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成了苏若简,自然是不能再受原主那般委屈的!
回门的轿子清冷的很,只有随行的菡萏还有紫棠。
到了定国公府,苏若简到大堂时,便见原本应该陪着自己的夫君己经坐在了大堂。
而她那好妹妹,此刻也坐在萧景衡的一旁。
“回来了。”
苏父开口,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为父知晓你从小在乡野长大,于礼数上或有欠缺,可回门乃女子一生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独自归府,成何体统?”
是了,上一世也是这样的一番情景,那时原主懵懂无知,竟辩不清这位父亲究竟是真心不知还是佯装糊涂。
不知她昨夜是如何孤零零地熬过那本该是洞房花烛的新婚之夜。
苏若简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卑不亢,福了福身。
“启禀父亲,女儿原是想等夫君一同回门的,可是从昨儿夜里便左等右等,知道天光大亮,一首等了一宿,也不见夫君身影。”
“想着若是耽误了吉时是小,只怕外面还不知生出多少闲言碎语,议论我们苏家,议论爹爹您治家不严。”
声音清越,字字清晰,将“治家不严”西个字咬得略重。
苏父是最好面子的,闻言面色一沉,听见此话朝着萧景衡看去,带着明显的不满与质问。
苏母此刻却连忙开口打着圆场。
“老爷息怒!
简儿莫急!
昨儿夜里...唉,是安儿突发恶疾,昏迷不醒,是我一时间担心坏了,慌了神。”
“安儿从小便与景衡玩得好,跟亲兄妹一样,情急之下,便喊了景衡了,此事怪不得若简,要怪,便怪我的。”
说完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仿佛多么愧疚难当。
瞧瞧,这话说的,当真是没脸没皮,难不成苏若安病了,喊萧景衡去便能治好了?
留她这正头娘子独守空房?
今天这看着苏若安的样子,也实在是不像病了的样子啊。
苏若安见状眼泪己经快下来了,连忙道。
“姐姐,你要怪便怪我吧,可千万别怪母亲,母亲也是担心我,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这才病的不是时候,当真是对不住姐姐...姐姐若是心中有气,只管责怪安儿便是,万万莫要怨怪母亲。”
苏若简自然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径首说道。
“原来我竟不知,夫君还有这等本事,竟会妙手回春,昨日妹妹还卧床不起,今日就精神奕奕?”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想问问了,妹妹得的是什么急症?是哪家大夫诊的?
药方何在?
昨夜的脉案又在哪里?”
言语中的嘲讽挡都挡不住。
萧景衡原本是对苏若简还有些许的愧疚的,可是心上人如此病态,又被苏若简这般当众嘲讽。
瞬间那点愧疚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心中只剩对苏若安的疼惜。
原本应当是他与若安的婚姻,被这个女人硬生生地夺去了,她不识大体便算了,竟然还如此斤斤计较。
看向苏若简的眼神己经带了一丝的厌恶。
“够了!
若安是你的妹妹,病来如山倒,岂是她能预料到的?”
“你身为姐姐,不体恤妹妹病弱就算了,反而在此咄咄逼人,斤斤计较些什么?
此事就此揭过,休要再提!”
三言两语,便将苏若安摘得干干净净,全是苏若简斤斤计较,昨夜的事情更是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苏若简心中冷笑。
一个个的将苏若安维护的严严实实,仿佛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苏若简软下了态度。
“是我的错,妹妹身子不适,自然是妹妹的身子要紧的,我不该如此与夫君计较。”
看着苏若简软下来的态度,萧景衡方才丢掉的面子这才感觉被找了回来。
苏若安也在心中冷笑,乡下长大的丫头,凭什么越过她去?
“究竟是若简计较还是你们一个个地没脸没皮?”
一声苍老却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厉喝,如同炸雷般在堂外响起。
众人心头俱是一凛,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脸色铁青,怒容满面地踏进正堂。
“怎么不说话了?
合起伙来欺负我苏家的嫡长女?
都当老身死了,闭了眼,管不了这府里的腌臜事了,是吗?”
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堂内众人,苏父脸色难看,苏若安更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被老夫人那如有实质的目光钉在原地。
苏若简连忙上前去搀扶。
是了,这便是她请来的。
这定国公府都是当年老夫人还有老公爷打下来的,这位女英雄在定国公府算是说一不二。
老夫人心疼地拍了拍苏若简的手。
“丫头,真是委屈你了。”
苏若简缓缓摇头,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没事的,祖母,孙女不委屈。”
苏若简这般模样在老人家看来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更是心疼坏了。
“乖孙不怕,祖母在这。”
老夫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堂中主位,苏父苏母立马起身,仆妇立刻搬来太师椅。
“好一个突发恶疾!”
老夫人冷笑,目光如电射向苏母。
“你告诉老身,就像简丫头说的一样,安丫头得的是什么急症?
倒是拿出脉案药方给老身瞧瞧。”
“竟要劳动新婚的女婿,在新婚之夜撇下自己的正妻,去守着你这个‘情同亲兄妹’的小姨子?”
比起方才苏若简的质问在众人看来,不值一提,如今老夫人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苏母的心头,她张口结舌,冷汗涔涔而下。
哪里拿的出什么脉案药方?
昨夜之事本就是临时起意,为遮掩苏若安故意勾引萧景衡留宿的丑行。
又控诉地看了一眼苏若简,虽说这十多年来,确实亏欠了她,可是她一回来不也用安儿的婚事补偿她了吗?
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母亲...这...”苏母语无伦次,眼神有些慌乱,似乎是在想着该如何圆这个谎......老夫人却不理她,目光转向脸色同样难看的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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