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总裁的替身妻,反杀了(苏清漪沈知微)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总裁的替身妻,反杀了(苏清漪沈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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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总裁的替身妻,反杀了》,讲述主角苏清漪沈知微的爱恨纠葛,作者“鱼鱼爱财”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沈知微,苏清漪是著名作者鱼鱼爱财成名小说作品《总裁的替身妻,反杀了》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沈知微,苏清漪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总裁的替身妻,反杀了”
主角:苏清漪,沈知微 更新:2025-11-06 03: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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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地碎骨冰冷的雪水浸透沈知微的罗裙,寒气像无数细针扎进骨髓。
她跪在摄政王府正院中央,头颅被迫压在冻得坚硬的青石板上。面前那双墨色云纹锦靴,
曾经是她仰望的云端,此刻却踩着她的尊严。“毒妇!”萧烬言的声音淬着冰碴,
比这隆冬的雪更冷,“本王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害清漪?”沈知微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咳出来的血溅在雪地上,像极了零落的红梅。她想辩解,嗓子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声。
太医说,是慢性毒药,发作在食物里。可那糕点,分明是萧烬言亲手递给她的!只因为,
白月光苏清漪吃了一口就腹痛倒地。“王、王爷……”她竭力抬起头,
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庞此刻只剩下彻骨的厌恶。三年了,她顶着“酷似苏清漪”的名头进府,
做了他三年的替身。原以为一颗真心能捂热寒铁,换来的却是“毒妇”二字。“滚开!
”萧烬言嫌恶地一脚踢开她枯瘦的手,“别脏了本王的眼睛。
”沈知微看着苏清漪的贴身嬷嬷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走来,那药气刺鼻得令人窒息。
她认得,那是堕胎药——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是萧烬言唯一一次酒后失控的种子。
可他却说:“你这等蛇蝎心肠,也配为本王生下子嗣?”药汁灌入口中,腥苦瞬间炸开。
下腹的绞痛如同被生生撕裂,温热的血流浸透裙摆。沈知微的视线模糊了,
雪地上的刺目猩红与她记忆深处的另一片红交织重叠——那是三年前,她刚进府时,
苏清漪带着轻蔑的笑意对她说:“知微妹妹,你的眉眼,真像我。”原来她连个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张模糊的画皮。魂飞魄散的剧痛里,她最后看到的,是萧烬言紧紧抱住昏迷的苏清漪,
温柔地拂去她额发,仿佛世间仅此一宝。恨意滔天,焚尽残魂。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沈知微猛地睁眼!雕花窗棂透进熹微晨光,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
温暖干燥。没有刺骨的寒雪,没有窒息的药味,没有小腹撕裂般的剧痛。她猛地坐起,
扯开衣襟看向小腹——平坦光滑,毫无异常。环顾四周,这是她初入王府时住的“听雪阁”,
还带着她少女时喜爱的雅致陈设。镜子里映出一张略带苍白却青春未逝的脸。眉眼精致,
鼻梁秀挺,嘴角一颗小小的痣——正是这张与苏清漪七分相似的脸,成了她悲剧的根源。
“小姐!您醒了!”贴身丫鬟绿萼端着热水盆进来,
脸上带着初入王府时特有的小心翼翼和担忧,“时辰不早了,
管家说……说王爷让您去正厅敬茶。”敬茶!沈知微心脏狂跳!那是三年前的今天!
她被沈家强行送入摄政王府,顶着“冲喜”的名义,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烬言的侧妃。
那天她穿着不合身的正红宫装,在正厅跪得膝盖青紫,萧烬言却始终未露面,
只让管家传来一句:“侧妃既来,便安分守己,当好你的影子。”屈辱的起点。
也是她万劫不复的开端。绿萼看着自家小姐骤然变得沉静甚至带着点……狠戾的眼神,
吓得手一抖,水花溅了出来。“小、小姐?”“绿萼。”沈知微开口,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镇定,“把箱子里那件水蓝色的缠枝莲纹罗裙找出来。
”绿萼一愣:“小姐?今日敬茶……按规矩该穿正红色……”“就穿那件。
”沈知微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再去给我梳个最简单的发髻,
一根素银簪子就够了。”她看着镜中那张酷似苏清漪的脸,眼底翻涌着冷冽的潮汐。前世,
她拼命模仿苏清漪的穿着打扮,以为这样就能多得一分怜爱。结果呢?
