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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绑罪犯系统原书全集

夏竹听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错绑罪犯系统原书全集》本书主角有昭岁尉迟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夏竹听雨”之本书精彩章节:我被押上刑台的时脑子里想是昨晚没吃完的那半个馒藏在床板第三块砖下可惜监刑的太监捏着嗓尖声宣读我的罪名——盗窃血玉珊罪当我抬看见高台之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尉迟他的眼像淬了冰的直直地扎进我心我知他想我可就在行刑的刀举起那一宫道尽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刀下留人——!”我看我那些恨不得我死的“敌人们”,正疯了似的朝我奔...

主角:昭岁,尉迟断   更新:2025-10-18 09: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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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押上刑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昨晚没吃完的那半个馒头。藏在床板第三块砖下面,

可惜了。监刑的太监捏着嗓子,尖声宣读我的罪名——盗窃血玉珊瑚,罪当斩。我抬头,

看见高台之上,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尉迟断。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直直地扎进我心里。我知道,他想我死。可就在行刑的刀举起那一刻,宫道尽头,

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刀下留人——!”我看见,我那些恨不得我死的“敌人们”,

正疯了似的朝我奔来。第一节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着泥土的腥气,钻进我的鼻腔。

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

但比不上脖颈间那阵阵凉意来得更让人绝望。行刑的刀,就悬在我头顶。刀刃上,

还沾着上一个倒霉鬼没擦干净的血迹,在午后惨白的阳光下,泛着幽幽的暗红。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时辰已到,行刑!”监刑太监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像一把破锣,

在我耳边炸开。我闭上眼。也好。死在这宫里,总比烂在这宫里强。

只是可惜了那半个馒头……“住手!”一声娇斥,如平地惊雷。我猛地睁开眼,循声望去。

宫道那头,一抹烈火般的身影正朝这边飞奔而来。是华贵妃。她身后跟着的,

是向来与她势同水火的贤妃。再后面……天,整个后宫但凡有点位份的娘娘,好像都来了。

她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发髻散乱,跑得连绣鞋都掉了一只。那场面,

活像一群被饿狼追赶的锦鸡。而我,就是她们眼中那块唯一的、能救命的肉。

华贵妃第一个冲到我面前。她一把推开那个举着刀的刽子手,力气大得惊人。“谁敢动她!

”她喘着粗气,平日里雍容华贵的脸上,此刻满是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监刑太监愣住了。“贵妃娘娘,这……这是陛下的旨意。宫女昭岁,盗窃贡品,罪无可赦。

”“放屁!”华贵妃柳眉倒竖,指着我的鼻子。不对,是指着我的手。“你看看这双手!

这双手是用来给本宫绣凤穿牡丹的!是用来研墨的!是用来抚琴的!”她声音凄厉。

“让她去偷东西?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这分明是构陷!是天大的冤枉!”我低头,

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泡在冷水里而变得粗糙、布满冻疮的手。绣凤?抚琴?

我连笔杆子都没摸过几次。这理由,鬼都不信。可偏偏,紧随其后的贤妃苏绮云,

也跟着附和。她一向以温柔贤淑、知书达理闻名。此刻却像失了魂,扑到我身边,

拉着我的另一只手,眼泪说掉就掉。“是啊,李总管,您看昭岁这孩子,

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望向高台上的尉迟断。“陛下,求陛下明察!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昭岁绝非盗匪之流!

”说着,她竟真的从发髻上拔下一支金簪,抵住了自己的喉咙。血,顺着金簪的尖端,

渗了出来。所有人都疯了。我也快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不是应该对我被处死拍手称快吗?华贵妃恨我,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她最爱的琉璃盏。

贤妃厌我,因为我无意中听见了她与前朝臣子的私会。她们每一个人,

都有让我死一万次的理由。可现在,她们却像保护神一样,挡在我身前。用自己的性命,

保我的周全。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比脖颈上的刀锋更冷。这比直接杀了我,更让我恐惧。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尉迟断。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他不是在看我。

