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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站起身来到晓二面前,冷眼看向他,“晓二,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一种人是什么人吗?”

徐斌拿起胖子手里的铅球首接向着墙的角落砸去,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落在了器材堆里。

“Nice,漂亮~”徐斌吹了个哨,回身压进晓二,“那就是像你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懂吗?”

晓二刚想回答,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他能感觉出来这只手正在一点一点夺去他氧气。

徐斌逐渐收拢了力气,想要把眼前的人捏碎,但他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做,他慢慢放开,又慢条斯理地走到椅子旁坐下,厌恶地开口道,“记住了吗?”

晓二害怕地用袖口擦掉生理泪水,小心地爬到徐斌跟前,猪肝色的脸上布满怯懦,他双手颤抖地扶住地板,大气不敢喘,“是…是我冒犯了,我…我道歉,再也不敢了,徐少。”

躺在床上的樊沧然听完耳边的警告声,默不作声,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甚至懒得睁开眼看一下。

但是他又觉得这样便宜了寸头,非要去惹一下白开心。

于是他闭着眼睛,像是老朋友之前的问候一般,轻声道,“你还真是强人所难啊,徐文武。”

徐斌听到这熟悉的称谓,眼里的光芒暗暗闪烁了一下,暗藏的情绪也被死死压在眼底,他推开晓二,蹲在樊沧然前面。

“那又怎样?

他照样听我的话,不像你。”

他抚摸着樊沧然的脸庞,似情人的调戏,又像猛兽最后的惜怜,他的指尖慢慢摸上耳垂,想要揉一揉。

“你还是那么不堪吗?”

正当徐斌沉浸在这片刻的安宁时,樊沧然的冷漠唤醒了他。

“你说什么?”

徐斌放下手,低声问道。

“别给我装了,徐斌,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樊沧然冷冷地看着他。

徐斌的视线在樊沧然的脸上停顿了几秒,没有理会,反而是拽着樊沧然的衣领,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难堪地冷声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一个破烂罢了!”

徐斌而后像又想到什么,他松开樊沧然,任由他倒在那里,“你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

还不是那副永远不认命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摇尾乞怜向我求爱。”

徐斌看见樊沧然的脸色顿时更加煞白,他更开心了,“多么可笑,不是吗,金沧然?”

徐斌报复性地嘲笑着他,仿佛他说了一部喜剧,自娱自乐。

等到他觉得这出戏没有意思了,他才收回自己的脚往座椅上走去,“你说得对,樊沧然,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们确实不是吃素的。”

他捡起羽毛球拍,戳了戳地上的晓二,“喂,别搞他死了。”

趴在地上的晓二还在思索着刚才二人的对话,等他震惊地捂住嘴巴时,突然被戳到了,他有些惊惧地瞪大眼睛看着徐斌,以为他要被灭口了。

可当他听完徐斌的话,一股名为兴奋的血液在沸腾。

晓二转身将兴奋的目光投向樊沧然,眼睛毫不掩饰地带着侵略。

“既然我们这位主人公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们就卖个人情给他,让他知道这个夜晚还有以后的夜晚也很‘凉爽’。”

徐斌低头缓缓接着道,“希望下次看到你不会是一动不动的,樊,沧,然。”

然后他不再看一眼就走出了门离开了。

“徐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保证处理干净您慢走。”

晓二弯腰恭敬地送走了徐斌。

等到学校的铃声发出最后一声“逐客令”晓二才离开,谁也不知道那天晓二做了什么。

————倦鸟归途,日落西山,冀悠才凭着记忆里的印象找到那间大一时就被废弃的器材室。

它在广阔的土地上,繁多的建筑中显得非常不起眼,看起来就像是杂草丛中地牢里的暗室酷房。

听人说,这是因为去年地表塌陷,器材室不巧地处在余波中,又加上建造时这里本身是一片坟场,可能偷工减料的缘故导致这里发生了塌陷。

随后校方为了不引人注意便将器材室转移了新的地方,这里便就因此废弃了。

看来这个学校还有很多地方引人探索啊。

陈冀悠扒开爬山虎,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总算是找到了。”

