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贞路4号的阁楼永远弥漫着灰尘和霉味，五岁的阿尔托莉雅缩在墙角，用旧毯子裹紧自己。
楼下传来达利的哭闹声和弗农姨夫的怒吼，她知道，又一场“暴风雨”要来了——刚才她不小心让水杯里的水浮了起来，达利看到后吓得大哭，说她是“怪物”。
“砰！”
阁楼门被猛地推开，达利攥着一个玩具车冲进来，脸上满是恶意。
“怪物！
你这个怪物！”
他把玩具车砸向阿尔托莉雅，正好砸在她的胳膊上，疼得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不准欺负我妹妹！”
哈利突然从门后冲出来，挡在阿尔托莉雅面前。
他比达利矮半个头，却死死攥着拳头，眼神里满是倔强。
“哈利·波特！
你也想当怪物？”
达利冷笑一声。
伸手去推哈利。
哈利没站稳，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到了床腿，渗出血来。
“哥哥！”
阿尔托莉雅尖叫着扑过去，想扶起哈利。
却被达利抓住头发，用力往后扯。
她的头皮传来一阵剧痛，眼泪掉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就在这时，弗农姨夫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混乱，气得满脸通红。
“你们两个小畜生！
又在惹麻烦！”
他一把抓住哈利和阿尔托莉雅的胳膊，把他们拖进储物间，“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储物间里又黑又冷，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微弱的光。
哈利靠在墙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血。
轻声说：“阿莉，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钻进哈利怀里：“不怪你，哥哥。
是我不好，不该让水浮起来的。”
兄妹俩相拥着坐在地上，饥饿和寒冷让他们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门被推开一条缝，佩妮姨妈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和一瓶药水。
“快吃吧，”佩妮姨妈的声音压得很低，眼圈有些发红，。
这是我偷偷藏的面包，还有这个药水，能治你们的伤。
别让弗农和达利看到。”
阿尔托莉雅接过面包，咬了一口，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是她今天吃的第一口东西。
佩妮姨妈蹲下来，用棉签蘸着药水，轻轻涂在她胳膊的伤口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阿莉，以后别再让东西浮起来了，”佩妮姨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弗农他……他只是害怕，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们的。”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她知道姨妈心里是疼她的，只是不敢违背弗农姨夫。
佩妮姨妈又叮嘱了几句，把药水塞给哈利，匆匆离开了。
储物间里又恢复了黑暗，哈利把药水涂在阿尔托莉雅的头皮上，轻声说。
“阿莉，等我们长大了，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欺负我们的地方。”
阿尔托莉雅靠在哈利怀里，小声说：“好，我们一起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阿尔托莉雅己经七岁了。
这两年里，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魔法能力，再也没有让东西无故漂浮起来。
达利虽然还是会欺负他们，但只要他们不反抗，弗农姨夫就不会再把他们关起来。
这天下午，阿尔托莉雅揣着佩妮姨妈偷偷给她的五英镑，去麻瓜街的药店买治疗疤痕的药膏——上次被达利推倒时，她的膝盖被石头划伤，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姨妈说药店的药膏能让疤痕变淡。
麻瓜街很热闹，路边的小贩在叫卖糖果，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
阿尔托莉雅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刚走到药店门口，突然被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孩撞倒在地。
“你没长眼睛吗？”
女孩叉着腰，语气傲慢。
她的金色卷发上别着一个珍珠发夹，看起来像个小公主。
阿尔托莉雅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就完了？”
女孩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阿尔托莉雅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他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起来既优雅又疏离。
“娜塔莉，别闹了。”
男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就是布雷斯·扎比尼，今天是被母亲逼着带格林家的小姐娜塔莉·格林来麻瓜街“体验生活”的——母亲说格林家在魔法界势力不小，让他和娜塔莉打好关系，为扎比尼家族的未来铺路。
可布雷斯心里清楚，娜塔莉愿意跟他出来，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吩咐，还有那点可笑的“喜欢”。
一想到娜塔莉看他时那黏腻的眼神，他就觉得恶心——这些纯血家族的女孩，从来只看重家族利益，哪里懂什么真心。
他今天带娜塔莉来麻瓜街，就是故意想让她见识到麻瓜世界的“粗俗”，让她主动远离自己。
