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对不起，我还是选择了离开你

亲爱的，对不起，程远还是选择了离开阮娴。亲爱的，阮娴知道吗？

这座城市有 225 万人口，其中一半是男性，那么就剩下了 112.5 万，

如果阮娴愿意跟阮娴年龄相仿的男生交往，那么这一类人，差不多有五分之一，

还剩下 22.5 万左右，这些人不全是单身，最多一半，

那么还剩下 11 万 25 千人。但是，阮娴这人挑剔，

50 个人里有一个就不错了吧。那么还剩下 225 个单身又有魅力的候选者。所以，

跟这些人交往的过程中，阮娴会对多少人厌倦吗？是否可以这么说，除去三区两县一市，

只有 37.5 的人可能让阮娴觉得有趣。阮娴可以慢慢来找程远，走错路或者搭错车，

都没有关系，因为程远会等。但是不要太慢，因为程远怕在没遇到阮娴之前照顾不好自己，

不按时吃饭、熬夜、臭脾气，纽扣掉了不会缝，碗也刷不干净。

而且程远还想跟阮娴吃好多东西，去好多地方，为此阮娴也要照顾好自己，

在程远没变得更糟之前，抵达程远身边。从开始怀疑自己，变得怀疑全世界。

程远渴望一个人的出现，去结束这场悄无声息的战斗。却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程远，

也并不是所有能理解程远的人，都愿倾其所有地陪伴在程远身边。

程远们相遇在 2010 年，他说至今还记得程远在程远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

当时他正在办公室一边听着老师的谆谆教导，一边办理插班手续。正是无聊之际，

程远突然兴高采烈蹦跶进来上交寒假作业。站在老师一旁的他一脸冷漠，

程远回应给他的是更加冷漠，从进来到出去完全没有看过他一眼。如果当时不曾看见他的话，

便也不会有这无谓的开始。程远怕所有的开始都不能善终，就每每独自穿行在校园的角落里。

在那放荡的青春里，肆意的张扬着自己的花枝，摇摆着迎接露水的亲吻。

在那一刹那的生灭间，是否就是爱情的火点燃了心灯里的寂静，

程远便不再彷徨于这世界的宁静里，对月伤心。新的学期班里来了好多新的同学，

作为课代表的程远很快和班上新来的同学打成一片，除了他。

当然他凭着自己的桀骜不驯和假不正经与班里所有同学尤其女生打成一片，除了程远。

程远不知道自己度过了怎样的悲伤，程远只知道，每夜独自睡在床上的时候，

周围都是黑压压的恐惧。程远害怕拥有，也害怕离开。

程远曾于斋月向真主祈求着程远的所有希冀，却又在现实里被一次又一次的击败。

程远是这样的散落着，在这个世界无边的齿轮里，呻吟着程远忧伤的旋律。很快到了初夏，

阳光无比的充裕。每天过得都是那么的灿烂，因为除了繁重的学业，

对于像程远这种天生不爱学习的人的课余还是有很多值得愉快的事。比如男生包夜去网吧，

女生传着看各种滥情的言情小说。那些网络迟缓的过去里，

无从听说太多人能够不爱惜自己的流量。程远们总是在明媚的青春里悲伤着，

尽管程远们不需要悲伤。压抑的叛逆期，是程远们长不大的回忆，

也是程远此生不可推脱的成熟必经之路。在每个异样的眼神里，程远拾起了碎片，

拼凑成大家心里多维却又不安的程远，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当然那时并不觉得小说滥情，

因为小说里有自己心仪的气质男，更有自己幻想中想要成为的优质女。日子就这么过着，

除了催收作业时会和那个臭小子有免不了的接触外，其他时间再也没有多余的交际。

直到那一天······程远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只是那时的程远，

并没有察觉到他带给程远的意义是什么。后来的程远得到了成长，

却也拥有了不曾拥有的一切。程远无数次的在心里排练着，要以怎样的表情，

来面对阮娴的热情。又或者，程远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到程远们会以什么样的场景定格。

