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鸡鸣时出生。
生辰字是一顶一的好。
宫里的贵妃知道了，立刻向皇上求旨。
让大小姐给她卧病在床的五皇子冲喜。
夫人自是舍不得。
召集了府中所有与小姐年岁相仿的家生子。
查生辰，验正身。
最后选中了我做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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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绣着香囊，针尖差点扎到手。
生辰字做不了假。
所以我悄悄用薯蓣，在大腿上揉搓出不少红痕。
大小姐肤若凝脂，我以为夫人怎么也不会选中我……
满脑子的疑惑和不解，化作恐惧浮于面上。
娘看着我发红的双眼，骂道:
哭什么
我们做奴婢的，能替主子死那都是恩。
再说了，夫人答应还我们全家良籍，还有白银千两，正好给你哥哥娶妻，等再生个儿子，你就是咱们李家最大的功臣。
我垂着眸，没有说话。
眼泪啪嗒落下来，砸在香囊上。
娘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还念着和衡哥儿的婚事?他如今身份不一样，就算你不替嫁，他也不可能娶你。
针到底是扎进了指尖。
我看着流出来的血，心里发酸。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
去年老爷秋猎，误入狼群，千钧一发之际是沈管家扑上去，用命救了他，留下独子沈衡。
念在救命之恩，老爷认他为义子，改裴姓，入宗祠。
我再拿着婚约去找他时，裴衡指着上面的沈字:
和你定亲的是沈衡，不是我裴衡。
父亲已让我和林家小姐说亲。
也不是非要让他娶我。
只是林小姐，二十有三，尚未说亲，坊间传言她养了不少男宠，闺房之事更是以折辱为乐。
老爷的青云之路需要林家帮助。
我咬着唇，几乎是祈求:
我不想你被利用，阿衡我们去跟老爷说，不要姓裴好不好?
换来的却是愤怒。
他撕碎婚书，纸屑扬得漫天都是:
鸣春，传言不可信，你不能因为我上了枝头，就硬要将我拽下来，就算不娶林家小姐，我现在是裴家子，也不可能娶你一个奴婢做正妻。
说到后面，他软下声来:
你乖些，等我娶了妻，就纳你为妾，好不好?
妾?
我将这个字放在唇齿间反复咂摸。
忽然想到上个月坠井的乔姨娘，还有半年前老爷说送人就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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