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雇主,却再高攀不起是什么歌

林薇让周叙白当众下跪系鞋带时，从没想过这个随叫随到的佣人会有离开的一天。三年来，

他替她写论文、挡欺凌、每天送早餐到宿舍楼下。甚至在她生理期冒雨买止痛药，

高烧时彻夜守在床边。所有人都说周叙白爱惨了她，连林薇自己也这么认为。

直到那个暴雨夜，她发现宿舍楼下再没有那个撑伞的身影。“三年雇佣期已满，按照合同，

我们两清了。”看到短信那刻林薇笑出声来，雇佣？谁信这种拙劣的借口。

可她翻遍整个校园才惊觉——那个永远站在她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的人，真的不要她了。

上九月的C大，暑气未消，梧桐大道上光影斑驳，蝉声嘶力竭地扯着夏天的尾巴。

正是午后人流最密集的时分，刚下课的学生们鱼贯而出，

说笑声、自行车铃声、篮球砸在地上的闷响，混杂成校园独有的喧闹。

林薇站在法学楼前那几级宽阔的台阶上，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杏眼，

不耐烦地用脚尖点着地。她面前站着周叙白。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衬衫，

身形清瘦挺拔，比林薇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却微微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他手里拿着林薇那个限量款的粉色保温杯和一叠厚厚的笔记，安静地听着。

“你聋了吗周叙白？”林薇的声音清脆，带着毫不掩饰的娇纵，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格外清晰，

“我说了，我现在就要喝冰美式，三分糖，加双份浓缩，西区那家‘转角’的，

别家的我喝不惯。”西区的“转角”咖啡，离法学楼差不多横跨整个校区，

步行来回至少二十分钟。周围已经有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夹杂着低低的议论。

“又是林薇和周叙白啊……”“啧啧，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周叙白也是，脾气真好，

这都能忍？”周叙白仿佛没听见那些窃窃私语，只是抬眼看了看毒辣的日头，声音温和，

听不出什么波澜：“今天太阳大，你站阴凉处等会儿？我尽快回来。”林薇却不依不饶，

她今天心情本就烦躁，小组讨论不顺，看什么都不顺眼，

周叙白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更是莫名点燃了她的火气。她视线往下，

落在自己松开的白色运动鞋鞋带上。一个念头突兀地冒了出来。她抬起下巴，

唇角勾起一抹带着恶意的笑，声音扬得更高，确保周围更多的人能听见：“咖啡等会儿再说。

我鞋带散了，周叙白，”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命令，“你，现在，给我系上。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连蝉鸣都似乎安静了几分。所有路过的、驻足的学生都看了过来，

眼神里充满了惊愕、鄙夷，还有一丝看热闹的兴奋。让一个身高腿长的男生，

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来给她系鞋带？周叙白握着保温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指节微微泛白。他的唇线抿直了，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像被风吹乱的蝶翼。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无限拉长。林薇等得不耐烦，

正要开口催促。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周叙白会拒绝，或者至少会露出屈辱神色的时候，他动了。

他沉默地、缓缓地弯下了腰，然后是膝盖，真的单膝跪在了有些灰尘的台阶上。

他将保温杯和笔记轻轻放在身侧干净的地方，然后伸出那双修长干净、指节分明的手，

默不作声地，仔仔细细地，替林薇把那双散开的白色鞋带，系成了一个平整的结。整个过程，

他低着头，林薇只能看到他浓密的黑发和一小截白皙的后颈。她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

奇异地被一种居高临下的快意取代了。看，他就该是这样。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

他总会照做。系好鞋带，周叙白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低声说：“我去买咖啡。”说完，他转身便汇入了人流，背影很快消失在西区的方向。

周围的议论声“轰”地一下炸开。“我靠！真跪啊！”“林薇也太欺负人了吧！

”“周叙白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啊？图什么啊……”林薇却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