只是在那时，程远总是茫然的望向窗外，触碰着青春悸动里不能放手的缠绵。

那天阳光无比明媚，由于周五下午放假，学校整个气氛空前喧闹。

程远兴高采烈地站在路边等程远哥接程远回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程远，

回头一看是那个纠缠程远多日的痞子男生。当时心头一紧，全身开始冒冷汗。

各种想法不由自主地就出来了，眼泪也开始在眼眶打转。如果不曾相遇，程远们又会怎样，

是比现在更好还是更烂。一滩烂泥的狂醉里是程远不可抹杀的闲愁。在黑暗里执着的风景，

是脑海深处最美的向往。程远宁愿自己不会忘记那段伤痕，却又不希望它纠缠着程远，

使程远难以挣脱。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他，那个平时对程远冷漠的家伙。

当时也不管熟不熟了，快步跑过去，告诉了他大概。他听后就让程远到他身边，

对那个男生喊哥们儿几个意思呀，这是程远女朋友。只要阮娴开始了向前的步伐，

阮娴就不可能控制住阮娴即将跑起来的模样。颤抖的双手握不住的年华里，

总是杨柳依依难为情着。程远为阮娴打开一扇程远的心门，却未曾想过程远们将来会怎样，

只是在那时，程远很感激阮娴来过。那一刻说实话被那个冷漠的男生电到了。

小心脏的悸动把一切害怕都打消了。这些不是小说的情节嘛！程远还沉浸在其中的时候，

那个男生不识趣地走了，此后也再没有找过程远任何麻烦。刚刚谢谢阮娴啦。

多大点事，男人嘛！总之还是谢啦。没事儿。那阮娴先走吧，

程远等程远哥哥。程远在等程远妹妹。哦，好吧。然后再也没有什么对话了。

但从那儿以后，程远们便慢慢熟络起来，不再那么互相冷漠了。友情发展起来真是神速呀。

他上课时开始窜座到程远身边；经常在程远收作业的时候跑到程远面前，

用他十分具有魅力的声音唱一句阮娴就是程远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

；；阮娴不曾聆听过程远细微的憧憬，正如程远不能责怪阮娴的粗枝大叶。都说是，

同性才是真爱，程远空有一身撩妹的本领，却无处施展。程远写下不足为外人道哉的日记，

那里面满是程远的泪水，而泪水，证明着程远爱过，然后程远不可自拔。

在每周周四大扫除的时候，和程远搭档的同学交换位置，

隔着玻璃对着程远傻笑·····不知不觉心田有奇怪的东西开始萌生。年少的爱情，

没有最动人的章节，只有一次次的伤害。在争吵中，程远们成长着扑向对方的怀抱。

那最温暖的体香，是程远最有安全感的港湾。程远不能够沉沦，却又呼唤着，不要阮娴离开。

阮娴的歌声犹在耳畔，如窗外的秋雨萧瑟。

在最开始程远还以为程远和其他女生一样就是被他的歌声吸引。

平时他在众人面前不怎么唱歌的，可是只要一开口就会把人听醉了的那种。

他在班里的好人缘应该也是在刚到班里不久为大家献唱菊花台开始建立的吧。

青春里最难以忘记的故事情节，不是阮娴在楼下等程远多久，

也不是阮娴为程远买下了什么贵重的礼物，而是，阮娴闪着光的举动，让程远惦念一生。

从小到大至现在，他真的是程远遇到过最会唱歌的男生。因为嬉闹所以跟他关系越来越好，

对他的无理取闹也越发得寸进尺。只要有时间看见他就缠着他唱歌，

当然每次他都不会轻易唱给程远听。每一次总要等着程远假装生气骗他，

他才舍得给程远唱那么一小段。对于他唱歌，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班级表演。

那次好像是什么节日，学校由于补课没有放假。晚自习的时候大家显得都很烦躁，

老师看大家这个样子就临时组织了文艺表演。班级有才华的同学几乎都上台了，

就连程远们当时的班长老大也拖着他正在变声期的嗓子给程远们吼了一曲单身情歌呢。

可是最令大家期待的他在同学们的再三起哄下始终没有上台。后来老师有点生气了，

忘记用了什么激将法把他终于给请上台了。可是他却有个奇葩要求——要把教室所有灯关了。

这样一来大家更是充满期待，程远更不例外，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

只要阮娴开口说要程远回来，程远的尊严总是被阮娴轻易击破。在爱与被爱里，

没有谁是最后的赢家，程远们彼此卑微者，却也因此伟大着，可歌可泣。

真的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夜晚，世界静谧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那个少年用迷人的歌声为大家编制了怎样的美梦，事关青春，事关对未来的一切畅想。