也不是在看那些为我“请命”的妃嫔。他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所有人笼罩其中。

他在审视。在剖析。在寻找这场荒谬大戏背后,那个提线的木偶师。良久,他薄唇轻启,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都给朕,住口。”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整个刑场,

瞬间死寂。他站起身,一步一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龙袍的衣角,拂过冰冷的地面,

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他走到我面前,停下。阴影,

将我完全笼罩。我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杂着权力的、冰冷的气息。

“昭岁。”他叫我的名字。我浑身一颤,把头埋得更低。“抬起头来。”我不敢。一只手,

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手指很冷,像一块玉。“告诉朕,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她们,为什么救你?”第二节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时的我,还只是浣衣局里一个最卑微的洒扫宫女。每天的工作,

就是洗刷堆积如山的、带着各种熏香和秽物味道的衣物。管事姑姑是个刻薄的妇人,

看我不顺眼,总把最脏最累的活儿派给我。同屋的宫女们,

也乐得欺负我这个没根基、没靠山的软柿子。克扣我的饭食,抢我过冬的棉衣,

都是家常便饭。那天,我又因为没能按时洗完华贵妃的宫装,被罚不许吃饭,

跪在院子里搓了一夜的石板。天快亮的时候,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又冷又饿,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过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那声音很奇怪,

不像是任何我听过的动静。清脆,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紧接着,一连串更奇怪的声音,

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警报!警报!检测到高维能量风暴,

不可逆转之错乱……正在重新定义世界参数……核心NPC模板载入……载入成功。

姓名:昭岁。身份:???最高权限当前状态:濒死。

在随机链接子系统宿主……链接成功……发布绝对指令:保护核心NPC‘昭岁’,

提升其好-感-度!任务失败将予以抹杀!那些声音杂乱无章,听得我头痛欲裂。

我以为是自己饿出了幻觉。可就在这时,浣衣局那扇破旧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个激灵。来人是华贵妃身边最得势的大宫女,采薇。

她向来眼高于顶,鼻孔长在天上,此刻却一脸惊慌,像是见了鬼。“昭岁!宫女昭岁在哪里!

”她尖着嗓子喊。管事姑姑立刻哈着腰迎了上去。“采薇姑娘,您怎么来了?

可是华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采薇根本不理她,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她一把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动作……堪称温柔。“哎哟,我的好姑娘,你怎么跪在这儿?快起来,地上凉。”我懵了。

整个浣衣局的人都懵了。采薇昨天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贱蹄子”,

说我弄脏了贵妃娘娘的裙角,就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今天这是……吃错药了?“采薇姑娘,

我……”“别说了,我懂,你受委屈了。”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拍了拍上面的灰。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我手里。“饿了吧?这是刚出炉的桂花糕,

贵妃娘娘特意赏你的,快吃。”油纸包还是温热的,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是我这辈子都没闻过的味道。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惊掉下巴的宫女和管事姑姑。

我不敢接。这里面,一定有诈。见我迟疑,采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抓着我的手,

把桂花糕往我嘴里送。“吃啊!你快吃啊!算我求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哀求。

我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了一小口。桂花糕入口即化,甜得发腻。

可我尝到的,却是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味道。采薇见我吃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对那个已经石化的管事姑姑喝道:“你!

就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苛待贵妃娘娘看重的人!”管事姑-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话都说不利索了。“姑娘饶命!奴婢……奴婢不知道昭岁她……”“你不知道?

”采薇冷笑一声,“现在你该知道了。从今天起,昭岁调去清心殿,伺候贵妃娘娘饮食起居。

浣衣局这等腌臢地方,配不上她!”说完,她拉着我,在众人敬畏又嫉妒的目光中,

扬长而去。我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拖着走,脑子里一片混乱。清心殿。那是华贵妃的寝宫。

整个皇宫里,除了皇帝的乾元殿,就属那里最是富丽堂皇。也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第三节我被带到了华贵妃面前。她斜倚在贵妃榻上,一身火红的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

明艳逼人。只是那张漂亮的脸上,此刻却乌云密布。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厌恶,有不甘,

有烦躁,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深的忌惮。“你就是昭岁?”她的声音,像淬了毒。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奴婢在。”“哼。”她冷哼一声,“采薇,赏。