只换来一句“东施效颦,令人作呕”。很好。既然天生一张“替身脸”,那便从头到脚,
做回她自己沈知微。萧烬言要的影子?呵,偏不给!当沈知微穿着素净的蓝裙,
近乎朴素地出现在正厅时,管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侧妃!这……这成何体统?
王爷马上就到!”沈知微目不斜视,走到他面前,在他开口训斥前,抢先一步,
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劳烦管家通禀。沈知微,前来敬茶。”她的目光平静无波,
再无半分前世面对萧烬言时的小心翼翼和爱慕。那份平静让管家莫名一寒,竟忘了再说重话。
他匆匆进去通报,很快,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裹挟着凛冽寒气出现在门口。萧烬言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人间帝王的模样,玄色锦袍,金冠束发,眉眼深邃如渊,
唇角天生带着抹凉薄的弧度。目光扫过沈知微时,
那深邃里清晰地掠过一丝极其轻微的失望和……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显然更习惯看到她穿着苏清漪最爱的那种鲜亮颜色,像个小太阳似的捧着期待望着他。
“侧妃倒是……别出心裁。”他开口,语调平淡,听不出喜怒,
却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明的倨傲。沈知微的心脏像被冰水浇透,
又瞬间被烈焰灼烧。疼痛、恨意、以及一种几乎要破土而出的疯狂想要呐喊的冲动,
在她胸腔里猛烈冲撞。就在此时,萧烬言的贴身侍卫卫风匆匆从门外疾步而入,神色凝重,
在萧烬言耳边急速低语了几句。萧烬言的眉头瞬间锁紧,周身气息骤然冷冽如寒冬骤至。
他甚至忘了还跪在面前的沈知微,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你,先去听雪阁反省!
”沈知微维持着请安的姿势,膝盖抵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没有动。她抬眼,
直直望着那玄色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苏清漪的消息?还是边关战事?无论是什么,
都与她无关了。前世的今日,她也曾这样跪着,直到双腿失去知觉,
换来一句轻飘飘的“起来吧”。原来,一切羞辱的开端,从未改变。
绿萼慌忙上前想要搀扶她:“小姐!快起来!地上凉啊!”沈知微缓缓抬手,制止了绿萼。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厅内博古架上一方端端正正的玉山笔搁上。
那块玉质地上佳,雕工精湛,是她前世最喜欢的一件摆设。前世,她曾爱不释手,
却被萧烬言身边的嬷嬷当着她的面说:“侧妃,这是王爷特意为苏姑娘寻来的,
您还是别碰的好。”此刻,看着那玉山,沈知微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笑意冰冷剔透,未达眼底,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她扶着绿萼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膝盖传来钻心的刺痛,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在寒风中淬炼过的翠竹。“绿萼,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利落,“回听雪阁。
把库房里那套据说是王爷当年亲手画的《寒山图》摹本,给我找出来。
”绿萼惊得小嘴微张:“小、小姐!那、那不是王爷珍爱之物,从不许人……”“现在,
我许了。”沈知微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遮住了里面翻涌的寒星,
“拿笔墨来。我要……在画上添几笔。
”###第二章 寒山添梅听雪阁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松烟墨香。
绿萼手脚麻利地在梨花木案上铺开那卷价值连城的《寒山图》摹本。画纸是上好的澄心堂纸,
薄如蝉翼却坚韧异常。画中山石嶙峋,孤峰耸立,意境萧索苍凉。笔力沉雄,
显然出自大家之手。绿萼知道,这画的底稿是萧烬言亲笔,
苏清漪曾无数次说过最爱这画里“孤高清冷、傲骨天成”的意境。“小姐,真……真要动笔?
