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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日吵架还过节日吗

渡岸轻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纪念日吵架还过节日吗由网络作家“渡岸轻舟”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弥靳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结婚三周年纪念苏弥说加靳燃在她手机装了定位共他坐在情敌裴屿客厅的衣柜听着隔壁床吱呀响了三个小“亲爱的技术真棒……”苏弥的喘息像刀片刮过靳燃耳他无声地录下全部过第一章下午五手机屏幕亮靳燃的名字在上面跳苏弥手指悬在屏幕上顿了一下才划开接通声音带着刻意调整过的轻快:“阿燃?”电话那头是靳燃一贯平稳的声听不出情绪:“快下班了吧?我订了‘云顶’,七...

主角:苏弥,靳燃   更新:2025-11-01 04: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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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苏弥说加班。靳燃在她手机装了定位共享。

他坐在情敌裴屿客厅的衣柜里,听着隔壁床吱呀响了三个小时。

“亲爱的技术真棒……”苏弥的喘息像刀片刮过靳燃耳膜。他无声地录下全部过程。

第一章下午五点,手机屏幕亮了,靳燃的名字在上面跳动。苏弥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顿了一下才划开接通键,声音带着刻意调整过的轻快:“喂,阿燃?

”电话那头是靳燃一贯平稳的声调,听不出情绪:“快下班了吧?我订了‘云顶’,七点。

你最喜欢的靠窗位置。” “云顶”是城里最难订的高空旋转餐厅,

人均消费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靳燃的安排挑不出错。

苏弥的心跳却猛地漏了一拍,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办公桌抽屉,

那里面躺着一个没拆封的丝绒盒子,是裴屿下午派人送来的。她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这么快就三周年了?阿燃,我正要跟你说呢…真不巧,

晚上临时来了个大项目,张总亲自盯着,整个部门都得留下来加班赶方案。可能要通宵。

” 她语速很快,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躁,“我也没办法推,你知道的,

这个节骨眼上…”电话那头沉默了。短短的几秒钟,在苏弥感觉里像被抻得很长。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嗡嗡声。“通宵?”靳燃的声音终于响起,还是那样平稳,

没有质问,甚至听不出明显的失望,“这么忙?”“是啊!烦死了!”苏弥立刻接上,

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抱怨和疲惫,“张老头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今晚弄出来,

简直要人命。改天补过好不好?我一定加倍补偿你,嗯?”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

指尖泛白。办公室的空调似乎开得太足了,后背渗出一层薄汗,黏腻地贴在真丝衬衣上。

“好。”靳燃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一个字。苏弥几乎是立刻松了口气,

紧绷的肩膀垮塌下来一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老公,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好好陪你!

爱你哦!” 她飞快地对着话筒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啵”声。“嗯,注意身体。

”靳燃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平平淡淡地嘱咐了一句。“知道啦知道啦!我先去忙了,

那边又在催了!拜拜!” 苏弥不等靳燃再开口,迅速挂断了电话。忙音传来。

苏弥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刚才那番表演耗尽了她的力气,

此刻一种虚脱般的疲惫感涌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抽屉里的那个丝绒盒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神经。她拉开抽屉,

拿出那个小小的盒子,没有打开,只是紧紧攥在手心里,感受着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的肉。

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带着一种隐秘而危险的兴奋。她深吸一口气,

仿佛在给自己鼓劲,然后站起身,走向茶水间。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需要一杯冰水,压下喉咙里那种火烧般的干渴。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靳燃站在自家宽敞却显得过分冷清的客厅落地窗前。巨大的玻璃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还有窗外渐渐亮起的、属于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他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已经暗了。

那句甜腻的“爱你哦”似乎还在耳边残留着一丝虚假的热度。窗外车灯汇成的光河明明灭灭,

流淌着一种与喜庆纪念日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他没有看手机屏幕,

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暮色里。良久,他慢慢举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熟练地滑动了几下,

点开了一个界面极其简洁、甚至没有任何名称标识的APP。屏幕中央,

一个微小的光点在地图上安静地闪烁,缓慢地、却是目标明确地移动着——方向,

城西的高端住宅区,“水岸华庭”。那不是苏弥公司所在的地方。靳燃的嘴角,

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算不上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确认后的冷漠弧度。

