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猎犬从未来追杀至今

我只是个普通程序员，直到我发现雨滴能悬停空中，咖啡杯会自己移动。

一个名为“猎犬”的阴影开始追杀我，它不讲物理规则，只遵循冰冷的因果律。

在量子物理学家艾娃的帮助下，我得知了一个恐怖的真相。在超过七成的未来里，

我发明了引发时间战争的“时间锚点”技术。而“猎犬”，来自一个试图修复时间线的组织，

它们的任务很简单——在我发明那东西之前，将我彻底抹除。现在，

我和艾娃被困在即将崩塌的实验室，面对成群涌来的“猎犬”。走投无路之下，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如果注定要发明它，为什么不能是现在？我抓起手边的零件，

对艾娃吼道：“告诉我理论！现在！我们没时间了！”生存还是毁灭？拯救自我，

还是引爆一场席卷所有时间线的战争？答案，就在此刻。1 雨夜惊魂我恨加班。

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加班。整个楼层就剩下我键盘的噼啪声，

还有中央空调那死气沉沉的呼吸。屏幕上爬满了屎山一样的代码，

是那个新来的“天才”实习生留下的，现在他人溜了，屎却要我來铲。

项目经理白天拍着我肩膀，说什么“能者多劳”，我劳他个鬼，不就是看我好欺负，

租房离公司近吗？“搞定这个边界条件，就回家。”我嘟囔着，灌下今晚第四杯咖啡。

杯子是公司发的，印着傻乎乎的Logo和“奋斗无悔”四个字，我看着就来气。

眼睛干涩得发疼，我扭头看向窗外，想找点远处的灯光放松一下眼球。外面下着雨，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里化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晕。等等。有点不对劲。

雨……雨滴为什么是静止的？不是那种暴雨倾盆的模糊一片，而是每一颗雨珠，

都清晰地、纹丝不动地定格在玻璃窗外，像无数颗悬停在黑色幕布上的水晶珠子。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眼花了，甚至用手背用力揉了揉。没用。雨滴依旧静止。

“见鬼了……”我喃喃自语。“是某种光学现象？玻璃外层结了奇怪的露水？

”我的大脑开始自动搜索科学解释，这是程序员的职业病，

总想给一切异常找个合理的“Bug”。就在我试图用理性安抚自己时，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更惊悚的一幕。我放在桌子左手边的咖啡杯，

那个印着“奋斗无悔”的破杯子，它……它自己动了一下。不是被撞到，也不是桌子震动。

它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平滑地向右边移动了大概一厘米。

杯子里深褐色的液体表面甚至没有漾起一丝涟漪。我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杯子。

办公室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汗毛，一瞬间就立了起来。“谁？”我压低声音问，

喉咙有些发干。没人回答。只有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吹着冷风。我强迫自己冷静。“幻觉。

疲劳过度。睡眠不足会导致感知错误和轻微的幻觉，这在医学上有记载。”对，一定是这样。

我甚至开始在心里默念代码，试图用逻辑驱散这荒谬的感觉。啪。

头顶的日光灯管猛地熄灭了。不是全部，只是我工位上方的那一排。黑暗像一块幕布，

精准地落在我周围。啪。啪。啪。熄灭的范围在扩大，由近及远，

一排接一排的灯管依次陷入黑暗，这过程极快，像有什么东西正踩着灯光，

从办公室的深处朝我走来。恐惧感像冰冷的蛇，一下子缠住了我的心脏。

在最后几排灯光熄灭前，在那明暗交替的走廊尽头，我看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模糊的、人形的阴影。它没有具体的五官，没有清晰的轮廓，

更像是一团高度浓缩的黑暗，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它吸了进去。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我能“感觉”到它在“看”我。一种并非通过视觉传递的、冰冷的“注视”。电力故障？

集体恶作剧？我的大脑还在负隅顽抗，试图给这玩意儿贴上合理的标签。

但我的身体比大脑诚实，一股源自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四肢冰凉，

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僵直。动物遇到天敌时的僵直反应。然后，那个影子，

我后来管它叫“猎犬”，动了。它不是走过来的。它就像是视频跳帧，

或者网络延迟极高的远程通话。上一秒还在走廊尽头，下一秒，它的轮廓就模糊了一下，

然后出现在二十米开外。再一下，已经到了十米之内。没有声音，没有风声，没有脚步声，

只有那种空间被蛮横篡改的、令人作呕的错位感。跑！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的僵直。

