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天然真藤藤椅》,主角陈砚秋林深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第1章祖母的忌林深一早就去了菜市买了祖母爱吃的青团和用竹篮装衬得像幅旧他蹲在客把祭品一一摆在藤椅前的小几指尖拂过藤椅扶手上磨圆的包“今天早点回”出门他给陈砚秋发了消屏幕亮只回了个“嗯”。林深等到傍夕阳把藤椅的影子拉得很手机响是陈砚秋的同声音嘈杂:“林深?砚秋喝多你过来接下?”他赶到饭店包间陈砚秋正举着酒脸通看到眉头...
主角:陈砚秋,林深 更新:2025-10-24 10:53:42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1章祖母的忌日,林深一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祖母爱吃的青团和梨,用竹篮装着,
衬得像幅旧画。他蹲在客厅,把祭品一一摆在藤椅前的小几上,
指尖拂过藤椅扶手上磨圆的包浆。“今天早点回来。”出门前,他给陈砚秋发了消息。
屏幕亮起,只回了个“嗯”。林深等到傍晚,夕阳把藤椅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响了,
是陈砚秋的同事,声音嘈杂:“林深?砚秋喝多了,你过来接下?”他赶到饭店包间时,
陈砚秋正举着酒杯,脸通红。看到他,眉头立刻皱起来:“你来干嘛?我这儿正陪客户呢。
”“今天……”“知道知道,你祖母忌日。”她不耐烦地打断,端起酒杯跟客户碰了下,
“小场面,别搞得这么矫情。”客户笑起来:“小陈就是敬业。”林深没说话,站在门口等。
散场时,陈砚秋脚步虚浮,被他扶着还在嘟囔:“那王总总算松口了,这单拿下,
咱们就能……”话没说完,她脚下一绊,直直撞向客厅的小几。青团滚了一地,
梨摔得四分五裂,供桌布被扯到地上,沾满了脚印。陈砚秋晃了晃脑袋,看清地上的狼藉,
突然笑出声:“哎呀,不好意思,手滑。”林深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蹲下去,
一片一片捡那些碎梨,指尖被地上的瓷片划破,血珠滴在梨肉上,红得刺眼。
“捡这破玩意儿干嘛?”陈砚秋踢了踢旁边的竹篮,“明天再买不就行了?”他没抬头,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走吧。”“你说什么?”“我让你走。”林深慢慢站起来,
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今天别在这儿待了。”陈砚秋愣了愣,随即骂道:“林深你有病吧?
我累死累活为了谁?不就打翻点东西吗,你至于……”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林深转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门外,陈砚秋的骂声渐渐低了,变成了模糊的抽泣。
书房里,林深从抽屉拿出一块旧手帕。米白色的布上,绣着小小的藤椅图案,
是祖母生前绣的。他把帕子捂在脸上,肩膀轻轻发抖。第2章林深接了个绘本订单。
出版社说这是重点项目,预算给得足,要求却苛刻,光是人物设定就改了七稿。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没日没夜地画,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了小山。陈砚秋最近也忙,
两人几天没说上几句话。这天半夜,林深正对着电脑调色,书房门被“砰”地撞开。
陈砚秋冲进来,把包往桌上一摔,文件散落一地。“那个张莉!竟然抢我的客户!
”她声音发颤,眼睛通红,“我跟了三个月的单子,她凭什么……”林深停下手里的活,
起身想给她倒杯水。“别碰我!”她猛地挥开他的手,胳膊肘撞到旁边的画架。画架倒了,
上面的原稿散落一地,被她踩得都是脚印。更糟的是,旁边的颜料盘被带翻,
靛蓝色的颜料泼在刚画好的插画上,像一块丑陋的疤。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才画完的终稿。
林深的呼吸顿住了。他看着那片蓝色污渍,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你看什么?
”陈砚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不就是一张画吗?