他眼底映着窗外的流光,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死寂。三个小时前,苏弥拿起手机准备出门时,

靳燃“恰好”递给她一杯刚热好的牛奶。就在递过去的瞬间,

一个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东西,

已经被他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她手机壳内侧靠近底端的边缘。苏弥毫无察觉,

甚至对他体贴的举动回了一个匆忙的微笑。那个微小的定位器,

此刻正忠实地向靳燃传递着苏弥的轨迹。一个与“加班”毫不相干的轨迹。他转身,

不再看窗外的流光溢彩,走向衣帽间。脚步沉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衣帽间里,

灯光是冷白色的。靳燃打开靠里侧的一个衣柜门。里面挂着的衣服被小心地拨开,

露出后面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双肩包。包不大,看着很轻便。他取出包,动作不疾不徐。

打开背包拉链,检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扁平设备,

几条不同规格的数据线,一个充电宝,几副薄薄的黑色橡胶手套,

还有一个塞在角落里的黑色头套。都是些寻常又带着特殊意味的物品。

靳燃拿起那个黑色的扁平设备,开机。屏幕亮起,显示出复杂的信号图谱和坐标。

他输入“水岸华庭”的地址,屏幕上的地图迅速放大,最终定位在一栋具体的楼号、单元号。

他指尖滑动,屏幕上出现了那栋楼的3D结构图,几个关键节点被标亮。他看得很仔细。

几分钟后,他关掉设备,放回包内,拉好拉链。整个过程安静、有序,

像在进行一次精密仪器的调试。没有愤怒的颤抖,没有急促的呼吸,只有一种冰冷的专注。

他背上包,走出了衣帽间。玄关处,他换上了一双轻便的黑色软底鞋。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长条丝绒盒子,

里面是给苏弥准备的纪念日礼物——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灯光下,

钻石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靳燃走过去,拿起那个盒子,掂量了一下。然后,他手臂扬起,

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将盒子砸向光洁的瓷砖地面!“哐当!”盒子裂开,项链崩飞出去,

璀璨的钻石散落一地,在灯光下跳动着冰冷的、嘲讽的火彩。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震得空气都仿佛在嗡嗡作响。

靳燃低头看着脚下碎裂的盒子,散落的钻石,还有那条断裂的链子。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扫过那一片狼藉的“纪念日”。“操你妈的纪念日。

”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砸在水泥地上,又冷又硬。他不再看第二眼,转身,

拉开大门,走了出去。“砰。”沉重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那满地的狼藉和虚假的光芒。

第二章“水岸华庭”是城西新贵聚集的高档小区,安保严密。但再严密的网,总有缝隙可钻。

靳燃没有开车。他步行穿过两条街,在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上了一辆提前约好的网约车。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戴着口罩,全程只问了一句“尾号多少”,

得到确认后便不再言语。车子安静地汇入晚高峰的车流。靳燃坐在后座,头微微靠着车窗,

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夜景飞速倒退。车窗映出他模糊的面容,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的肩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看似平稳的触感下,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凉。车在水岸华庭小区对面一条僻静的辅路停下。靳燃推门下车,

无声地融入行道树的阴影里。他没有立刻走向小区大门,

而是绕到了紧邻小区的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后身。这里堆放着一些待清运的垃圾箱,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腐味。

一个穿着同样不起眼灰色工装、戴着鸭舌帽压低帽檐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靠着墙抽烟。

“东西。”靳燃走过去,声音压得很低。男人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没说话,

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塑料卡套递过来。里面是一张崭新的门禁卡和一张电梯卡。

靳燃接过,扫了一眼卡上贴着的细小标签:7栋2单元,18A。

正是苏弥手机定位最终停留的位置。他没问对方怎么搞到的,也没问代价。

他从背包的侧袋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男人手里。男人掂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