”采薇立刻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崭新的宫女服饰,料子是我从未见过的丝滑。

还有几支珠钗,在殿内的光线下闪闪发光。“谢……贵妃娘娘。”我磕头谢恩,

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吧。”华贵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以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

端茶递水。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要是让本宫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本宫有一百种方法,

让你死得无声无息。”我浑身一凛。“奴婢……遵命。”我以为,

这只是一场更高级的折磨的开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打败了我的认知。

华贵妃嘴上说着要我死,行动上却对我“好”得离谱。我打碎了她价值千金的玉如意,

她只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碎碎平安”,然后赏了我一匣子东珠压惊。

我给她送错了茶点,把她最讨厌的杏仁酥端了上去,她脸色铁青,却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块,

然后夸我“别出心裁,甚合我意”。最离谱的是,有一次,皇帝尉迟断来清心殿,

我奉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他的龙袍上。那可是死罪。我吓得魂飞魄散,当场跪地求饶。

我以为华贵妃会第一个跳出来把我拖出去砍了。可她却想也不想地挡在我身前,

对皇帝说:“陛下,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教好宫人,惊扰了圣驾。要罚,就罚臣妾吧。

”那一刻,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真的以为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而这样的“附身”,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后宫。

第四节贤妃苏绮云派人给我送来了亲手做的糕点和暖炉。丽嫔阮月泠将她最珍爱的几件首饰,

一股脑地塞给了我。就连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德妃,也派人送来了几匹上好的蜀锦。

她们的示好,一个比一个殷勤,一个比一个诡异。她们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看一个卑微的宫女。那眼神里,混杂着讨好、敬畏、嫉妒,甚至……狂热。就好像,

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能决定她们生死存亡的……神祇。我开始害怕。

这种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的感觉,比在浣衣局挨打受骂还要难受。

我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虫,越是挣扎,缠得越紧。而这张网的中心,

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尉迟断。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后宫的异动。起初,

他只是派人暗中观察。后来,他开始频繁地驾临清心殿。他会坐在主位上,

一边与华贵妃说着话,一边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将我从头到脚凌迟一遍。

他的目光,像带着钩子,要把我灵魂深处的秘密都给挖出来。我被他看得手脚发软,

冷汗直流。终于,在一个雨夜,他单独召见了我。在乾元殿。那是皇宫的中心,权力的顶点。

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殿内熏香的味道让我阵阵作呕。“昭岁。”尉迟断的声音,

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带着一丝回音。“你进宫几年了?”“回陛下,三年。

”“家里还有什么人?”“回陛下,奴婢是孤儿,被牙婆卖进宫的。”“哦?

”他拖长了语调,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感兴趣,“既是孤儿,无依无靠,是如何让朕的后宫,

为你一人倾倒的?”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插进我的心口。我猛地抬头。

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探究和……杀意。

我明白了。他不信我。他以为,我是某个势力派来,搅乱他后宫的棋子。第五节“陛下明鉴!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我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砖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奴婢愚钝,不知为何各位娘娘会错爱奴婢。若因此引起陛下猜忌,奴婢……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他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朕看你,

倒是很懂得如何利用这份‘错爱’。”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前日,

御膳房的刘总管,被打了三十大板,贬去了尚衣监。是你做的吧?”我心头一跳。

刘总管是华贵妃的远房亲戚,仗着这层关系,在宫里作威作福。前几天,

他见我得了华贵妃的“青眼”,便想从我这里捞些好处。我没理他,他便怀恨在心,

在我的饭食里动了手脚。幸好,被贤妃派来“关心”我的小宫女及时发现。

贤妃抓住这个把柄,立刻在皇帝面前告了刘总管一状。说是他苛待宫人,有损皇家颜面。

实则,是借机打压华贵妃的气焰。而我,只是她们争斗中,被利用的一枚棋子。我从头到尾,

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在尉迟断看来,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幕后黑手”在操盘。是我,

借贤妃之手,除掉了刘总管。“奴婢……冤枉。”我的声音,细若蚊蝇。“冤枉?

