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家族的风水是作者加勒比海怪的小主角为柳国安柳玉本书精彩片段:我叫秦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回踏进家门的第一迎接我的不是拥而是满屋子浓得呛人的檀和一个自称“清玄大师”的道我的继柳玉握着我的眼眶通红地说:“简你别怪阿家里最近事事不大师说……是家里风水出了问”她没说出口的下半由家里的佣人窃窃私语补全了——“大小姐命克”一夜之我成了导致家族企业股价下跌、项目停滞的“灾星”。我那个靠着姐姐关系当上采购部总...
主角:柳国安,柳玉芬 更新:2025-11-11 04:06:3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叫秦简,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回国。踏进家门的第一天,迎接我的不是拥抱,
而是满屋子浓得呛人的檀香,和一个自称“清玄大师”的道士。我的继母,柳玉芬,
握着我的手,眼眶通红地说:“简简,你别怪阿姨,家里最近事事不顺,
大师说……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她没说出口的下半句,
由家里的佣人窃窃私语补全了——“大小姐命硬,克亲。”一夜之间,
我成了导致家族企业股价下跌、项目停滞的“灾星”。
我那个靠着姐姐关系当上采购部总监的舅舅柳国安,更是天天在我爸耳边吹风,
说自从我回来,公司的仓库都无故起火。我爸,秦氏集团的董事长,被枕边风吹得焦头烂额,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直到那场决定我是否要被“送出国静养”的家族会议。
柳玉芬请来了城里最有名的七位风水大师,摆开阵仗,要当众断我“煞气”。而我,
只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份打印了三年的公司财务报表。我不信鬼神,也不屑争辩。
因为我知道,所有的人祸,都能在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里找到踪迹。风水?我的风水,
叫数据。1.回国第一天,家里多了个“大师”我下了飞机。申城的空气湿热,黏在皮肤上,
跟费城干燥的冷是两个世界。管家老张来接我,眼神有点躲闪。“大小姐,欢迎回家。
”他的声音比我记忆里低了八度。车开进秦家大宅的院子。
一股浓烈的檀香味从门缝里钻出来,呛得我皱了皱眉。
我记得我爸秦正雄从来不喜欢这些味道,他说商人的脑子要时刻清醒。客厅里,
我爸坐在主位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旁边坐着我的继母,柳玉芬。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
妆容精致,但眼底有藏不住的疲惫。最扎眼的,是他们对面那个穿着藏青色道袍,
留着山羊胡的男人。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罗盘、龟甲,还有一叠黄色的符纸。他闭着眼,
手指掐算,嘴里念念有词。“爸,柳阿姨,我回来了。”我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柳玉芬像是被惊醒,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
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简简,你回来了,路上累不累?”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有点懵。“还行,飞机上睡了一会儿。”“清玄大师,这就是我的继女,
秦简。”柳玉芬拉着我,把我推到那个道士面前。叫清玄的男人睁开眼,两道精光射向我。
他上下打量我,目光像手术刀,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足足一分钟后,他才捻着胡须,
长叹一口气。“哎,秦董,夫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啊。”我爸的脸色更沉了。“大师,
此话怎讲?”清玄大师摇了摇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令千金命格尊贵,本是好事。
只是……只是回来的时机不对,冲撞了宅子里的气运。
再加上这几年在外沾染了西洋的浮躁之气,压不住自身的命格,这才导致家中磁场紊乱,
事端频发。”我听着这些话,觉得荒谬又好笑。我一个沃顿商学院的MBA,
毕业论文写的是《量化交易模型在风险对冲中的应用》,
现在要听一个道士给我分析“磁场”和“气运”?柳玉芬适时地接上话,声音哽咽。“简简,
你别怪阿姨。实在是家里最近太不顺了。你爸的公司股票跌个不停,城南那个项目也停了工,
前天仓库还走了水……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请大师来看看。”她紧紧握着我的手,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阿姨知道你不信这些,但……但宁可信其有,对不对?