满意地“嗯”了一声,把烟头摁灭在墙上,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小巷深处。

靳燃把卡揣进兜里,绕回小区正门方向。他没有走向灯火通明、有保安值守的主入口,

而是走向了侧面的一个车辆出入口。这个时间点车流不多,偶尔有车刷牌进入。

靳燃算准了一辆车的距离,脚步自然地跟在它后面,隔着两三米。当闸机抬起的瞬间,

他稍稍加快脚步,身形一晃,借着前车的遮挡,如同一个模糊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

门口的保安正低头看着手机,毫无察觉。小区内部绿树成荫,灯光幽暗。靳燃步伐不快,

如同一个晚归的业主,目标明确地走向7号楼2单元。单元门紧闭着,需要刷卡。

他拿出那张刚得到的门禁卡,贴上去。“滴。”一声轻响,门锁解除。他推门而入。

电梯厅铺着光洁的大理石,灯光柔和。他按下电梯上行键。电梯很快到达一楼,门打开,

里面空无一人。靳燃走进去,按下18层。电梯平稳上升,只有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电梯轿厢内壁光可鉴人,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叮。”18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是一条铺着厚厚地毯的安静走廊,两边只有两户,门牌号分别是18A和18B。

18A的深褐色双开防盗门紧闭着,门缝下透出一点暖色调的光。靳燃没有走向那扇门。

他左右扫视了一眼走廊,确认监控探头的位置——一个在电梯口上方,一个在走廊尽头。

他脚步没停,径直走向楼梯间的防火门。推开沉重的防火门,

里面是应急灯幽绿的光和水泥阶梯。他反手轻轻合上门,隔绝了走廊明亮的灯光。

楼梯间里一片死寂。他没有上楼,也没有下楼。而是走到楼梯间深处,

一个堆放消防水带和工具箱的角落。角落的阴影里,

放着一个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黑色工具箱。靳燃走过去,弯腰打开工具箱。里面空空如也,

只放着一把钥匙。他拿起钥匙,插入旁边一个看似是配电箱、实则伪装的小门上。轻轻一拧,

“咔哒”,门开了,露出后面一个狭窄的、仅供一人蜷缩的空间,里面有几块废弃的泡沫板。

靳燃从背包里拿出那个黑色头套和手套,迅速戴上。头套只露出眼睛和嘴,

在幽暗的光线下更显诡异。他小心地将背包塞进那个小空间,里面还放着那双软底鞋。然后,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和裤子,露出里面一套几乎和墙壁颜色融为一体的深灰色紧身连体服。

这套衣服没有任何标识,吸光、防刮、质地柔软到近乎无声。做完这一切,他像只壁虎一样,

无声地贴近楼梯间通往18层走廊的防火门。耳朵紧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屏息凝神。

外面没有任何脚步声。他等了大约五分钟。然后,手指搭在门把手上,

极其缓慢地、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向下按动。门锁的机括被一点一点克服,

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声。他推开一条缝隙,眼睛凑上去观察。走廊空无一人。

靳燃像一缕没有重量的烟,从门缝里滑了出来。脚步落地轻如羽毛,身体紧贴着墙壁,

完美地避开了电梯口上方那个监控探头能扫到的角度。

他快速移动到18A住户门对面的公共消防栓位置,那里是一个小小的视觉死角。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他背靠着冰冷的消防栓柜门,再次凝神细听。18A的门内,

隐约传来一点模糊的电视声。时机还没到。他在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楼梯间里只有他自己平稳到近乎消失的呼吸声。他像个最有耐心的猎手,蛰伏在暗影里,

身体纹丝不动,只有眼睛透过头套的缝隙,紧盯着那扇门。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终于,

电梯那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靳燃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身体又往阴影里缩了缩。

电梯门滑开。脚步声响起,是高跟鞋踩在柔软地毯上的声音,由远及近,

带着一种主人归来的轻快节奏。脚步声在18A门口停下。

接着是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声音。“咔哒。”门开了。

一个男人带笑的、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出来:“怎么这么久?等得我心都慌了。

”“路上堵嘛…”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响起,

带着靳燃早上才听过的、那种刻意调整过的甜腻轻快,此刻却糅合了真实的娇嗔,

“裴总发话,我敢不快点来?”是苏弥!“快进来!”男人笑着催促。门被关上,

隔绝了里面的声音。靳燃紧贴着消防栓柜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像钢筋般紧紧绞结在一起。