”绿萼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都微微发颤,“王爷知道了会……”“他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沈知微执起一支中小号的兼毫羊毫,在端砚里饱蘸了浓墨,神态平静得令人心慌。
她前世只爱闺阁中柔媚的花鸟小楷,何曾敢染指这“孤高清冷”的山水?浓墨落在纸面,
沈知微手腕一转。没有画山,没有描水。她在那嶙峋怪石间,一株老梅的遒劲枯枝旁,
刷刷点点。很快,几朵红梅跃然纸上!那红梅开得极其恣意,花瓣用小写意笔法,
带着几分藏锋的利落,花蕊则用细劲的线条勾勒,
竟隐隐透出冲破寒寂、灼灼其华的霸道生机!与整幅画原有的萧索孤高清冷意境格格不入,
却又形成一种奇异的对峙与张力。绿萼看得目瞪口呆。
这画风……这气魄……她家小姐何时练过这般凛冽的笔意?沈知微搁下笔,
看着画上那几朵绽放在“寒山”的红梅,眼底浮现一丝冰冷的快意。前世,
她在这萧索的寒山中困守了三年,耗尽了所有热情与生命。这一世,偏要做那撕破寒寂的梅!
“收起来。”她吩咐道,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就挂在寝居里。”接下来的两天,
摄政王府的气氛愈发诡异。王爷依旧“宿在书房”,对这位新入府的侧妃不闻不问,
仿佛听雪阁根本不存在。下人们看沈知微的眼神也越发微妙,
带着同情和些许不易察觉的轻慢。沈知微却仿佛浑然不觉,每日除了在听雪阁内看书、临帖,
便是抱着绿萼绣花篮里的丝线,研究各种花样。那份悠然自得,
反倒让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下人摸不着头脑。这天下午,沈知微正临摹一幅前朝的仕女图,
笔下的女子眉目婉转,眼神却锐利如刀。绿萼噔噔噔跑进来,脸色煞白:“小姐!不好了!
苏……苏姑娘回京了!方才王爷特意亲自去城门接了!据说、据说今晚王爷要在府里设宴,
为苏姑娘接风洗尘!”苏清漪回来了!前世也是这样,她回京之日,
便是沈知微在王府彻底沦为透明人,成为真正的影子替身的开始。那晚的宴席,
苏清漪高坐主位,风光无限。她这个名义上的侧妃,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
只得到嬷嬷一句:“侧妃身份敏感,还是在听雪阁用膳吧。”沈知微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节泛白。她放下笔,看着画中人锐利的眼神,唇角却慢慢向上弯起,
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是吗?那可真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了。”她站起身,
绿萼只觉得自家小姐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寒气,与这暮春的暖阳格格不入。傍晚时分,
萧烬言派来的管事嬷嬷果然到了听雪阁。还是那副刻板模样,
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侧妃娘娘,王爷有令,今晚您身子不适,不必去前厅赴宴了,
就在阁里用吧。”说着,身后的小丫鬟端来几样清淡小菜,清汤寡水,
与前厅的珍馐美味云泥之别。绿萼气得眼圈通红,刚要开口反驳。沈知微却抢先一步,
声音温和得没有一丝波澜:“有劳嬷嬷。只是我这人有个怪毛病,一到夜里就心口发慌,
吃不下油腻的。劳烦嬷嬷跟王爷回禀一声,我想……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消消食便好。
”那嬷嬷一愣,侧妃竟如此顺从?没哭没闹?她狐疑地打量着沈知微平静的脸,
看不出任何破绽,只觉得这侧妃似乎比传言中……更没脾气?
遂点了点头:“侧妃娘娘既然如此说,老奴自当回禀。只是厨房杂乱,
娘娘千金之躯……”“无妨,走走罢了。”沈知微微微颔首,
状似无意地拨弄了一下腕上一个极素净的银镯子,“嬷嬷请便。”嬷嬷带着一丝不解离开了。
绿萼急得直跺脚:“小姐!您怎么就这么答应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厨房那些人狗眼看人低!”“慌什么?”沈知微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微光,“去,
把上次买的那小罐‘一线牵’香料给我找出来,再取一小包胡椒粉。”“小姐您要……?