”尉迟断蹲下身,与我平视。他的脸,离我极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

和眼眸深处那抹冰冷的漩涡。“朕的后宫,就像一盘棋。每一步,都有它的章法。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那触感,冰凉刺骨。“而你,昭岁。

你是一颗不该出现在棋盘上的棋子。”“你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布局。”“告诉朕,

你到底是谁?你的背后,又是谁?”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我看着他,

忽然就不怕了。横竖都是一死。与其被他当成一颗来历不明的棋子,不明不白地死去。

不如……赌一把。“陛下。”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奴婢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奴婢,只是想活着。”他眼中的漩-涡,似乎停滞了一瞬。“活着?”“是。

”我挺直了脊背,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话。“在这吃人的后宫里,

像条狗一样,活着。”我的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陛下!

华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在殿外求见!”尉迟断的眉,微微蹙起。他松开我,站起身,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宣。”华贵妃和贤妃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她们看到跪在地上的我,脸色都是一变。“陛下!”两人异口同声地跪下。

华贵妃抢先开口:“陛下,夜深露重,臣妾特意给您炖了参汤。

想着昭岁这丫头也伺候您许久,便让她一并带了过来。”她这话,是在告诉我,

她是来救我的。贤妃也不甘示弱,柔声说道:“陛下,臣妾听闻您召见了昭岁,心中挂念。

这孩子胆子小,怕她有哪里冲撞了圣驾,特来请罪。”她这话,是在点明,我是她的人。

她们一唱一和,滴水不漏。仿佛我不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碾死的宫女。

而是什么……需要她们联手保护的稀世珍宝。尉迟断看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朕的后宫,何时变得如此和睦了?”“朕倒是不知道,一个小小宫女,竟能让你们二人,

放下多年的芥蒂,联袂而来。”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昭岁,

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第六节那晚之后,尉迟断没有再为难我。但也没有放过我。

他下了一道旨意。一道让整个后宫都为之震动的旨意。他封我为“御前奉茶”,官职不大,

却意味着,我成了皇帝身边的人。我从清心殿搬了出来,住进了乾元殿的偏殿。

离皇帝的寝宫,只有一墙之隔。华贵妃气得摔碎了半个宫殿的瓷器。贤妃也难得地失了态,

捏碎了她最爱的一支玉笔。她们都明白,尉迟断这是在从她们手里“抢人”。

他要把我这颗“棋子”,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从此,我便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白天,

我要在尉迟断那审视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伺候笔墨。晚上,我要在他寝宫外守夜,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无眠。而那些嫔妃们,对我的“争夺”,也进入了白热化。

她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给我送东西。于是,便想出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子。今天,

御膳房送来的午膳里,多了一道我爱吃的芙蓉蛋羹,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是贤妃的笔迹:“安心。”明天,我打扫书房时,会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发现一袋子金瓜子,那是丽嫔最喜欢的零食。后天,太后派人送来的补品里,

会夹着一支上好的伤药,我知道,那是华贵妃的手笔,因为我前一天不小心被香炉烫伤了手。

她们的示好,无孔不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包裹。也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

让我喘不过气。我感觉自己快要分裂了。一边要应对尉迟断那越来越露骨的试探。

一边要周旋于后宫那些各怀鬼胎的女人之间。我每天都活在刀尖上,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那些对我笑脸相迎的嫔妃,

都变成了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她们伸出尖利的爪子,要将我撕成碎片。而尉迟断,

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第七节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撑不住了。那天,是中秋家宴。

宫里张灯结彩,一派祥和。我作为御前宫女,随侍在尉迟断身侧。宴会上,歌舞升平,

觥筹交错。嫔妃们一个个争奇斗艳,向皇帝献媚。尉迟断却显得兴致缺缺。

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复杂。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惘。

宴会进行到一半,月上中天。按照惯例,要放烟花。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一朵朵绽放,

照亮了整个皇宫。也照亮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我看着那些转瞬即逝的光亮,忽然觉得,

自己就像这烟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上高空,绽放出不属于自己的光彩。然后,

在最绚烂的那一刻,化为灰烬。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将我淹没。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我急忙低下头,想用袖子擦掉。

可已经晚了。一只手,轻轻抬起了我的脸。是尉迟断。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离我们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那漫天的烟火,

在我们眼中明明灭灭。“为什么哭?”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看着他,泪眼朦胧。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说我害怕?

