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别人对我的好感值

1 刺眼的零我能看见别人对我的好感度。这玩意儿像游戏UI一样，顶在每个人脑袋顶上，

数字还带颜色。同事张姐头上顶着淡绿色的60，刚给我交完方案，算是友好。

隔壁工位的小王是蓝色的55，普通同事，点头之交。

就连楼下总对我爱答不理的保安大哥，也有个白色的40，至少不算讨厌。唯独她，

林薇。那个我掏心掏肺追了整整半年的市场部之花，她头顶上的数字，

是血红刺眼的——0。对，零蛋。大写加粗的零。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任凭我早安晚安嘘寒问暖，雨天送伞晴天送水，生日礼物情人节玫瑰，

那数字愣是没蹦跶过一下，哪怕跳到1给我点安慰奖都没有。“顾言，

这份报告下午三点前给我。”林薇走过来，把一叠文件放在我桌角，

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打印机。她今天穿了条米白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更白，气质清冷，

确实好看。我抬头，视线不可避免地穿过她精致的锁骨，落在那个血红的0上。

心里那点残存的火星子，噗一下，彻底灭了。“行，放着吧。”我收回目光，盯着电脑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响。她似乎顿了一下，

可能是我今天没像往常一样立刻站起来双手接过，外加附赠一个舔狗专属的灿烂笑容。

“你……没事吧？”她难得主动问了一句。“我能有什么事？”我扯了扯嘴角，没看她，

“忙工作呗。”她头顶的0毫无变化。得，这零下温度，能冻死北极熊。半年前，

我刚得到这见鬼的系统时，还以为是天赐外挂，追女神指日可待。结果现实啪啪打脸。

这0就像个无情的嘲讽，时刻告诉我：顾言，你做的所有事，在她眼里，屁都不是。

以前我还给自己找借口，也许她慢热？也许系统有延迟？现在我知道了，不是慢热，

是压根就没温度。不是延迟，是永久性冰封。累了，真的。这舔狗，谁爱当谁当去吧。下午，

我准时把报告发到她邮箱。微信上，那个置顶的、备注曾经是“我的薇薇”的对话框，

我取消了置顶，顺手删除了所有聊天记录。手机相册里偷偷存的那几十张她的照片，

一键全选，删除。清空的那一刻，心里莫名松了一下。下班铃响，我抓起背包就走，

没像以前那样磨磨蹭蹭等她一起——虽然十次有九次半她都会用各种理由先走或者拒绝。

“顾言，今天不等林大美女了？”小王凑过来挤眉弄眼。“等什么等，下班不积极，

脑子有问题。”我挥挥手，脚步轻快。走出公司大楼，夕阳暖洋洋的。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去他娘的好感度，去他娘的林薇。从今天起，老子要为自己活。

晚上，我破天荒地去吃了顿一个人消费三位数的日料，然后约了几个哥们儿开黑打游戏，

嚎得嗓子都快哑了，爽翻天。第二天上班，神清气爽。

我给办公室几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带了楼下网红店的咖啡。“哟，顾言，发财了？

”张姐笑着接过。“哪有，昨天项目奖金发了点小钱，大家沾沾喜气。”我笑眯眯的。

她头上的数字跳到了65。“谢了兄弟！”小王拍拍我肩膀，60。

分到林薇工位时，她还没来。我顺手把最后一杯放在她桌角，给谁都一样。

我刚回到自己座位，林薇就来了。她看到那杯咖啡，愣了一下，视线转向我。

我正低头刷手机，没接她的目光。一上午相安无事。中午，

我约了销售部几个兄弟一起去吃新开的湘菜馆，

没像以前那样巴巴地问林薇想吃什么、要不要帮她带。等我们吃饱喝足回来，路过茶水间，

正好碰到林薇在洗杯子。“顾言。”她叫住我，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停下脚步，

旁边的兄弟识趣地先走了。茶水间就我们俩。她转过身，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没什么波澜，但她头顶那个0，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扎眼。“咖啡，谢谢。”她说。

“不客气，顺便带的。”我语气平淡。一阵沉默。只有水龙头没关紧的滴水声，滴答，滴答。

我准备走人。“你最近……”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极其细微的、我从未听过的迟疑，

