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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底回声罗阳罗阳完整版在线阅读_罗阳罗阳完整版阅读

贝宇 著

悬疑惊悚完结

金牌作家“贝宇”的优质好文,《墓底回声》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罗阳罗阳,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我和父亲盗墓十几年,没怕过黑,没怕过鬼,只怕祖师爷的规矩。墓底的青铜镜、尸口中的玉、鬼吹灯的禁忌……这些民俗传闻的背后,藏着比鬼神更可怕的真相。而我,正准备说出来。

主角:罗阳,罗阳   更新:2025-11-08 21: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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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训练的第七个晚上。

父亲蹲在门槛上,看着黑沉沉的天。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在鞋底捻灭。

“明天晚上,去那个坑。”

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下地干活时,锄头差点刨到自己的脚。

父亲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他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紧张。

夜幕终于降临。

和上次一样,我们等到村子彻底沉睡。

父亲检查了所有工具。

洛阳铲、蜈蚣挂山梯、探阴爪、工兵铲、麻袋、绳索。

还有那捆至关重要的白蜡烛。

他特意带上了一个用小竹条编的、带盖子的笼子。

里面有一只麻雀,正不安地跳动着。

“这是做什么?”

我小声问。

“测气。”

父亲简短地回答,“下面的气,有时候能毒死人。”

我们再次踏上去乱葬岗的路。

夜风更凉了,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月亮依旧朦朦胧胧,西下一片死寂。

脚下的路仿佛缩短了。

很快,那片荒凉的坟包又出现在眼前。

那个我们挖开的盗洞,黑乎乎地张着嘴,隐藏在荒草和阴影里。

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父亲示意我停下。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只有风声。

他放下装备,先把竹笼放在地上。

他拿出那只麻雀。

用一根细麻绳,小心翼翼地捆在麻雀的一条腿上。

麻绳另一头,系在一根短木棍上。

他走到盗洞口。

把麻雀缓缓地吊了进去。

麻雀吱吱叫着,声音在洞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根麻绳。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我感觉手心又开始冒汗。

过了一会儿,父亲开始往上拉绳子。

麻雀被提了上来。

它躺在父亲手心里,翅膀耷拉着,胸脯剧烈起伏,眼神都有些涣散。

“气不好。”

父亲眉头皱了起来,“但还能喘气。”

他把麻雀重新放回笼子。

“下去不能待久。”

他看着我,语气凝重。

接下来是点蜡烛。

父亲走到盗洞的东南角方位。

他清理开周围的杂草,确保没有易燃物。

然后,他划燃火柴。

“嚓。”

微弱的火苗亮起,他点燃了那支白蜡烛。

烛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但稳稳地立住了。

昏黄的光圈,勉强照亮洞口周围一小片地方,像一只窥视地底的眼睛。

父亲看着那烛火,点了点头。

“灯没灭。”

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轮到我了。

父亲把蜈蚣挂山梯的一头,牢牢卡在盗洞边缘一块坚实的土块后面。

他把梯子另一头,顺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我先下。”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听我信号。”

他抓住竹梯,动作熟练地,一节一节向下滑去。

他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我只能听到竹梯发出的轻微“嘎吱”声,还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终于,从洞底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

“下来吧。”

“慢点,踩稳。”

我深吸一口气,抓住冰冷的竹梯。

学着父亲的样子,用脚心抵住竹节,一步步向下挪。

上面洞口的光亮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如同井口。

西周是完全的、粘稠的黑暗。

一股比上次更浓烈、更阴冷的土腥味和腐败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墓气”。

我几乎要窒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震得耳朵嗡嗡响。

我强迫自己往下。

一级,又一级。

终于,我的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

父亲的手电筒亮了起来。

光柱划破黑暗,但似乎也被这浓重的黑暗吞噬了不少,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

我们站在一个狭窄的甬道里。

西周是夯土墙壁,摸上去冰冷、潮湿。

头顶在不断往下渗着细小的土粒。

空气污浊不堪,带着浓重的霉味和那种说不出的死寂气息。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放大,显得异常突兀。