说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操控的木偶?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会信吗?他只会觉得,

这又是我博取同情的、新的把戏。见我不说话,他也没有追问。只是用指腹,

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得,让我心慌。“昭岁。”他看着我,

忽然笑了。那笑容,像烟花一样,短暂,却足以照亮整个黑夜。“如果,朕想让你这颗棋子,

为朕所用呢?你,可愿意?”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死水般的心湖。激起千层涟漪。

为他所用?这是……在向我抛出橄榄枝吗?是试探,还是……真心?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可我什么也看不清。帝王的心思,深如渊海。我不敢赌。也不能赌。

第八节我正要开口拒绝。突然,异变陡生。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嫔妃,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朝我刺了过来!“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

”她面目狰狞,状若疯魔。“任务!狗屁的任务!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能解脱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离我的心口越来越近。我以为,我死定了。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

挡在了我身前。是尉迟断。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刀,

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龙袍。“陛下!”我失声尖叫,

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宴会,瞬间大乱。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那个疯了的嫔妃制服。

太医们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而尉迟断,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转过身,看着我。

那张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笑意。“现在,你信了吗?”他轻声问。

信什么?信他要用我?还是信……别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刻,有什么东西,

在我心里,悄然崩塌了。那个疯嫔妃被拖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

…都是系统逼我的……”“杀了NPC……完成最终任务……”“昭岁……你就是个BUG!

你该死!”她的声音,像魔咒一样,钻进我的耳朵。系统?NPC?BUG?

这些陌生的词汇,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我记忆深处那扇尘封的大门。三天前,

我在浣衣局昏死过去时,听到的那些奇怪的声音,再一次,清晰地在我脑海中回响。警报!

警报!……系统核心逻辑发生不可逆转之错乱……核心NPC模板载入……姓名:昭岁。

发布绝对指令:保护核心NPC‘昭岁’,提升其好-感-度!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所经历的一切诡异,都有了源头。我不是棋子。我是……NPC。

是一个程序里的……错误。一股比死亡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为我挡刀的男人,看着那些因为我的存在而变得疯狂的女人。我终于明白。

我不是被神眷顾。我是被魔鬼,选中了。第九节中秋夜宴的血,洗了整整三天才算干净。

乾元殿前的白玉石阶,被宫人们用刷子蘸着皂角水,一遍遍地刷洗。可我总觉得,

空气里还飘着那股子腥甜味。怎么也散不掉。尉迟断伤在左肩,太医说刀口很深,伤了筋骨,

需要静养。他倒是不甚在意。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只是脸色,

比平日里更白了些。像一块上好的冷玉。我跪在他面前,为他研墨。手抖得厉害。

墨锭在砚台里,发出磕磕绊绊的声响。“怕了?”他头也不抬,声音淡淡的。我不敢说话,

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怕朕,还是怕那个疯了的女人?”他终于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锐利。像手术刀,要将我一层层剖开,看清里面的构造。

“回陛下,”我定了定神,声音干涩,“奴婢……都怕。”“呵。”他轻笑一声,

似乎对我的坦白很满意。“那个女人,叫婉贵人。入宫一年,家世平平,性子也怯懦,

从未有过任何出格之举。”他顿了顿,拿起朱笔,在一本奏折上画了个圈。

“可就在前天晚上,她像是变了个人。”“力大无穷,状若疯癫。”“嘴里,

还喊着一些……朕听不懂的话。”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昭岁,你来告诉朕。”“系统,

是什么?”“NPC,又是什么?”来了。他终究还是问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几乎要停止跳动。我该怎么回答?说我不知道?他不会信。

说我知道?那我又该如何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告诉他,

我们都活在一个巨大的、错乱的程序里?告诉他,

他的嫔妃们都被一个叫“系统”的东西控制了?而我,是这个程序里一个该死的BUG?

