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过年，邻居王大妈非要给我介绍对象。我都说怀孕了她还不罢休，
甚至让我把孩子打掉。男方母亲不乐意，要退五千块介绍费。，
我灵机一动指着王大妈说：她家女儿今年二十五，没结婚，还是个老师呢。
男方要和她女儿订婚。这下轮到王大妈不乐意了。1毕业后我在 G 市工作五年，
终于在城里有了自己的家。新年伊始，考虑到老家不方便，我把家人都接到城里过年。
过完年我开车把父母送回老家，准备停留一晚。，没想到却惹来了***烦。车子还没进村口。
远远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影在朝我们挥手。停下车一看。原来是邻居家讨人厌的王大妈。
这个王翠芬早年丧夫。靠着给人介绍对象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本来大家都可怜她孤儿寡母，
时常帮衬。可她却恩将仇报。把所有的女孩儿都当作资源转手介绍给各种歪瓜裂枣。
父母开明的家庭还好。女孩儿反抗一下说几句也就算了。遇到重男轻女的家庭。
还真的有女孩被她介绍给了老男人。那些男人要么残疾找不到老婆。
要么就是好吃懒做没人愿意嫁给他。更有甚者。***被判了好几年刚从牢里放出来。
几年前我就亲眼看见邻村的张姐被强行嫁给四十岁老光棍。那个男人顶着个啤酒肚，
头上有好几块斑秃还有一口黄牙。留着胡子，笑起来像癞皮蛇的手下肥鲇鱼。
张姐家里重男轻女。她很早就出门打工补贴家用，挣的钱也全部寄回家。
而自己哪怕在大城市打拼多年。也没有几件像样的好衣服。出嫁那天父母拖着她上车。
那个样子活像过年杀猪时大家合力把猪推上杀猪凳。在我看来这场景和那样也没什么区别。
听说张姐老公经常酗酒，喝醉了就打她和女儿。再后来我离开了村里。也就没了张姐的消息。
王翠芬伸手拉车门。本来不想开门但父母劝我都是邻居还是顺便带她一程。哎呀，
小丽你们回来了。我给你找了门好亲事，明天就上门来。她能有这么好心，
肯定是收了介绍费。我摸摸鼻子：王大妈，我明天早上就回城里了，谢谢你的好意。
走这么急，那行吧，下次回来给你介绍。王大妈嘴里嘟囔着，眼里充满了不悦。
我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小乐不在家吗，我下次回来找她玩。她后天回来，
可惜你明天就要走。王乐是王翠芬的女儿，从小就乖巧听话。今年还考上了教师编。
顺利回到家。就在我以为事情就此消停时。王大妈又开始作妖了。2次日吃完早饭，
我准备回城。可刚开出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挡住我的去路。还好车速不快，及时刹住了。
我赶忙下车查看。发现邻居家的王大妈坐在地上***。王大妈，您没事吧？
怎么突然拦车啊？小丽，这男方家一大早就来了，你过去相看相看。晚点儿走也没关系，
反正车是你自己的。这王大妈的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为了这点儿介绍费命都不要了。
大妈，我真的有事要走，下次吧，下次一定。我想着敷衍她一下。
可这王大妈似乎听不懂我语气里的拒绝。哎哟，大家伙快来看啊！
这刘家丫头撞了人还想跑。她一叫，附近的人家都出来了。
有些年纪大的对着我指指点点：小丽啊，撞了人怎么能跑呢？
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父母把王大妈搀扶起来答应她让我去相亲。这才作罢。
跟着王大妈去到她家。堂屋里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胖男人还有两个干瘪的老人。
看来这就是王大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了。男人和他父母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迎接。你好，
我叫赵继祖。看着眼前的粗黑大手还缺了门牙的男人。我实在不想和他握手。
点点头打个哈哈：你好，我是刘丽。小丽，你真漂亮。等我们结婚我一定好好对你。
等等，这进展太快了吧。我们还是先互相了解一下吧。我试图搪塞他。
王大妈立马接话：对，先了解一下。屋里的暖气很足，我把外面的羽绒服脱掉，
露出了里面的紧身连衣裙。察觉到旁边赵父和赵继祖猥琐的眼神。又赶忙将羽绒服穿上。
你的门牙怎么没了？我打算转移话题。之前和别人打架没的，不过你别担心。
这不影响吃饭和说话。赵继祖说话的时候门牙呲呲漏风。说不影响我是不信的。呵呵，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我继续问他。那可不是黑道，
我们帮派可是赫赫有名。我现在是我们帮派的二把手，嫁给我你就是二当家夫人。
我刚喝的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他胸口。心想扫黑除恶怎么还没抓到他。
但还是礼貌地扯纸递给他擦水。这人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