再画一张不就行了?我丢了单子,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这张画,我画了九十多个小时。
”林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客户明天就要看。”“那你通宵再画啊!
”陈砚秋提高了音量,“你整天待在家里,多画几张怎么了?我在外面受气,
回来还得看你脸色?”林深没说话,蹲下去捡那些被踩脏的画纸。颜料蹭在手上,
洗不掉的蓝,像渗进了皮肤里。陈砚秋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慌。她想说句软话,
却又拉不下脸,转身摔门进了卧室。凌晨五点,天泛白的时候,林深还在画。
陈砚秋起来喝水,看到书房亮着灯。她悄悄走过去,从门缝里看进去——他坐在电脑前,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手背上沾着没洗干净的颜料,正一笔一笔,慢慢地补那片污渍。
她的喉咙突然发紧,转身回了卧室,把脸埋在被子里。第二天早上,
林深把修改好的画稿发过去,才趴在桌上睡着了。陈砚秋看着他疲惫的侧脸,
偷偷转了笔钱到他卡上,备注是“买颜料”。中午,她收到银行提醒:转账被退回。
第3章林深的手机响了三次,他才从画稿里抬起头。是医院的电话,
说他之前预约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让他尽快去取。他看了眼日期,
才想起这是陈砚秋上个月硬拉着他去预约的,说“你总熬夜,查一下放心”。
他揣着报告回家,陈砚秋正对着镜子试新裙子。“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子是香槟色的,
裙摆很大,“下周公司年会穿。”“好看。”林深把报告放在桌上,“体检报告拿回来了,
没什么问题。”陈砚秋瞥了一眼报告,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年会那天你别安排事,
跟我一起去。”“我去干嘛?”“带你见见我们总监啊。”她理了理头发,“他儿子学画画,
你要是能攀上这关系,以后接单子不就容易多了?
”林深的眉头皱了皱:“我接单子靠的是画,不是攀关系。”“你懂什么?
”陈砚秋翻了个白眼,“现在社会就这样!你总守着你那点破原则,能当饭吃吗?
”“我靠画画,饿不死。”“饿不死?”陈砚秋的声音尖锐起来,“林深,
你看看我们住的地方!三十平米的出租屋,连个阳台都没有!我同事都换大房子了,
我跟着你,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我一直在努力。”林深的声音沉了下去,
“上个月的稿费,我存起来了,加上之前的,差不多够……”“够什么?
够付个厕所的首付吗?”她打断他,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钱?林深,你这辈子也就配守着你那把破椅子,画点没人要的画!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林深心上。他看着陈砚秋,
她的脸上还带着试新裙子时的得意,丝毫没察觉自己说了多伤人的话。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陈砚秋,你再说一遍。”“我说错了吗?”陈砚秋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却还是梗着脖子,“你看看你那把破藤椅,又旧又丑,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
你还当个宝……”“够了。”林深拿起桌上的体检报告,撕成了碎片。碎片飘落在地,
像一地的雪。他没再看陈砚秋一眼,转身拿起外套,摔门走了。陈砚秋看着紧闭的门,
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她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过了很久,她蹲下去,
一片一片捡那些碎纸,手指被纸边割破了,也没感觉。她想起刚认识的时候,
林深给她看他画的藤椅,说“这是我祖母留的,等以后有了房子,
就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那时她笑着说:“好啊,我帮你一起修。
”第4章出版社的编辑打来电话时,林深正在给藤椅上油。“林老师,恭喜啊!
”编辑的声音很兴奋,“你的插画入选年度新人展了!下周六开展,一定要来!