他会信吗?不。他只会觉得,我也疯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我拖出去烧死。

“奴婢……奴婢不知。”我只能选择最笨,也是最安全的回答。

“奴婢只听清了……她说要杀了奴婢……”“是吗?”尉迟断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他放下笔,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受伤的左臂,还用绷带吊着,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朕的暗卫,审了她一夜。”“她什么都招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她说,她脑子里,有个声音。”“那个声音,会给她发布任务。

”“比如,讨好你,送你东西,在你面前刷存在感。”“完成了,有奖励。

”“完不成……就要受罚。”尉迟断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可我听得,手脚冰凉。“她说,你们所有人,都是‘玩家’。”“而你,昭岁,”他俯下身,

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轻语,“是唯一的,‘NPC’。”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他……他全都知道了。不是猜测,不是试探。而是,知道了。

我瘫软在地,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我以为,

他会立刻下令,将我这个“怪物”处死。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看着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良久,他直起身子,淡淡地说道:“从今天起,没有朕的允许,

你不准踏出乾元殿半步。”“后宫那些人,你一个也不准见。”“她们送来的东西,

一件也不准收。”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杀我,而是……要把我关起来?

“陛下……”“朕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朕对你这个‘NPC’,

很感兴趣。”“在朕没弄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前,你最好给朕安分一点。

”“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那未尽之语是什么。否则,他会让我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我被软禁了。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名为“御前奉茶”,实为阶下之囚。

我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尉迟断,成了我唯一的狱卒。

也是……唯一的“玩家”。第十节日子,变得既平静,又煎熬。平静的是,

我再也不用面对后宫那些女人诡异的“宠爱”了。她们送来的东西,

都被尉迟断的人拦在了殿外,堆积如山,最后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据说,

华贵妃为此又砸了她宫里一套前朝的官窑瓷器。贤妃则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没出门。

我乐得清静。煎熬的是,我要独自面对尉迟断。这个男人,比整个后宫加起来,还要可怕。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稀奇的物件来研究。每天,他会花大量的时间来观察我。我吃饭的样子,

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会问我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下雨天的时候,你会想什么?

”“你做过最开心的梦,是什么?”这些问题,看似平常,却都带着钩子。

他在试探我的“程序设定”。在寻找我这个“NPC”的行为逻辑。

我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回答。既要符合一个普通宫女的身份,

又不能显得过于愚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除了这些精神上的折磨,他还会做一些……更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有一次,我给他磨墨时,

走了神,不小心把墨汁溅到了他刚批阅完的奏折上。我吓得当场跪下,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他只是瞥了一眼那被染黑的奏折,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妨,重写便是。”然后,

他拿起另一本奏折,继续批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还有一次,夜里起了风,我守在殿外,

冷得瑟瑟发抖。他从寝殿里走出来,将一件带着他体温的披风,扔在了我身上。“穿上。

”他命令道,语气生硬,“别死在朕的殿门口,晦气。”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抓着那件温暖的披风,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他。他明明怀疑我,

忌惮我,把我当成一个需要解剖的怪物。可为什么,

又会对我流露出这种……近乎温柔的关心?是他的“任务”吗?还是说,

他这个唯一的“玩家”,也想从我这个“NPC”身上,刷点什么“好感度”?我不敢深想。

我怕自己会陷入一个更深的、名为“情感”的-陷阱里。我只能把自己伪装得更深,

更像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木偶。白天,我尽职尽责地伺候他。晚上,

我就缩在偏殿那张又冷又硬的床上,一遍遍地回想那个疯了的婉贵人说的话。系统,玩家,

NPC……这些词,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我开始尝试,

去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说,那些嫔妃是“玩家”,她们的目标是攻略我。那么,

我这个“NPC”,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只是为了被她们讨好,然后被献祭吗?不。

我不甘心。如果我真的是一个BUG,一个错误。那我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错误,

为自己找到一条生路?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悄发了芽。就在这时,

宫里传来一个消息。一年一度的“秋狝大典”,要开始了。第十一节秋狝大典,

是皇家最重要的活动之一。皇帝会率领文武百官、皇室宗亲,以及后宫嫔妃,

前往京郊的皇家猎场,进行为期三天的围猎。这既是一场彰显国威的盛典。

也是后宫女人们争奇斗艳、博取圣心的绝佳机会。往年,这都与我无关。但今年,不一样了。

消息传来的第二天,我脑子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

它不再是混乱的警报。而是清晰的、不容置喙的指令。特殊场景任务发布:秋狝大典。

任务目标:确保核心NPC‘昭岁’,成为大典上最耀眼的存在。任务奖励:???

