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袁宇,我们完了。一个星期内,

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陈维这时已经爬了起来,他揉了揉依旧疼痛的脖子,

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走上前,示威般地一把搂住周雪纤细的腰肢,

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笑容。“走吧,宝贝,别理这个废物了。

”陈维轻佻地在周雪脸上亲了一口。周雪没有反抗,甚至顺从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相拥着,看都没再看地上狼狈不堪、血流满面的袁宇一眼,径直走出了卧室,

走出了这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房门被“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彻底隔绝了袁宇人生中最后一丝光亮。袁宇独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的血还在流,

胸口的闷痛,脸上的伤,都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彻底剜空的剧痛。

憎恨如同黑色的、粘稠的石油,从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也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他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瞳孔剧烈收缩,

几乎要跳出眼眶。他的嘴唇扭曲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想要啐出最恶毒的诅咒,

却又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无法发出声音。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手指深深地抠进身下的地毯纤维里。刻骨铭心的仇恨,像压抑了千年的火山,

在这一刻轰然喷发!他要报仇!他要让那对奸夫淫妇付出代价!他要他们死!死无葬身之地!

用最痛苦、最残忍的方式!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一个疯狂而黑暗的复仇计划,

开始在他被恨意浸透的脑海里,悄然滋生、蔓延……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

也许是永恒。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不是他的常用手机。

是他那部几乎不用的、只为联系几个老旧关系准备的备用机。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

袁宇挣扎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摸索着从裤袋里掏出那只老旧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迟疑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带着怯懦和小心翼翼的女声。“……小宇?

是……是小宇吗?我……我是妈妈……”轰——!又是一道惊雷,

在袁宇本就混乱不堪的脑海里炸开。宋秀。那个在他七岁时,卷走家里所有积蓄,

跟着野男人跑掉,间接气死父亲,让他沦为孤儿,受尽苦难的……母亲。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第二章 阴影中的低语夜,深得如同泼墨。

袁宇瘫在冰冷的地板上,额角的血迹已经凝固,结成暗红色的痂,黏连着头发和皮肤,

传来一阵阵钝痛。但这痛,远不及心口那片被生生撕裂的空洞。

房间里还残留着那对男女的气息——周雪常用的那款玫瑰香氛,混合着陈维古龙水的木质调,

如今闻起来,却像是腐肉上浇了蜜糖,甜腻而令人作呕。

那件属于陈维的、被遗落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像一具无声的嘲讽,钉在他的视野里。

他没有开灯。黑暗包裹着他,如同母体包裹着胎儿,却给予不了丝毫温暖,只有彻骨的寒。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变幻不定、光怪陆离的条纹,

像是一个个扭曲的鬼脸。“为什么……为什么……”嘶哑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不像是质问,更像是一种濒死的哀鸣。他反复咀嚼着周雪那句话——“只是不爱了”。

多么轻描淡写,多么理直气壮!三年婚姻,无数个日夜的温存与承诺,

最终只换来这五个字的判决书。还有陈维那充满不屑和嘲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被戴绿帽子的感觉怎么样?”那句话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每一次回想,

都在他心口剜掉一块肉。恨意,如同藤蔓,从心脏最深处疯狂滋生,缠绕着他的骨骼,

渗透进他的血液。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疼痛。

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他想砸碎眼前的一切,想咆哮,

想将这个世界连同那对狗男女一起焚毁!但身体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连动一根手指都显得艰难。额头的伤和身上的淤青时刻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与惨败。

在绝对的力量陈维和冷酷周雪面前,他的愤怒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就在这时,

那个陌生电话里的声音,再次突兀地闯入他混乱的脑海。“……小宇?我是妈妈……”宋秀。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尘封多年的、布满蛛网和灰尘的记忆之门。

一些他宁愿永远遗忘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七岁那年,也是一个下午,

他放学回家,看到的不是母亲温暖的笑容,而是满地狼藉。抽屉被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父亲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你妈……她走了。