”林深握着电话,指尖微微发颤。这是他第一次入选这么重要的展览,
画的是一组关于“家”的系列,背景里总少不了那把藤椅。“我一定到。”他说。挂了电话,
他翻出藏在衣柜深处的西装。还是几年前陈砚秋陪他买的,有点旧了,但很挺括。
他熨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开展前一天,林深突然肚子疼得厉害。
起初以为是吃坏了东西,忍忍就过去了。可疼越来越凶,冷汗把衬衫都湿透了。
他挣扎着摸出手机,给陈砚秋打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又打,还是没人接。最后,
他自己叫了救护车,被拉去医院。急诊室的医生说急性阑尾炎,要立刻手术。
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手术结束,麻药过了,疼得钻心。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又给陈砚秋打了个电话。这次接通了,背景很吵,
能听到音乐和笑闹声。“你在哪?”他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在陪总监应酬啊,
不是跟你说了吗?”陈砚秋的声音很不耐烦,“什么事?我忙着呢。”“我住院了,阑尾炎,
刚做完手术。”“啊?严重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却没什么温度,
“那你自己多注意点,我这边走不开,总监正跟我聊项目呢。”“你……”“先不说了啊,
挂了。”忙音传来,林深慢慢放下手机。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看着窗外的夜空,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第二天早上,护士进来换药,
说:“你女朋友真细心,半夜给你订了早餐。”林深愣了愣。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还热着。
他打开一看,是他爱吃的豆浆油条。他拿起手机,想给陈砚秋发消息说谢谢,
却看到她凌晨两点发的朋友圈:“陪领导拿下大单,累并快乐着!
”下面配着她举着酒杯的照片,笑得灿烂。那瞬间,豆浆的温度,好像从指尖凉到了心里。
第5章画展开幕那天,天气很好。林深提前办了出院,穿着那套旧西装,站在自己的画前,
有点局促,又有点期待。来看展的人不少,有人在他的画前驻足,小声讨论着。
“这组画好温暖啊,尤其是这把藤椅,感觉有故事。”“画家把光用得真好,
像外婆家的午后。”林深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他转头,
看到陈砚秋带着一群人走过来,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她的总监。“王总监,这边请,
我男朋友的画就在这儿。”陈砚秋的声音很甜,拉着男人的胳膊,径直走到林深的画前。
林深的笑容僵住了。“哦?这是小陈你男朋友?”王总监打量着林深,眼神里带着点审视。
“是啊,他就喜欢画这些老掉牙的东西。”陈砚秋笑着说,语气里的轻慢像针一样扎人,
“您看这画,是不是太土了?一点市场都没有。”周围的人都安静了,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深身上。他的脸一点点涨红,又一点点变白。他看着陈砚秋,
她正忙着给王总监递名片,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林先生是吧?”王总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施舍,“年轻人有爱好是好的,
但还是要现实点。小陈这么能干,你也得努努力,别让她太累了。”林深没说话,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陈砚秋还在跟客户介绍:“您看这画里的藤椅,破破烂烂的,
也就他当个宝……”“够了。”林深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
陈砚秋被打断,有点不高兴:“你干嘛?”“这里不欢迎你。”林深看着她,
眼睛里像结了冰,“带着你的客户,走。”“林深你疯了?”陈砚秋的脸瞬间涨红,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我让你走。”他重复道,一字一顿。
王总监的脸色沉了下来:“小陈,这就是你找的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陈砚秋又气又急,
狠狠瞪了林深一眼,拉着王总监就走:“王总监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脑子不清楚……”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林深站在画前,周围的目光像火烧一样。
他看着那组画,画里的藤椅沐浴在阳光下,温暖得像个梦。可现在,这个梦被戳破了,
只剩下一地的碎片。有个老太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小伙子,别往心里去。
你的画很好,懂的人自然懂。”林深扯了扯嘴角,想说谢谢,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他转身,
慢慢走出展厅。阳光很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砚秋发来的消息:“林深,你会后悔的。”第6章林深是被手机震醒的。
屏幕上跳着“陈砚秋”三个字,他盯着看了两秒,划了拒接。病房的窗帘没拉严,
阳光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动了动手指,
阑尾炎手术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提醒着什么。手机又震了,这次是微信。
陈砚秋:“画展砸了?我就说你那破画没人看,现在知道错了?”陈砚秋:“王总监说了,
只要你跟我去道个歉,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陈砚秋:“林深,别给脸不要脸,
离了我你能有什么出息?”林深一条条看着,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最终什么也没回。
他长按联系人,选择了“加入黑名单”。世界突然安静了。护士进来换药,
看到他盯着窗外发呆,笑着说:“你女朋友昨天半夜又给你订了粥,放前台了,我去给你拿?