我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我猛地向后一蹬，带滚轮的办公椅滑出去老远，

撞在隔壁的隔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这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顾不上拿任何东西，手机、钥匙、背包，全都扔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

我对这层办公楼的布局了如指掌。冲向电梯是找死，那玩意儿一看就不走寻常路，

电梯井就是铁棺材。唯一的生路是消防通道。我像颗炮弹一样冲进走廊，

脚底打滑也不敢减速。身后的灯光在我跑过的瞬间接连熄灭，黑暗紧咬着我的脚跟。

我不敢回头，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注视就在背后，越来越近。它不需要跑，

它只是在“修正”我们之间的距离。前面就是消防通道厚重的铁门，我几乎是撞上去的，

手忙脚乱地推开。砰！铁门在我身后关上，我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水泥台阶，金属扶手，

冰冷的触感稍微拉回了一点我的理智。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里激起巨大的回响，咚咚咚，

像催命鼓。下了两层，我停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喘气，肺叶火辣辣地疼。

我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动静。一片死寂。它……没跟进来？放弃了？就在我稍微松懈的瞬间。

滋滋……滋啦……一阵微弱的电流声从我斜挎着的、平时基本不用的工具腰包里响起。

这腰包是之前参与一个硬件项目时发的，里面塞了些零碎，

包括一个早就没电了的、老掉牙的模拟对讲机。现在，那个对讲机在响。鬼使神差地，

我把它掏了出来。冰冷的塑料外壳，屏幕一片漆黑，但那个小小的扬声器里，

确实断断续续地传出人声。“……听……到吗？回……答……”声音失真严重，夹杂着噪音，

但能听出是个冷静的男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像抓住救命稻草，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吼。

“谁？！你是谁？那东西是什么？！

”“……左转……前面……通风管道……入口……栅栏……是活的……快！”声音急切起来，

但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不安的冷静。左转？我抬头看去，楼梯平台左手边，

墙壁上方确实有一个通风管道的百叶窗栅栏，用四颗螺丝固定着。“你到底是谁？

那鬼东西为什么追我？”我一边追问，一边手脚并用地爬上扶手，去够那个栅栏。

“它……通过……因果律……追踪你……”对讲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解释……时间……快……进去！”因果律？那是什么鬼？物理学概念？

跟我一个写代码的有半毛钱关系？没时间细想了。因为我头顶上方的楼梯，

开始传来一种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咔嚓”声。不是物理上的碎裂，

而是……空间本身好像在哀鸣。灯光又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起来。恐惧再次压倒一切。

我用手根本掰不动栅栏。情急之下，我抽出腰包里唯一有点分量的东西，

一个便携式多功能钳，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栅栏边缘的合页！哐！哐！哐！螺丝松动了！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栅栏被我硬生生撬开一个足以让人钻进去的缝隙。也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上一层楼梯的拐角，那片浓缩的黑暗再次浮现。它来了。我头皮发麻，

二话不说，像泥鳅一样往那黑黢黢的洞口里钻。管道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在我整个人缩进去，并奋力将撬变形的栅栏往回拉，尽量恢复原状的那一刻，

我透过栅栏的缝隙，看到了它。那个“猎犬”，就站在我刚才的位置。它没有试图推开栅栏，

甚至没有“看”我。它只是……站在那里。然后，我清晰地看到，它脚下那一小块地面，

一块散落的、塑料的键盘键帽，估计是之前谁掉在这儿的，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极细微的粉尘，

不是粉碎，是直接分解成了基本粒子，消失了。它不是来杀我的。它是来“抹除”的。

我屏住呼吸，紧紧捂住嘴巴，生怕一点声响会暴露自己。对讲机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再次变回了一块冰冷的塑料。“猎犬”在原地停留了大约十秒，然后，

就像它出现时一样突兀，它的轮廓模糊、闪烁了一下，彻底消失了。

楼梯间的灯光恢复了正常，稳定地亮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噩梦。但我浑身的冷汗，

狂跳不止的心脏，以及通风管道里真实无比的灰尘，都在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瘫在冰冷的管道里，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混着灰尘黏在脸上，无比狼狈。因果律？

谁在通过这个破对讲机跟我说话？那个“猎犬”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为什么非要追着我这个苦逼程序员不放？无数个问题像潮水一样涌进大脑，