”我没说话,抽出手,走到我爸面前。“爸,公司的事我听说了。
股票下跌是因为美联储加息预期,市场避险情绪升温。城南项目停工,
是因为最新的环保政策要求增加排污处理设备,需要重新审批。至于仓库失火,”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个清玄大师,“我建议查一下电路老化问题,或者看看有没有人抽烟没掐灭烟头。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基于公开信息和基本常识的判断。但在那个当下,我的理智和冷静,
像一块石头,砸进了他们用迷信筑起的一潭浑水里。我爸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欣慰,
有无奈,还有一丝被我说中了的尴尬。清玄大师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大小姐果然是喝过洋墨水的,说话就是直接。但有些事,不是你们的科学能解释的。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黄符,走到我面前。“这是净身符,大小姐贴身带着,
能化解一些煞气。”柳玉芬也连忙帮腔:“是啊简简,快收下,这是大师特意为你求的。
”我看着那张画着鬼画符的黄纸,没接。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柳玉芬。“柳阿姨,我刚下飞机,
有点累了,想先上楼休息。”柳玉芬的表情僵在脸上。我没再看任何人,拖着行李箱,
径直走上二楼。关上房门,楼下压抑的交谈声被隔绝。房间还是我出国前的样子,一尘不染。
但我知道,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离开时的那个家了。空气里除了檀香味,
还多了一种叫“算计”的味道。2.柳阿姨的茶,话里藏着刀我在房间里倒时差,
睡了昏天暗地的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朋友们问我回国情况的。我简单回了几个信息,下楼找水喝。
柳玉芬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水汽氤氲。看到我下来,
她立刻招手。“简简,醒了?快来,阿姨给你泡了今年的明前龙井。”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坐着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我的舅舅,柳国安。他是柳玉芬的亲弟弟,在我出国后,
被安排进了秦氏集团,现在是采购部的总监。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人,
管着集团每年上百亿的采购流水。这本身就是个笑话。“舅舅。”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柳国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们的大才女回来了。在国外待久了,
是不是都快忘了家里这些规矩了?”他话里有话,指的显然是我昨天拒绝“净身符”的事。
我没接他的茬,走到柳玉芬对面坐下。柳玉芬给我倒了一杯茶,茶色清亮,豆香扑鼻。
“你舅舅也是关心你。简简,昨天的事,是阿姨唐突了。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个,
但家里的情况……唉。”她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握住我的手。又是这套。
“阿姨跟你交个底。你爸最近压力太大了,公司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
意见也多。这时候,家里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柳阿姨,
有话可以直说。”柳玉芬看了柳国安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开口了。“简简,
既然你这么说,舅舅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清玄大师说了,你命格硬,这次回来,
冲了家里的财运。这可不是我们瞎说,你自己看看,你回来的这两天,
公司股票又跌了三个点!”我差点笑出声。把公司股价和一个人的命格挂钩,这种逻辑,
是怎么当上总监的?“舅舅,你关注公司股价是好事。但你应该也知道,
这周是美股的期权交割周,全球资本市场都在动荡,A股不可能独善其身。秦氏的盘子大,
受大盘影响是正常的。”柳国安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涨红。“我……我当然知道!
我跟你说的是玄学的事,你跟我扯什么期权!”他大概连期权是什么都不知道。柳玉芬见状,
赶紧打圆场。“国安,你少说两句。简简刚回来,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嘴上这么说,
眼神却是在示意她弟弟继续。柳国安会意,声音更大了。“姐,这不是小事!
现在外面都在传,说秦家风水不好,连带着好几个合作方都开始犹豫了。
昨天李总还打电话来问,城南那个项目到底还搞不搞。这要是黄了,损失多少个亿?
”他转头瞪着我。“秦简,你别以为你读了几年洋书就了不起。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
”我放下茶杯,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看着柳国安,
语气依旧平缓。“舅舅,你刚才说,城南项目的合作方李总打电话来询问。请问是哪个李总?