“好像很忙？”我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她微微蹙着眉，不像关心，更像是一种……困惑？

奇了怪了。我不舔了，她反而主动搭话了？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预备役？我笑了笑，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又无所谓：“是啊，项目紧，应酬也多。怎么了，有事？”她看着我，

没说话，那双眼睛像蒙了一层雾。好几秒，她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事。”我点点头，

转身就走，毫不留恋。走出几步，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林薇还站在原地，

手里握着那个干净的杯子，目光定定地看着我离开的方向。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

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光晕，但她头顶那个血红的0，依旧冰冷刺眼，

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心底最后那点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烟消云散。看吧，

顾言，别自作多情了。零就是零。2 她主动敲门接下来几天，我彻底贯彻“放下”二字。

上班高效干活，下班准点走人。同事约饭就去，健身房照常打卡，

晚上回家要么打游戏要么看剧，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给爸妈打电话的频率都高了，

电话那头老妈都惊奇：“儿子，最近心情不错啊？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哈哈一笑：“谈什么恋爱，是游戏不好玩还是钞票不好赚？”心里补了一句：舔狗脱单，

胜过新婚。对林薇，我完全采取了同事模式。工作需要沟通，言简意赅，公事公办。

非必要不眼神接触，非必要不主动开口。她递过来的文件，我说“谢谢”。她布置的任务，

我回“收到”。多一个字都嫌浪费感情。她似乎有所察觉。好几次，

我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但我从不去印证，懒得看，也没必要。

反正那个数字是铁打的0，她看穿地心也没用。周五下午，部门开周总结会。

经理在上面唾沫横飞，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假装认真听讲，一边神游天外，

琢磨晚上是去吃烧烤还是涮火锅。“……这个项目，前期主要是林薇在跟进，

后期需要顾言你们组的技术支持，一定要配合好。”经理点了我俩的名。我立刻回神，

应声道：“好的经理，没问题。”林薇也轻轻“嗯”了一声。散会后，大家收拾东西准备撤，

迎接快乐的周末。我动作飞快，笔记本一合，笔一揣，就准备开溜。“顾言。

”林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脚步一顿，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脸上还是挤出职业微笑转身：“林经理，还有事？”她上个月刚升了小组长，

我故意这么叫，划清界限。她走到我面前，距离有点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冽香水味，以前觉得勾魂摄魄，现在只觉得熏得慌。

“关于刚才经理说的那个项目，”她看着我，语气倒是很公事公办，“有些细节，

我想提前跟你沟通一下，下周一就要启动，怕时间来不及。”我看了眼手机：“现在？

快下班了。”“就十分钟。”她坚持，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旁边还有同事没走，好奇地看过来。我不想在办公室跟她拉拉扯扯，显得我多小家子气似的。

“行吧，去哪儿说？”我妥协了。“去小会议室吧。”她指了指外面。于是，

我跟着她进了那间狭小的、通常是用来进行一对一谈话或面试的玻璃隔间会议室。

她顺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微的落锁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有点清晰。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身体后靠，摆出“有话快说”的架势。林薇却没坐，她站在我对面，

双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这个姿势有点压迫感，但我纹丝不动，甚至有点想笑。怎么，

不舔了，连基本的社交距离都不配拥有了？“项目资料我看过了，

技术层面……”我主动开口，准备速战速决。“不是项目的事。”她打断我，声音不高，

却像颗小石子投进死水潭。我挑眉，终于正眼瞧她：“那是什么事？

”会议室的灯光有点冷白，照得她脸色愈发白皙，甚至有点缺乏血色。她抿了抿唇，

那个总是保持着优雅弧度的嘴唇，此刻抿成一条略显僵直的线。

她头顶的0像烧红的烙铁，提醒着我此刻的荒谬。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

又像是在挣扎。最后，她抬起眼，直直地看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翻涌着一种我完全陌生的情绪——不是厌恶，不是冷漠，而是一种……焦躁？甚至是，

一丝被冒犯的愠怒？“顾言，”她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痕迹的偏执，

“你最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不舔了的意思啊！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差点笑出声，幸好憋住了。我摊摊手，表情无辜又坦然：“林经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最近工作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吗？”“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工作！”她的音调微微拔高，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笑了，是真觉得好笑，