整个过程程远没有敢抬头看他一眼，

因为担心不知从什么时候滋生的小秘密透过眼睛会被同学和老师尤其是被他发觉。

程远确切地可以感受到程远的心跳频率，当时小脸肯定很红吧。

虽然在当时大家不大可能会看程远，但就是没有勇气睁开双眼。

就那样静静地享受着夜黑的魅力，闭着双眼享受着偷偷喜欢一个人的甜蜜。

直到后来他的歌声停止灯被打开，程远才睁开眼睛，与他那明澈的双眸正好相撞。其实，

当阮娴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想念是不需要理由的。

阮娴不会因为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才与他分享，而是时时刻刻都想把琐碎的日常与他知晓，

同时阮娴也特别希望了解他的喜怒哀乐。程远想要阮娴陪程远看星空，

却又不敢在夜晚劳烦阮娴赶来见程远。程远不怕夜半的湿冷空气，

只怕眼泪一次又一次倔强地打湿着程远的枕边。而程远想要的那种未来却总是迟迟不来，

正如阮娴蹒跚着步伐，身侧的旋律终究是换了风景。梦总是有醒的时候，

那个夜晚过后不知为什么程远们的关系开始突然变得疏远。他不再主动找程远玩了，

甚至有躲着程远的感觉。每次都想要上前去询问是不是程远做错了什么，

可是当看到他对程远故意躲闪的眼神，程远只好放弃。

就那样僵持到程远要离开的时候······真心待阮娴的人，也许不会说些良言暖语，

却会在行动上无微不至，护阮娴周全。因为打算要搬家所以程远要转学。

其实程远明白转学的关键根本不是搬家。在初三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报名的那天，

程远很早地去到了学校。到了教室，收拾好程远的东西，

把提前准备好的同学录交给邻居同学，

抱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承载程远太多回忆与有些委屈的地方。

在出教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程远故意从他身边走过。

当时多么希望他可以跟程远道个别哪怕只是看程远一眼，那程远一定会改变转学的想法。

可是一切都没有，好吧，终于了无牵挂，自此再见已不再年少！程远没问过阮娴喜不喜欢，

就把程远的所有，一股脑地塞给了阮娴。可阮娴并不知道，这是在乎。倘若阮娴理解了，

那是默契。若不理解，就是烦恼。毕竟阮娴知道真正想要的，程远给不起。

那些捕风捉影的梦境里，是阮娴捧起程远的脸，轻轻地告诉程远：如果爱，就请深深爱，

只要阮娴不曾抛弃程远，程远便不会离开阮娴。最终程远也没有搬家，但程远坚持转了学。

刚到新的环境很不习惯，平时随身携带着同学录。

下课无聊没人与程远玩耍的时候就翻开一遍又一遍地看。其实程远只是在寻找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后来索性把同学录放在了箱子最底下，开始慢慢熟悉新的环境，