”林深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他想起昨晚护士说“你女朋友真细心”时,
自己心里那点残存的暖意。现在想来,那点暖意像劣质的糖,化了之后只剩苦涩。
他让护士帮忙联系了护工,又给出版社编辑打了个电话,低声说了句“抱歉,
后续事宜麻烦您了”。编辑叹了口气:“林老师,别往心里去,懂画的人都知道你的好。
”挂了电话,林深开始收拾东西。住院时没带什么,只有一个帆布包,
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那块绣着藤椅的旧手帕。他摸了摸手帕上的针脚,
祖母的手很巧,当年就是用这双手,把藤椅的裂痕一点点缠补好的。“阿深啊,
东西坏了能修,心要是冷了,就捂不热了。”祖母生前常说这句话。那时他不懂,
现在好像突然明白了。第7章出院那天,林深回了趟出租屋。钥匙插进锁孔,
转了半圈就卡住了。他愣了愣,才想起陈砚秋上周说“锁不太好用,找师傅换了新的”。
他没问新钥匙在哪,也没打电话。只是蹲在楼道里,看着紧闭的门。门内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是陈砚秋的,还有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他那画确实不行,土得掉渣。
”陈砚秋的声音带着笑,“还是你懂行,上次你推荐的那个画家,客户可喜欢了。
”“也就你懂我。”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不过说真的,你跟他耗着干嘛?他能给你什么?
”“再看看呗。”陈砚秋的声音低了些,“他那人……对我还行,就是太死脑筋。
”林深慢慢站起来,转身走了。他没回医院,也没去朋友那。沿着街慢慢走,
路过一家五金店,买了把螺丝刀。走到画室楼下时,天已经黑了。这是他租来的小阁楼,
平时用来画画,也堆着些捡来的旧家具。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打开锁。里面是些工具,
还有上次被陈砚秋摔碎的画具残骸。最底下,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他抽出来,
里面是一沓沓叠得整齐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现金是他一笔笔攒的,加起来,
正好够陈砚秋念叨了半年的那套小户型首付。他原本想在她生日时给她个惊喜,现在看来,
没必要了。第8章林深在画室住了三天。白天修复那些收来的旧木盒,晚上就坐在窗边,
对着月光画画。画的还是藤椅,只是这次,藤椅的扶手断了,像道狰狞的疤。第四天傍晚,
有人砸门。“林深!你躲里面干嘛?开门!”是陈砚秋的声音,带着怒气。他没动。
门板被拍得砰砰响:“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以为拉黑我就有用吗?赶紧把藤椅给我!”藤椅?
林深皱眉,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停着辆面包车,陈砚秋正叉着腰打电话,
语气急躁:“你们到底行不行?那椅子就是个破玩意儿,拍个视频而已,怎么还能给坐断了?
”“……我哪知道它那么不经用?行了行了,我找着人了,马上给你们送过去修。
”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砸门:“林深!我朋友借你椅子拍视频,是给你面子!现在坏了,
你不得负责修好?”林深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那把藤椅,他从老家运回来时,
特意找了搬家公司,叮嘱了三遍“轻拿轻放”。陈砚秋竟然随便借给别人拍视频,
还……坐断了?他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陈砚秋被吓了一跳,
随即怒道:“你总算肯出来了?赶紧把椅子搬下来,我朋友等着用呢。”“椅子呢?
