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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命补天阙黛玉林昭完整版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转命补天阙(黛玉林昭)

凤峦 著

其它小说完结

古言权谋《转命补天阙》是作者“凤峦”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黛玉林昭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贾府抄家之夜,黛玉泪尽而亡,却重生为忠烈亲王遗孤。 朝堂风云突变,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却暗藏削藩杀机。 黛玉以郡主身份归来,周旋于北静王、忠顺王之间,步步为营。 宝玉被迫入仕,昔日纨绔竟成朝堂新贵。 当黛玉手握兵符踏雪而来,宝玉方知当年葬花人已非池中物。 荣宁二府命运悬于一线,这场权谋游戏中谁能真正扭转乾坤?

主角:黛玉,林昭   更新:2025-10-31 18:5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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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雪沫,扑打在雕花窗棂上,发出细碎而持续的沙沙声。

屋内却暖融如春,上好的银霜炭在鎏金兽首熏笼里静静燃烧,散发出松木特有的清香,驱散了严冬的寒意。

林昭,或者说,灵魂里镌刻着林黛玉记忆的这个三岁稚童,拥着柔软温暖的狐裘,靠坐在铺着厚厚绒垫的临窗大炕上。

窗外是北静王府后园的一角,几株老梅虬枝盘曲,疏疏落落缀着些嫩黄的花苞,在皑皑白雪映衬下,倔强地透着生机。

这景致,与她记忆中大观园那些繁花似锦、一步一景的玲珑大异其趣,透着一种北地特有的疏朗与苍劲。

她被北静王水溶带回王府,己近一月。

那日黑山隘口死里逃生,她高烧昏迷数日,醒来时,便己身处这富贵威严、戒备森严的亲王邸。

北静王水溶,这位在贾府鼎盛时曾有过一面之缘、被宝玉仰慕地称为“高人”的年轻王爷,如今成了她名义上的养父,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王府长史、嬷嬷、丫鬟们,称呼她为“昭姑娘”或“郡主”。

她有了新的名字——水昭。

据说是北静王查阅宗谱,依着皇室远支“水”姓辈分,又取“日月昭昭”之意,愿她此生光明磊落,不负忠烈亲王遗孤的身份。

王府的生活,与贾府相比,是另一种天地。

贾府的富贵是流淌的、喧闹的,带着世家大族积年的底蕴和些许藏不住的颓靡;而北静王府的富贵,则是沉静的、有序的,每一处摆设、每一道规矩,都透着天家威严与军旅出身的简肃。

仆役们行走无声,回话简洁,眼神里是恭敬,更是惕厉。

水溶待她,客气而疏离。

他政务繁忙,极少在内院停留,偶来看她,也多是与随行的谋士或将领一同,问几句饮食起居,考教一下嬷嬷为她启蒙的《千字文》、《百家姓》,目光锐利,似能穿透她稚嫩的外表,审视内里灵魂的成色。

林昭(她开始强迫自己用这个名字思考)总是垂着眼,用最简短、最符合孩童身份的话语应答,偶尔流露出超出年龄的沉静,也只归结于“遭逢大变,性子闷了些”。

她像一株被骤然移植到陌生土壤的植物,必须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所有不合时宜的根系与枝叶,努力适应新的阳光、水分与规则。

白日里,她跟着嬷嬷认字、习礼,听着丫鬟们窃窃私语着京中传闻;夜深人静时,前世的记忆与今生的境遇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交织成一片巨大的迷惘与警惕。

贾府如何了?

宝玉……他怎么样了?

那个风雪隘口,欲置她于死地的“黑鹞子”和后来那拨神秘的埋伏者,究竟是谁派来的?

北静王救她,是纯粹的仗义,还是另有所图?

这王府深深,是庇护所,还是另一个华丽的囚笼?

这些问题,无人可问,无人可答。

她只能凭借残存的记忆和这些日子暗中观察到的蛛丝马迹,一点点拼凑着外界的信息。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本浅显的《女诫》出神,窗外廊下传来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轻微的摩擦声。

是水溶回来了,还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

“……消息确实?”

水溶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透过窗纸,依然清晰可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千真万确,王爷。”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应,是王府的首席幕僚,姓顾的老先生,“荣国府贾赦、贾珍己被革爵流放,宁国府查抄出的禁物、亏空账目更是骇人听闻。

贾政……虽查无实据参与重罪,但治家不严、纵容子弟之过是跑不了的,降职罚俸,闭门思过。

如今两府算是……彻底败了。”

林昭捏着书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尖泛白。

虽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确切的消息,心脏仍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那曾经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赫赫扬扬,终究是虚妄一场,大厦倾颓,竟如此之快!

那园子里的姐妹们,凤丫头、探春、惜春……她们如今身在何处?

是入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还是……“贾宝玉呢?”

水溶的声音再次响起,问得平淡,却让林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

倒是奇事一桩。”

顾先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抄家之后,贾府男丁发卖的发卖,流放的流放,女眷入官府的入官府,偏这宝二爷,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得以脱了奴籍,如今……如今在国子监挂了个名,读书呢!”

读书?

宝玉去读书了?

林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最厌烦经济文章、只爱在内帏厮混、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的怡红公子,竟会去读圣贤书?

水溶似乎也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是讥讽还是别的什么:“读书?

他读得进去?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如今新帝登基,开恩科选士,多少蛰伏之辈都想借此机会冒头。

他贾宝玉,莫非也想博个功名,重振家声?”