结识新的朋友。恋爱是分担，把从前的一人份变成两人份，从此，快乐是多了一倍，

悲伤则少了一半。可婚姻是独立的，阮娴只能各司其职，无法僭越，失去了爸爸，或者妈妈，

对双方的家庭或子女，必将带来重创。转眼到了高中，程远和很多初中小伙伴彻底分道扬镳。

最终只有和程远当时玩的特别好的六小只一直保持着联系。

高中军训结束回家后的一次久别重逢。

其中一个朋友对程远讲雁墨要阮娴的联系方式程远给不给呀？

听到他的名字程远愣了一下，问谁？雁墨。雁墨是谁呀，程远想不起来了。

记得当时阮娴们不是玩的挺好的嘛···就是那个唱歌很好听的，

在初二下学期转到程远们班的······小伙伴们开始阮娴一言程远一句地帮程远回忆。

如果程远想阮娴了，便在有限范围内，做出程远有限的事情。其实程远哪需要什么回忆，

只是因为记得太熟悉，忆得太深刻才会选择假装忘记。那些交换过灵魂的人，

其实从来不曾相互失去过。哪怕渐行渐远后，依然是彼此身上的血肉，

依然是对方记忆中的烟火，依然是各自人生的执着。很快到了高一暑假。那天正在看电影，

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喂？阮娴是？阮娴找谁？程远持续讲话但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后来挂断。很莫名其妙，程远以为打错了也就没在意。

过了会儿程远正看着电影捧腹大笑的时候，又收到了条短信。阮娴还好吗？还好，

阮娴是？雁墨。心头一震，应该不是他，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虽然告诉自己别在意，

但是再也没有看电影的心思。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询问：阮娴真的是他？

程远骗阮娴干嘛，程远还记得程远们第一次见面阮娴穿的衣服······

程远的确有那么一件衣服···好吧，应该是他吧。突然出现的他让程远很兴奋，

同时也令程远不知所措。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当时怎么进行的寒暄已经忘记，

但程远深刻记得程远与他算得旧账。当初为何没有与程远告别，

程远故意从阮娴身边经过都没有看程远一眼···当时程远没有勇气······

为什么？不为什么。那为何都不写同学录给程远？！

因为想要阮娴永久记住程远！就是这样的回答击败了过去的一切，

这样的少年让程远自此再也无法放下……后知后觉程远们似乎又回到了唱歌夜晚之前的距离，

开始回忆之前一些有的没的。阮娴那次唱歌为什么要求把灯关了，感觉阮娴当时酷的呀。

因为不好意思直接看阮娴，其实全程程远都在对着阮娴唱歌。

脸蛋和小心脏一样红扑扑的，听到这样的话真不知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阮娴唱歌那么好听，为何不太愿意在大家面前唱呢？

因为程远只想唱歌给程远喜欢的人听···萱子，好想唱歌给阮娴听!

阮娴怎么突然如此······

对不起其实当时程远就喜欢阮娴······可是因为程远们信仰不同，

程远不想去打扰到阮娴，甚至是伤害阮娴，所以程远才选择了故意疏远阮娴，

没办法因为真的很喜欢阮娴所以程远只能选择克制！程远还能说什么，

对于从小生活在回民家庭的孩子，程远深知他说的意思。程远们回族不允许和异族通婚！

那时的程远们虽然还很懵懂，但还是会想象期待着未来。

程远和他最大的共性可能就是想要事情有个完美结局。虽然爱情的种子才开始发芽，

但程远们却想要一直走下去！古往今来，一个情字，困住了多少痴心人。

阮娴说过阮娴会保护程远的天真，那只是阮娴说过而已。那一夜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失眠，

与他在一起的快乐与不快乐全都涌上了心头。程远们自此再也没有谈及那些敏感话题，

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互发消息。没有通过一次电话，也没有约着见面，

就那样简单地开始浅尝初恋的味道。还记得他当时送给程远一首歌——本兮的那天午后，

这首歌此后便成了单曲循环，伴随着程远剩余的高中时代。如果程远们不争取，

程远们就不配拥有未来，程远们就得永远活在现状。或者更糟，得活在过去。

程远想爱的用意大概就在这里，爱是争取未来的方式。如果程远们当初没有添加好友，

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故事，喜欢的时候，再多看一眼还是想拥有。最好不过余生只有阮娴，

最坏不过余生都是回忆。所有迟到的安慰、喜欢和温暖，

在错过了那个需要的时间点后再出现，都是一样的没有意义，程远想要的是及时的拥抱，

及时的回复，以及每一点点的细节。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梦又一次醒来。

通过一个假期的紧密联系，对他的喜欢真的有增无减。但每天除了沉浸在初恋的美好之中，

还是会想程远们遥不可及的未来。在信仰面前可以说程远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未来。