头套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像两把淬了冰的钢锥,死死钉在那扇已经关上的门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血液冲撞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但他呼出的气息,

依旧冰凉而平缓。所有的震颤都被死死压制在皮肉之下。他没有立刻行动。

又等了大概五分钟。里面隐约传来几声模糊的笑语,然后似乎安静了下来,

大概是在换鞋或者放东西。靳燃动了。他的动作轻巧、迅捷,如同暗夜中捕食的猫科动物。

几步就闪到了18A的防盗门前。他没有试图去碰门把手。这种级别的防盗门,

暴力或者普通开锁工具都难以快速破开。他的目标,是门框上方。这扇门的门框是内嵌式的,

顶上一截是装饰性的石膏板封死。靳燃从紧身服的腰间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工具,

顶端是个细小的钩子。他踮起脚尖,

将钩子无声无息地探入门框与石膏板之间那道微不可察的缝隙里,

极其精准地勾住里面一根隐藏的线缆,轻轻一拉。“咔。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塑料卡扣松脱的声音响起。那小块石膏板被靳燃小心地取了下来。

里面是一个预留的检修孔,原本可能用来走线,此刻却空荡荡的,

刚好能容纳一个身材瘦削的人通过。这就是这张门唯一的、几乎无人知晓的设计缺陷。

他双手撑住门框,身体矫健地向上引体,双脚离地,然后灵巧地蜷缩身体,

如同一只没有骨头的蛇,从那个狭小的孔洞中钻了过去。落地时,

脚掌接触门内玄关的大理石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快得只在瞬息之间。他立刻回身,将那块石膏板轻轻恢复原位。动作轻柔,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玄关很宽敞,铺着深色的进口大理石,光洁冰冷。

一盏造型别致的壁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正对着玄关的,是一个开阔的客厅,

装修风格是时下流行的轻奢极简,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流光溢彩。

空气里浮动着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氛味。客厅没人。电视开着,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

声音开得很小。靳燃的目光迅速扫过客厅,然后锁定了客厅右侧一条通向内室的走廊。

尽头有两扇紧闭的房门。他像一道深灰色的幽灵,紧贴着墙壁,沿着走廊无声潜行。

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他停在第一扇门前,稍微靠近门缝。里面很安静,

似乎是书房或者空房间。他继续向前,停在第二扇门前。厚实的实木门紧闭着,

但隐约的、断续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像针一样穿过门板的阻隔,扎进他的耳膜。

他屏住呼吸,手指搭在门把手上,试探性地、极其缓慢地向下转动。纹丝不动。锁着。

靳燃的眼神冰寒一片。他没有停顿,迅速后退两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走廊两侧。

没有其他房间。他立刻折返客厅,再次审视。客厅通往一个开放式的西厨和中岛台,

旁边还有一扇玻璃推拉门,外面是一个宽敞的观景阳台。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客厅靠近主卧的那一面墙。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深棕色通顶衣柜,

设计感很强,与墙壁融为一体,看起来是嵌入墙体的。

这种柜子通常是为了利用空间做的假墙式设计。靳燃立刻闪身过去。柜门是按压式的,

没有把手。他手指在边缘摸索了一下,找到一个凹陷的受力点,稍一用力。“嗒。

”一声轻响,柜门弹开一条细缝。里面空间很大,分成上下两层,

挂着一些男主人的西装、衬衫等衣物,有些还罩着防尘袋。下层是几个大抽屉。最重要的是,

这个衣柜的后背板,与主卧那面墙是共用的!而且不是实心墙,是轻质隔墙!