”林深的声音很哑。“在我车上啊,不然我来找你干嘛?”陈砚秋不耐烦地挥手,“快点,
别耽误事。”林深跟着她下楼,面包车后座上,果然放着那把藤椅。扶手处断了一大块,
露出里面的朽木,像被生生掰下来的。他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藤条,就被陈砚秋打开了。
“别碰!脏死了!”她从包里掏出湿巾擦手,“修不好就扔了呗,多大点事?
我赔你个新的不行吗?”林深看着她,突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一种近乎解脱的,
带着点悲凉的笑。“陈砚秋,”他说,“我们分手吧。”第9章陈砚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分手?”她上下打量着林深,眼神里满是嘲讽,“林深,你是不是病傻了?
就因为一把破椅子?还是因为画展砸了,想找个借口赖我?”“都不是。”林深弯腰,
小心翼翼地抱起藤椅。断了的扶手晃了晃,他用手托住,像托着什么易碎品。
“我早就受够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受够了你把我的真心当垃圾,
受够了你用刻薄当武器,受够了你永远觉得我欠你的。”陈砚秋的脸色变了,
从错愕到愤怒:“林深!你再说一遍!”“我说,分手。”林深抱着藤椅,转身往画室走。
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你以为你是谁?”陈砚秋追上来,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离了我你能活?你的画能卖出去?你连房租都付不起!
”林深轻轻挣开她的手,没回头:“能不能活,是我自己的事。”“你会后悔的!
”陈砚秋在他身后喊,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威胁,“我在业内认识那么多人,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再也接不到单子?”林深的脚步顿了顿。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夕阳正落在他身后,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死水,
再也映不出她的样子。“陈砚秋,”他说,“你从来都不懂,我要的不是单子,是尊重。
”他转身上了阁楼,关上了门。门内,他把藤椅轻轻放在窗边,断了的扶手对着光,
裂痕清晰可见。他摸出工具,开始一点点清理碎片。门外,陈砚秋的哭声渐渐停了。
过了很久,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街角。第10章林深用了整整两天,
才把藤椅的碎片收集完整。断口处的藤条已经朽了,像他和陈砚秋之间那些被磨烂的情分,
拼不回去了。他找了块木板,把碎片小心翼翼地粘在上面,放进那个装现金的牛皮纸信封里。
第三天,他去了银行。把卡上的钱全部取出来,连同那些现金,一起放进信封。
又写了张纸条,只一句话:“这些够你说的首付了,从此两清。”他没亲手送,
托楼下的快递点转交给陈砚秋。快递员接过信封时,笑着说:“给女朋友的?这么厚,
是惊喜啊?”林深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回到画室,他开始打包。画具不多,几件换洗衣物,
还有那块绣着藤椅的手帕。最后,他抱起那个装着藤椅碎片的木盒。走到门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小阁楼里空荡荡的,阳光透过天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亮斑。
他在这里画过无数张画,有陈砚秋的笑脸,有出租屋的阳台,更多的,是那把藤椅。现在,
都该放下了。他锁上门,把钥匙放在门垫下,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走到巷口,
遇到收废品的大爷。大爷看着他怀里的木盒:“小伙子,这破木头还留着?卖我吧,
给你五块钱。”林深摇摇头:“不卖,留着有用。”他要带着这些碎片走,不是为了记住,
是为了提醒自己——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执着,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街角的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林深裹紧了外套,抬头看了看天。云很淡,天很蓝。