“以前哪样？天天围着你转，给你跑腿买咖啡送宵夜，随叫随到，消息秒回？

那不是年轻不懂事，怕耽误您时间吗？现在我想通了，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

得分开。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啊，高效，专业，不给人添麻烦。”我每说一句，

她的脸色就白一分，眼神里的那种焦躁和愠怒就更明显一分。

她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这种彻底撇清、毫不在乎的反应。“不给人添麻烦？

”她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所以你是在怪我？怪我……浪费了你的时间？”“不敢。”我立刻否认，语气轻松，

“都是我自愿的，后果自负。现在也是我自愿的，想过点清静日子。

林经理要是觉得我最近工作态度有问题，可以直接指出来，我改。

要是没别的事……”我作势要拿手机起身。“顾言！”她猛地抬高了声音，

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尖锐？我动作停住，看着她。她胸口微微起伏，

显然情绪有些激动。那个永远冷静自持、仿佛不染尘埃的林薇，

此刻竟然因为我“不舔了”而有些失态？这简直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黑色幽默。

“为什么？”她盯着我，眼神像刀子，试图剖开我的表面，看清内里，

“为什么……不继续了？”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我听懂了。

为什么不再继续当你的舔狗了？是吧？我看着她眼睛里那份毫不掩饰的偏执和质问，

心里最后那点因为多年喜欢而产生的微妙不忍，也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绝伦的爽感，夹杂着冰冷的嘲讽。我慢慢站起身，隔着桌子与她平视。

身高上我有点优势，此刻终于不再是仰视的姿态。我看着她那双漂亮却写满不可理喻的眼睛，

看着那个纹丝不动的血红0，用一种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怜悯的语气，

清晰地说道：“林薇，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永远围着你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就是天经地义，哪怕你给个零蛋的回应，我也该感恩戴德？

”她瞳孔微缩，像是被我的话刺了一下。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走向门口，

手搭在门把手上，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醒醒吧，大小姐。舔狗也是会累的。”说完，

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把那个因为我的“背叛”而可能第一次陷入混乱和愤怒的林薇，连同那个刺眼的0，

一起关在了那间冰冷的玻璃会议室里。外面的办公区已经空了大半，

夕阳的余晖给工位镀上一层暖金色。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中的浊气一扫而空。爽！

真他妈的爽！原来不当舔狗，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3 餐厅里的较量周末两天，

我彻底把手机关了静音，谁的消息也不回，痛痛快快跟朋友爬山打球，累得跟死狗一样，

但心里畅快。周一早上，我神采奕奕地走进办公室，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路过林薇工位时，眼风都没扫一下。一整天，相安无事。她没再找我，

甚至连工作交接都通过邮件完成了。挺好，保持这个安全距离，世界和平。晚上，

几个朋友组局，说是庆祝我“重获新生”，地点定在了一家挺有名的西餐厅。我到的时候，

他们已经在卡座里点好菜了。“可以啊顾言，看你这气色，是真走出来了？

”哥们儿大刘捶了我一拳。“那必须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笑着坐下，接过菜单，

“今天谁请客？我可专挑贵的点。”“放心，宰的就是你！庆祝你脱离苦海！

”另一个朋友起哄。气氛正热闹，我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餐厅入口，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林薇。她不是一个人。旁边跟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人模狗样。

两人正由侍者引着，走向离我们不远处的另一个卡座。真是冤家路窄。这城市说大不大，

说小也不小，怎么吃个饭都能碰上？我立刻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低头猛喝水。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哎，顾言，

那是不是你之前……”坐我对面的哥们儿眼尖，也看到了，压低声音，表情暧昧。“不是，

看错了。”我立刻否认，打断他的八卦。但显然，老天爷今天没站我这边。

林薇和那个男人落座后，似乎也看到了我们这边。我感觉到一道视线黏在我背上，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顿饭顿时吃得有点不是滋味。朋友们也察觉到我情绪不对，

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转而聊起了球赛和游戏。中途，我去洗手间。出来洗手时，

透过镜子，看到林薇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抱着胳膊，像是在等我。阴魂不散。

我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擦手，准备无视她直接走人。“顾言。”她还是叫住了我。我转身，