靳燃侧身挤进衣柜上层,小心地拨开那些厚重的衣物,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在最深处、紧贴着后背板的地方蜷缩下来。后背板是薄薄一层木饰面板,

他甚至能感觉到板材本身的轻微震动。衣柜门被他从里面轻轻合上,

只留下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对着客厅的方向。柜内瞬间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

只有门缝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昂贵的防蛀香樟木气味混合着衣物上淡淡的洗涤剂味道,

浓烈地涌入鼻腔。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自己完全隐藏在厚重的衣物和黑暗之中。

几乎是同时,就在他藏好的下一秒,主卧的门锁“咔哒”一声,被从里面拧开了。

第三章门开了。外面客厅柔和的灯光像水一样流淌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光带。

两个交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对着衣柜的方向。男人很高,

穿着居家休闲裤和一件敞开的深灰色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肌。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抱着怀里的女人。女人——苏弥,

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米白色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

两条光洁的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上,手臂则搂着他的脖子。她的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晕,

眼神迷离,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上。男人低笑一声,抱着苏弥,

步履有些摇晃地走回客厅,根本没在意身后开着的卧室门。他踢掉脚上的拖鞋,

赤脚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那张巨大的、铺着灰色绒毯的L型沙发。

“放我下来嘛…”苏弥的声音带着黏腻的喘息,像是在撒娇,又像是欲拒还迎。“不放。

”男人——裴屿,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狎昵,“不是你说我技术好?还没够呢。

”他走到沙发前,手臂一松,将苏弥抛进柔软的沙发里,自己也跟着欺身压了上去。

沙发发出沉重的挤压声。衣柜里,靳燃蜷缩在黑暗和浓烈的樟木气味中。

他的身体像一块冰冷的岩石,纹丝不动。只有那双露在头套外的眼睛,透过衣物间的缝隙,

死死地盯着沙发上的景象。瞳孔深处,是凝结的、翻涌的风暴。

“嗯…别…客厅不行…”苏弥扭动着身体,嘴上说着拒绝,手臂却更紧地缠上裴屿的脖子,

仰着头去追逐他的唇。“这里刺激。”裴屿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粗重的喘息。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动作粗暴而直接。苏弥所有的推拒都变成了破碎的呻吟。

衣服被凌乱地剥落,随意地扔在地毯上。黑暗中,靳燃的呼吸微不可闻。他放在身侧的手,

早已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这疼痛却奇异地让他沸腾的血液和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维持着一种冰冷的平衡。

他看着沙发上那两具忘情纠缠的肉体,

看着苏弥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浮现出的、他从未见过的迷醉神情,

听着她口中发出的、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都要刺骨的呻吟和喘息。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帧画面,每一个声音,都在他早已冰封的心湖上反复凿刻,

留下深可见骨的痕迹。时间在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刺耳的交响中流逝。

靳燃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被迫聆听着这场由他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主演的、最不堪的现场直播。每一句甜腻的呓语,

每一次放浪的喘息,都像硫酸一样浇灌着他的神经。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让它维持在一种近乎死寂的平稳频率上。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到极致,

痛苦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亲爱的…技术真棒……”不知过了多久,

苏弥一声拉长的、带着极致颤音的叹息,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穿了靳燃的耳膜。

这声赞叹,成为了这场持续了近三个小时的、漫长酷刑的高潮句点。

沙发上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裴屿翻倒在一边,满足地躺着。

苏弥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画着圈。

“累死我了…”裴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餍足,

“你这小妖精…”“讨厌…”苏弥的声音慵懒又妩媚,

“谁让你那么厉害…”衣柜里一片死寂。靳燃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

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只有那攥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呈现出死白色。

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地方,粘稠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浸湿了黑色的橡胶手套。

沙发上安静了一会,只有电视机里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广告。“对了,

”裴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侧过身,手指卷着苏弥一缕头发把玩,“上次跟你说的那笔款子,

你们财务那边流程走得怎么样了?下周能打过来吧?

”苏弥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放心吧,老张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材料都递上去了,

就等走个付款流程。我盯着呢,不会耽误你的事。”“真乖。”裴屿满意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事成了,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回头带你去欧洲玩一圈,好好犒劳你。”“真的?

