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系统，渣男疯了

我绑定了恋爱脑系统，为男友洗衣做饭，打三份工供他考研。他却在考研上岸后，

转头向我的室友，富家千金表白。他说：“你只是我的垫脚石，茵茵才是我的未来。

”系统崩溃，提示我可以转移绑定对象。我看着他手中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笑了。“系统，

我选择绑定这张通知书。”下一秒，通知书上我的名字浮现，而他，成了我的恋爱脑。

1凌晨三点，我刚在后厨洗完最后一只盘子，手机震动起来。是周哲。“然然，我饿了，

想吃南门那家的馄饨。”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含混，理所当然。我攥着手机，

冰冷的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口，冻得我一哆嗦。“太晚了，

外卖也……”“外卖哪有你买的好吃？快点，我复习到这么晚，脑子都空了。

”电话被他挂断。后厨的油腻味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呛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老板娘探头出来，一脸不耐烦。“苏然，磨蹭什么呢？赶紧把地拖了，

还想不想要这个月工钱了？”我点头哈腰地道歉，拿起沉重的拖把，

在黏腻的地面上用力拖拽。脑子里，恋爱脑系统正机械地播报。宿主请注意，

攻略对象周哲当前情绪为“不满”，好感度-1。请立即满足攻略对象需求，

否则好感度将持续下降。我苦笑一声。

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好感度”和攻略成功后的一亿奖金，我放弃了保研名额。

穿着廉价的衣服，辗转在三个不同的兼职地点。只为让他能安心坐在窗明几净的图书馆里，

冲刺他的名校梦。拖完地，我拿上工钱，跑向南门。深夜的冷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那家馄饨店早就关门了。我敲了半天门，老板才睡眼惺忪地打开一条缝。“小姑娘，

又是你啊？收摊了，明天再来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双手合十。“老板，

求求你了，我男朋友复习辛苦，就想吃您家这一口。”老板叹了口气，接过钱，

转身进了厨房。等我提着滚烫的馄饨冲回宿舍楼下时，已经快四点了。周哲却不在。

电话打过去，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KTV。他很不耐烦。“你到哪了？

我在学校旁边的‘夜色’，茵茵组的局，庆祝我考研成功，你直接过来吧。”我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2我提着那碗已经有些坨了的馄饨，推开了KTV包厢的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呛人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周哲正和几个男生玩着骰子，笑得张扬。

而他身边坐着的，是我的室友，张茵茵。她穿着一身高定连衣裙，妆容精致，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看到我，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仿佛在看一个走错地方的保洁。周哲看到我，皱了皱眉，朝我招手。“过来啊，愣着干嘛？

”他的语气，像是在使唤一个下人。我默默地走过去，把手里的馄కి饨放在他面前。

“你不是说饿了吗？我给你买来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带着看好戏的玩味。一个男生夸张地叫起来。“我去，哲哥，这就是你那个保姆女朋友啊？

还真给你送夜宵来了？”“哲哥牛逼！这女朋友调教得好啊！”周哲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看都没看那碗馄饨，一把推开。“谁让你拿这个来的？不知道什么场合吗？丢人现眼。

”馄饨碗翻倒在桌上，温热的汤汁洒了一片，流到张茵茵的裙角上。张茵茵尖叫一声，

猛地站起来。“苏然！你干什么！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我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去拿纸巾帮她擦，

却被周哲一把挥开。他紧张地拿起纸巾，蹲在张茵茵面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裙角的污渍。

“茵茵，你别生气，我替她跟你道歉。她就是个粗手粗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那卑微讨好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看着他对我心心念念的男孩，对另一个女孩嘘寒问暖。我的心，像是被人用钝刀子来回地割。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攻略对象周哲当前情绪为“极度厌恶”，好感度-10。

警告！宿主情感价值已降至临界点！张茵茵甩开周哲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道歉有用吗？这裙子是我爸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你打一辈子工都赔不起！”她的话，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是啊，我算什么呢？一个穷学生，一个廉价劳动力，

一个……舔狗。周围的哄笑声刺得我耳膜生疼。我看见周哲站起身，他没有看我，

而是走到了包厢中央。他关掉了音乐，拿起了麦克风。我以为他要为我解围。

我竟然还对他抱有幻想。3“各位，安静一下。”周哲清了清嗓子，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我的呼吸，

在那一刻停滞了。是戒指吗？他曾对我说过，等他考上研究生，就向我求婚。系统也提示过，

求婚是攻略成功的关键节点。难道，他是想……我看着他，心脏狂跳，

甚至忘记了刚才的屈辱。然而，他没有走向我。他捧着那个盒子，一步一步，

走到了张茵茵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单膝跪地。“茵茵，遇见你，

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心动。”他的声音深情款款，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扎进我的心脏。“以前的我，被贫穷蒙蔽了双眼，以为找个愿意为我付出的人，就是终点。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嘲弄。“至于苏然，我感谢她。

感谢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当了我一块好用的垫脚石，让我能心无旁骛地走向你。”“现在，

