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中女选段

我们族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若是一家已经有两个女娃还没有男娃的，可到村口大树许愿，但必须带着其中一个女娃，不出几日，婆娘必怀孕这一胎必为男娃1我爸想儿子都快想疯了。

我家只有两个女娃，我姐从小便很听话，家里地里的活大部分都是她干的即使这样我爸还是经常打她，我护在我姐身边，以为这样我爸可以停下手中的鞭子，可却招来了我爸抽鞭子更深的力道。

当夜我给我姐上药，我姐偷偷给我塞几张票子，并语重心长的给我说“小雪这是姐姐这几年偷偷攒下的钱你拿着远走高飞吧，再也不要回来了”“那姐你走吗”我问到。

“姐不走，姐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不能走”说完这话我姐的表情明显变得憎恨了许多。

既然姐姐不走了我也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姐姐。

2第二天天刚亮，我去上厕所看到村长一大早便来了我家，我偷偷跟了过去，听到他跟我爸讲什么许愿，柜子，男娃啥的，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我想去告诉姐姐，可还没等我到房间，我爸便喜笑颜开的给姐姐说“雨啊昨天是我不对不该打你的，这样好不好你过几天给我一块去街上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姐姐坐在床上不言不语，只是一味的摇头，爸见此便又来气了，嘴里嚷嚷着“你这个贱蹄子，老子养你这么大是让你白吃白喝的吗，过几天你必须去”说完我爸把门重重一甩便扬长而去，我急忙跑到我姐面前跟我姐说“姐，你可千万不能去，咱爸一心想要个男娃，我刚刚偷听到村长他们讲话说什么柜子献祭什么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咱屋后面那个梅梅就被她爸带去说许愿去了可再也没回来，这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们跑吧姐。”

我姐听完我的话依旧不为所动，接着她从破旧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项链，是我姐用自己的头发编制而成的项链，告诉我让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戴在身上，我重重的点头。

当天晚上我便收拾行李想带着我姐一块走，不管能跑到哪里总比在这个家好，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娘一脚踹开我房间门，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好，你个没人要的烂货，敢给老娘耍起心眼了，”接着而来的便是一巴掌，我的右脸迅速浮起一片火辣辣的灼痛，接着我便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我拽着我娘的裤脚，让她给爹说一下不要把姐姐带走，娘完全不顾我的哭喊，嘴里依然骂着“不值钱的破货……”，接着便硬拽着我把我丢进了猪圈，猪圈里时不时有猪发出尖叫，我自顾自的缩在角落里想是姐姐吗，她为什么要告诉娘我要带着她逃跑呢，为什么呢？姐姐还是没能逃脱被我爸带走的命运，那一天我们整个村子都被灰暗的雾气笼罩着，与天气不同的是我娘，我娘一脸开心，都没有骂我打我，嘴里还哼着歌，哼完了歌我便见我娘朝我家的柜子拜了拜，只见我娘非常虔诚的跪了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柜娘娘千万保佑我下一胎一胎为男孩我趁我娘拜柜子的时候，没空搭理我便偷偷的跟在了我爸和村长身后，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把姐姐怎么着我姐可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了，我割猪草她也帮我割，每次爸妈打我时挡在我身前，我不能离开我姐，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偷偷的跟在了村长和我爸身后，他们身后扛着一个麻袋，那麻袋里面想必装着的就是姐姐了，我在外面丝毫看不到麻袋里面的人动，想必是我爸给我姐喂了猪吃的麻醉剂，我家每次杀猪时，怕猪伤到人，都会给猪打麻醉药，没想到我爸竟然能用到自己亲生女儿身上，想到这我暗暗握紧了拳头，我贴着粗壮的树干缓慢移动，生怕惊动了前面的人，长着歪七扭八的树干时不时刮着我的脸，我的脸上已经被腐朽的树干刮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我忍着疼痛继续跟着我爸，生怕跟丢了，不知过了多久，村长和我爸来到了一颗树木下，那是一颗极为宽大的树木，感觉周围20米都笼罩在这颗树木的阴影下面，我爸和村长径直走到大树下面，此刻他们终于把姐姐给放了出来，他们俩把姐姐放在大树面前，然后一一下跪，朝着大数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进行完这一步后，我爸把姐姐扛在肩头，跟着村长进了大树旁边的小屋子，我蹑手蹑脚的跟着来到了屋子旁边，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柜子，柜子旁边放着无数根蜡烛，蜡烛的光亮照着柜子，透着一丝诡异我爸把我姐姐放下来之后先是虔诚的朝着柜子拜了拜，然后从他口袋里拿出一把杀猪的刀，看到这我知道姐姐肯定有危险，我一把冲过去夺过我爸手里的杀猪刀，我爸本来还喜笑颜开的脸上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瞬间变得阴郁他见我夺过了他手里的刀，怒骂到“你跟你姐都是赔钱的烂货，你跟来干什么，把刀给我，看老子回去不弄死你”“不不不，我不会给你的，你赶紧 放了 放了 姐姐，我们是你亲生 亲生女儿呀你不能杀了姐姐”我因为恐惧说话都结巴了许多我爸听到此处，不悦的说到“能为我们老张家带来一个男娃是你姐她的荣幸，你少在这给我添乱赶紧把刀给我”看来我爸是不打算放了我姐了，我拿起刀颤巍巍的跟我爸讲“你不放了我姐我就拿这把刀杀了你”我爸听到我这话一愣，显然不敢相信我能说出这话，我原本是打算拿着这把刀跟我爸拼拼的，可是我忘了一个人，村长，就在我爸愣神的时候村长从柜子里面走出夺过刀并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只见村长跟我爸说反正用谁的血都一样，要不就用这个捣乱的吧，我爸点头同意，就在我那把杀猪刀即将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姐趴在了我的身前瞬间我的衣服被鲜血染的通红，村长看到，焦急的跟我爸说“血已经留了出来快把老大抱进柜子里，要是染不红柜子可就不灵了”我爸听完村长的话赶紧抱起姐姐，我赶紧拽着我爸的裤腿，“姐姐还有救，快送姐姐去医院啊”即使我知道我爸不会这样做，可我还是想抓住那一丝希望，就算跟姐姐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我还在紧紧的拽着我爸，头上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我就昏了过去，原来是村长用石头砸了我的头部，村长真是个坏人，为什么老是掺和我家的事情，就连我想和我姐死在一块他都不满足。