”父亲的声音干涩得如同裂开的土地,

“跟别人……她把钱……都拿走了……”年幼的他还不完全理解“走了”意味着什么,

但他能感受到父亲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天塌地陷般的绝望。一个月后,父亲病倒了。

积郁成疾,加上无钱医治,那个曾经如山一样的男人,迅速消瘦、枯萎。他死在一个雨夜,

眼睛瞪得很大,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干裂的嘴唇嗫嚅着,

反复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秀……秀……”死不瞑目。父亲下葬时,

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是邻居们凑钱买的薄皮棺材。雨水混着泥土,

很快淹没了那方小小的坟茔。他穿着不合身的孝服,跪在泥泞里,

看着父亲的棺材一点点被黄土覆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也随之崩塌。从此,他成了孤儿。

像野草一样在城市的缝隙里挣扎求存。睡过桥洞,捡过垃圾,跟野狗争食过馊臭的馒头。

他受过无数白眼、欺凌和殴打。那些冰冷的、鄙夷的、带着怜悯或厌恶的眼神,如同烙印,

深深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那个女人——宋秀!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的人生刚刚被周雪推向悬崖时,这个早已被他埋葬在记忆坟墓里的女人,

又要突然出现?是巧合?还是命运又一次恶意的捉弄?她说“我想你了”?呵,多么讽刺!

在他最需要母爱、最需要庇护的年纪,她在哪里?

在他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蜷缩在寒冷角落里瑟瑟发抖时,她在哪里?

在他凭借着一股狠劲和不要命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找到工作,

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时,她又在哪里?现在,他再次坠入深渊,满身伤痕,

一无所有时,她出现了。带着所谓的“愧疚”和“想念”。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一股比恨周雪和陈维更浓烈、更久远、更根深蒂固的恨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心底苏醒。

母亲的背叛,是刻入他骨血的原罪,是导致他一切不幸的初始。如果没有她的抛弃,

父亲不会死,他不会拥有那样悲惨的童年,或许……他也不会遇到周雪,

不会遭遇今天的奇耻大辱!所有的恨意,在此刻交织、缠绕、发酵。

妻子的背叛与母亲的背叛,如同两条毒蛇,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脖颈,让他窒息。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走到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扭曲、布满干涸血污的脸。

眼神空洞,却又燃烧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火焰。额角的伤口狰狞地外翻着。他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冲刷在脸上,混合着血污流向下水道。刺骨的寒冷让他打了个激灵,

却也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对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一字一顿地低语,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周雪,陈维,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母亲”。他要报复。不是一时冲动的厮打,那毫无意义。他要的,

是彻底的、毁灭性的报复。要让他们尝遍他所承受的痛苦,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一个模糊而黑暗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勾勒出狰狞的轮廓。他知道这很疯狂,

知道这会万劫不复。但那又怎样?他的人生早已被他们毁得干干净净,除了这满腔的仇恨,

他已一无所有。既然这个世界对他不公,那他何必再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回到客厅,

捡起那只老旧的备用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依旧刺眼。他盯着号码,眼神阴鸷。

良久,他按下拨号键。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宋秀小心翼翼、带着一丝期盼的声音:“……小宇?”袁宇的声音冰冷,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一块坚硬的石头:“明天。下午两点,‘转角’咖啡馆。

”不等对方回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他需要去见见她。不仅仅是为了质问,

为了宣泄积压了二十年的恨意。更重要的,他需要弄清楚,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和陈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思绪。

陈维姓陈,他的母亲也姓宋?这只是巧合吗?他不敢深想,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袁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那笑容里,

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怨毒与即将燎原的毁灭欲望。夜还很长,但他的世界,

已经彻底沉入永夜第三章 咖啡厅的审判2020年3月8日,国际妇女节。

街道上洋溢着温馨和感恩的气氛,情侣、夫妻、母子们手挽着手,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切,在袁宇眼中,都成了尖锐的讽刺。“转角”咖啡馆,角落的卡座。袁宇提前到了,