是负责提供钢材的鼎盛集团李总,还是负责承建的宏远建设李总?”柳国安愣住了。
“就……就是李总啊!”“鼎盛的李总上个月去欧洲考察,下周才回来。宏远的李总,
他儿子昨天刚办了满月酒,我爸还去喝了喜酒。你说,是哪个李总给你打的电话?
”我的目光像X光,把他从里到外扫了一遍。柳国安的额头开始冒汗。“我……我记错了!
是王总!对,王总!”“王总?”我轻轻一笑,“负责提供玻璃幕墙的辉煌实业王总吗?
他们公司上周刚因为偷税漏税被查封了,王总现在应该正在跟经侦喝茶。
他有时间给你打电话?”柳国安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玉芬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我才回来一天,对公司关联方的情况竟然了如指掌。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好茶,可惜,泡茶的人,心不静。“柳阿姨,舅舅。
如果没别的事,我上楼看书了。毕业论文还有些细节要修改。”我站起身,
没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走到楼梯口,我听到柳国安压低声音的怒吼。“姐!
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她这是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柳玉芬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倒是小看她了。在外面待了几年,翅膀硬了,爪子也利了。”我停下脚步,回头,
冲他们笑了笑。“柳阿姨,你说错了。”“我的爪子,一直都很利。只是以前,
没必要伸出来而已。”3.谣言是长了腿的鬼我的反击,并没有让柳玉芬和柳国安收敛。
恰恰相反,他们换了一种更阴损的方式。明面上,他们不再跟我提风水玄学,
柳玉芬甚至每天嘘寒问暖,亲自下厨给我做我爱吃的菜,一副慈母的样子。但暗地里,
一股关于我“命硬克亲”的谣言,像病毒一样,从秦家大宅开始,
迅速向上流社会的圈子蔓延。版本有很多。有的说,我出生那天,我妈就大病一场,
差点没救回来。有的说,我十二岁那年,我爷爷突发心梗去世,就是因为我那天冲撞了他。
最新的版本是,我这次回国,直接导致秦氏集团股价暴跌,仓库失火,
几个亿的项目说黄就黄。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们当时就在现场一样。谣言是长了腿的鬼,
它跑得比真相快,而且人们更愿意相信它。我开始接到一些所谓“闺蜜”的电话,
旁敲侧击地问我最近是不是不太顺。甚至我爸的一些老朋友,也在酒局上跟他开玩笑,
说是不是该找个高人给家里看看。最直接的影响,体现在公司。
秦氏集团虽然是我爸一手创立,但早就不是家族小作坊了。董事会里,除了秦家的元老,
还有几位是后来引进的投资方代表。这些人,信奉的是利益,是数据。
但当亏损的原因被归结为一种无法量化的“运气”时,他们的耐心也在被消耗。这天,
我爸把我叫进了书房。这是我回国后,他第一次正式跟我谈话。书房里烟味很重,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看起来比我刚回来时又老了几岁。“简简,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公司最近的情况,你可能也听说了。”我点点头。“听说了。
股价还在跌,城南项目那边,宏远建设提出了要追加预算,否则就停工。
”我爸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你……都知道了?”“爸,我想知道的事,总有办法知道。
”我有一个小小的股票交流群,群里都是我在沃顿的同学。
他们现在遍布华尔街各大投行和基金公司。秦氏集团这点风吹草动,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甚至宏远建设的财务状况,他们都帮我做了个简单的模型分析。“唉。”我爸叹了气,
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董事会几位股东联名写的信。他们要求集团立刻止损,
必要的时候,放弃城南项目。”他的手指在“放弃”两个字上点了点,力道很重。
“城南项目是我们集团未来五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现在放弃,等于自断一臂。
”我拿起那封信。信的措辞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确。股东们对集团近期的表现非常不满,
对管理层的决策能力产生了怀疑。信的末尾,
还有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不仅要有商业头脑,也需要一些‘气运’。
”图穷匕见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把所有的失败,
都归咎到我的“命硬”上。“爸,你怎么想?”我问。我爸沉默了很久,又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简简,爸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你聪明能干。
爸不信那些鬼话。”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人心是会动的。
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公司里也是人心惶惶。如果不能尽快稳住局面,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他不信,但他怕。他怕股东撤资,怕骨干离职,怕银行断贷。
他怕这座他用半生心血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会因为这些虚无缥缥的谣言而崩塌。“所以,
你需要我怎么做?”我问得很直接。我爸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挣扎。
“柳阿姨建议……建议你先去国外的朋友家住一段时间,旅旅游,散散心。
等这边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他说完这句话,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送我出国“静养”。
说白了,就是把我这个“灾星”赶出家门。一旦我走了,谣言就等于被坐实了。
柳玉芬和柳国安的目的,就达到了。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公司里更多核心业务,
把我彻底边缘化。我看着我爸。这个曾经在我心里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
此刻却被一些看不见的鬼魅,压得直不起腰。我觉得有点悲哀。“爸,我不走。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如果问题真是出在我身上,我走得越远,问题只会越大。
”“那你……”“我要参加下周的家族会议。”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不光是家族会议,还有紧接着的集团董事会。”“他们不是说我克公司吗?
