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远嫁十三年,她被铁链锁在厨房(刘桂芬张强)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远嫁十三年,她被铁链锁在厨房刘桂芬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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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远嫁十三年,她被铁链锁在厨房》,是作者西红番茄酱的小说,主角为刘桂芬张强。本书精彩片段:主角为张强,刘桂芬,李雪的男生生活,女配,逆袭,家庭小说《远嫁十三年,她被铁链锁在厨房》,由作家“西红番茄酱”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8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10:57:1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远嫁十三年,她被铁链锁在厨房
主角:刘桂芬,张强 更新:2025-11-09 12: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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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远嫁的第十三个年头,依旧没回家过年。电话里,她对婆家的情况只字不提,
只反复叮嘱我们要保重身体。妈在电话这头哭,我在一旁听着心碎。我终于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她。我和妈辗转千里,找到了她信上的地址,
那是一个偏僻得导航都找不到的山村。可当我们满心欢喜地敲开门,
看到的却是妹妹被铁链锁在厨房里,像个牲口。我瞬间红了眼,抄起旁边的板凳就冲了进去。
01那扇破烂的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时间凝固了。门外的阳光那么刺眼,
照得堂屋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我脸上的笑容还僵着,手里拎着给外甥买的玩具车,
沉甸甸的。妈扶着门框,脸上的皱纹里都蓄满了即将溢出的喜悦。然后,我们看到了她。
李雪。我的妹妹。她不在堂屋,而在堂屋侧面一个昏暗、油腻的角落,
那里姑且能被称为厨房。一条乌黑的铁链,一头锁在灶台的水泥柱上,另一头,
锁在她的脚踝上。那铁链在地上拖出一条肮脏的弧线,随着她的移动发出迟钝的摩擦声。
她正在喂猪食一样的糊糊给一个瘦小的孩子,听见开门声,她下意识地抬头。那张脸,
我几乎认不出来了。蜡黄,干瘪,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那双曾经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长久浸泡在绝望里的麻木与空洞。她看到了我,
看到了妈。她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浑浊的糊糊溅得到处都是。她的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妈的哭声撕裂了这片死寂。她冲过去,
凄厉地喊着:“雪儿!我的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壮硕的男人从里屋冲了出来,
满脸横肉,眼神凶悍。他一把推开我妈,吼道:“嚎什么嚎!死了人吗!
”妈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撞在门框上,额头立刻红了一片。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
血液冲上头顶,眼前一片血红。我丢掉手里的玩具车,目光扫过院子,
抓起门口那条用来垫脚的板凳。那是一条沉重的实木长凳,被岁月和油污浸润得发黑。
“我操你妈的!”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抡起板凳就朝那个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他就是张强,我那素未谋面的妹夫,一个将我妹妹当成牲口圈养的刽子手。
他似乎没料到我敢动手,但反应极快。他侧身一闪,板凳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墙上,
撞飞了一大片泥块。与此同时,另一个更年轻、但同样壮实的男人从侧屋扑了出来,
应该是他弟弟。他从后面死死抱住我的腰,我挣扎着,手臂上的青筋坟起。
张强脸上闪过狞笑,一拳狠狠地捶在我的小腹上。剧痛让我瞬间弓起了身子,
手里的板凳脱手落地。“他妈的,还敢动手!”张强捡起地上的板凳,
反过来朝着我的背上就是一下。骨头碎裂般的剧痛从背部炸开,我闷哼一声,
整个人被他和他弟弟按倒在地。尘土和鸡粪的臭味涌进我的鼻腔。“哥!哥!
”妹妹李雪发出凄厉的尖叫,她拖着铁链想扑过来,却被长度限制,
只能在原地绝望地伸着手。妈看到我被打,又看到李雪脚上的铁链,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尖叫一声“我的儿啊”,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妈!”我目眦欲裂,拼命挣扎,
却被两个人死死压住,脸颊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火辣辣地疼。
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女人声音从屋里传来:“打!给我往死里打!敢来我们张家撒野,
反了天了!”一个干瘦的老女人,叼着旱烟杆,走了出来。她就是刘桂芬,张强的妈。
她走到昏倒的妈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吐了口唾沫。“别装死,我告诉你,
李雪是我们家花钱买来的,就是我们家的人,我们家的牲口!想带她走,门都没有!
