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云落的孩子推门走了进来:
“阿爹,娘亲让我来问问,产房已经准备好了,你和二娘怎么还不来?”
这男孩长得,几乎和谢准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准脸上的不耐烦立刻散去,摸了摸孩子的脸:
“告诉你娘,我们马上就到,让她不要心急。”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他这样慈爱地抚摸我们的孩子。
可终究是再也不可能了。
我再次试图挣扎。
谢准却像变了个人一样,属于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慈爱瞬间从他身上剥离。
重重将我扔进门口的软轿:
“云落为你准备了这么久,阿启也期待着弟弟的出生。”
“他们对你这么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2
我完全没有防备,肚子重重磕在扶手上,下身立刻潮湿一片。
儿子在肚子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听得我心都要碎了。
谢准却像是嫌我脏,划下一片衣角垫在我身下:
“自己收拾好,别丢了我和云落的脸。”
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说了孩子跟你没关系,你听不懂人话吗?”
谢准的手直直掐上我的喉咙。
眼中漫上来令人胆寒的杀意:
“你今天就算是生下来一只狗,也得管我叫爹。”
“云落要是知道你要带着孩子离开我,她会怎么想自己?阿启还不到三岁,他会多失望?”
我窒息地胸腔仿佛要炸开。
可比窒息更折磨人的,是心痛。
他口口声声说他和云落清清白白。
可为了她,却连给狗当爹的事都干得出来。
晶莹的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砸在他手上。
谢准像被烫到一样松开,饱含威胁地扫了我一眼:
“雪怀,你和云落不一样,她有我一半的法力,你只是个普通人。”
“如果我们生气的话,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不要惹怒我们,对你没好处。”
是啊,我追着谢准下地狱时。
云落一见我就发了疯。
她按着我的头,将我压在黄泉里,命令恶鬼啃噬我的脸。
如果不是谢准那时候爱我入骨,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不想再跟他们硬碰硬,我默默收拾好流血的下身。
谢准终于满意。
他将谢启抱在怀里,命令抬轿子的小鬼快走。
到了后,我才发现,云落将产房就设置在阎罗殿门口的广场。
四面的铁网几乎没有半点遮蔽的作用。
无数小鬼趴在上面,兴致勃勃地将目光对准正中间的产床。
而云落穿着和谢准同款的红黑相间的礼服。
施施然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阎王夫人。
而我,则是个马戏团里的畜生,任人围观。
我一口血从嗓子里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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