选了一个最隐蔽、光线最暗淡的位置。他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

任由那苦涩的液体灼烧他的喉咙和胃,仿佛这种自虐般的痛苦,

能稍微压制他内心翻腾的恨意。他穿着高领毛衣,

遮挡着脖子上那道已经结痂但依旧明显的刀痕。额角的伤用创可贴粗糙地贴着。

身上的淤青在衣物下隐隐作痛。这些外在的伤痕,远不及他内心那片荒芜来得惨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眼神警惕而冰冷地扫视着入口。终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宋秀。二十年的光阴,

并未完全抹去她的轮廓,但岁月和或许并不如意的日子,在她脸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

她穿着朴素,甚至有些过时,眼神怯懦,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她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目光锁定袁宇后,脸上挤出一个紧张而又充满期盼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小……小宇。

”她在对面坐下,双手紧张地绞着一个陈旧的皮包。袁宇没有回应,

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像两把冰冷的手术刀,

仿佛要剖开她的皮囊,看看里面装着的,究竟是怎样的铁石心肠。宋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愧疚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儿子……我……我不应该抛弃你。我现在来找你,

是因为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正如你所见,”袁宇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而冰冷,像碎冰相互摩擦,“我满身的伤痕,你现在看到了吧?

我现在过得非常不好,你开心了吧?”他猛地扯了扯高领,露出脖颈上那道清晰的伤痕,

又指了指自己额角的创可贴。“我娶的女人,和你一样,水性杨花,跟别人跑了,

还当着我的面,和她的奸夫一起打了我一顿!”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引得不远处一桌客人侧目,他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宋秀瞬间煞白的脸,

“我是不是和父亲一样很窝囊呢?是不是活该被你们这种女人玩弄、抛弃?!

”“不……不是的……”宋秀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慌乱地摇头,“对不起,

对不起……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原谅?

”袁宇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个极尽嘲讽的弧度,“哼!

这辈子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积压了二十年的怒火、委屈、痛苦,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猛地端起桌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滚烫的黑咖啡,

朝着对面的宋秀,狠狠地泼了过去!“啊!”宋秀惊叫一声,下意识地闭眼侧头。

深褐色的咖啡液从她花白的头发上淋漓而下,弄脏了她廉价的衣衫,烫得她皮肤发红。

她狼狈不堪,像一只被雨打湿的、无家可归的母鸡,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周围的客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投来诧异、鄙夷或好奇的目光。袁宇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害死了父亲!

还害我从小流离失所,贫困交加,连书都念不起,处处遭人白眼!

让我以前一直生活在黑暗当中!我这一生,都是由你所赐!你还怎么好意思祈求我的原谅?

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以前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我不需要你了,

你反而跑来找我!你不觉得很讽刺吗?!”“当你决定把家里面的钱拿着,

跟别的男人跑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你走后,我和父亲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因为受不了你的背叛,父亲在你跑了一个月的时候就病倒了!他病倒的时候没有钱治病,

然后他就死了!死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睛的,嘴里还叫着你的名字!那可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啊!

”“那时我才七岁!父亲死后我无依无靠,被小孩欺负,饿的时候会去跟狗抢东西吃!

那时候我真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呢?!那时我真的真的很恨你!我好想找到你,

然后把你给杀了!”他咆哮着,将心中积郁了二十年的毒液尽数喷射出来。每一句指控,

都像一把重锤,砸在宋秀的心上,也砸在周围寂静的空气里。宋秀被骂得瘫软在座位上,

双手捂着脸,泪水和咖啡混在一起,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哭泣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袁宇冷笑,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顾着自己快活,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说完,

他不再看她那副凄惨的模样,转身,快步冲出了咖啡馆。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真的在这里做出更疯狂的事情。咖啡馆外,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捂着自己的嘴,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蹲在了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混合着无声的呜咽。他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他的脆弱,尤其是里面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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