3我是在猪圈里醒来的，身上粘了许多猪产生的不明物品，我颤颤巍巍的起来，只见正厅里我爸摸着我娘的肚子，喜笑颜开的讲到“村长这个法子真神了，你看这立马就怀孕了，这肯定是个男娃娃了”我娘听到此处问我爸“那老大的尸体你可别忘了处理，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村长。”

我爸不情愿的说到“知道了，晦气玩意死了还给我找事，要不是村长说什么镇邪啥啥的，就让她死在那算了，我看村长也是老糊涂了，人都没了还怕什么”接着我爸一转头便看到了我，对我说“你不是一直跟你姐最要好吗，没听见立马就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去跟他的宝贝“儿子”说话了“哎呀儿子你可要健康长大，爹给你买好多好玩的，把家里那个赔钱货给你当马骑……”我爸高兴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我的耳边，我自顾自道“买好吃的吗，那可是我从未拥有的待遇，不过爸，你真的以为娘肚子里怀的是男娃吗”说完我朝后轻面蔑一笑，正好能看到我爸的侧脸，真让人恶心啊那张脸我爸见我还未动身，嘴里骂到“si丫头还不快去，当误我抱大胖儿子你能担得起责任吗”说完便把桌子上的茶杯扔向我，我看到那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样子，想到是时候该去了，姐姐还等着我呢，我是一路小跑去我姐那里的，许是路上跑到太快没看到人，跟一个人迎面撞上我赶忙站起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见我如此诚恳也没有跟我过多计较就在我走出离他五米远时，他突然叫住了我，一脸正经的对我说到“姑娘，我早年学过一些茅山道术，我看你也是个懂礼貌的，好言劝告你一声，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劝你尽早扔掉，免得以后是个祸害。”

“嗯多谢道长好心提醒”我回答到，不干净的东西吗，可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可能是猪圈里的排泄物吧我来到了我姐si的那个屋子，我爸告诉我说要把姐姐放到阳气最盛的地方，我来到了那个地方，那里面数不清的土堆，想必都是被献祭的女孩吧，村长手里的人命还真多呀，我又看了几眼那些枉死的女孩便走了。