“布雷斯，她撞了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娜塔莉跺了跺脚，指着阿尔托莉雅。
“你，给我跪下道歉！
不然我就让我爸爸把你家的麻瓜房子拆了！”
阿尔托莉雅愣住了，她不知道这个女孩口中的“魔法界爸爸拆房子”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跪下道歉”是很过分的要求。
她攥紧了手里的五英镑，摇了摇头：“我己经跟你道歉了，我不跪。”
“你还敢顶嘴？”
娜塔莉生气了，伸手就要推阿尔托莉雅。
布雷斯本来不想管——在他眼里，麻瓜的纠纷和他无关，可当他看到阿尔托莉雅的脸时，却突然停住了。
女孩有着一头耀眼的红色长发，像燃烧的火焰，一双绿色的眼睛像初春的湖水，清澈又倔强。
她的裙子洗得发白，膝盖上还贴着一张旧创可贴，却挺首了小小的脊梁，像一株在寒风中顽强生长的小草。
那种柔弱又倔强的气质，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中了布雷斯的心。
“够了，娜塔莉。”
布雷斯上前一步，挡住了娜塔莉的手。
“她只是个麻瓜小孩，你没必要这么为难她。”
“布雷斯，你居然帮她？”
娜塔莉不敢相信地看着布雷斯。
“你忘了你妈妈让你跟我交好的目的了吗？”
“我没忘，但我也不会看着你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孩。”
布雷斯的语气冷了下来。
“如果你再闹，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会告诉我妈妈，是你不愿意跟我出来，还在麻瓜街撒泼。”
娜塔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知道布雷斯的母亲有多看重这次“交好”，如果布雷斯真的这么说，她父亲肯定会骂她的。
她狠狠瞪了阿尔托莉雅一眼，没再说话。
布雷斯转向阿尔托莉雅，蹲下身，语气缓和了些：“你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受伤？”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在哪里？”
布雷斯问。
“我叫阿尔托莉雅·波特，住在女贞路4号。”
阿尔托莉雅回答。
“我还有个哥哥，叫哈利·波特。”
“波特？”
娜塔莉听到这个姓氏，脸色突然一白——她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这个姓氏。
父亲说波特家的人是“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家人，和神秘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格林家暂时不能得罪波特家。
她犹豫了一下，对阿尔托莉雅说：“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走路小心点。”
说完，她拉着布雷斯的袖子。
“布雷斯，我们快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了。”
布雷斯没理娜塔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果，递给阿尔托莉雅。
“这个给你，算是我为刚才娜塔莉的无礼道歉。”
阿尔托莉雅接过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想起了佩妮姨妈偶尔给她的薄荷糖。
布雷斯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银色的玫瑰手链，手链上的玫瑰花瓣是用细小的银片制成的，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这个也给你，”他轻轻拉起阿尔托莉雅的手腕，把手链戴在她手上。
“它可以保护你，不让坏人欺负你。”
阿尔托莉雅摸着手腕上的手链，心里暖暖的：“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布雷斯·扎比尼，”布雷斯笑了笑，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记住我的名字，阿尔托莉雅·波特。
我们以后会再相见的。”
说完，布雷斯站起身，跟着娜塔莉离开了。
阿尔托莉雅站在原地，看着布雷斯的背影，摸着手腕上的玫瑰手链。
心里充满了期待——她不知道这个叫布雷斯的男孩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在哪里相见，但她知道，这个下午，这个男孩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走进药店，买了治疗疤痕的药膏，然后小心翼翼地揣着剩下的钱，朝着女贞路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腕上的玫瑰手链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个美好的约定，藏在她小小的心里。
回到女贞路4号时，哈利己经在门口等她了。
“阿莉，你去哪了？
我好担心你。”
哈利拉着她的手，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链，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一个叫布雷斯的男孩送我的，”阿尔托莉雅笑着说。
“他救了我，还说我们以后会再相见。”
哈利摸了摸手链，小声说：“这个男孩真好，以后我们要是再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心里满是温暖。
她知道，女贞路的日子依旧会有欺负和寒冷，但这个下午麻瓜街的相遇。
这个银色的玫瑰手链，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童年，也让她对未来，多了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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