说话算话!”苏弥的声音立刻雀跃起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裴屿笑着,

手又不规矩地探向她。“哎呀别闹…我去个洗手间…”苏弥笑着推开他,

赤着脚从沙发上下来,捡起地上的睡裙随意地套上,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裴屿在沙发上又躺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起身,光着脚,一边揉着后腰一边走向主卧,

大概是去拿件衣服或者烟。客厅里暂时空了。就在裴屿的身影消失在主卧门内的瞬间,

蜷缩在衣柜里的靳燃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鬼魅!身体如同蓄满力的弹簧,

从堆叠的衣物深处无声地弹射而出,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他像一阵没有实体的风,

掠过通往玄关的短短距离。身体紧贴着墙壁,

完美地避开了任何可能被主卧或洗手间方向看到的视角。玄关处,

苏弥的手机就随意地丢在一个造型别致的钥匙盘里,和裴屿的车钥匙、门禁卡混在一起。

旁边还放着她的手包。靳燃没有丝毫犹豫。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精准地捏起苏弥的手机,

用指纹解锁那是他趁她睡着时录入的,

同时从自己紧身服的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只有优盘一半大小的、纯黑色的微型接收器。

接收器的一端是细小的金属接口。

他迅速将接口插进苏弥手机底部充电口旁边的缝隙——那个位置,

正是他今天早上贴上去的定位器的信号输出端。

微型接收器上的一个指示灯极快地闪烁了三下绿光,随即熄灭。全程只用了不到两秒。

传输完成!定位器内部的微型芯片上记录的所有原始坐标数据,包括时间戳,

已经完整地复制到了接收器中。靳燃立刻拔出接收器揣回原处,

将苏弥的手机准确地放回钥匙盘的原来位置,分毫不差。然后,他毫不停留,

身体再次化作一道灰色的影子,以最快的速度、最无声的方式,原路飘回那个巨大的衣柜里。

刚刚蜷缩回原来的位置,拨好衣物将自己遮挡严实,主卧的门就再次打开了。裴屿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烟盒和打火机。他走到客厅的观景阳台上,推开玻璃门,点燃了一支烟。

尼古丁的气息随着夜风隐隐飘散进来。接着,洗手间传来抽水声和水龙头的声音。

苏弥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水珠,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她看到阳台上的裴屿,便依偎过去,

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外面凉…”她轻声说。裴屿没回头,只是吐出一口烟圈,

顺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去床上等我,我抽完这根就来。”“嗯…”苏弥应了一声,

松开手,转身走向主卧。经过客厅沙发时,她看到地上散乱的衣服,

弯腰捡起自己的内衣和外套,这才走进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裴屿站在阳台上,

慢悠悠地抽着烟,看着外面的夜景。一支烟抽完,他才掐灭烟头,关上阳台门,

也走进了主卧。“咔哒。”主卧的门再次被关上,落锁。客厅重新恢复了彻底的安静,

只有电视机屏幕还在无声地闪烁着光影。衣柜里,靳燃依旧一动不动。

他仿佛融入了那片黑暗和樟木的气味里,成为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直到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确认主卧内再没有任何动静传出,他才如同苏醒的蛇,

极其缓慢地、无声地拨开身前的衣物。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衣柜门,闪身而出,

没有带起一丝风。他没有立刻走向出口。幽冷的视线扫过刚才那对男女翻云覆雨的沙发区域。

深灰色的绒面沙发上,还残留着明显的压痕和褶皱。旁边地上,

散落着一个用过的、小小的方形塑料包装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令人作呕的光。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尚未散尽的、情欲特有的腥膻气味。

靳燃的目光在那片区域停留了大约三秒。然后,他移开视线,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也没有试图去“清理”什么。他径直走向玄关。没有再走那个小小的检修孔。

他拿出那张电梯卡,直接刷开了深褐色的防盗门。“滴。”门锁解除。他拉开门,闪身而出,

反手将门轻轻带上。厚重的大门隔绝了门内那个肮脏的世界。走廊里依旧空无一人,

灯光柔和。靳燃没有停留,如同来时一样,紧贴着墙根,避开监控的扫射范围,

迅速而无声地闪进了楼梯间的防火门内。防火门在他身后合拢。

楼梯间里只有应急灯惨绿的光芒。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手,一把扯掉了头上的黑色头套。

浓密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角。他大口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种近乎灼烧肺腑的滚烫感,