却没有一个答案。我看了一眼管道深处无尽的黑暗，

又回头透过栅栏缝隙看了看外面看似恢复正常的世界。不能待在这里。那个声音说得对，

这里也不安全。我咬咬牙，开始沿着狭窄的管道，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爬去。

我必须离开这栋楼，离开这个鬼地方。

2 逃亡之路我在一家名叫“睡美人”的破汽车旅馆躲了三天。名字起得挺浪漫，

现实却是一股消毒水混着霉味的噩梦。墙纸卷边，地毯上可疑的污渍，

隔壁房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但我没得选，只能用从ATM机取出来的最后一点现金付账，

手机早就被我扔进了城河，谁知道那玩意儿会不会成为“猎犬”的GPS。我不敢回家，

不敢联系任何人。我像个幽灵，在城市的阴影里穿梭。白天，我混在网吧最角落的机器前，

用一次性付费账号搜索“时间悖论”、“因果律武器”、“现实扭曲现象”。

结果要么是科幻小说，要么是神神叨叨的论坛帖子，一群中二病和阴谋论者在自嗨。

真正的、能解释我遭遇的东西，毛都没有。科学在“猎犬”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晚上最难熬。任何一点声响，水管滴答、窗外车灯闪过、甚至自己的心跳，

都能让我从浅眠中惊坐起来，冷汗浸透那件廉价的T恤。眼睛里全是血丝，镜子里的那个人，

憔悴得像刚从坟里爬出来。“因果律……”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闪烁的霓虹灯反光，

反复咀嚼着这个词。通过原因追踪结果？所以无论我跑到哪儿，它都能直接“定位”到我？

这他妈比最先进的 电脑病毒还流氓，根本没法躲！第四天早上，

我实在受不了旅馆的封闭感，决定冒险去人多的地方。也许，只是也许，

人群能掩盖掉我的“因果”痕迹？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市中心商业街，周末，人山人海。

我裹紧连帽衫的帽子，低着头，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祈祷着能获得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起初很平静。喧闹的人声，店铺的音乐，食物的香气……几乎让我以为自己能回归正常生活。

直到我无意间瞥见路边一个卖氢气球的摊贩。那些色彩鲜艳的气球，原本欢快地飘荡着，

突然，毫无征兆地，集体静止了一瞬。就像有人按下了世界的暂停键，只有一帧。

我的心脏骤停。猛地回头，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在街对面，那个模糊的、吸收光线的阴影，

静静地立在人群中。行人们毫无察觉地从它身边走过，甚至有人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

但他们好像碰到了一团空气，只是下意识地绕开，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只有我能看到它。

它只为我而来。“操！”我骂了一声，转身就跑，撞开了好几个行人，引来一片骂声。

我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不是物理的声音，是直接响在脑子里的感知。

我不敢回头，拼命往人少的地方挤。路边停着一排共享单车，

几辆车的电子锁屏幕突然疯狂乱码，然后冒出一缕青烟，彻底报废。一个小孩手里的冰淇淋，

毫无物理过程地瞬间汽化，小孩看着空荡荡的甜筒，哇地哭了出来。它在靠近！

它的影响范围在扩大！我像没头苍蝇一样狂奔，拐进一条岔路，抬头一看，愣住了。

路的尽头是一所大学的侧门，古老的石砌门廊，上面挂着“始立大学”的牌子。图书馆！

大学图书馆！那里空间复杂，书架林立，也许能躲！我用尽全力冲刺进去，

无视门口刷卡闸机，直接从旁边翻了过去，引起一阵小骚动和保安的呵斥。我顾不上这些，

一头扎进图书馆如迷宫般的书架深处。冰冷、粘稠的注视感如影随形。我知道它进来了。

这里的灯光开始变得不稳定，书架顶端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濒临熄灭的嗡鸣。

我慌不择路，看见一个挂着“研究小组讨论室”牌子的房间，门虚掩着，

想也没想就撞了进去，然后反手把门关上，用后背死死顶住。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生，坐在长桌旁，桌上摊满了论文和书籍。

她被我这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你谁啊？出去！”她语气很不客气，

眉头紧皱。“有……有东西在追我！”我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

“它……它能让东西不按物理规则来！” 我实在找不到更准确的词了。她愣了一下，

显然觉得我是个疯子。但就在她准备再次呵斥我出去时，

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自己桌面上摊开的一篇论文。那篇论文的封面，

印着一个著名的思想实验示意图，薛定谔的猫。关在盒子里的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

此刻，那只印刷出来的猫的图片，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

在“清晰完整的猫”和“骷髅猫”之间快速闪烁、切换，

仿佛有两个现实的图层在争夺它的显示权。女生的呵斥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那双眼睛裡，惊恐只停留了不到一秒，