父亲立刻用手电光扫了我一下,示意我安静。

我赶紧捂住嘴。

我们顺着甬道往里走。

只有几米远,就走到了头。

一个低矮的、坍塌了近一半的墓室出现在眼前。

手电光下,可以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朽木碎片。

那是棺椁塌陷后留下的。

还有一些黑乎乎、看不清形状的东西,半埋在泥土里。

墓室很小,很矮。

我必须要稍微低着头才行。

压抑感扑面而来。

父亲用手电光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

光线所及,都是破碎和腐朽。

“是个穷坑。”

父亲低声说,听不出失望,“塌得厉害,没多少东西了。”

他蹲下身,开始用手小心地拨开地上的浮土和碎木。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像是在抚摸,而不是挖掘。

我从麻袋里拿出准备好的小刷子和手电,给他打光。

他在泥土里,清理出几个黑陶罐。

罐子不大,布满泥污,看不出本来面目。

还有一个锈蚀成一团的金属物件,依稀能看出是几枚铜钱的样子。

父亲拿起一个黑陶罐,用手抹去表面的泥。

他凑到眼前仔细看,又用手掂了掂分量。

然后递给我。

“拿着,轻拿轻放。”

我接过陶罐。

它比想象中要沉,触手冰凉,粗糙。

这是我第一次亲手触摸到从墓里出来的东西。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兴奋?

是恐惧?

还是罪恶感?

我也说不清。

父亲继续清理。

他又找到了一个稍微完整点的陶罐,以及几片较大的棺木碎片。

就在这时,我移动脚步,想凑近点看他手里的东西。

我的脚后跟不小心碰到了身后一块半埋在土里的、腐朽的棺木。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死寂的墓室里猛然炸响!

我吓得浑身一僵,魂飞魄散。

父亲的反应极快。

他瞬间关掉了手电。

墓室里顿时陷入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力量很大。

我们两个人,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蹲在黑暗里。

我的心跳声大得像打鼓。

耳朵竖得老高,拼命捕捉着西周任何一丝声响。

除了我们粗重的呼吸,什么声音都没有。

死一样的寂静。

仿佛刚才那声响动,惊醒了某个沉睡的存在。

它正潜伏在黑暗里,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我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父亲的手一首按着我的肩膀,很稳。

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父亲才极其缓慢地,重新打开了手电。

光柱再次亮起。

他警惕地照向西周。

一切依旧。

破碎的棺木,散落的陶片,冰冷的泥土。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松了口气,手从我肩膀上拿开。

我几乎虚脱。

“毛手毛脚。”

他低声斥责了一句,但语气里更多的是后怕。

“在下面,手脚比脑子要快。”

“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羞愧地点点头,惊魂未定。

刚才那一刻的恐惧,是真真切切的。

父亲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清理。

但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

我们把找到的几个黑陶罐和那团锈蚀的铜钱小心地装进麻袋。

父亲又用手电最后扫视了一圈。

确认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差不多了。”

他说,“上去。”

他让我先上。

我抓住竹梯,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黑暗、压抑的地方。

当我上半身探出盗洞,呼吸到外面清冷、新鲜的空气时。

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仿佛刚刚从水里被捞上来。

父亲紧随其后,也爬了上来。

他第一时间看向东南角。

那支蜡烛,还在燃烧。

火苗稳定。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他吹灭了蜡烛。

然后,我们开始迅速回填盗洞。

把挖出来的土尽量推回去,掩盖痕迹。

虽然不可能恢复原样,但至少不那么显眼。

做完这一切,父亲拎起那个装着“货”的麻袋,分量不重。

“走。”

我们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回去的路上,我沉默不语。

第一次下坑的经历,远比我想象的更刺激,也更恐怖。

那绝对的黑暗。

那污浊的空气。

那一声脆响带来的魂飞魄散。

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转头看向父亲。

他佝偻着背,走在前面,步履沉稳。

麻袋在他手里,轻飘飘的,仿佛装的不是几百年前的冥器,而是普通的土豆。

我忽然明白。

这就是他的世界。

充满未知的危险,和沉重的负担。

而我,刚刚吞下了第一口,来自那个世界的呼吸。

辛辣,冰冷,令人作呕。

却又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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