享受着或明或暗的目光，心情愉悦地走到旁边的树荫下，拿出手机，开始悠闲地刷了起来。

至于周叙白会不会难堪？那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她早就习惯了周叙白的存在，

习惯了他的予取予求。从三年前，她刚入C大不久，这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就出现在她身边。

起初，只是帮她占座，递瓶水。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渗透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早晨七点半，他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她宿舍楼下，

手里提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她最爱的那家蟹黄小笼包，风雨无阻。她有时赖床，

让他等上半个小时，下楼时也只能看到他已经重新加热过的早餐，

和他一句温和的“趁热吃”。大大小小的课程论文、小组作业，

只要她撒个娇或者说句“我不会”，最后总会变成周叙白挑灯夜战完成，

署上她的名字交上去。他的成绩很好，完成的作业质量极高，

让她这个学渣在老师那里混了个“偶尔认真”的印象。有一次，

她和几个艺术系的女生起了冲突，对方在论坛上阴阳怪气她。

她气得在周叙白面前抱怨了几句。第二天，那几个女生就删帖并私下向她道了歉。

她后来偶然听说，是周叙白去找了她们，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自此之后，

艺术系的人见到她都绕着走。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去年冬天，她得了重感冒，发起高烧。

宿舍里其他人都去实习了，只有她一个人昏昏沉沉。周叙白知道后，

在她宿舍楼下站了四个小时，直到宿管阿姨实在看不下去，破例让他上楼看了一眼——当然，

只允许在门口。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辅导员和校医院的批条，连续三天，

每天过来给她送药、送粥，用湿毛巾帮她物理降温，守在她床边直到她沉沉睡去，

天亮前才悄悄离开。室友们都说：“薇薇，周叙白真是爱惨了你。”一开始，林薇也怀疑过。

他图什么呢？她家世好，长得漂亮，身边从不缺追求者，但那些人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献殷勤也有限度。只有周叙白，像是不知疲倦、没有脾气的影子，

包容她所有的坏情绪和任性妄为。她试探过，刁难过，甚至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生谈笑风生，

想看他吃醋，看他失控。但他没有。他永远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完成她交代的一切，然后安静退开。她给他发消息，他永远秒回；她半夜说想吃烧烤，

他能跨越半个城市买来送到她窗口；她生理期疼得打滚，

他能记住她所有习惯用的止痛药品牌，甚至在下着暴雨的深夜，

浑身湿透地及时把药送到她手里。久而久之，林薇信了。信了周叙白非她不可，爱她入骨。

所以她更加肆无忌惮。他的好，她受之坦然。他的付出，她视为理所当然。他是她的所有物，

是她的影子，是她的……佣人。一个她心情好时或许可以给点笑脸，

心情不好时随意发泄的、永远不会离开的佣人。“喂！发什么呆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是她的闺蜜苏曼。林薇收回思绪，撇撇嘴：“等咖啡，快渴死了。

”苏曼看了一眼周叙白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你刚才也太过分了吧？

那么多人看着呢……”“过分什么？”林薇满不在乎地挑眉，“他自己愿意的。再说了，

他不对我好对谁好？”苏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叹了口气。

二十分钟后，周叙白回来了。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衬衫后背湿了一小片。

他把那杯冰美式递给林薇，杯壁上凝结着冰凉的水汽。林薇接过来，

吸管“噗”地一声扎进去，喝了一大口，冰凉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周叙白微微急促的呼吸和被汗水浸湿的鬓角。

“笔记帮我整理好了吗？下午讲座要用。”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自然地吩咐。“嗯，

重点都划出来了，在你书包里。”周叙白的声音依旧平和。“行，那我先去图书馆了。

”林薇把空了一半的咖啡杯塞回他手里，“杯子你拿着，回头洗干净再给我。”说完，

她拎起自己的名牌小包，脚步轻快地朝着图书馆走去，没有回头看一眼。周叙白站在原地，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梧桐大道的尽头。他低头，

看着手里那杯被她喝过的咖啡，杯口还残留着一点她口红的印记，鲜艳的橘调。他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屏保是系统自带的蓝色星空图。他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档，