我结束了我爸交给我的任务，回到家，发现门口有一双宽大的脚印那并不是我家里人的，想必是来客人了吧，果不其然，村长和我爸正在讨论着什么，与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我今天早上刚刚碰到的那个自称自己会点道术的人，那个男人见到了我径直走到我身旁，伸出手想要往我的脖子上摸，我下意识的后退，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冒犯，立马把他的手缩了回去，我爸见此，向我说到“小雪还愣着干啥，这可是咱村的大贵人，没有他可就没有咱村子如今的光景啊，还不赶紧向齐鲁，齐叔叔问好”“哦，齐叔叔好”齐鲁立马接下我的话“好好好，小雪也好，小雪叔叔送你个礼物，我说“你把这个东西好好带在身上会报你平安的”我爸一看到齐鲁送我东西嘴笑的都合不上，赶忙奉承齐鲁“哎呀，俺家那个贱蹄子怎么配得您老人家赠物呢，还不快谢谢你齐叔叔”我爸又向我喊到，“嗯，谢谢齐叔叔”说完我便去做饭了当天夜里我爸一身酒气的来到我屋里，向我问到“好你个贱蹄子快说怎么勾搭上的齐鲁，竟然还能让他送你东西，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给我说你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是在脖子里”说完我爸就去摸我的脖子，接着一把拽过我姐留给我的那条项链，我见此哭喊到“那是姐姐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求求你把他给我吧”我爸见我这副模样，立马给了我一巴掌嘴里嚷嚷到“老子给你吃给你喝你还讨价还价来了，既然没了这个晦气项链我看你那个铃铛也不用要了，这种好东西赶紧给我吧。”

接着我爸便把我放在桌上的铃铛一把拿走，走的路上嘴里还嚷嚷到“好东西呀，能保平安，真是我们老张家有福呀”我爸走后我把脸上的眼泪用手擦掉，接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条新的项链重新带上，姐姐送给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丢呢，爸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呀，不过姐姐还真是料事如神呢，至于那个铃铛吗，可是爸你自己拿走的吆，既然能保平安那就给你了，到时候可不能还我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去厨房做饭了，自从姐姐走了之后家里的活全部都是我自己干了，我爸说为了犒劳村长今天还要杀一头猪，去送给村长半头，我今天做了一大锅玉米糊糊，我把玉米糊糊依次用勺子盛到碗里，然后把姐姐给我的项链取下，把头发丝搞成细小的粉渣装，慢慢的放到那些玉米糊糊里，我用筷子搅拌着，耳边传来了我爸不耐烦的声音“si丫头，饭做好了没有，磨磨唧唧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来了，来了，”我赶忙把玉米糊糊端给我爸，我爸正把玩着昨天从我手里抢来的铃铛，我爸可能意识到我在看他的铃铛，赶忙把铃铛放进自己的怀里，脸上不悦的说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的，还不赶快去把那条猪腿去送给村长。”

我脸上露出一副不易察觉的浅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爸，我早就想去村长家了，我拿着猪腿朝着村长家走去，4通往村长家的路很长，也不知道村长为何要把自己的房子建到如此偏远的路上，在我抱着猪腿去村长家时，村里的李奶奶叫住了我，李奶奶是村里有名的大好人，我们村向来重男轻女，有的人家时候生下女孩直接扔到路边是李奶奶每次把这些小女孩捡回家，帮她们寻找合适的领养人，她家自此也变成了一个幼儿救助基站我跟着李奶奶进了她家，后院里传来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李奶奶向来把这这些女孩养的很好，也难怪她们能玩的那么开心，李奶奶来到屋里给我倒了杯茶，然后语重心长给我说到“小雪啊，我知道你姐姐没了你心里有怨气，可人生的路还很长，咱村就是这样的你改变不了的，放过村长吧。”

“奶奶你再说什么呀，我倒是想报复村长，我态度这样一边叹息一边说着“作孽呀作孽”“奶奶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我便走了，终于来到了村长门口，我在门口大喊有人在家吗，村长迟了好一会才过来给我开门，进了院子我把那条猪腿给村长，并对村长说“我爸说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这条猪腿还请您笑纳，等我弟弟出生了再孝敬您老人家”“好说好说，都是一个村的互帮互助吗”“哦，对了还有这个村长，这是我爸从一位高师那淘的手串，也送给您”村长也是个识货的，见我把手串拿出来两眼都放光了，他也不想想，我爸那个守财奴能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不过我也没有骗他，那的确是一条富有灵性的手串，不过是能带来好运还是霉运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当天夜里，我听见我爸屋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我妈捂着肚子出来，下体流出鲜红的血液，看来这一胎应该是保不住了我爸跟在我妈后面爬出来，与他一块出来的还有各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那些虫子爬满了他的全身正在撕咬这他的血肉，就在我以为我爸这次必si时，我家大门响了，映入眼帘的是齐鲁，只见齐鲁原本高兴的脸上在见到我爸的一瞬间立马黑了下来，他不情愿的从身上掏出一把笛子，吹了起来，那些虫子好像能听懂一般立马藏起来了，我爸妈此时已经被咬的面部全非，尤其是我妈的肚子被咬了一个大窟窿，但那窟窿下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男孩，我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