每一次呼气都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污浊都排出去。他低头,

看着自己戴着黑色橡胶手套的手。右手手套的掌心位置,深色的污渍洇开了一小片。

他缓缓脱下手套。掌心赫然是几个深深的月牙形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那是他自己掐出来的。锥心的刺痛感此刻才清晰地传来,

伴随着从四肢百骸涌起的、无法抑制的冰冷战栗。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他猛地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死死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咸腥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那是他自己咬破的舌尖。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就这样撑着膝盖,在幽绿阴森的应急灯光下,剧烈地喘息着,

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以将人撕碎的暴怒、那一瞬间想要冲出去同归于尽的毁灭冲动——此刻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

在他体内疯狂冲撞撕咬。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咆哮都被死死地封锁在喉咙深处,

只在胸腔里回荡,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剧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那剧烈的颤抖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变得悠长、冰冷。他直起身。脸上所有的痛苦、愤怒、扭曲都已消失无踪,

只剩下一种被冰水反复淬炼过的、令人心悸的平静。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像两口结满了冰的深潭,再没有一丝波澜。他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眼神毫无波动。

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消毒湿巾和创可贴,面无表情地清理了伤口,贴好。

然后重新戴上干净的手套,换回自己的衣裤和鞋子。背上背包,推开楼梯间通往下一层的门,

身影消失在向下的阶梯深处。第四章“嗡嗡…”写字楼高层,靳燃的个人办公室里,

厚重的遮光帘隔绝了外面过于明媚的阳光。手机在实木办公桌上规律地震动着。

靳燃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苏弥”两个字。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足足三秒,

才面无表情地划过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没有立刻说话。“老公!

”苏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夸张的活泼和疲惫,

“我终于活着从那个地狱项目里爬出来啦!昨天熬了个通宵,骨头都要散架了!

”靳燃的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桌上钢笔冰冷的金属笔帽。他没说话,听着话筒那边的表演。

“今晚有空吗?我们补过纪念日好不好?”苏弥的声音甜得发腻,“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

我错了嘛!任打任罚!‘云顶’订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去吃你最爱的日料?

或者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办公室里异常安静,

只有手机里传来的、苏弥那故作姿态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靳燃的目光落在办公室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纸箱,里面是他让助理从家里打包送过来的、属于他的全部东西。

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回那个“家”了。“嗯。”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甚至有些奇异的温和,“晚上我这边有几个重要的会,可能要很晚。别等我了。”“啊?

又有会啊?”苏弥的声音立刻垮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失望,“老公~你都忙好几天了!

身体吃得消吗?项目再重要也不能不顾身体啊!”她语气一转,又变得体贴起来,

“那…那你要注意休息,别熬太晚。我…我今晚也要早点睡,补个觉。等你忙完这阵子,

我们再好好过!”“好。”靳燃应了一声,依旧是那个单音字。“嗯嗯!老公最好了!爱你!

”苏弥又对着话筒亲了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声,然后才挂断。忙音传来。

靳燃放下手机,就像放下一个烫手的垃圾。他身体向后,靠进宽大舒适的真皮转椅里,

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目光投向窗外被遮光帘挡住的模糊光线。办公室里一片沉寂,

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嘶嘶声。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整整十分钟。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放空,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只是在休息。十分钟后,他坐直身体,

打开右手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台厚重、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黑色笔记本电脑。

电脑启动速度极快,屏幕亮起,显示出复杂的系统界面和代码行。他连接上一个加密的硬盘。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S。点开。

里面是几个子文件夹:录音原始、定位数据原始、影像原始。

还有一个独立的文档:裴屿_苏弥_时间线汇总。他先点开了录音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命名是一串数字代码。他戴上耳机,点击播放。瞬间,

那夜在衣柜里听到的一切,清晰无比、分毫不差地灌入耳中。

苏弥那声黏腻的“亲爱的…技术真棒…”,裴屿狎昵的笑语,

沙发不堪重负的挤压声……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淬毒的针,再次扎进他的神经。靳燃面无表情,

眼神专注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波形图,仿佛在听一份严谨的技术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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