标题是《C大林薇生活助理雇佣协议》。修长的手指滑动，直接拉到了最后一页。

甲方：林振东林薇父亲乙方：周叙白雇佣期限：三年，

自XXXX年9月1日至XXXX年8月31日。

乙方职责：全面负责甲方女儿林薇在校期间的学业辅助、生活照料及安全保障，

具体包括但不限于……报酬：……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截止日期上。今天，是8月30日。

距离合同到期，还有不到四十个小时。他关掉文档，收起手机。抬眼望向林薇离开的方向，

眼神里没有任何眷恋或不舍，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

解脱离析的冷光。他拿出自己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里面早已凉透的白开水。

然后将林薇那杯昂贵的、指定品牌的冰美式，连同杯子上那点刺目的口红印，一起，

精准地投进了旁边的分类垃圾桶——“其他垃圾”那个桶里。“啪”的一声轻响。

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告别。中傍晚时分，天色毫无预兆地沉了下来，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校园，闷雷在云层深处滚动。不过片刻，

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很快连成一片雨幕，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林薇刚和几个朋友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逛完街，站在商场门口，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

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她没带伞。“哎呀，怎么突然下这么大？”同行的女生抱怨道。

另一个女生笑着用手肘碰了碰林薇：“没事，薇薇不是有专属‘呼叫铃’嘛？快，

给周叙白打电话，让他送伞过来。”这话说到了林薇心坎上。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被她备注为“周叙白”的号码——甚至连个亲昵点的称呼都没有，

直接是全名——拨了过去。“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林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回事？周叙白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无论是深夜还是凌晨，

他的手机仿佛二十四小时为她待命。“没接？”朋友有些诧异。“可能没听见吧。

”林薇压下心头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快，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冗长的等待音，然后自动挂断。

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狂风卷着雨丝扫到屋檐下，带来一阵湿冷的凉意。

商场门口聚集了不少没带伞的学生，有人冒雨冲了出去，有人则在打电话求助。

林薇看着那些在雨中奔跑的狼狈身影，心里那点不快变成了隐隐的烦躁。周叙白在干什么？

他明知道她不喜欢淋雨，更讨厌在这种天气里弄得浑身湿透、妆也花掉的窘迫。

她又连续打了三个电话，结果都一样。无人接听。

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不是担心，更像是……被冒犯。

周叙白竟然敢不接她的电话？“算了算了，可能他真有什么事吧。”朋友看出林薇脸色不好，

打着圆场，“我们叫个车回去吧？”最终，四个女孩挤上了一辆出租车，

虽然从商场门口到车门口只有短短几步路，林薇的裙摆和鞋子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黏腻的感觉让她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回到宿舍楼下，雨依旧滂沱。

林薇下意识地朝宿舍楼门口旁边那个熟悉的角落望去——那里空无一人。往常，

但凡遇到这种天气，周叙白总会提前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伞，有时还会多带一件外套。

她会理所当然地走过去，钻进他撑起的伞下，被他安然无恙地送到宿舍门口，身上滴水不沾。

今天，那里只有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干净的墙壁和地面。林薇抿了抿唇，心里的烦躁感更重了。

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任何短信解释。她憋着一股气，

冒雨冲进了宿舍楼。回到寝室，脱下湿掉的鞋袜，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拿起手机，

这次没有打电话，而是发了一条短信，

语气是她惯常的、带着命令口吻的理所当然：“周叙白，你刚才死哪儿去了？

下这么大雨都不知道送伞？我鞋子都湿了！看到短信立刻给我回电话！”发送。

她把手机扔到桌上，拿起毛巾擦头发，心里盘算着等周叙白回电话过来，

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一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

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手机屏幕始终暗着。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周叙白没有回电话，

甚至连一条敷衍的短信都没有。一种更深的不安，像细密的蛛网，

开始悄悄缠绕上林薇的心头。这太不正常了。三年来，这是第一次，

周叙白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失联了。她忍不住开始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让他下跪系鞋带……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所以他生气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