那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公司算一算命。”“只不过,我用的不是龟甲和罗盘。
”“是这个。”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4.我爸的书房,
烟味比往常重说服我爸让我参加家族会议,比我想象的要容易。或许是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或许是他对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在会上,
不要跟柳阿姨和你舅舅起正面冲突。家和万事兴。”我答应了。因为我的目的,
从来不是吵架。吵架是最低效的沟通方式。我要做的,是呈现事实。接下来的几天,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没去见任何朋友,也没回复任何消息。我所有的精力,
都放在了秦氏集团上。我让我华尔街的同学,
帮我调取了秦氏集团过去五年所有的公开财报、公告,以及相关的行业研报和新闻。
这些信息堆在一起,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库。普通人看,只会看到一堆枯燥的数字。
但在我眼里,这些数字背后,藏着公司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以及……每一道伤口。
我还给老张打了几个电话。他是家里的老人,也是我爸最信任的亲信之一。我妈去世后,
柳玉芬嫁进来,对家里的佣人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只有老张留了下来。他嘴上不说,
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我请他帮我打听一些公司内部,特别是采购部的一些“小道消息”。
老张很谨慎,但他还是答应了。“大小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需要什么,只要张叔能办到。”信息一点点汇集到我这里。公开的财务数据,
就像人体的X光片,能看到骨架和大的病灶。而老张带来的内部消息,就像是血液检测报告,
能看到更细微的炎症和感染。两天后,一份完整的“秦氏集团体检报告”在我电脑里成型了。
看着屏幕上我用数据模型跑出来的各种图表和关联分析,我心里有了底。问题,
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而病根,也比我想象的更清晰。周五晚上,家族会议的前两天。
我爸又把我叫进了书房。烟味比上次更重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除了烟灰缸,
还多了一个酒杯,里面是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简简,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他问,
声音沙哑。“差不多了。”我把一个U盘放在他桌上。“爸,这里面是我做的一些分析。
你有时间可以看一下。”他拿起U盘,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放下。“今天下午,
柳阿姨的弟弟,你舅舅,又来找我了。”他没看我,只是盯着窗外的夜色。“他说,
城南项目的合作方宏远建设,已经发来了正式的解约函。他们不干了。”“违约金,
高达九位数。”我心里一沉。宏远建设是业内有名的施工单位,信誉很好。
他们宁愿赔付巨额违约金也要解约,这说明问题已经严重到了他们无法承受的地步。
“他还说,”我爸继续道,“宏远的张总私下告诉他,他们找人算过。城南那块地,
风水有问题,是个破财的局。再加上我们公司最近‘气运’不佳,他们不敢再投钱进去了。
”我冷笑一声。“又是风水。”“简简,”我爸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疲惫,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想信。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这个方向。董事会那边,
已经有三个独立董事准备联名提议,罢免我的董事长职务了。”书房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我知道,他快要撑不住了。
柳玉芬和柳国安编织的这张大网,正在慢慢收紧。他们不仅要我走,还要把我爸,
从他一手创立的公司里,赶出去。“爸。”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你相信我吗?”他抬头看我。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那个意气风发,
敢想敢干,带着一群兄弟白手起家,把一个小作坊做成上市公司的秦正雄。
他骨子里的骄傲和不甘,还在。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拿起桌上的U盘,插进了电脑。