就被一种极度炽热的、近乎疯狂的兴奋所取代。她猛地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

不是冲我，而是冲到门边，透过门上的小窗警惕地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的灯光还在诡异地闪烁。她迅速缩回头，盯着我，压低了声音，语速快得像子弹。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东西追你？空间定位异常？因果错乱？

”她指了指桌上那篇闪烁不停的论文。“像这样？”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绝望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光。“你……你知道那是什么？

”“天啊……导师的理论是对的……他真的没疯……”她喃喃自语，眼神发光，

然后猛地聚焦在我身上。“听着，我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但追你的东西，

我们暂时称之为‘时空扰动力’，或者按我导师的比喻，‘时间猎犬’。”“时间猎犬？

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追我？”我背靠着门，能感觉到门板传来细微的、不正常的震动。

“简单说，时间旅行不是你想的那样，开辆车回到过去那么简单。”她语速极快，

但逻辑清晰。“那是一项极其精密、代价高昂的‘外科手术’，而时间线本身，

像一个有自我调节能力的活体组织。”她指了指我。“你，对于这个‘活体组织’来说，

就像一颗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血细胞，一个病毒，一个……BUG，

你引起了‘身体’的免疫反应。追你的‘猎犬’，就是被派来清除你这个BUG的‘抗体’。

”我听得目瞪口呆。“BUG？抗体？所以我他妈什么都没做，就要被干掉？

就因为我可能、也许、未来会得个感冒？”“不！你搞错了因果！”她用力摇头，桌面上，

那只猫的闪烁频率更快了。“‘猎犬’来自一个……一个更‘靠后’的观察点，对它们而言，

时间可能不是线性的，或者它们能看到更多的‘可能性’。”她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让我遍体生寒的话。“你一定在‘未来’做了什么，或者，更准确地说，

你‘将会’做什么，这件事的‘结果’，严重到足以威胁时间线本身的稳定，所以，

‘猎犬’被派来，在‘结果’发生之前，抹除产生这个结果的‘原因’，也就是你。

”从结果，抹除原因。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所有的困惑。

为什么咖啡杯会移动？为什么雨滴会静止？为什么“猎犬”能无视物理距离直接出现？

因为它根本不是在三维空间里追踪我，它是在更高维度上，

沿着将我与我那个“未来结果”连接起来的“因果链”，逆向爬行。一切的逻辑，在这一刻，

严丝合缝地扣上了。荒诞，却无比严密。门板的震动越来越明显，

门外传来了细微的、物质分解般的“滋滋”声。“它要进来了！”我低吼道。女生，

后来我知道她叫艾娃，脸色也变了，但她的冷静超乎我的想象。她迅速扫视了一下房间，

目光锁定在角落的一个通风口上，和办公楼那个很像，但更小。“那边！帮忙！

”她指着通风口。我们俩冲过去，她用桌上的裁纸刀，我用尽蛮力，合力撬开了那个栅栏。

洞口很小，勉强能容一人钻入。“你先走！往有光亮的地方爬！”艾娃推了我一把。

我钻了进去，管道里满是灰尘，狭窄得让人窒息。我回头，

看见艾娃迅速将桌面上最重要的几份论文和一个小型平板电脑塞进背包，

然后敏捷地跟着钻了进来，还顺手把栅栏尽量恢复原状。就在栅栏合上的瞬间，讨论室的门，

连同周围一小片墙壁，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齑粉，如同被橡皮擦掉了一样。

浓郁的、冰冷的黑暗在门口凝聚。我们屏住呼吸，在黑暗肮脏的管道里，

像两只老鼠一样拼命向前爬。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光，是另一个通风口，

外面似乎是图书馆背后一条僻静的小巷。我们撬开栅栏，狼狈地跳了出去，

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阳光刺眼，空气冰冷，但我们贪婪地呼吸着，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几乎虚脱。我靠在墙上，看着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艾娃。

她看起来很年轻，但眼神里有种远超年龄的沉稳和锐利。“谢……谢谢你。”我喘着气说。

“不用谢我。”艾娃检查了一下她的背包，确认东西没丢，然后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只是在验证一个伟大的理论，而且，我们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