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的。
是啊，这府中长得最像大小姐的是兰秋，她与小姐同岁还贴身伺候。
可夫人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秘密被发现，我攥紧裙角，低低唤了声娘亲，害怕极了。
3
新院子不在府里。
除了梁嬷嬷教我规矩。
还派了丫鬟守着我。
翠儿从前在府里，也算和我相识。
与裴衡的事她也知道。
见我夜里悄悄望着月亮不睡觉。
她忍不住劝道:
大小姐，您就别想了，奴婢听说公子刚习完箭术，又陪着林小姐下江南游玩去了。
他根本不念着您，若不然在老爷面前提一嘴，您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他什么时候回来?
翠儿想了想:
约莫半个月吧。
倒和我上京的日子撞上了。
没再多问。
打发她快去休息。
这密不透风的院子啊。
四处都是眼睛和耳朵。
裴府如是，这里亦如是。
翌日天还没亮，翠儿和我的谈话就被梁嬷嬷知道了。
午膳时，食盒打开。
是一截手指，上面的指环我认得，是娘的。
我恐惧到干呕。
梁嬷嬷却在旁边盯着，让我看着手指吃饭。
大小姐，奴婢说了，少动歪心思，这次是手指，下次可不敢保证是什么。
这一餐，我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此后的日子，我不敢再动心思。
乖乖地习琴、看书、写字，学大小姐作诗。
一天天的，倒也过得快。
直至十天后，梁嬷嬷吩咐我可以回府了。
马车并未直接往裴府行。
而是去后山的青山寺，与上香归来的大小姐，掉了个儿。
4
离上京还有五日。
宫里派了人来。
背地里都知道是冲喜，但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圣上加上贵妃给的赏赐。
摆满了整个院子。
公公宣读完圣旨，指着一把琴道:
娘娘晓得裴小姐喜琴，特命奴才寻来把古琴，裴小姐您看可否喜欢?
梁嬷嬷藏在衣袖下的指尖晃动。
我不敢妄言。
答道: 琴面漆新，拨动琴弦又说: 弦未横缠，公公莫不是被人骗了。
公公适才满意地点头:
裴小姐既然这么说，奴才定要回去找那商贩理论。
——
府里一天比一天热闹。
出府的吉时定在翌日辰时。
卯时，裴衡就回府了。
本来还要陪林小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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