”她的方言我听不太懂,但那恶毒的语气穿透一切。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他们探头探脑,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愤怒,
只有看热闹的麻木和理所当然。我像一个被围观的困兽,被反剪着双手,
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张强把我拖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扔进了厨房旁边的柴房。
铁链的声音再次响起,李雪也被他粗暴地推进来。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光线瞬间消失,
只剩下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光。柴房里弥漫着霉味和腐烂木头的气息。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背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但我感觉不到。我只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妹妹。她不再哭了,
只是抱着膝盖,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那眼神,像一潭死水,没有波澜。
那不是麻木。那是十三年的地狱生活,磨灭了所有希望之后,剩下的灰烬。
我的愤怒在此刻凝固成了冰冷的仇恨。我发誓,要让这家人,这个村子,付出代价。
02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时,外面天色已经擦黑。张强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出去。
我妈醒了,正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失魂落魄地抹着眼泪。她的额头肿起一个大包,
头发凌乱,看上去苍老了十岁。刘桂芬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俨然一副审判者的姿态。她看到我出来,浑浊的眼睛里射出鄙夷的光。“醒了?”妈看到我,
立刻扑过来,检查我身上的伤。“浩浩,你怎么样?他们把你打哪儿了?”我摇摇头,
示意自己没事,目光死死地盯在刘桂芬身上。“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妹妹的?”我的声音沙哑,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刘桂芬冷笑一声,将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
“她是我们张家的人,我们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关你屁事?”“她是我妹妹!
不是你们买来的牲口!”我嘶吼道。“买来的怎么了?”张强在一旁嚣张地开口,
“当初就是给了彩礼的,她就是我老婆!我打我老婆,天经地义!”“彩礼?
你们那是彩礼吗?那是买卖人口!”我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妈死死拉住我的胳膊,
哭着对我摇头。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肝胆欲裂的动作。她双膝一软,对着刘桂芬跪了下去。
“亲家母,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妈的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们不知道雪儿过的是这种日子,我们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受这种苦。
”“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放了他们兄妹俩,放了我女儿吧!”妈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苍老的身体在地上缩成一团。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我冲上去想把妈拉起来,却被张强一把推开。“跪什么跪!你女儿就是个贱骨头,不听话,
就得这么拴着!”刘桂芬看着我妈的丑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她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想让你女儿跟你走,也不是不行。”妈的动作停住了,
抬起满是泪水和灰尘的脸,眼中燃起希望。“可以?真的可以?”“可以。
”刘桂芬点了点头,“拿出二十万,就当是这十三年,我们家养着她的饭钱、医药费,
还有给我孙子造成的精神损失费。”“二十万?”妈惊呆了。我也愣住了,
随即是滔天的怒火。“你们这是敲诈!是勒索!你们这群人贩子!刽子手!
”“嘴巴放干净点!”张强眼神一狠,转身走进厨房。在我和我妈惊恐的注视下,
他走到李雪面前,抬脚就对着她的腿窝狠狠踹了一脚。李雪痛呼一声,跪倒在地。“雪儿!
”妈凄厉地尖叫。“再他妈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打断她的腿!”张强指着我,面目狰狞。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妹妹,看着跪在一旁哭到失声的母亲。我所有的血性,所有的愤怒,
在此刻都被浇上了一盆冰水。我不能再冲动了。在这里,
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硬碰硬,只会让她们母女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的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好。”我听到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二十万,我给。”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强和刘桂芬对视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妈也惊讶地看着我。
“哥……”角落里的李雪虚弱地喊了一声,对我摇着头。我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刘桂芬。
“但是我现在没钱,手机钱包也都被你们拿走了。你们得给我时间,让我联系朋友凑钱。
”刘桂芬的眼珠子转了转,显然在盘算。“想耍花样?”张强警惕地问。
“我妈和你儿媳妇都在这,我能耍什么花样?”我自嘲地笑了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是吗?”这句话似乎说服了他们。刘桂芬点了点头:“好,就给你三天时间。钱到账,
人你带走。钱不到账……”她阴狠地看了一眼李雪,“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她站起身,
对张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手机留下。
把西边那间没人住的破屋子收拾一下,让他们先住着。看紧点,尤其是晚上。
”张强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钱包,扔在地上。里面的现金被抽空了,
只剩下几张卡和身份证。他们收走了我和我妈的两个智能手机,
显然是为了断绝我们和外界的联系。他们不知道,我在背包的夹层里,
还藏着一个早就淘汰不用的备用老年机。那是我的最后一张底牌。我扶起我妈,
走进那间所谓的“破屋子”。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只有一张积满灰尘的木板床。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我听着母亲压抑的哭声,走到窗边。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和星星点点的、冷漠的灯火。我脸上是屈辱和顺从的表情,但我的心里,
一头嗜血的野兽正在苏醒。谈判?不。这只是战争的开始。03深夜,万籁俱寂。
村子陷入了沉睡,只有偶尔几声狗吠,显得格外瘆人。我妈哭累了,在我身边沉沉睡去,
睡梦中还紧蹙着眉头,喃喃地喊着“雪儿”。我毫无睡意。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煎熬。我必须见到李雪,必须知道这十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窗外就是院子。不高,我常年健身,翻出去不成问题。
我观察了很久,张强和他弟弟似乎喝了点酒,堂屋的灯已经熄了。我像一只猫,
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落地没有发出声响。夜风很冷,吹得我一个激灵。我借着微弱的月光,
摸索到柴房门口。门从外面用一把大锁锁着。我心里一沉。我绕着柴房转了一圈,
发现后面有一个很小的窗口,大概是用来通风的,只用几根烂木条钉着。我心中一喜,
用尽力气,一根一根地把木条掰断。指甲断了,血渗了出来,我毫不在意。“雪儿?