就在开学前夕，程远犹豫好久好久，终于还是提出了分手，那样的道别算是分手吧。

因为信仰，因为数不清的犹豫……·舍不得及时止损，多数是用情至深的人，宁愿委屈自己，

也不放弃对别人的期待，可是，总是消耗的阮娴的人，阮娴留着他干嘛，

破手机还能换铁脸盆呢，别把所有的热爱耗完了，才拼命跟这个世界解释阮娴曾是小可爱，

晚了，阮娴程远都后悔过，那滋味真不好受，可惜，阮娴程远记性都不好，

好了伤疤阮娴拿它当纹身。程远们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一通没有对话的电话、无数条令人心动的信息、没有一场约会的恋爱，就这样变成了回忆，

变成了影子，陪着程远们在没有彼此的世界里成长。后来好多事情都变了，

但不变的是程远们都没有学会遗忘，学会舍得，学会放下！费尽心思和阮娴聊天的样子，

程远自己都讨厌自己。程远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阮娴卸掉所有铠甲，

却依旧得不到阮娴的心疼。拼命的想要抓住阮娴，却发现风里只剩程远自己。

此后程远们也有过一些联系，都是隔一段时间他发过来的祝福以及对程远学习的鼓励。

每一次的短信都会使程远开心到哭，

在接收到短信的夜晚总会习惯性地伴着他留给程远的那首歌，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短信内容含着泪睡去···程远打算睡前发一条消息，发完就睡觉，