”绿萼瞬间瞪大眼睛,惊得捂住嘴。“嘘。”沈知微食指竖在唇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去厨房,当然要吃点‘开胃’的。顺便……给前厅热闹热闹。
”###第三章 厨房惊梅夜幕降临,摄政王府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从前厅隐隐传来,
喧闹热闹。沈知微只披了一件素色的斗篷,带着绿萼,避着人影,悄悄绕向后厨。
后厨此刻正忙得热火朝天。油烟夹杂着各种香料的热气扑面而来,伙计们挥汗如雨,
锅碗瓢盆乒乓作响。管事刘嬷嬷正叉着腰,厉声训斥一个打翻了汤盏的小丫鬟。
见沈知微进来,刘嬷嬷脸上的褶子都没舒展一下,只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哟,
侧妃娘娘怎么亲自来了?方才不是给您送过去了?”沈知微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轻慢,
只柔柔一笑:“刘嬷嬷辛苦。只是前厅菜肴精美,我闻着香却没什么胃口,
想来寻点清淡的汤水,自己煮一碗素面罢了。”她声音轻柔,姿态谦和,
完全没了当年那个怯生生的新嫁模样,反而透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疏离感。
刘嬷嬷心里嘀咕,这侧妃怎么跟传闻中不大一样?但也没放在心上,
只指了指角落一个冷清的小灶:“娘娘自便吧,那儿清静。”说完,
便又去指挥众人忙活前厅的大菜了。沈知微顺从地走到角落小灶,挽起袖子。
绿萼帮她升了火,架上小锅。锅里清水咕嘟咕嘟冒泡,
沈知微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个素净的青瓷碗,在碗里放入少许盐、几滴香油,
再……极其隐蔽地将一小撮微不可见的白色粉末一线牵抖了进去,
又快速捻起一点点胡椒粉撒向灶台角落的柴火堆。“小姐……”绿萼紧张得手心冒汗。
“去门口看着人。”沈知微低语,眼神专注地搅动着锅里翻滚的面条,
仿佛只是在做一碗再普通不过的宵夜。一线牵,无色无味,却是天下第一催情奇香。
只需极其微量的剂量,遇热气便挥发,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神志不清,情难自已。
至于胡椒粉撒在柴火堆里,烧起来……那味道,足够刺激人了。就在这时,
厨房门口一阵骚动。“快让开!苏姑娘的汤羹,赶紧给主子送过去!
”一个清脆娇蛮的女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优越感。沈知微端着刚煮好、香气清淡的素面,
自然地抬起头。门口走进来一个水杏眼、樱桃唇、穿着一身娇嫩鹅黄衣裙的少女,
正是刚回京的白月光——苏清漪。她身边簇拥着几个丫鬟嬷嬷,个个精明干练。
苏清漪的目光在油腻腻的后厨扫过,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嫌恶,
最终落在了角落里气定神闲吃面的沈知微身上。“你就是那个替身的?
”苏清漪挑起精致的眉,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沈知微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倒有几分闲情逸致。怎么,前厅的宴席,你还没资格入席?”绿萼吓得脸都白了,
赶紧挡在沈知微身前:“苏姑娘请放尊重些!我家小姐可是王爷亲赐封号的侧妃!”“侧妃?
”苏清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掩唇娇笑起来,笑声清脆却刺耳,“一个影子,也敢称妃?
沈知微,我问你,这张脸,可是你自己的?”这话恶毒至极,直戳沈知微前世最深的痛处。
然而,沈知微只是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面条,用帕子轻轻擦了下嘴角,然后抬起眼。
那双与苏清漪极其相似的眸子里,此刻竟没有半分惶恐或委屈,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些许……看好戏的戏谑?“苏姑娘说笑了。”她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厨房每个角落,“脸是爹娘给的,长在自个儿身上,自然是我的。
倒是苏姑娘……”她微微倾身,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秘密,
“急着从宴席上跑到这油腻的后厨来,可是前厅的菜……不合胃口?
”苏清漪被她那古怪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更气:“你!你个贱蹄子!敢嘲讽我?
”她扬手就要扇过来。就在这时,角落柴火堆里被撒了胡椒粉的木柴,被灶膛的热气一烘,
一股浓烈辛辣、直冲天灵盖的怪味猛地炸开!“阿嚏——!”“阿嚏嚏——!
”“什么味儿啊?!”“咳咳咳……呛死人了!”厨房里瞬间大乱!