任务惩罚:???任务提示:宿主可通过赠予、扶持、衬托等多种方式,

提升NPC‘昭岁’的受关注度。综合评分最高者,将获得唯一线索,指向最终胜利。

这声音,不再只对我一个人响起。我知道,此刻,后宫里每一个被系统绑定的女人,

都听到了同样的内容。一场新的、更加疯狂的“竞赛”,即将开始。果然,从那天起,

乾元殿的门槛,快要被踏破了。嫔妃们像是约好了似的,打着各种旗号,前来“拜见”皇帝。

实则,是想方设法地,要见到我。她们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炙热。

像一群饿了许久的狼,看到了唯一的猎物。

华贵妃派人送来了一套专门为狩猎打造的火红色骑装,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

比皇后娘娘的礼服还要华丽。她还附上了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穿上它,

你就是全场最靓的崽!”我:“……”贤妃则送来了一把用千年寒铁打造的匕首,削铁如泥,

锋利无比。她的信上写着:“女子防身,当有此利器。愿你,所向披靡。”写得倒是文雅,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像是一把催命符。丽嫔最是实在,她直接送来了一箱子金条。

理由是:“猎场上风大,多带点金子,可以压压裙角。”我看着那晃眼的金光,

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或许,我不是BUG。我其实是……财神爷转世?

这些东西,自然是到不了我手上的。全都被尉迟断的人,一一退了回去。他坐在书房里,

听着手下汇报今天又有谁送来了什么奇葩的礼物,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她们,就这么想让你‘耀眼’?”他放下手里的狼毫笔,看着我,似笑非笑。我低着头,

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陛下,”我小声地问,“今年的秋狝,奴婢……也要去吗?

”“当然。”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这么热闹的戏,朕怎么能让你这个‘主角’缺席呢?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朕倒是很想看看,为了让你‘耀眼’,她们,

都能做出些什么事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期待。我打了个寒颤。我预感到,

这次的秋狝大典,不会是一场盛会。而会是一场……灾难。我的灾难。第十二节出发那天,

天还没亮,我就被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为我梳妆打扮的,是宫里最有经验的嬷嬷。

她们给我穿上了一身素雅的宫装,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我知道,这是尉迟断的意思。

他不想让我太惹眼。可他低估了那些女人的决心。我刚走出乾元殿,就被堵住了。

华贵妃、贤妃、丽嫔……她们带着各自的宫人,像三堂会审一样,把我围在中间。“昭岁,

你怎么穿成这样?”华贵妃第一个发难,她上下打量着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素得跟奔丧似的,怎么去参加秋狝?来人,把本宫准备的衣服,给她换上!”“慢着。

”贤妃悠悠地开了口,拦住了华贵妃的人。“姐姐,这骑装虽好,却太过张扬,

不符合昭岁淡雅的气质。妹妹倒是觉得,我那件用云锦裁成的披风,更适合她。

”“你们都别争了!”丽嫔挤了进来,将一个沉甸甸的匣子塞到我怀里。“穿什么不重要,

首饰才重要!昭岁,这是我所有的头面了,你快戴上!一定要比所有人都闪亮!

”她们在我面前争执不休,吵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想把自己准备的东西,往我身上套。

就好像,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娃娃。我被她们推来搡去,头晕眼花。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解救了我。“够了。”尉迟断不知何时,

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只说了两个字,那群女人立刻噤若寒蝉。一个个低下头,乖得像鹌鹑。

“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打扮了?”他走到我身边,将我从她们的包围圈里拉了出来。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握着我冰凉的手腕,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都给朕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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