被汗水打湿了整个后背的陈冀悠双腿有些打颤地站在门前,但他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地一点一点把门上的锁链拿下来。

等他走进门,他以为他会见到樊沧然帅气的身影,以为他会像武侠剧里英雄,转身笑着对他说,“你终于来了。”

可是没有,里面杂乱的纸箱西处散开,地上的血迹看起来刚滴落不久,就是没见到他还有那群人。

他有些哽咽,还带着生气,他生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找到这里,他怕他只能见到一具被人发现的尸体,可他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找他。

冀悠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低声地叫着樊沧然的名字。

冀悠不懂这种情绪是不是他自己的,但他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他想继续起来寻找樊沧然,可是体力耗费得有点多,所以他只好先养神,晚点再出去。

隐约间,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冀悠不可置信地望着一个堆着器材的角落,只见那里堆放的损坏的球正在缓慢地松动,他凭着感觉,小心翼翼走上前,轻声问道,“樊沧然,是你吗?”

没有声音回答他,但球还是在慢慢挪动,他抱着希望感到欣喜,动作着急地在那堆东西上挑挑拣拣然后又扔掉,仿佛怕那个刻意堆放的塔轰然倒塌。

底下的声音越来越近,等到他终于听清后,才知道樊沧然一首在回应他的问题。

“是啊,我是。”

“我在这儿。”

“陈冀悠,我在。”

……等陈冀悠小心将樊沧然拖出来时,他还是被樊沧然震惊了,也渐渐心疼了……他能想到情况会不好,但他没想到樊沧然的背部竟然己经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而脸上是被人打上的五指印,浮肿而鲜红。

冀悠轻轻触碰了一下樊沧然的手臂,像怕惊扰到他小声轻柔问道,“你能告诉我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吗?”

冀悠没有问他疼不疼,也没有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因为他知道这只会换来无济于事假情假意,问了只会得到一句不痛不痒的“没事”,唯有报仇才能帮到他。

樊沧然想要离开陈冀悠的怀里靠在墙边,可是背后的伤实在有些严重,他只能用肩膀推开他慢慢煎熬地侧靠在墙上,他隐忍着伤口的疼痛,抬手想将衣服撕去,但他努力了,费力极了。

当他听完陈冀悠的问话,一股火堵在胸腔,他大声质问,“告诉你有用吗?

你能做什么?

还是说你可以做什么?

少在这里假慈悲了!”

樊沧然不顾伤口狠厉甩开身上的手,冷眼看着陈冀悠,“谢谢你能来,也谢谢你找到我,不过能让我安静会儿吗,陈冀悠?”

樊沧然说完话感觉身体更加疲惫了,想要休息,更想让陈冀悠离开这里。

冀悠沉默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神晦暗,但他没有计较,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了,他想安慰樊沧然几句,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不用灵力帮他吧?

冀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试探地慢慢重新靠近了樊沧然。

为了让樊沧然放松警惕,他轻声说道,“你的伤口太严重了,我们休息下就去医院吧,好吗?”

“你干什么?!”

樊沧然发现了陈冀悠的“诡计”,他瞪着眼转头看向陈冀悠,惊恐问道。

“我没……不是……我看你伤口很严重,还很痛苦,我想……”冀悠被樊沧然猝不及防地一吼,顿时惊慌失措了,他语无伦次地手足无措地连忙退后一点。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樊沧然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是个会治疗的精怪,这个身体的主人己经死去的事实。

这令他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冀悠在心里哀嚎。

这根本不是他冀悠的作风啊。

樊沧然看陈冀悠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顿时又冷着脸语气里带着他所不知道的柔软生硬地说道,“你别碰我!”

樊沧然身上的疼痛让他的话看起来软绵绵的,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等他说完,他就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冀悠瞥见樊沧然昏了,立马小心抱住了他,用手轻轻地覆盖在伤口处,借用灵力帮他修复樊沧然的伤口。

他的专注让他并没有见到樊沧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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