无论是掌勺的师傅还是打杂的伙计,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味呛得惊天动地打喷嚏、咳嗽,
眼泪鼻涕横飞。热气蒸腾中,那无色无味的“一线引”也悄然弥漫开来。
苏清漪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也被那股辛辣味呛得连连后退,剧烈咳嗽起来,
漂亮的鹅黄衣裙被溅上的油星子污染了几个小点,狼狈不堪。“哪个该死的!
咳咳……弄这么呛人的东西?!”她气得柳眉倒竖。沈知微却仿佛不受影响,她站起身,
端着剩下的半碗面,优雅地绕开打喷嚏的人群,走到还在揉着眼睛抱怨的刘嬷嬷面前。
“刘嬷嬷,”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盖过了满室的喷嚏咳嗽声,
“这味道……莫非是新到的香料?
怎么……闻着倒像前几日苏姑娘在城外别庄最爱用的‘醉仙藤’燃着了?
”刘嬷嬷被呛得头昏脑涨,闻言一愣:“醉仙藤?那不是……?
”苏清漪私下寻来“助兴”的东西,只在别院用过,府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阿嚏!混账!
本姑娘什么时候用过那东西?!”苏清漪急得跳脚,脸涨得通红。她知道醉仙藤是什么东西!
这要是传出去,她清白名声还要不要了?!“是啊,清漪妹妹怎么会用那种东西呢?
”沈知微语气平淡,眼神却似笑非笑,“定是厨房的香料串了味儿。
只是这味道……着实让人心神不宁呢。”她话音刚落,
一个专门给前厅送汤的小丫鬟突然两眼发直,捧着托盘傻笑起来,脚步踉跄,
直直撞向正对着她的苏清漪!“哗啦——!”托盘倾翻,一碗滚烫的鲍鱼燕窝羹,不偏不倚,
尽数泼在了苏清漪的胸前那娇嫩的鹅黄衣裙上!“啊——!” 苏清漪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滚烫的羹汁让她娇嫩的肌肤瞬间通红,痛得她眼泪直流。更让她崩溃的是,随着药力的弥漫,
一股陌生的燥热从小腹猛地窜起!周围的打喷嚏声还在继续,
名的娇喘和胡言乱语……“火……好热……”“王爷……王爷……”整个厨房乱成了一锅粥,
如同人间炼狱。沈知微站在混乱的边缘,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漪在贴身丫鬟搀扶下,
又羞又痛又怕地尖叫着被扶出去,像只被烫了毛的猫。她低下头,
慢条斯理地吃完了碗里最后一根面条。绿萼已经吓得小脸煞白,
结结巴巴地拽着沈知微的袖子:“小……小姐……我们……”“走吧,”沈知微放下碗筷,
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看了一场无聊的闹剧,“面吃完了,回听雪阁。夜深了,
该安歇了。”她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孤直。昏暗的厨房光影里,
没人看见她唇角那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这一巴掌,她还了。前世的账,才刚刚开始清算。
而那弥漫在混乱中的“一线引”,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涟漪已起,
搅动的将不仅仅是这小小的后厨。萧烬言,你的白月光,可还好?
第四章 梅香引蝶听雪阁静得能听见窗外花苞在夜色中悄然舒展的声音。
沈知微斜倚在窗畔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话本,神情专注。
绿萼在一旁心神不宁地绞着帕子,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捕捉着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
厨房那场惊天动地的“意外”,后果如同炸开的油锅,油花四溅。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府。
苏清漪被烫伤、疑似中邪般失态,被狼狈送回别院调养。王爷震怒,严查厨房,
但最终只定了个“香料串味、伙计失足”的糊涂罪名,杖责了几个倒霉伙役了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王爷息事宁人的态度。可没人敢小瞧听雪阁这位沉默的侧妃。
尤其是苏清漪的人,看向沈知微的眼神,从纯粹的鄙夷,变成了夹杂着忌惮的审视。
沈知微却仿佛置身事外,每日依旧是看书画画,偶尔绣几针花。只是她画的花,
不再是闺阁中柔媚的牡丹芍药,而是悬崖上的石竹,是峭壁上的野兰,带着不驯的生机。
三日后,春光正好。沈知微破天荒地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出了听雪阁。
她没有去任何可能遇见萧烬言或苏清漪的地方,而是径直走向了王府东南角一处僻静的小院。
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弱蚊呐的咳嗽声。沈知微推门而入。院里只有寥寥几株瘦竹,
角落一棵老槐树,更显荒寂。窗下,一个身穿半旧青布长衫的青年正伏案疾书,他形销骨立,
脸色蜡黄,时不时剧烈地咳嗽一阵,瘦削的肩膀剧烈耸动。正是萧烬言名义上的谋士,
被软禁在此的——慕远尘。慕远尘曾是惊才绝艳的寒门士子,被萧烬言引为知己,
后因卷入一桩朝堂冤案,被政敌构陷,萧烬言为保大局,无奈将其软禁府中,明为保护,
实为冷藏。沈知微前世,对此人知之甚少,只知他郁郁而终。听到脚步声,
慕远尘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是沈知微,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和自嘲:“侧妃娘娘大驾光临,可是来看我这废人的笑话?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沈知微无视他话语里的尖刺,
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是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颜色清亮的汤羹,
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和米香。“慕先生说笑了。”沈知微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只是路过,
想起府里太医提过先生咳疾缠身,带了点川贝雪梨羹。无他,医者仁心罢了。”“医者仁心?