一把拉住我的手在耳边说道：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肢体接触？
他的手像泥鳅一样又滑又腻，可是力气很大。我使尽全力才抽出手来。
转头示意身后的爸妈给我解围。妈妈心领神会哎呀，丽丽公司真有事。先让她回去，
咱们有缘下次再聊。是啊，是啊，下次再说。爸爸也跟着附和道。
可能是为了给我留个好印象。赵继祖和他父母也没多说什么，起身相送。打量一圈，
王大妈不知道跑哪去了。此时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还没出门口，王大妈不知道从哪回来了。这么快就聊完了，不多坐会儿？
我解释道：公司有事非要催我回去，下次再聊。王翠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只是平静地送我出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王翠芬冲赵父赵母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放心。
3我回到院子里开车，刚上车就用酒精使劲把手擦了一遍。
汽车刚启动就听到轮胎泄气的声音。下车一看，车胎被钉子扎破了。想都不用想，
就知道是谁干的。这时院门口响起了罪魁祸首幸灾乐祸的声音。小丽啊，这是怎么了？
轮胎被扎了啊，一时半会儿怕是修不好了。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差这几天。大妈做了饭，
去大妈家吃饭吧。玻璃上还残留着水渍。透过车窗望去，王翠芬的面目扭曲。，
一张一合的嘴里布满了獠牙。离家最近的修车店也有五十公里远。
看来今天这事不解决我就没法离开了。熄火，开门下车，关门，气冲冲地走到王翠芳面前。，
是不是你放的钉子？你这丫头，我好心叫你吃饭你还误会我。我猛地抬手。
爸妈赶忙从屋里走出来拉住我。大概是以为我要动手。王翠芬抬手护住自己的脸。
预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王翠芬抬眼看见了笑容满面的我。好啊，
王大妈请吃饭还真是稀奇啊。走吧爸妈，别人都上门来请了还能拒绝不成？
180 斤的王翠芬我可打不过。这事得智取。爸妈互相看了看对方。
等他们跟上来时我已经走到了王翠芬家门口。赵继祖见我回来，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
我一看，偌大的圆桌中间摆着可怜的四个菜。还全是素的。有两盘已经吃掉一半。
赵父赵母坐在一旁悠闲地剔牙。王翠芬见状脸上黑了又红。但碍于面子只能招呼着我们坐下，
自己再去做几个菜。我坐在赵继祖对面看着他吃饭。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看爷爷喂猪。看着猪哼哧哼哧拱食。
他扒饭的时候米粒不断从豁牙里掉出来。就像猪把食物拱得到处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
赵继祖抬眼和我对视。快吃啊，小丽。来我给你夹菜。
一双沾满饭粒的筷子在菜里面挑来挑去。挑了半天，夹了一块黑黢黢的土豆放在我碗里。
看着碗里土豆，我扭过头去没事，我还不饿你吃吧。他点点头，又继续扒饭。
王翠芬又端了两盘菜出来。唯一算得上荤腥的就是那盘鸡蛋。她热情地招呼我们一家吃饭，
我和父母都借口不饿没有动筷。那盘鸡蛋放在我面前。
刚端上来就被赵继祖一筷子夹走了大半。王翠芬也不吃饭。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赵继祖。
这孩子从小就老实，这都三十五了还没谈过女朋友，单纯着呢。他们家啊就他一个孩子，
以后所有东西都要留给他。他们家有车有房，嫁过去可享福了。小丽啊，
你也是大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妈还能坑你不成？我心想，你可太能了。
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费。
我根本无法将沉稳老实有钱和眼前这个饿死鬼投胎的男人联系到一起。那我冒昧问一下，
他家房买在哪啊？市里吗？还有那个车是什么牌子啊？
我一脸好奇地望着正在狼吞虎咽的赵继祖。就在隔壁村啊，他们自己家盖的房子，
老气派了。车就是门口停那辆三轮车，从你家到隔壁村，三轮车完全够用了。
再说你不也有车吗，结了婚不就是他们家的了？王翠芬脸色照常，
看起来就像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她张嘴想继续说下去，我忍不住打断她：其实，
我已经怀孕了。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齐齐向我看来，
只见我用手抚摸着肚子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妈最先反应过来，你这个死丫头，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怀孕几个月了？说着就要拧我耳朵。