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巧，林经理。跟朋友吃饭？”她没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屑？“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这么快就有心情出来聚餐了。”我笑了：“托您的福，想通了之后，吃嘛嘛香。

”她走近一步，身上那股香水味又飘了过来。这次，我闻得更清楚了，

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她喝酒了？“那个男的是谁？”她忽然问，

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质问。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林经理，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她被我问得一噎，脸色更冷：“顾言，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

我只是没想到，你所谓的‘累了’，不过是换了个目标而已。怎么，新的目标更好攻克？

还是说，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根本就是广撒网？”这话彻底把我点着了。我往前一步，

逼近她，身高差让我带给她一丝压迫感。洗手间门口灯光昏暗，气氛陡然变得紧张。“林薇，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冰碴子，

“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当时眼瞎，觉得你值得。

但我不是贱骨头！我顾言追你的时候，掏心掏肺，干干净净，没同时吊着别人，

也没玩任何暧昧手段！你现在凭什么用这种肮脏的想法来揣测我？”我指着餐厅的方向，

语气讥讽：“至于那位先生，他是谁，跟我什么关系，哪怕他是我今天刚认识的相亲对象，

都、不、关、你、的、事！明白吗？”她大概从没被我这样疾言厉色地对待过，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她仰头瞪着我，眼神里交织着愤怒、难堪，

还有一丝……被我戳破心思的狼狈？“你……”“林薇？”一个男声插了进来，

是那个跟她一起的西装男。他大概是看她太久没回去，找了过来。

看到我们俩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他愣了一下。林薇瞬间收敛了外露的情绪，

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不平静。“没事，遇到个同事。

”她对那男人说，语气平淡。同事。好一个同事。我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领，

对那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侧身从他们旁边走过，径直回了自己的卡座。

“怎么了去了那么久？脸色这么难看？”大刘问我。“没事，碰到只苍蝇。”我拿起酒杯，

灌了一大口冰水，压下心里的火气。这顿饭的后半段，我吃得心不在焉。偶尔抬眼，

能看到林薇和那个男人在低声交谈，但她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宁，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我们这边。

结账离开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又在门口撞上了。“林经理，我们先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林薇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她旁边的男人倒是客气地笑了笑。

走出餐厅，夜风一吹，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那女的就是林薇？

旁边那男的看着挺有钱啊。”大刘凑过来小声说。“嗯。”我懒得评价。“啧，

你看她那样子，好像你欠她几百万似的。你都放下了，她还摆谱给谁看？”另一个朋友吐槽。

我摇摇头，没接话。心里却清楚，林薇今天的反应，绝不仅仅是“摆谱”那么简单。

她那句“为什么不再继续了”，和刚才在洗手间门口的失态，

都指向一个荒谬的可能性——她似乎，并不享受我的彻底离开？甚至，有点……不甘心？

这个念头让我觉得无比讽刺。当我捧着一颗真心在她面前时，她视而不见，

甚至可能觉得厌烦。当我抽身离开，她反而觉得被冒犯了？这算什么？人性的贱骨头理论？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她的好感度是零，她的不甘心是她的问题。我的新生活，

才刚开始，没空陪她玩这种“你追我逃你插翅难飞”的虐恋游戏。只是，经过今晚这一出，

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翻篇。林薇看我的眼神里，除了那份固有的冰冷，

似乎多了一点别的东西。一种……类似于偏执的，势在必得？我甩甩头，

把这荒谬的想法抛开。管她呢，爱咋咋地。4 她深夜来电餐厅交锋后，

我以为我和林薇会彻底进入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周二上午，

我正在埋头写代码，内线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市场部，林薇分机。我皱眉，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起来，公事公办的语气：“喂，你好，技术部顾言。”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传来林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顾言，是我。”“林经理，有事？”我语气不变。

“下午技术方案讨论会，需要你们组提供几个关键数据接口的说明文档，

会议前提早发我一下。”她说的是正事，但语调有点……干巴巴的。“行，

会议前半小时发你邮箱。”我爽快答应。“……好。”她又顿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谢谢。”“不客气，应该的。”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没给她任何延伸话题的机会。放下电话，我嗤笑一声。现在连工作沟通都透着一股别扭劲儿。