”慕远尘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牵扯得又一阵剧烈咳嗽,
“一个替身侧妃,跟我谈医者仁心?沈知微,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你以为讨好我,
就能在王爷面前多几分筹码?可笑至极!”沈知微静静地看着他咳完,
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是在讨好你,慕先生。我是在做一笔交易。”她目光澄澈,
直视着慕远尘浑浊却依旧精亮的眼睛,“你的才学不该困死在这方寸之地。我的价值,
也远不止一张酷似别人的脸。我们,或许可以互利。”慕远尘猛地抬头,
瘦削的脸上布满惊疑和审视,像一只被惊动的困兽:“你……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
”沈知微指尖点了点那碗汤羹,“你需要自由,需要施展抱负的舞台。
我需要……跳出这牢笼的助力。你帮我,我帮你。这碗羹,只是诚意。”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良久,慕远尘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声音艰涩:“王爷……他不会信你。他眼里只有清漪。”“他信不信,不重要。
”沈知微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冷冽,“重要的是,你有让他不得不信的东西。
比如……那份能扳倒吏部尚书张承德的铁证?”她前世听萧烬言与幕僚密谈过,
慕远尘手握张承德勾结外敌、贪墨军饷的关键账本,只是被软禁后无从递出。
慕远尘瞳孔骤然收缩,浑浊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沈知微,
仿佛要将她看穿:“你!你怎么知道?!”沈知微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和些许悲悯:“慕先生,这王府,藏的秘密太多。藏得住账本,
藏得住人心吗?”她站起身,“羹汤趁热喝。我的话,你慢慢想。机会,只给一次。
”她转身离开,留给慕远尘一个挺拔而决绝的背影。慕远尘僵坐在原地,
目光落在那碗冒着袅袅热气的雪梨羹上。那清甜的药香钻入鼻息,奇异的是,
竟让他胸腔里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许。他看着沈知微消失的方向,枯瘦的手,
缓缓地、缓缓地握住了那碗温热的瓷杯。那温度,像是黑暗中一点微弱的星火,燎原之势,
已不可挡。与此同时,前厅书房。萧烬言烦躁地揉着眉心。苏清漪的烫伤并无大碍,
但“一线引”带来的影响却让她身心受创,闹了整整两天,整个人变得愈发敏感脆弱,
稍有不顺就哭泣不止,缠着他诉苦,让他不胜其烦。他想起那日厨房里,
沈知微在一片混乱中那双古井无波、甚至带着点嘲弄的眼睛。那张酷似清漪的脸上,
第一次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冷硬的气质。“王爷。”心腹卫风低声禀报,
“侧妃娘娘……方才去了慕远尘的院子,带了些吃食。”萧烬言握着笔的手顿住,
眉头蹙得更紧。慕远尘?那个被他冷藏的谋士?沈知微去见他做什么?同情?拉拢?
前几日厨房那场诡异的“意外”,他虽未深究,却也觉得透着蹊跷。这替身侧妃,
似乎……越来越不像个影子了。“盯着她。”萧烬言声音冷硬,“她的一举一动,随时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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