他朝着公交站走去,脚步不快,却很稳。从此以后,他要为自己活了。为那些被尊重的画,
为那些被珍惜的暖,为那个能让他安心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未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他猜是陈砚秋,没看,直接删了。公交车来了,他抬脚上去,
投了两枚硬币。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往后退,像一场终于落幕的旧电影。
第11章郊区的画室藏在一片竹林后面。林深第一次来的时候,墙皮掉了大半,
窗户玻璃裂着缝,风一吹就呜呜响。但他一眼就看中了这里——院子里有棵老槐树,
树荫能遮住半间屋子,墙角还堆着几捆没人要的旧藤条。房东是个退休木匠,
看他蹲在地上摸那些藤条,咧着嘴笑:“小伙子,懂这个?”“家里老人教过。
”林深指尖划过藤条上的结节,像触到了熟悉的温度。“租给你了,月租三百,你自己修。
”房东丢下钥匙就走,“别拆墙就行。”林深花了半个月收拾画室。补好窗户,刷白墙壁,
把捡来的旧木桌擦得发亮。最角落的位置,他摆了个木架,上面放着那个装藤椅碎片的木盒。
白天,他去旧货市场淘旧物。断了腿的木凳,缺了角的瓷碗,别人眼里的破烂,
在他手里能慢慢恢复模样。修东西时,他总想起祖母的话:“物件和人一样,得顺着性子来,
急不得。”晚上,他就在槐树下画画。不接商业订单,只画自己想画的——竹林里的晨雾,
墙角的青苔,还有那只总来偷食的黑猫。有天傍晚,他正给修好的木凳上蜡,
门外传来敲门声。“请问,这里是林深老师的画室吗?”女声很轻,像竹叶扫过水面。
林深抬头,看到个穿蓝布裙的姑娘,手里抱着几本书,站在逆光里,头发上沾着点槐花落。
第12章姑娘叫苏绵,是林深同校的学姐。“我在出版社看到你的画,”她把书递过来,
是几本旧画册,“编辑说你搬到这儿了,就冒昧找来。”林深接过画册,指尖碰到她的手,
温温的。“找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苏绵笑了笑,眼角有颗小小的痣,
“我在做一个民间手工艺的专栏,想拍组修复旧物的照片,觉得你的画室很合适。
”林深犹豫了一下。“不会打扰你,”苏绵赶紧补充,“我自己带设备,拍完就走,
还能给你带些颜料,上次听编辑说你……”她没再说下去,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林深点点头:“进来吧。”苏绵的相机很旧,却保养得很好。她拍他修木梳,
拍他给旧藤筐缠线,镜头里的光总是暖暖的。“你这藤条不错,”她指着墙角的藤捆,
“是南边来的吧?韧性好。”林深愣了愣:“你懂这个?”“我外婆以前是编藤器的。
”苏绵蹲下来,拿起一根藤条比划,“这种老藤要先蒸过,不然容易脆。
”她的指尖灵活地绕了个结,动作和祖母当年一模一样。那天,苏绵待到夕阳西下。临走时,
她指着木架上的木盒:“这里面是什么?看起来很宝贝。”“碎了的藤椅。”林深说。
苏绵没多问,只留下句话:“有时候,碎了的东西,换种方式拼起来,会有新模样。
”第13章苏绵来得越来越勤。有时带些新采的野菊,有时拎着刚烤的饼干,更多时候,
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看书,等林深忙完手里的活,就拉着他讨论构图。“你这张画太阴郁了,
”她指着那张断藤椅的素描,“光可以再透一点,裂痕处也能有暖意。”林深没说话,
却在第二天重画时,给裂痕添了道金边。苏绵看到时,眼睛亮了:“就是这样!
伤痛不是用来记恨的,是用来提醒自己曾经用力活过。”她开始帮林深联系独立策展人。
那些以前被称作“太土”的画,在小众圈子里慢慢有了名气。有人来买他修复的旧物,
说“林师傅修的东西,有温度”。一天晚上,林深画到半夜,回头看到苏绵还在客厅。
她手里拿着那木盒里的藤椅碎片,正用细铜丝一点点拼。“你干嘛?”他走过去。“试试。
”苏绵抬头,鼻尖沾了点木屑,“外婆说,编藤器讲究‘顺势而为’,断了的地方,
用铜丝缠起来,能当花纹。”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手上。断成几截的藤条,
在她手里慢慢有了形状,像朵蜷着的花。“别抱希望,”林深说,“碎得太厉害了。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