“让我看看,我女儿的‘风水’,是怎么算的。”5.家族会议,
一场鸿门宴周日的秦家大宅,气氛凝重得像要下雨。长长的红木餐桌旁,坐满了人。
都是秦家的亲戚,和集团的几位元老级董事。这些人,要么是看着我长大的叔伯,
要么是握着公司命脉的股东。柳玉芬坐在我爸身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旗袍,神情肃穆。
她的弟弟柳国安,则坐在她下手的位置,一脸的志得意满。我的继弟陆驰,
也破天荒地出席了,坐在角落里,低头玩着手机,事不关己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
是餐桌尽头,特意加了七个座位。上面坐着的,正是柳玉芬请来的那七位“风水大师”。
为首的,就是那个清玄。他们个个仙风道骨,闭目养神,仿佛这满屋子的凡尘俗事,
都与他们无关。我最后一个到场。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
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我手里只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我走进餐厅时,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有幸灾乐祸。我在我爸给我留的位置坐下。
对面,就是柳国安。他冲我挑衅地笑了笑,嘴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滚蛋。”我没理他。
打开电脑,连接上墙上的投影仪。我爸清了清嗓子,作为会议的开场。“今天请大家来,
是想商量一下家里和公司最近遇到的一些……麻烦。”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话音刚落,
柳玉芬就接了过去。她站起身,先是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眼眶又红了。“各位叔伯,
各位董事。今天把大家请来,实在是我这个做媳妇的,万不得已。”她说着,
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家门不幸。自从简简回国,家里和公司就接连出事。
我们本来不愿往那方面想,但事实摆在眼前。为了秦家的基业,为了集团上万名员工的生计,
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转向那七位大师。“今天,我们特意请来了玄学界的七位泰斗,
共同为我们秦家会诊。希望各位大师能指点迷津,为我们秦家化解此劫。
”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在座的一些长辈,已经开始点头,面露同情。
清玄大师站了起来,捻着胡须,一副高人派头。“秦夫人言重了。我们修道之人,
本就以降妖除魔、匡扶正道为己任。秦家的事,我们已经看过了。问题的根源,
确实比较棘手。”他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射向我。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也都跟随着他,落在我身上。我就像一个即将被公开审判的犯人。“清玄大师,”我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您说根源在我。我想请问,
您是通过什么方法得出这个结论的?是我的生辰八字,还是我的面相?
”清玄大师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发问,愣了一下。“天机深奥,非三言两语能道明。大小姐,
你若心诚,自会明白。”“我心很诚。”我笑了笑,“我对未知一直抱有敬畏。但我也相信,
任何结论,都需要有论据支撑。否则,就不是‘天机’,而是‘臆测’。”“放肆!
”柳国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秦简,你怎么跟大师说话的!你懂什么!”“舅舅,
你别激动。”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我不懂玄学,所以才要请教。您这么懂,
不如您来给我们解释解释,我是怎么凭一己之力,让上市公司的股价下跌,
让上亿的项目停工的?”柳国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柳玉芬见状,
赶紧出来和稀泥。“简简,别胡闹。快给大师们道歉。”“柳阿姨,我没有胡闹。
”我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各位叔伯,各位董事。我知道,今天这场会,是为我开的。
大家想知道,我是不是秦家的‘灾星’。”“我不信命,但我信数据。
既然大师们能给秦家‘算命’,那今天,我也想当着大家的面,给秦氏集团,算一算命。
”我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开机键。雪白的幕布上,跳出了我做的PPT的封面。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