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心里一沉。
但他没有气馁。
热水暂时搞不定，那就先从“碱”入手。
古代的皂角，或者草木灰，都有一定的去污效果。
他立刻行动起来，先是在净房周围的角落里搜寻，果然找到一些废弃的、己经干硬的皂角。
他又跑到那破灶旁，刮下来不少陈年的草木灰。
接着，他打来井水，将皂角砸碎，和草木灰混合在一起，用力搅拌，制成了一盆浑浊的原始清洁液。
“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弄些灰糊糊，能把桶刷干净？
做梦呢！”
“哗众取宠，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嘲讽声隐隐传来，陈凡充耳不闻。
他挑选了一个污垢最厚重、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马桶，将自制的清洁液倒了进去，又加入少量井水。
为了让有效成分发挥，需要浸泡一段时间。
利用这个间隙，陈凡将待清洗的马桶整齐摆放好，以便更有效率地刷完马桶。
过了一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拿起那把秃头刷子，伸进桶内，试探性地一刷，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牢牢附着在桶壁上、需要用力刮擦才能掉一点的顽固污垢，在清洁液的作用下，竟然变得松软了许多。
刷子所过之处，竟然露出了大片大片的木质原色。
“有效！”
陈凡心中狂喜。
他立刻开始卖力地刷洗起来。
虽然刷子不好用，但清洁液大大降低了难度。
他刷得无比认真，每一个缝隙，每一个边角都不放过。
这一幕，也落在了旁边那些原本在看笑话的家丁眼里。
“咦？
你们看那桶好像真的变干净了？”
“不可能！
他那灰糊糊是什么东西？
怎么比咱们用清水刷半天还管用？”
他们的眼神从嘲讽、不屑，慢慢变成了惊讶和疑惑。
之前嗤笑最响的那个家丁，此刻张大了嘴，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形中抽了一巴掌。
张五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陈凡手下那个己经焕然一新、几乎恢复本色的马桶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用的什么邪法？
陈凡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将第一个彻底清洗干净的马桶放到运走的区域，马桶在阳光下泛着洗净后的自然光泽，其他己经刷好的马桶顿时也显得没那么干净了。
这马桶干净得甚至有点晃眼。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卷王的诞生任务奖励发放中：积分+10，能说会道（初级）己发放至技能栏，请宿主查收。
陈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酸痛的肌肉都轻松了不少。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面板。
最强家丁晋升系统宿主：陈凡等级：见习家丁（10/100）技能：能说会道（初级）特质：无物品：无积分：10技能栏里，多了一个散发着微光的图标能说会道（初级）。
他集中精神感知，立刻明白了它的效果：你的语言使别人信服的效果微弱提升，而且是被动生效。
“这个技能真不错”陈凡内心暗道，无论在哪个世界，沟通都是很重要的。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陈凡，你搞什么鬼名堂？”
陈凡回头，只见张五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地盯着他，又看了看那个干净得过分的马桶。
“张管事，我就是想把桶刷干净点。”
陈凡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挤出前世早己习惯的职业微笑。
“刷桶？”
张五冷笑一声，走上前，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指抹了一下那个光洁的桶壁，确实一尘不染。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狐疑，“那个灰糊糊是谁教你的？”
陈凡心中早有腹稿，“张管事，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没成想这么有效果。”
“祖传秘方？”
张五眯起眼睛，明显不信，“你一个签了死契的家丁，还能有祖传手艺？
编，继续编！”
“千真万确！”
陈凡语气笃定，“小的祖上曾是行走各地的工匠，机缘巧合下得了这么个方子，用的都是些寻常草木灰、皂角之类的东西，只是调配的法子有些讲究，去污效果就好些。
没想到今天能在府上派用场。”
他一边说，一边将旁边还没用完的草木灰和皂角残渣指给张五看。
东西是寻常东西，关键在于配比和思路，古人很难想通这一点。
张五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些灰扑扑的材料，又看看马桶。
东西确实是寻常之物，似乎也说得通。
张五知道陈凡是因为得罪了赵管事才被发配到了净房。
本来是想打压一下陈凡的，但是这个秘方好像真的很有用啊。
张五盯着那光洁的马桶，心里却是在翻江倒海。
这陈凡是赵管事点名要“照顾”的人，赵管事身份有点特殊，又念在都是管事，自己也就当一个顺手人情送了。
他又想起李管家上次巡视时，对净房嫌弃的眼神。
如果他张五管的净房，能变得与众不同，未尝不能挪一挪位置，不用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待着了。
自己己经管了5年的净房了。
“我还是太想进步了”，张五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陈凡，你是个明白人。
净房这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有个人照应总比孤军奋战强。
你这法子倒是新鲜。
既然是你家传的手艺，不如就由你继续操持。”
陈凡立即会意，说道“张管事，我本想先试一试这秘方的成效，如果效果好就公布出来，让我们净房也能有一些新变化”。
“算你小子识相”，张五笑着说，旋即面向其余家丁说道“以后陈凡就负责管理刷马桶，你们要好好配合，听明白了吗？”
众家丁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叮！
触发任务：让净房再次伟大！
任务要求：提升净房的显示度，让李管家注意到净房正在经历一场伟大的变革，并得到他的认可。
任务奖励：积分x50。
任务时限：一个月内。
失败惩罚：扣除随机一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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