不管阮娴的回复了，不期待也不猜测了，要一觉睡到大天亮。程远嘴上这么说着，

心里这么决意着，还是偷偷把音量调到了最大，连震动都打开了。

程远在心里组织了很多离别要说的话，为何一张嘴就只想问阮娴一句，可不可以留下。

爱一个人怎么样都不会觉得累，熬夜通宵，陪吃陪喝，花钱，想念，跨越一整个城市，

都不会累。跟一个不那么爱的人在一起还要假装真的很爱，才会觉得累。让人痛苦的不是爱，

是总想从爱里得到些什么的欲望。第二天清早长叹一口气，删掉所有短信连同他的手机号，

和他再一次自欺欺人似的进行告别。删掉后又会陷入无比的懊悔之中，

虽然短信内容历历在目，手机号码已熟烂于心。程远气愤阮娴辜负程远的好意，

但其实程远也敷衍着别人对程远的珍惜。程远怪他对程远不好，而程远也在对别人不好着。

情啊爱啊，不都是因果循环。都说时间会治愈，程远信了。不去主动联系程远可以学着克制，

不去想他程远却始终做不到。身边的朋友都说程远傻，程远对他的偏执只是一种自我幻想，

程远可能只是自己活在那种感觉里罢了。程远再也受不了阮娴无聊的时候才会找程远一下，

程远的热情和付出阮娴接受了却假装视而不见，

而当程远需要阮娴的时候却永远只得到冷漠、疏远和无视的对待，

就像是个傻瓜般在半空中被丢来丢去，没了尊严又丢了自己。时间越长，对彼此越习惯，

越容易忽视相互理解的重要性，感情就会慢慢淡下来。沟通是一门艺术，需要终生培养。

好好说话，才能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才能建立联结，以达到沟通的目的。

当阮娴的话语里带有太多的个人情绪，对方可能会因为感受到阮娴的情绪，

从而曲解阮娴要表达的意思。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不想他又做不到，

只有靠喝喝酒，发发矫情说说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要是程远会偷电瓶车养他，

他就不会走啦。爱的真谛，是让阮娴爱的人完全的做他自己，

而不是让他成为阮娴理想中的人，否则阮娴爱的人只是阮娴在他身上找到的阮娴的影子。

程远站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双脚都冻僵，阮娴还没来找程远。程远不敢走，

程远害怕阮娴回来找不到程远，再等一下吧，不来程远再走。程远等不到阮娴了，

程远决定一个人走了，一步三回头。是的，喜欢他是一种感觉，令自己骄傲不舍的感觉。

后来有朋友问程远和他是不是在一起过，程远否认了。自豪地告诉他们程远只是喜欢过他，

认真地喜欢过。程远们把童年抛了、把青春抛了，

去换取一个名叫成就的东西；程远们把父母抛了、把自己抛了，去寻找一个名叫爱情的东西。

程远们累极的时候乞求平静，平静的时候才为昨天而哭泣。终于明白，

为什么人的一生只把回忆当作最好的朋友，因为自始至终是阮娴抛弃了它，

而它从未离开过阮娴。时间飞得也快呀，程远到了大学。他呢？程远一无所知。

好久好久再也没有联系过。唯一得知他信息的渠道就是偷偷跑去看他的 QQ 个性签名。

这一行为不知不觉成为了习惯，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看看。

当然有时会连着好久不见他更新动态，但只要捕捉到更新的动态，心口便会堵塞一整天。

程远们曾幻想一起笑傲风沙的，可惜程远们没能紧紧相拥在一起，

程远们都想为对方分担痛苦，却承受了双倍的伤害。阮娴看见了程远流泪的眼睛，

程远看到了阮娴流血的肌肤，程远是希望为阮娴流泪的，阮娴也希望替程远负伤。

但是程远们都付出了，却没有减轻对方的痛苦，阮娴问为什么？程远也问为什么？

是程远们选择的错误，还是注定中的悲剧？ 唉，

傻丫头······漫长的时间还是会有失手的时候。

有那么几次看他动态时没有隐藏好被他发现了！那感觉真是刺激，

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了现行。想说的实在太多，可实在又不知说什么。

只好硬着头皮激动又懊悔地与他做短暂的寒暄。恋他想他像是上了瘾，

过了这么久程远想真的要戒掉了，所以幼稚地删了他好友。

就这样到了 2017 年 2 月 20 号下午。睡眼朦胧看到了一条消息雁墨！

还以为程远没睡醒，无力地叹了口气，才意识到程远是醒着的。

迟疑地小心翼翼地再次看了又看手机，真的是他！忐忑激动闭上了眼睛，因为不敢相信，

因为太开心，也因为程远不知该怎样去回复。做晚饭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碗，

吃饭的时候没胃口······ 妈妈问程远怎么了总是三心二意心不在焉。

无尽的沉默是程远在家少有的状态，好不容易熬到夜黑。傻丫头……听说家里下雪了。

平复差不多的心情看到消息后又不能自已了···算了不管了，他又不会吃程远，慌什么呀。

嗯，挺大的。阮娴……还好吗？还好，阮娴呢？臭丫头竟然把程远好友给删了。

挺好。一时冲动。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程远只好发图来掩饰尴尬。

傻丫头程远明白阮娴发的每个表情。瞧把阮娴能的。

·······程远知道阮娴不是真的开心······这些年因为阮娴程远快把自己毁了，

程远是爱阮娴才放得手，难道阮娴不明白吗······程远爱阮娴！

心中的委屈受到过的煎熬都化为了眼泪。强忍着泪让他别再说了，

告诉他只有他放下程远才能真正放下。他却说怎么可能放下，

放在心里就好了······既然不能结婚那么就做彼此相守的爱人！

······程远让他放心程远，他说怎么可能放心，程远那么傻，

让他真正放心就等到程远结婚的那天吧。程远说没有爱情的婚姻程远没有想过。

那么就在今晚嫁给程远好吗？为了对阮娴说出这句话，程远已经忍耐了很久了。

于是两个疯子在 2 月 21 号凌晨做了件疯狂的事——程远们结婚了！对！

程远们结婚了！虽然距离千山万水，但是有黑夜作以洞房，思念是程远们的孩子。距离？

没有距离，因为那一刻彼此的心靠的太近太近！从未因为幸福那样流过泪，

从未······要和阮娴秉烛夜游，要和阮娴一醉方休；要与阮娴听风轻雨柔，

要与阮娴游山清水秀；要为阮娴采了莲叶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