我成功了，我配得上你了。茵茵，嫁给我，让我做你的未来。”轰的一声。我的世界，

彻底崩塌了。垫脚石。好用的工具。原来，我四年的付出，我放弃的前途，在他眼里，

不过如此。包厢里爆发出雷鸣般的起哄声和掌声。“答应他！答应他！”张茵茵矜持地笑着，

享受着众人的瞩目，然后伸出了她那只戴着名贵手镯的手。

周哲欣喜若狂地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然后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两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拥吻。我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们拥吻的身影，清晰得刺眼。警报！警报！攻略失败！

攻略对象认定您为工具人，情感价值为负！系统即将解绑！解绑倒计时，10，9，

8……刺耳的警报声在我脑中疯狂轰鸣。心死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没有眼泪，

没有嘶吼，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周哲终于放开了张茵茵，他转过身，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走向我。是那张华清大学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他把它在我面前展开，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苏然，看清楚，

这是我靠自己努力换来的未来。”“你那点付出，就当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分手费了。

我们两清了。”他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个疯子一样纠缠他。我没有。

我只是看着他手中的那张通知书，那张浸透了我血汗的纸。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我死寂的心底，破土而出。4在系统解绑倒计时的最后一秒。我用尽全身力气，

在脑中发出一声颤抖的询问。系统……可以更换绑定对象吗？屈辱，心死，绝望，

在这一刻凝聚成一股冰冷的恨意。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波澜。可以。

请宿主指定新的绑定对象。我抬起眼，死死盯着周哲手中那张决定他未来的录取通知书。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我的血泪写成的。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选择，

绑定它。”收到指令。正在更换绑定对象……绑定成功！

新攻略对象：华清大学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恭喜宿主，您已与该物品深度绑定，

其所有权已自动转移至您名下。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原宿主周哲，

取通知书具有极度强烈的占有欲与依赖感……恋爱脑系统自动转嫁……转嫁成功！

新绑定对象：周哲。任务发布：请周哲不惜一切代价，让录取通知书的所有者，苏然，

爱上他。世界，在那一刻安静了。周哲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低下头，

惊恐地看着手中的通知书。上面，“周哲”两个字，像被无形的橡皮擦过，正在慢慢褪色，

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崭新的，清晰的黑体字。苏然。“不……不可能！

”他疯了一样地揉着眼睛，甚至用指甲去抠那两个字，仿佛想把它们从纸上刮下来。

周围的起哄声也停了。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他诡异的举动。我冷静地走上前。

在他惊恐万状的注视下，我伸出手，轻轻从他已经无力的指间，抽走了那张通知书。

“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那一刻，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有轻蔑，不再有厌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比熟悉的，

痴迷与狂热。那是过去四年里，我看着他时，才会有的眼神。他像过去的我一样，卑微地，

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角。“然然……”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然然，

我错了，你把通知书还给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它……”他顿住了，眼神里的狂热更甚，

仿佛找到了真正的归宿。“不，我不能没有你！”我看着他，笑了。那是我四年来，

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冰冷的，不带任何爱意的笑容。我当着他，当着张茵茵，

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了那张他梦寐以求的，通往未来的门票。然后，用力地，

将它撕成了两半。“不好意思。”我轻声说。“我不考了。”转身，我将碎片随手扔在地上，

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他崩溃的，绝望的哀嚎。5我没有回头。

我能想象到他跪在地上，像个疯子一样试图拼凑那些碎片的狼狈模样。

我也能想象到张茵茵那张嫌恶又震惊的脸。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走出KTV，

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脑海里，恋爱脑系统不再发布任何指令，

安静得像从未存在过。自由。这是我四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滋味。回到宿舍，

一片漆黑。我摸黑爬上自己的床铺，蜷缩起来。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和紧绷后的松懈，

不住地发抖。我没有哭。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第二天上午没课，我一觉睡到十点。是被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吵醒的。拿起来一看，

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微信消息。全都来自周哲。“然然，你在哪？你回我一下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通知书撕了没关系，

我们可以去学校补办的，只要你跟我一起去。”“然然，你理理我，我求你了。

”“你是不是不想要通知书了？没关系，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你在宿舍吗？我来找你！”一条比一条卑微，一条比一条疯狂。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然后按下了关机键。世界清静了。宿舍的门被猛地推开，张茵茵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她将一个名牌包狠狠摔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苏然！你昨天到底发什么疯！

”我从床上坐起来，冷冷地看着她。“我发疯？”“你毁了周哲！你知道吗！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他为了考研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就因为几句气话，

把他的人生都给毁了！”我差点笑出声。“他的人生？”我慢条斯理地穿上拖鞋，

站到她面前，“他的人生，不是建立在毁掉我的人生之上的吗？”“他考研的报名费，

资料费，生活费，哪一笔不是我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我为了让他安心备考，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保研名额，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你张茵茵大小姐见过凌晨四点的城市吗？

”“你没有，但我见过。我见过无数次。”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张茵茵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那也是你自愿的！你就是个舔狗！

现在舔不到了就想毁掉一切？”“对。”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坦然承认，“我就是自愿的。