”我压低声音,对着洞口呼唤。里面传来一阵悉率的响动。“哥?”是李雪的声音,
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是我。”我把脸凑近洞口,“你怎么样?”黑暗中,
我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哥,你和妈快走,不要管我了,你们鬥不过他们的。
”“你给我闭嘴!”我低声喝道,“我是你哥!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
”我的声音或许太严厉,她停住了哭泣。我放缓了语气:“雪儿,告诉我,
这十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把你锁起来?”沉默。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我不是嫁过来的,
哥。”“我是被骗婚,拐卖过来的。”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当年,
那个媒人说张强家在县城开了厂,家里条件很好。我跟着他来了,
才知道这里是这么个山沟沟。”“我想跑,第一次跑,被打断了一条胳膊。
”“我养好伤又跑,他们抓到我,把我关在猪圈里,让我跟猪一起吃饭。”“我跑了五次,
被抓回来五次,每一次都往死里打。”“后来……”她的声音更低了,“后来我有了念儿,
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孩子。”“他们就用念儿威胁我,说我再跑,就打死念儿。”“哥,
我不敢跑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叙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我想象着我那娇生惯养的妹妹,是如何在这里度过这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电话里,你为什么总说你过得很好?”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苦笑了一声。“每一次打电话,刘桂芬和张强都在旁边听着。我要是敢说一个字不好,
挂了电话就是一顿毒打。”“我寄回家的钱和信,也都被他们扣下了。
他们偶尔会寄一点钱回去,假装是我的名义,就是为了稳住你们。”“他们怕你们来看我,
怕事情败露。”“那今天……今天为什么又被锁起来了?”“前几天,我和刘桂芬吵了一架,
她骂念儿是赔钱货。我顶了她一句,张强回来就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就这样了。
”她的话语平静,却蕴含着让人窒息的绝望。原来,我们这十三年的心安理得,
全都是建立在她用血泪和屈辱编织的谎言之上。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苦难。“哥,
”她突然说道,“我这些年偷偷藏了点钱,大概有两千多块,就藏在灶台第三块砖下面。
”“你明天想办法拿到,然后带妈赶紧走。”“这个地方不是人待的,你们快走,
永远别再回来了。”“至于我……我认命了。只要念儿能好好长大就行。”“你认什么命!
”我压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李雪,你给我听着!”“我不仅要带你走,
我还要把念儿也一起带走!”“我要让张强,让刘桂芬,让这个村子里所有帮凶,
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钢钉,
钉在着漆黑的夜里。“哥……不可能的……”“我说可能,就一定可能!
”我从背包夹层里摸出了那个老旧的按键手机。它没有智能手机的强大功能,
但在这种绝境里,它就是唯一的希望。“雪儿,你什么都不要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念儿。”“等我。”“等我带你们回家。”我没有再多说,
重新将木条大致恢复原样,悄悄翻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黑暗中,我仿佛能看到妹妹那双空洞的眼睛。能看到母亲苍老的面容。
能看到张强和刘桂芬那丑陋的嘴脸。能看到村民们那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心如刀割这个词,
我今天才真正体会到它的含义。但疼痛过后,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从现在开始,我不是李浩。
我是一匹潜伏在黑暗中,准备择人而噬的孤狼。04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燃烧,
但现实是冰冷的牢籠。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约定,开始表演。我叫醒我妈,
告诉她我昨晚和李雪聊过了,我们必须先假意顺从,凑钱赎人。我妈虽然心痛,
但也知道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含泪点头。
早饭是两个冷硬的馒头和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刘桂芬监工似的看着我们吃完。
“钱联系得怎么样了?”她不耐烦地问。“我得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打电话。
”我装出焦急的样子,“这个山沟里一点信号都没有。”“少耍花样!”张强在一旁警告,
“村口那棵大榕树下面有点信号,我弟跟着你,你敢乱说一个字,后果自负。”我心中冷笑,
脸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谢谢,谢谢。”在张强弟弟的监视下,
我拿着我妈那个被他们“恩准”使用的、用来打电话凑钱的智能手机,走到了村口。
我当着他的面,给我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喂,阿哲,我……我这边出了点急事,
需要二十万周转一下,你能不能……”我故意说得吞吞吐吐,满是难以启齒的窘迫。
电话那头,我的朋友显然被这个数字吓到了,支吾了半天,说他要想办法。挂了电话,
我一脸颓丧地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张强的弟弟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狼狈。接下来的两天,我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表演”。打电话,
被拒绝,然后崩溃大哭。我的演技好到连我自己都快信了。张强一家的警惕心,
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绝望”中慢慢放松了。他们开始相信,
我就是一个被吓破了胆、走投无路的废物。他们不再派人时时刻刻跟着我,
只是把我妈和李雪看得更紧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利用他们放松警惕的间隙,
偷偷拿到了李雪藏在灶台下的两千多块钱。然后,我策划了一场逃亡。
一个精心策划的、注定会失败的逃亡。我白天假装在村子里闲逛,实际上是在勘察地形。
我发现村子后面有一座大山,山上树林茂密,有一条几乎废弃的猎人小道,可以通往山外。