以前她让我干什么，可是理直气壮得很。下午，我准时把文档发过去。会议上去露了个脸，

回答了几个技术问题，全程没和林薇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交流。散会时，我第一个冲出会议室。

本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十点多，我刚洗完澡，瘫在沙发上刷手机，

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骚扰电话？我随手挂断。没过几秒，又打了过来。

锲而不舍啊。我有点烦，接起来，没好气地：“喂？谁啊？”电话那头很安静，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不说话我挂了。”“……顾言。”一个熟悉的女声，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犹豫？我心头一跳，坐直了身体。这声音是……林薇？

她怎么会有我这个私人号码？我工作上留的是另一个号。而且，这么晚了，

她用陌生号码打给我？“林经理？”我确认道，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有事？”“……”她又沉默了，呼吸声通过电流传过来，有点急促。

我耐心告罄：“如果没事，我挂了，很晚……”“为什么？”她突然打断我，

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点，但那种执拗的、带着点醉意的质问感更明显了，

“顾言……你告诉我……为什么？”又来了。又是这个该死的问题！

我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但强压着，冷冰冰地说：“林经理，如果你喝多了，

请找你的朋友或者……今天餐厅那位先生送你回家。我很忙，没空陪你玩猜谜游戏。

”“我没喝多！”她反驳，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委屈似的，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我明明什么？

”我冷笑，“明明像个傻逼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明明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甘之如饴？

林薇，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醒了！我看清楚了！我不是非你不可，地球离了你也照样转！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她挂了，或者晕过去了。“……不是的。”她忽然低声说，

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和……混乱？“不是这样的……顾言，

你以前……不是说过……会一直……”“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我粗暴地打断她，

觉得跟她完全无法沟通，“小时候我还说过要当科学家呢！林薇，大家都是成年人，

别这么幼稚行吗？有些话，听听就算了，谁当真谁傻逼。我以前是傻逼，但现在我不想当了，

就这么简单！”我深吸一口气，下达最后通牒：“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只是同事，以前是，

现在是，以后也是。请你不要再因为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打电话给我，否则，

我会考虑向HR反映情况。再见！”说完，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顺手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我气得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疯了！

这女人绝对是疯了！还是我疯了出现幻听了？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给好感度的时候，

她弃如敝履。我收回了，她反而像丢了魂一样？这什么顶级PUA套路？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问题是，她连甜枣都没给过，一直他妈的是巴掌！

还“你以前不是说过会一直……”？我一直你个大头鬼！好感度为零，我拿头一直？

拿我的热脸一直贴你的冷屁股直到地老天荒吗？我越想越气，又觉得无比荒谬。

这都什么事儿！这一晚，我睡得不太踏实，梦里都是林薇顶着个血红的0，

追着我问“为什么”。第二天上班，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一整天都高度警惕，

生怕林薇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但她似乎恢复了正常，没再打电话，工作上也是邮件往来，

一切风平浪静。只是，偶尔在走廊或茶水间碰到，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比以前更频繁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但绝不再是纯粹的冰冷。

而她头顶那个0，依旧顽固地存在着，像个永恒的讽刺。我告诉自己，别理会。

她就是不甘心，就是习惯了我的跪舔，突然失去，心理失衡而已。时间长了，

她自然就消停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无视，过好自己的生活。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周五，公司有个重要的客户接待晚宴，

要求中层及以上和部分核心员工参加。很不幸，我和林薇都在名单上。我知道，该来的，

躲不掉。一场好戏，恐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

5 晚宴上的耳光客户晚宴设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我穿着唯一一套能撑场面的西装，努力扮演着背景板，希望整晚都能混在人群里，

最好能让林薇无视我的存在。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晚宴进行到一半，自由交流环节。

我正和研发部两个同事聊得起劲，眼角余光瞥见林薇端着一杯香槟，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修身晚礼服，衬得肌肤胜雪，气质出众，一进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在我眼里，她就像个移动的灾难信号弹。我下意识想躲，但她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对另外两位同事得体地微笑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顾言，能借一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