就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周叙白怎么会生她的气？他爱她啊！

他曾经为她做过那么多远比这更“过分”的事情，他从来都是默默承受，

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也许……他只是手机没电了？或者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她试图用这些理由说服自己，但心底那份莫名的心慌却挥之不去。她点开微信，

找到周叙白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几乎全是她的单方面输出。“帮我占座，老位置。

” “饿了，想吃南门那家烧烤，每样都来点。” “生理期，肚子疼，药。

” “明天早上我想喝粥，不要皮蛋瘦肉。” “这篇论文你帮我弄一下，后天交。

” ……周叙白的回复永远简洁。 “好。” “到了。” “马上。” “已占。

” “嗯。”她往上翻了很久，才找到一条稍微长点的回复，是她上次高烧，

他守了她一夜之后，她醒来时收到的话：“退烧了就好，粥在保温桶里，记得喝。

今天课我帮你请过假了。”当时她觉得这是他对她深情的证明。可现在，

隔着屏幕重新审视这些冰冷的文字，她忽然发现，

里面似乎……缺乏一种真正属于爱人的热切和缠绵。更像是一种……程式化的汇报？不，

一定是她想多了。林薇烦躁地关掉微信，决定不再去想。也许明天，周叙白就会像往常一样，

带着早餐和解释出现在楼下，为今天的“失职”道歉。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晾一晾他，

让他知道不接电话的后果。这一夜，林薇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总是出现周叙白转身离开的背影，决绝而冷漠，任她怎么喊都不回头。第二天，

八月三十一日。林薇是被闹钟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

第一时间查看是否有周叙白的消息。没有。屏幕干净得刺眼。她心里的那点不安开始放大。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了。往常这个时候，周叙白早已等在楼下，

并且会发消息提醒她早餐到了。她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化妆。故意拖延着时间，

心里存着一丝侥幸，也许下一秒，他的消息就会弹出来。直到八点半，她不得不去上课了，

手机依然沉默。她独自一人下了楼。宿舍楼前人来人往，很多女生手里都拿着熟悉的早餐袋，

或是和等在楼下的男朋友笑着打招呼。那个她习以为常的位置，依旧空着。没有周叙白，

没有温热的早餐。她只能空着肚子，独自走向教学楼。

一种强烈的、不习惯的别扭感笼罩着她。没有人帮她拿书包，

没有人提前为她占好靠后通风的座位，没有人在她听不懂课时递上梳理清晰的笔记。课间，

她习惯性地想让人帮忙去接杯热水，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连个能随意支使的人都没有。

朋友们都有自己的事，而周叙白……他不在这里。她第一次意识到，没有周叙白的校园生活，

竟然如此不便。一整天，周叙白都处于失联状态。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如同石沉大海。

林薇从最初的恼怒、不耐烦，逐渐变得有些心慌意乱。

她开始一遍遍地回想过去三年相处的细节，试图找出周叙白可能“闹脾气”的原因。

除了昨天的系鞋带，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过分的——至少，在她看来，

那些都构不成他如此反常的理由。晚上，她忍不住给苏曼打了个电话。“曼曼，

周叙白……他有没有联系你？”“周叙白？没有啊。”苏曼的声音带着疑惑，“怎么了？

你们吵架了？”“没有。”林薇矢口否认，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他……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消息。”“啊？”苏曼很惊讶，“不会吧？

周叙白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连苏曼都这么说。

林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是啊，周叙白从来不会这样。所以，到底怎么了？九月一日，

新的月份开始了。天空放晴，阳光灿烂，仿佛前一天那场暴雨从未发生过。

林薇几乎一夜未眠，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早早醒来。手机依然没有任何来自周叙白的信息。

合同截止日到了，这个念头莫名地在她脑海里闪了一下，但立刻被她忽略了。雇佣？

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怀着一种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期待和忐忑，来到了宿舍楼下。阳光明媚，

微风拂过，一切都和往常无数个清晨一样。除了，那个固定的位置上，没有周叙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