我妈的嘴跟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问题冒出来。此时的我爸拳头攥得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让你怀孕的混小子是谁，我去找他！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
王翠芬开口了。，你唬我的吧，不然你爸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怀孕了。
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我之前怕我爸妈打死我，现在不是瞒不住了吗？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我装作委屈夺门而出。冲进自己家的院子里。爸妈紧随其后，
刚进院子就锁上了大门。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一声笑出来。老爸，
你这个演技简直不要太好啊。老爸甩了甩并不存在的斜刘海，得意道：那可不？
你爸我当年差点当上演员呢。别说了，你这丫头。要不是我们了解你，还真被你骗了。
老妈开始数落我。这不是形势所逼嘛。不是，那王大妈也太离谱了。就是啊，老刘。
快想个办法修轮胎让女儿回去工作，免得被骚扰。4咚咚咚，刚消停一会儿，
楼下传来拍门的声音。快开门啊小丽，你们可得给我个交代。
她这话弄得我们全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向她交代什么？我还没找她要个交代呢。
父母见此，开始大声斥责起我来。你这个丫头，快点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努力压下嘴角：爸妈，我错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而已。
妈妈拿起一个杯子使劲一摔：哎，老刘你别冲动。拍门声停了，
接踵而来的是赵母的声音。这都怀孕了你还介绍给我儿子，不是说好找个黄花大闺女嘛！
我可给了你五千介绍费，现在把五千块钱退我。赵母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王翠芬。
饶是王翠芬那么跋扈的人。也被她阴狠的眼神盯得发毛。哪有介绍不成还退钱的，
我只负责介绍又没说一定要成。王翠芬挺直腰杆回瞪过去。这边我爸妈还在持续输出。
搞得我没由来的心虚。猫着腰走到窗户前，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楼下看去。
王翠芬还在和赵母争执。赵父和赵继祖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推搡间，赵母被推倒在地。
直嚷嚷你个肥婆娘，还敢推我。老赵你瞎了啊？外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本来在一边抽烟的赵父这时才像接到指令的机器人一般走过去。
可凭他这个瘦削的小身板根本推不开王翠芬。赵父又让赵继祖过去帮忙。他扔掉烟头，
啐了一口，低下头就向王翠芬冲去。赵继祖不愧是个 200 斤的正方体。
一下子就把王翠芬撞到墙上。王翠芬小小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突然眼神一亮，
指着我所在的方向。那个死丫头肯定是骗人的，你们看她还在那儿偷看呢。
楼下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我。现在再想躲也来不及了。你别躲了，小丽。
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怀孕？王翠芬在楼下大声嚷道。大妈，
我怎么可能骗您呢。您看我这肚子都三个月了。我挺了挺肚子。
过年吃胖的肚子没想到自己还能派上这种用场，这就是苹果型的优点。看着我的肚子。
赵母脸都快拉到地上了。王翠芬一脸不甘心：才三个月，这不还能打掉吗？再说，
继祖条件那么好，嫁给他你又不亏。让你爸妈陪你去把孩子打了，回来和继祖订婚。
这事离谱到不好笑了。我还想说些什么，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妈眼神示意她来。王翠芬，
你个天杀的。他家条件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嫁过去啊？你还是个寡妇呢。王翠芬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妈会这么说。毕竟我妈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温柔贤惠。
要不然也不能欺负到我家头上。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赵继祖。
我冲着王翠芬大喊，旁边的赵继祖脸色铁青。周围邻居听到动静也纷纷探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