我瞎了眼，我认栽。”“但现在，我不愿意了。”“至于周哲，”我扯了扯嘴角，

“他不是还有你这位富家千金做未来吗？怎么，未来这么快就不要他了？”“你！

”张茵茵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不可理喻！”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

是宿管阿姨打来的。“苏然啊，你快下来一趟吧！你男朋友跪在宿舍楼下，拉都拉不走，

说要见你，不然就不起来！”张茵茵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6我和张茵茵一起下楼。

远远就看见宿舍楼门口围了一圈人。周哲真的跪在那里。他头发凌乱，双眼通红，

脸上还带着昨晚未消的酒气，形容狼狈不堪。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眼睛瞬间亮了。

他想冲过来，但因为跪了太久，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他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踉踉跄跄地扑到我脚边，死死抱住我的小腿。“然然！你终于肯见我了！”“然然，

我们去学校，我们去把通知书补办回来好不好？那是我们的未来啊！”他的声音嘶哑，

充满了绝望的乞求。周围的同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不是计算机系的系草周哲吗？

他怎么跪在这里？”“听说他考上华清的研究生了，旁边那个不是他女朋友苏然吗？

怎么闹成这样？”“我昨天在庆功宴上，亲眼看见他跟经管系的张茵茵求婚了，

说苏然只是他的垫脚石。”“我靠！真的假的？那也太渣了吧！

”“那他现在跪在这里求苏然是演的哪一出？”议论声清晰地传进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茵茵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她快步走过去，想把周哲拉起来。“周哲！你疯了吗！

快给我起来！丢不丢人！”周哲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死死地抱着我，

用头不停地蹭着我的裤腿，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然然，

你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他口中反复呢喃的，

是对“我”的依恋。但我清楚，系统绑定的对象是录取通知书。他迷恋的，

只是那个能给他带来未来的“所有权”。而现在，那个所有权，在我身上。张茵茵拉不动他，

气得脸色发白，抬脚就要去踹他。“你给我松手！听见没有！”我抬手拦住了她。“别碰他。

”张茵茵以为我要维护周哲，冷笑一声。“怎么？心疼了？苏然，你还真是贱骨头，

他这么对你，你还护着他？”我没理她，只是低下头，看着脚下这个卑微到尘埃里的男人。

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的脸颊冰冷，布满了胡茬。“周哲，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我的声音很温柔。他疯狂点头，眼里燃起希望的火光。“知道了，我知道错了！然然，

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啊。”我笑着说，“那你告诉我，你错哪了？”他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眼神里一片茫然。是啊，他错哪了？

恋爱脑系统只会让他对我产生病态的依赖和占有欲，却不会让他产生真正的悔意和认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只知道，他要疯了。因为他赖以生存的未来，被我捏在手里，

然后亲手撕碎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

还谈什么原谅？”“周哲，听好了。”“从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垫脚石的那一刻起，

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恨了。”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然后，

我抬起脚，用力地，将他抱着我小腿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周哲呆呆地看着我，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张茵茵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周哲压抑的呜咽。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7回到宿舍，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

所有和周哲有关的物品，他送我的廉价玩偶，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

甚至是他用过的一支笔。我把它们全部装进一个黑色垃圾袋里，毫不留恋。最后，

我拿起书桌上那个唯一值钱的相框。里面是我和周哲的合照。大一那年，在迎新晚会上，

他唱着情歌，抱着吉他，眼神明亮地看着台下的我。那时，我相信，他眼里有星辰大海。

现在我才明白，那片海，我想渡，却渡不过去。我抽出照片，连同那堆垃圾，

一起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某个沉重的角落，终于被清空了。下午，

我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苏然，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辅导员的语气很严肃。

我心里大概有了数。走进办公室，辅导员脸色凝重地看着我。“苏然，

关于华清大学研究生录取的事，学校这边接到通知了。”“原本录取的学生周哲，

因故被取消资格，名额顺延到了你的名下。这是正式的调档函。”她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学校也是刚刚才核实清楚，你当初……是放弃了保研资格的，对吗？”“是的，老师。

”我平静地回答。辅导员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惋惜和不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以你的成绩，保研本校是十拿九稳的。”我沉默了片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辅导员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追问。“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虽然过程曲折了些，

但结果是好的。苏然，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之前给我答复。”“好的，谢谢老师。

”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调档函走出办公室，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的未来，

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又回到了我的手中。刚走到教学楼下，

一个身影猛地从旁边冲了出来，拦在我面前。是周哲。他看起来比早上更加憔悴，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文件。“那是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没说话，只是把文件往身后藏了藏。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是不是通知书？是不是学校把名额给你了？”“然然！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个名额是我的！是我的！”他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用力挣扎。“放手！周哲你疯了！”“我是疯了！你把我逼疯了！”他咆哮着，

眼里是全然的疯狂，“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把我的未来都赌上了，你凭什么抢走它！

”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你为我付出？你赌上你的未来？”“周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这四年来，到底是谁在为谁付出？”“是谁为了让你吃好穿好，一天打三份工，累到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