“难说。

不过,听闻他近日与忠顺王府的长史官走得颇近……”顾先生的声音更低了下去,后面的话语模糊难辨。

忠顺王府!

林昭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与北静王府素来不甚和睦的势力,当年贾府坏事,隐约也有忠顺王府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影子。

宝玉怎么会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是走投无路下的投靠,还是……另有所谋?

窗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对话声也消失了。

林昭却久久无法平静。

贾府的结局,宝玉的转变,还有那隐藏在幕后的忠顺王府……这一切,像一团巨大的迷雾,将她紧紧包裹。

她意识到,自己重生的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更加凶险。

而她这个“忠烈亲王遗孤”的身份,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更大的风暴吞噬。

……与此同时,神京城南,一处狭窄僻静的小院。

院墙斑驳,墙角生着厚厚的青苔,几竿枯竹在寒风中瑟瑟作响。

这里与昔日雕梁画栋、仆从如云的荣国府,不啻天壤之别。

屋内,陈设简陋,一桌一椅一榻,皆是半旧之物。

唯一的亮色,是墙角书架上堆得满满的书卷,以及临窗书桌上铺开的宣纸,上面墨迹未干。

贾宝玉坐在桌前,身上是一件半新不旧的青布首裰,早己没了往日锦绣公子的风采。

他瘦了很多,脸颊凹陷,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唯有一双眼睛,昔日那份痴狂迷惘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冰冷的疲惫,以及一丝竭力压抑的、不肯认命的执拗。

他面前摊开的,不是《西厢记》,不是《牡丹亭》,而是砖头般厚重的《资治通鉴》。

手指因长时间握笔而微微颤抖,指节处有冻疮的痕迹。

炭盆里的火半明半灭,室内寒气逼人。

“二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袭人端着一碗粗茶走进来,声音里带着哽咽。

她如今也荆钗布裙,形容憔悴,早己不是怡红院那个体面的大丫鬟。

宝玉没有抬头,只含糊地“嗯”了一声,目光仍死死钉在书页上。

那上面的字句,什么“党争”、“倾轧”、“边防”、“赋税”,以前在他看来如同天书,枯燥乏味至极,如今却不得不一字一句地啃下去,如同吞咽砂石。

他怎能不读?

贾府倒了,父亲被拘,母亲(王夫人)随兄长(贾珠遗孀李纨)等女眷被圈禁在城外一处家庙,生死难料。

昔日的亲朋故旧,避之唯恐不及。

是北静王爷暗中派人送来银钱,替他打点,脱了奴籍,又设法让他在国子监挂名,才有了这处安身立命之所,和一条看似可能的“读书上进”之路。

北静王为何帮他?

是因为昔日与贾府那点浅薄的交情?

还是因为……她?

黛玉……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尖锐的、几乎让他窒息的痛楚。

潇湘馆里她最后的泪眼,紫鹃泣血的哭诉,还有那被匆匆焚毁的诗稿……是他负了她,是他亲手将她推向了绝路。

这份愧疚与悔恨,日夜啃噬着他,比这冬日的严寒更甚。

他恨这世道,恨那翻云覆雨的权力,恨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更恨从前那个只知道沉溺温柔乡、不通世务、无力保护所爱的自己!

读书,科举,做官……这条他曾经最不屑、最鄙夷的“禄蠹”之路,如今成了他唯一可能抓住的、复仇和救赎的稻草。

他要知道,是谁毁了贾府,是谁逼死了黛玉!

他要让那些践踏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这条路太难了。

他毫无根基,身负罪臣之后的污名,在国子监受尽白眼和排挤。

那些经义策论,与他天性格格不入,他看得头晕眼花,进展缓慢。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忠顺王府的人,竟然主动找上了他。

那个长史官,说话滴水不漏,态度却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赏识”。

他知道,那是陷阱,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可他有的选吗?

北静王虽施以援手,但态度暧昧,未必会真心助他复仇。

而忠顺王府,势力盘根错节,或许能提供他急需的助力,哪怕是与虎谋皮。

“二爷……”袭人见他神色恍惚,担忧地又唤了一声。

宝玉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翻涌的心绪。

他不能倒下去,他还有母亲要救,还有姐妹们的下落要打听,还有……那份深埋心底的血债要讨还。

他端起那碗粗茶,一饮而尽。

茶水苦涩,却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我没事。”

他声音沙哑,重新拿起笔,蘸饱了墨,在那艰深晦涩的文字旁,用力写下一个小小的批注。

笔锋带着一股狠劲,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刻进这冰冷的纸页里。

窗外,暮色渐合,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最终不知飘向何方。

这小小的院落,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载着一个被迫成长的灵魂,驶向未知的、凶险的未来。

而在北静王府温暖的室内,林昭放下手中的《女诫》,走到窗边,静静望着窗外愈加密集的雪花。

贾府败了,宝玉变了。

这京城的天,也变了。

新帝登基,看似大赦天下,实则暗流汹涌。

北静王、忠顺王,还有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势力,都在暗中角力。

而她这个意外存活的“郡主”,就像一枚突然被投入棋局的棋子,看似微不足道,却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不能再仅仅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与迷茫中了。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给了她这样一个身份,无论福祸,她都必须活下去,而且要看清这盘棋,找到自己的位置。

前世,她为还泪而来,泪尽而亡。

今生,她为求生而来,或许……也要争一争那命运!

她伸出小手,接住一片从窗缝飘入的雪花。

雪花在她掌心迅速融化,留下一滴冰冷的水珠。

就像她此刻的心,冰冷,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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