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第三天深夜,也就是刘桂芬给的最后期限的晚上。我偷偷撬开了房门,
溜到柴房,用白天偷藏的铁丝捅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哥?”李雪惊愕地看着我。
“别说话,跟我走。”我背上已经熟睡的外甥张念,拉着李雪,又悄悄接应上我妈。
我们一家四口,像黑夜里的影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后山摸去。月光被乌云遮蔽,
四周一片漆黑。我只能凭着白天的记忆,艰难地辨认着方向。妈的身体不好,走得气喘吁吁。
李雪更是因为常年被囚禁,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我背着张念,还要搀扶着她们两个,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希望就在前方。只要翻过这座山,我们就能逃出这个地狱。
我们已经能看到那条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小路了。就在这时。“汪!汪汪汪!
”村子里的一条狗,突然狂吠起来。紧接着,整个村子的狗都像是被传染了一样,
此起彼伏地吠叫起来。寂静的夜空,瞬间被撕裂。“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谁在那儿!
”一声暴喝从村子方向传来,是张强的声音。紧接着,一束刺眼的手电筒光照了过来。
然后是第二束,第三束……一盏盏灯火在村子里亮起。“他们跑了!快追!”杂乱的脚步声,
叫骂声,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来。我们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我紧紧地拉着她们,想往山上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十几个手持火把和农具的村民,
将我们团团围住。火光跳跃,映出一张张狰狞或麻木的脸。张强和他弟弟冲在最前面,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抢过我背上的张念。“想跑?你他妈还想跑!”他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我疼得蜷缩起来。妈和李雪哭喊着扑上来,也被村民们粗暴地拉开。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了出来,是村长。他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的脸上。
“年轻人,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嘶哑。“但是,
这是他们两口子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家务事?”我愤恨 地看着他,
“把我妹妹用铁链锁起来,是家务事?把人打成重伤,是家务事?勒索二十万,也是家务事?
”村长皱了皱眉,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李雪是我们村的媳妇,嫁给了张强,
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这是我们村的规矩。”“我不管你们城里人怎么样,
在我们这,就得守我们这的规矩。”他语气一转,变得阴冷起来。“我劝你老实一点,
别再想着跑。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把你关起来这么简单了。”“我们会打断你的腿,
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座山。”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村民们纷纷附和。“对!打断他的腿!
”“外地人还敢来我们村撒野!”我看着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我终于明白,我的敌人,不只是张强这一家禽兽。而是这个村子。
是这整个盘根错节、愚昧排外、自成一体的宗族势力。我精心策划的逃亡,在他们面前,
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希望的火焰,被这盆冷酷的现实,彻底浇灭。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天上那轮被乌云禁锢的月亮。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05我被拖回了张家院子。
等待我的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毒打。张强用拳头,用脚,用那根曾经砸在我背上的板凳,
疯狂地发泄着他的怒火。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我只是蜷缩在地上,用双臂护住头部,
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身体上的剧痛,远不及我内心的麻木和冰冷。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必须彻底改变策略。血性和冲动,只会让我死得更快。我要活下去,就必须比他们更狠,
更有耐心。刘桂芬在一旁恶毒地咒骂着,我妈和李雪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像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神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强打累了,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把他扔回那间破屋,没我的允许,不准给他饭吃!”我被扔回了那间阴暗潮湿的屋子,
门被从外面用更粗的铁链锁上了。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我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我笑了。无声地,只有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这场猫鼠游戏,
现在才真正开始。第二天,我开始了我新的表演。我开始绝食。谁来送饭,我都置之不理。
我整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我妈在门外哭着求我吃饭,我也不理。
我的颓丧和“放弃”是如此逼真,以至于刘桂芬都有些信了。第三天,她终于亲自来了。
她让张强打开门,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想绝食死了赖上我们家?
”我转过头,看着她,眼神空洞。“放了我妈和我妹妹。”我的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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